前夫的白月光被我碾壓了 003

    因為我的請求，陳醫生並沒有對著周致透露半句。

看著和以往一樣的診斷，他麵無波瀾。

林漾笑得勉強，“阿宴，我的畫展下次會在海城舉辦，你會來嗎？”

五年裡她邀請過許多次周致，他卻都因為我的各種突發狀況而失約。

周致轉身吩咐司機務必要安全送我到家，

“今天你的畫展還沒結束，又何必要等到下次。”

“總不能一次又一次地對你失約吧。”

他的主動像是一個訊號，我看清楚了林漾眼裡迸發出的驚喜。

我的胸腔像是空了一塊，而冷秋的風順著縫隙侵入，帶來無端的冷意。

甚至讓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回家的路上，

我安靜地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日落江景，連平日裡愛不釋手的樂高積木都沒有再碰。

管家阿姨和王司機麵麵相覷。

即使是癡傻的我，對周致的佔有慾卻很強烈，甚至是將他列入私有物的狀態。

如今看著周致和旁人離開，卻沒有任何偏激的反應。

許姨略帶著試探地問了句，“小芝，今晚要不要喝甜湯？”

從前的我最愛喝的就是許姨的甜湯。

幾乎每日餐桌上都會出現。

可五年前我被接回來後，再也沒提過“甜湯”。

“想喝。”

“你、你這是想起來了？“

我選擇了撒謊，“我、我就是感覺阿姨做的甜湯一定是世界上最、最好喝的。”

她幾乎是笑出了眼淚，欣喜於我有好轉的跡象。

“好好好，阿姨明天就給你做。”

這個家每個人都有活要忙，我卻輕手輕腳到房間收拾東西。

卻意外地在抽屜裡翻到了離婚證。

恍然想起自己癡傻的第三年，被林漾一塊巧克力蛋糕哄騙到民政局辦理了離婚。

我們已經連法律上的關係都不存在了。

那年周致罕見地對著她發了好大一通火，最後卻在林漾的哭泣聲中熄火。

“周致，你能不能替敏敏想一下？”

“如果被人知道她有這麼個連流口水都不會擦的癡傻母親，敏敏的生長環境就會變得非常惡劣。”

“許雅芝當初既然願意為了孩子犧牲自己，如今再多犧牲一些又怎麼了？”

我不知他最後的屈服是為保護女兒，還是覺得我真的很丟人。

也許兩者都有。

離婚的當天晚上，周致抱著我說了好多句“對不起”。

可我得到的也隻有對不起而已。

我悄然拿走了屬於自己的那本離婚證。

才發現沒有手機、更沒有現金的我連回家的機票都買不了。

敏敏突然一聲尖叫，“你是不是在偷東西？”

驚嚇之餘，我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陶瓷杯子。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你把杯子賠給我！”

“這是林漾阿姨和爸爸一起燒製送我的生日禮物，你快賠給我。”

一起？

我低頭，捧著的碎瓷片已然變得礙眼。

怪不得向來不愛喝水的敏敏，這段時間天天護著這個杯子。

那句“對不起”明明到了嘴邊，我的嘴唇蠕動片刻卻什麼也說不出。

任由她撲過來，拳頭落在我的身上。

我蹲在地上，聲音極低地問了一句，“你就這麼喜歡林漾嗎？為什麼？”

十月懷胎，為救她癡傻五年。

甚至她也算跟在我的身邊長大的，為什麼她能對我厭惡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