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假死?我反手嫁他鐵血軍長! 第193章 好像狼看到了肉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全是誇讚蘇七月的話,還越說越起勁兒。
這些話,像針一樣紮在劉雙喜的心上。
明明被堵得心口發悶,臉上還得勉強擠出笑容應付。
叫她不說話,老實巴交的蘇茂文在旁邊憨憨地附和:「是啊,我妹夫人挺好的,對我妹也好。我妹妹這次嫁對人了。」
兩個孩子也嘰嘰喳喳地說:「姑姑很大方,給我們帶了好多好吃的,那個糖可好吃啦~」
劉雙喜氣得差點當場昏厥,一把扯過丈夫和孩子,黑著臉快步走開。
離開人群,她咬牙切齒地對蘇茂文說:「你帶著孩子先去走親戚。我有點事,一會兒去找你們!」
等丈夫和孩子走遠,劉雙喜一拐彎,熟門熟路地摸到了趙家破舊的院門外。
遠遠望去,她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不對勁。
這大過年的,家家戶戶門上都貼著嶄新的紅對聯,唯獨趙家,門楣上光禿禿的,那對聯還是去年貼的,早已褪色破損。
按照風俗,隻有家裡辦了喪事,才會連續三年不貼紅對聯。
「這趙家死人了?」劉雙喜狐疑,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喊:「家裡有人嗎?趙叔?招娣嬸子?」
喊了好幾聲,破舊的木門終於開了,露出羅招娣那張蒼老憔悴布滿愁苦的臉。
她頭發全白了,身子佝僂著,彷彿被生活的重擔壓垮了脊梁。
「誰啊?」羅招娣的聲音有氣無力。
「嬸子,是我,七月的嫂子。」劉雙喜一邊說著,一邊不請自入地進了院子。
院子裡冷冷清清,異常蕭條。
劉雙喜心裡暗自吃驚:這趙家怎麼敗落成這個樣子了?
轉念想想明白了。
一來,自從蘇七月離開,家裡失去了最重要的勞動力和支撐;
二來,趙顯貴病懨懨的常年吃藥,趙立業又截了腿成了殘廢,更是雪上加霜;
三來,趙建國成了叛徒的訊息早已傳開,村裡人對他家唾棄都來不及,誰還願意跟他們家來往?
沒想到,如今的趙家連過年買副新對聯的錢都擠不出來。
裡屋傳來趙顯貴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還夾雜著濃痰卡在喉嚨裡的嗬嗬聲。
「水,老婆子,水。」
羅招娣咒罵了一句,顧不得搭理劉雙喜,轉身顫巍巍地進屋去伺候趙顯貴了。
劉雙喜嫌惡地撇撇嘴,沒地方坐,就站在堂屋中間,心裡盤算著:這家人過成這副鬼樣子,更該去找蘇七月那個闊綽的前兒媳要錢啊。
自己必須留下來,好好慫恿幾句。最好是,讓他們今天下午就去跟蘇七月大鬨一場。
這時,西邊那間屋的門簾一動,趙立業拄著柺杖挪了出來。
他臉色蠟黃,眼神渾濁,但在看到劉雙喜時,好像狼看到了肉,雙眼放光,腳步都不自覺加快了。
劉雙喜心裡毛毛的,強笑著打了個招呼:「立……立業兄弟,在家呢?」
趙立業咧開嘴,露出黃黑的牙齒,嘿嘿傻笑了兩聲,拄著柺杖一步步朝劉雙喜挪過來,「媳婦,媳婦,我的新媳婦……」
劉雙喜嚇得汗毛倒豎,連連後退:「你胡說什麼,我是七月的嫂子。」
趙立業彷彿根本沒聽見,繼續往前走著。
他的心智,早因為打擊和殘疾變得不正常了。
向前一撲,死死抱住了劉雙喜,臟手在她身前狠狠捏了一把,嘴巴也不老實,使勁親她。
「嘿嘿,媳婦好軟,媳婦香噴噴……」
「啊——」劉雙喜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用儘全力推開他。
趙立業失去平衡,「噗通」一聲摔倒在地,還在那裡嘿嘿傻笑,「媳婦來睡覺……」
劉雙喜都快被嚇成智障了,哪裡還顧得上挑撥離間?
她連滾爬爬地衝出趙家,頭發散了,衣服也皺了,臉上都是趙立業的口水,臟臟臭臭的。
「瘋子,一家子都是瘋子,神經病!」
一口氣跑出很遠,她氣得渾身發抖。
本想來給蘇七月找點不痛快,結果自己碰了一鼻子灰,還被瘸子占了便宜。
她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
眼看歸期一天天臨近,蘇七月心裡越發不捨。
這次回來,她才真切體會到了林秀蘭當初去駐地照顧她坐月子,臨近回家時那種不捨的心情。
她多想再多陪父母一段時間,可京市有學業,有店鋪,有她必須承擔的責任。
人生總是這樣,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中午,馮姐和林秀蘭帶著兩個孩子去村裡相熟的人家串門玩了,家裡隻剩下蘇七月一人。
蘇七月撥通了顧荊野的電話。
「怎麼了?聲音蔫蔫的?孩子鬨你了?」顧荊野很快察覺到她情緒不對。
「沒有,孩子很乖。」蘇七月吸了吸鼻子,「就是想你了。特彆想。好希望孩子們天天能見到爸爸。」
顧荊野在那頭沉默了一瞬,再開口時,聲音更加溫柔,「我也想你,每天都想。再堅持一下,等暑假,我一定去接你們過來住段時間。」
「嗯……」蘇七月應著,又把話題轉向讓她煩心的事,「荊野,我跟媽提了去京市的事,她不同意……」
「我真怕,等到他們哪天病了癱在床上,我再想起來儘孝就晚了。那種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滋味,我不想再嘗第二次了。」
顧荊野冷靜地分析:「讓爸媽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丟下所有的田地、親戚、熟人,什麼都不管不顧地跟你去京市,確實不現實,他們也難真正安心。」
「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逐個擊破。你先找個由頭,把媽接過去住一段時間。讓她親眼看看京市的生活,等她習慣了,覺得好了,自然就不那麼抗拒了。」
「等媽在京市安定下來,爸一個人在鄉下,他那兒子兒媳要是真不管不問,時間長了,他自己覺得冷清沒意思了,到時候再接他過去,就容易多了。」
蘇七月豁然開朗。
是啊,她之前隻想著一步到位,卻忽略了父母的情感需求和現實顧慮。
逐個擊破,溫水煮青蛙,這纔是可行的辦法。
「荊野,你說得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蘇七月聲音輕快起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顧荊野笑了:「嗯,試試看。彆著急,慢慢來。」
「媳婦,記住,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