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的白月光被我碾壓了 007
周致像無事發生一樣,每日照常家裡公司兩點一線生活著。
可家裡平靜得讓人心驚。
所以周致參加酒局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他不想看見那個空蕩蕩的家。
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經,可事實卻相反。
一夜未眠,滿腦子都是許雅芝的臉。
他聽不見許雅芝每日的“歡迎同同回家”,聽不見她追在女兒身後要一起玩的祈求聲。
周致偶爾應酬,深夜纔回來。
她就會日日守在客廳,始終要亮著一盞燈。
“同同看見燈,就知道回到家了。”
無端的,周致想起了她的好。
最開始的時候,他儘心儘力地照顧自己的妻子,沒有人比他更迫切地希望她能好起來。
每三個月的複查,一個好訊息都沒有。
慢慢地,周致厭倦了這種等待的日子。
所以林漾說的離婚,他便順水推舟。
五年仁至義儘,日後旁人也不會怪罪他的。
夜裡他攥著那張紙條看了又看,笑著笑著就流淚了。
“走了好,最好一輩子都彆回來。”
可是周致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不是他擺脫了我,是我不想要他了。
他躺在我的床上,試圖聞到屬於她的味道。
可是沒有。
因為我臨走之前,還特意讓家裡的保姆把所有的床單用品都清洗一遍。
連那張婚紗照都隻剩周致一個。
這個家,隻要我能抹除的痕跡,我都做了。
……
落地京市,久違地又聞到了滿地的桂花香。
自從那次出意外後,周致基本上封鎖了我所有的訊息。
對外宣稱我出國休養了。
過去那幾年我甚至聽不得“京市”這兩個字,那場拐賣案帶給我的傷害像是刻在骨子裡。
爸媽職業特殊,不能隨意離京。
也隻能通過周致的嘴裡知道我的狀態。
像是哄小孩一樣,時常寄一些新奇小玩具。
家裡又多了一棵桂花樹,風一吹金黃色的桂花便飄滿整個院子。
聽見爸爸爽朗的笑聲,“我今日可是釣到了大魚。”
媽媽像是料到了結局,“一天五個小時才一條魚,你還不如當場放生了。”
“劉女士,請您尊重我的勞動成果,小芝愛吃紅燒魚乾,今日就不放生了。”
她搖頭失笑,“趕緊出來幫我撿桂花,曬乾後就給我們小芝寄過去。”
是了。
除了父母,沒人會十年如一日地愛著你。
看見我站在院子外,媽媽手裡的籃筐掉落。
眼眶泛紅,腳步慌亂地朝我走來。
察覺隻有我一個人時,
“是不是調皮自己一個人跑回來了?”
“要是迷路了怎麼辦?”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快讓媽媽看看。”
我抓住她的手,明明想笑的,開口便流淚。
“媽媽,我回來了。”
從前一向在職場雷厲風行的劉女士卻呆滯住。
她已經許久沒聽過這句“媽媽”了,1836天了。
日日盼著的人如今就在眼前。
媽媽撫摸著我的臉,歎息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轉頭喊了一聲,“許至城,趕緊把你那魚下鍋。”
“我們的小芝回來了。”
爸媽並未在我麵前提及周致以及女兒,我笑著說沒事。
他們轉身卻吩咐下屬去查。
和周致結婚時,已經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五年。
他生日時,我裝作忘記了。
周致笑著問我要禮物,我說沒準備。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我覺得我們不需要搞這些名堂了。”
可他並沒有生氣,視線飄向客廳的某個角落,“哦,這樣啊?”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已然知道暴露了。
氣鼓鼓的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周致眉眼都是笑意,摸了摸我的頭。
“小芝,你的演技實在太爛了。”
可這次我裝了這麼久,所有人都能看出我的破綻。
唯有他半分沒察覺。
其實是周致不在乎我的細枝末節,不在乎我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