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假死?我反手嫁他鐵血軍長! 第130章 她跟你說話了?
沒過多久,一陣講話聲由遠及近。
牛鐵蛋和幾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勾肩搭背地回來了,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下流小曲。
走到門口,被哭聲吸引了。
看清孩子後,非但沒有驚訝,反而咧開嘴笑了。
他彎腰,粗魯地一把拎起繈褓,扯開看了看孩子的性彆。
「喲嗬,鐵蛋哥,生意上門啦?」旁邊一個混混嬉皮笑臉地湊過來,伸手扒拉了一下哭得聲嘶力竭的孩子,「這小崽子看著還行,哭得挺有勁,應該能賣個好價錢!老規矩?」
「那必須的!」牛鐵蛋掂量了一下繈褓,滿不在乎,「回頭找老瘸子,讓他聯係買家。這種小崽子,山裡缺兒子的光棍搶著要,比上次那個丫頭片子值錢!」
躲在草垛後的趙秀蓮如遭雷擊。
賣……賣掉?
他們竟然把孩子當成貨物,像牲口一樣賣掉?
嗬,她辛苦十個月的孩子,憑什麼便宜這群王八蛋?
「我的孩子,還給我!」她尖叫著從草垛後衝了出來,撲向牛鐵蛋,伸手就要搶奪。
牛鐵蛋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護住,看清是趙秀蓮後,一臉厭惡:「你誰啊,你他媽發什麼瘋?這野種是你的?晦氣!滾遠點,彆擋老子財路!」
他用力一推,把瘦弱的趙秀蓮推倒在地。
旁邊幾個混混也圍了上來,汙言穢語像臟水一樣潑過來:「喲,這不是跟誰都睡的趙秀蓮嘛?怎麼,孩子爹太多,搞不清是誰的了?」
「滾蛋!再糾纏,信不信哥幾個給你點甜頭嘗嘗?」
「就是,趕緊滾,彆耽誤鐵蛋哥發財!」
趙秀蓮跌坐在冰冷的泥地上,摔得生疼。
她白白為了其中的某個人渣生下了孩子,付出了身體和名譽的代價,最終卻淪落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的下場?
她瞥見了旁邊草垛邊上的鐮刀,一把拿起來用力揮舞,「把孩子還給我,放下他,再不放下,我跟你們拚命!」
幾個小混混臉她動了真格的,嚇得散開。
加之後麵傳來了講話聲,有人來了,幾個混混想到自己剛乾了偷雞摸狗的事,放下孩子快速跑開。
趙秀蓮丟掉鐮刀,彎腰抱起孩子,眼淚無聲流下。
淪落到這一步,該恨嗎?
她想起了那個上午,是李雅茹算計不成蘇七月,把她當成報複的物件。
如果沒有那一次,她就不會懷上這個孩子,說不定,她早把蔡廣坤哄得服服帖帖了。
「李雅茹,你等著吧,我死了也要拉著你墊背!」
……
又到了趕集日。
顧荊野知道自家媳婦最愛趕集買些小物品,現在她不方便,所以他趁著休息時間代勞。
不僅買回來好多吃的用的,還帶回了鎮上供銷社新到的的確良花布。
他給蘇七月挑了一塊淡雅清新的小碎花,給林秀蘭選了一塊厚實耐穿的藏藍色。
林秀蘭心疼地唸叨,「花這錢乾啥?我這老婆子穿啥都一樣,太破費了荊野……」
蘇七月笑了,「媽,您女婿孝敬您的,客氣啥?明天我帶你去找軍嫂量量尺寸,給您做個褂子。」
至於她自己這塊花布,她暫時不做了。都快生了,做了衣服也穿不了幾天。
等生完了,身材恢複了,再好好做一件也不遲。
晚飯是林秀蘭主廚,做了蘇七月想念已久的家鄉味道。
三人圍坐桌邊,飯菜飄香,其樂融融。
顧荊野給蘇七月夾了一筷子菜,像是想起什麼,隨口說道:「對了,今天在鎮上車站,我看見趙秀蓮了。」
蘇七月動作一頓,「她跟你說話了?」
「沒有。」顧荊野搖頭,「遠遠看見她買了張車票,上車走了,懷裡沒抱孩子。」
蘇七月心裡咯噔一下。
沒抱孩子……
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去哪兒了?
