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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假死?我反手嫁他鐵血軍長! 第198章 京市的匿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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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七月靠在玻璃隔板上,笑著跟顧荊野分享一天的見聞:滬市的繁華、特色的小吃、和明夏的遊玩,還有給她買的禮物。

顧荊野聽著,偶爾應幾聲。

蘇七月敏銳地察覺到他心情不太好,話比平時更少,情緒低落。

「你怎麼了?聽起來好像有心事?」蘇七月輕聲問。

「……沒什麼,可能就是有點累。」顧荊野的聲音透過電流,顯得飄忽遙遠,「孩子和爸媽都好嗎?」

「都好著呢,你彆擔心。」蘇七月心裡嘀咕,這不像他。

他不是會輕易把情緒外露的人,他不想說,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可惜如今相隔千裡,很多事無法言明。

她不再追問,轉而用輕快的語氣說著接下來的打算:「明夏明天有事,我打算自己出去逛逛,看看房子。滬市這邊發展真快,我想著趁現在價格還沒完全起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買一兩套,留著以後肯定升值。」

「嗯,你看就好,注意安全。」顧荊野沉默了一下,忽然說,「……七月,我想你了。」

蘇七月鼻子一酸,軟了聲調,「我也特彆特彆想你,荊野。再有一個多月,等放了暑假,我馬上就帶著孩子們去找你,咱們一家人很快就能團聚了!」

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付了電話費,蘇七月在小賣部順手買了一份當地的晚報。

她想著,上麵或許會有一些房屋租賃出售的資訊,可以提前瞭解一下。

拿著報紙走回招待所,夜風帶著濕氣,吹在身上有些涼意。

她裹緊了外套,心裡還在想著顧荊野剛才那異常的情緒。

他到底怎麼了?

是任務不順利?

還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在這個陌生而繁華的城市夜裡,對丈夫、對孩子的思念,忽然變得越發清晰綿長。

……

駐地家屬院,夜深人靜。

顧家小院。

書房的窗戶透出一點昏黃的光暈,孤零零地亮著,像夜裡海上的孤舟。

顧荊野放下電話聽筒,心口像堵著一團燥鬱難言的火焰。

書桌上放著孩子們最新的照片,軒軒和蘇蘇笑得像兩個小太陽,可那笑容,仍舊驅不散他心頭的陰霾。

他的目光,落在那封來自於京市的匿名信上。

信封裡麵,有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除了蘇七月,還有陸修遠。

自從去年八月份一彆,蘇七月經常往駐地寄信,但信裡的人都是倆孩子。

顧荊野曾提議妻子也寄一張她自己的照片,可她不肯,說要先保持神秘感,等見麵了再看看對方有沒有變化。

顧荊野沒想到,總算看到了她的照片,照片裡卻有另外一個身影出現。

想當初,顧荊野在省城醫院第一次見到陸修遠,就察覺到他看蘇七月的眼神很不一般。

後來,陸修遠明知蘇七月已婚已育,依舊不間斷寫信來,說什麼要討論醫學上的難題。

如今,他成了她的老師,名正言順地出現在她身邊。

照片是偷拍,角度刁鑽精準地捕捉到了陸修遠看向七月的眼神。

溫和,專注,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和一種男人對女人纔有的隱晦的愛慕。

一張,是兩人並肩推著自行車走出校門,似乎在討論什麼,靠得有些近;

另一張,是在教學樓前,麵對麵站著,陸修遠微微低頭聽著七月說話,嘴角噙著笑。

顧荊野指腹摩挲著照片上蘇七月的臉龐,胸腔裡那股無名火灼燒著他的理智。

他嫉妒了。

他相信七月。

相信她對家庭的責任,對他們婚姻的忠誠。她若真有二心,不會每日雷打不動地打電話來,事無巨細地分享生活,不會那般熱切地期盼暑假團聚。

可他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去想象陸修遠那樣一個斯文俊秀、學識淵博的男人,日日出現在七月麵前,與她探討她感興趣的學問,分享她成功的喜悅。

而自己卻遠在千裡之外,連她的心情好壞,都隻能靠猜測和電話裡模糊的聲音去判斷。

他太清楚自己的妻子有多迷人。

不僅僅是那張愈發明豔嬌媚的臉,更是她身上那股融合了堅韌、聰慧、獨立和偶爾嬌憨的獨特氣質,像經過打磨的美玉,溫潤卻又光彩奪目。

生完孩子後更添風韻,讓人移不開眼。

這樣的七月,在大學那個開放優秀的環境裡,會吸引多少目光?

光是想一想,就讓他煩躁得想砸東西。

他從未如此後悔過。

後悔當初自作主張,替她修改了誌願。

是他親手將她推出了這個小小的家屬院,推向了更廣闊的世界,也推向了……彆人的視野裡。

「操!」他低咒一聲,猛地將照片掃進抽屜,雙手用力按壓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可是,他能做什麼?

他是軍人。

他的職責和任務將他牢牢釘在這片邊境線上。

他不能像普通丈夫那樣,隨時出現在妻子身邊,宣示主權,驅趕所有潛在的覬覦者。

他隻能,通過冰冷電話線傳遞寥寥數語。

這種無力感,幾乎要將他撕裂。

他枯坐良久,才起身回到臥室。

黑暗中,他睜著眼胡思亂想。

不知過了多久,纔在情緒的煎熬中昏沉睡去。

睡眠並不安穩。

夢裡,他回到了京市的家裡。

蘇七月剛洗完澡出來,肌膚溫軟滑膩,眼波流轉間帶著鉤子,笑得又嬌又媚,主動纏上來。

他凶狠地將人壓進床褥裡,吻得又重又急,帶著懲罰的意味,狠狠地欺負她。

她細碎的嗚咽和求饒,像小貓一樣撓著他的心尖,讓他更加失控。

夢裡那種極致的占有和失控的歡愉,真實得可怕。

顧荊野猛然驚醒。

窗外天光微熹,房間裡一片寂靜,隻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聲。

冰涼的黏膩感提醒著方纔夢境有多麼真實。

顧荊野心臟劇烈地跳動,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

他終於再清晰不過地意識到——

他早已離不開她。

愛她,早已深入骨髓,成了本能,成了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任何一點可能失去她的風險,都會讓他恐懼得發狂,嫉妒得發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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