她想起趙秀蓮上輩子對倆孩子不管不顧的態度,每次都是丟給蘇七月看著。
這輩子,那個被母親視為恥辱和累贅的小生命,最終會流向何方?
……
天氣悶熱潮濕,一絲風也沒有。
這晚,蘇七月側躺在木板床上,渾身黏膩。
沉重的肚子壓得她喘不過氣,每一次翻身都像挪動一座小山。
空氣凝滯,帶著濃重的水汽,沉沉地糊在口鼻間。
連窗外慣常聒噪的夏蟲都噤了聲,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悶雷。
像是巨獸在厚厚雲層裡煩躁地翻身。
又一次被洶湧的尿意催醒。
蘇七月睜開眼,摸過床頭的手錶看了看時間,見躺在另一頭的母親林秀蘭睡得正沉,發出均勻輕微的鼾聲。
蘇七月鬆了口氣,意念微動。
瞬間,窒息的悶熱潮氣被一股溫潤清透的氣息取代。
她已置身於靈泉空間。
空間早已不是最初那個狹小的石室模樣。
隨著她和顧荊野感情日篤,心念相通,這片獨屬於她的天地也在悄然擴張、蛻變。
目之所及,邊界延伸到了更遠的朦朧白霧之中,腳下的土地厚實而鬆軟,踩上去帶著令人心安的彈性。
最顯眼的,是環繞在汩汩靈泉邊的那一大片藥圃。
人參、三七、黃芪……各種年份足、品相極佳的藥材鬱鬱蔥蔥,葉片在空間恒常的柔和光線下泛著潤澤的生機。
藥香與靈泉的清冽水汽交融,沁人心脾。
這是她安身立命,守護家人的底氣之一。
旁邊隻留了一小塊菜地,幾畦黃瓜豆角青翠欲滴,飽滿的果實幾乎墜到地上。
家屬院小菜園和鄰居們以物換物得來的蔬菜根本吃不完。
所以,蘇七月將多餘的新鮮菜蔬碼放在藥圃旁開辟出的儲藏區。
那裡像個小型倉庫,貨架上放著糧食和蔬菜,各種生活物資一應俱全。
所有這些,都被空間神奇的保鮮之力凝固在最鮮美的狀態,隨時可取用。
另一側是蘇七月新弄的果園。
每次趕集都會淘來的各種果樹苗,然後種到空間裡。
在空間充沛的靈氣和適宜的時間流速滋養下,早已長成枝繁葉茂的嘉樹。
水蜜桃沉甸甸地壓彎了枝條,表皮覆著一層細密可愛的絨毛,散發出甜蜜的誘惑;
黃澄澄的杏子,擠擠挨挨;
還有幾株葡萄藤爬滿了架子,一串串青綠或微紫的葡萄晶瑩剔透。
她伸手摘下一個熟透的桃子,指尖稍一用力,清甜的汁水就溢了出來。
咬一口,果肉軟糯,那股鮮甜直透心脾,驅散了夏夜的煩悶。
水果自由,在這個年代是何等奢侈的幸福。
她緩步走到靈泉邊,那汪清泉依舊汩汩流淌,水麵氤氳著肉眼可見的淡淡乳白靈氣。
這裡,就是她最隱秘、最安心的小家。
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植物,每一件物品,都浸潤著她和顧荊野共同生活的印記,給予她無儘的慰藉。
在泉水邊靜坐片刻,估摸著時間差不多,蘇七月意念一動,身影消失在空間裡。
重新躺回硬板床上,蘇七月再次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