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假死?我反手嫁他鐵血軍長! 第260章 最珍貴的禮物
大人們忙著整理行裝、辦理手續,處理著離隊前的各種瑣碎。
孩子們的世界則簡單得多,他們依舊沉浸在屬於他們的遊戲裡。
這天,「遊擊隊」的戰場轉移到了顧家小院,以蘇蘇為首的七八個孩子,在院子裡衝鋒陷陣、躲藏埋伏,嘰嘰喳喳的歡笑聲和呼喊聲傳滿整個小院。
蘇七月決定給這些小戰士們準備一點犒勞。
濕冷的冬天,最適合吃些暖呼呼又香甜的東西。
她動作麻利地升起了小炭爐,坐上小鍋,熬了一鍋濃濃的紅糖薑茶,驅寒暖身。
接著,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材料,開始做炸洋芋和手工紅糖糍粑。
她將土豆切成波浪條狀,在油鍋裡炸得外酥裡嫩,撈起後拌上辣椒麵、花椒粉、蔥花和香菜,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另一邊,將蒸熟的糯米放在石臼裡反複捶打,直到變得極其柔韌,再分成小劑子,裹上炒香的黃豆粉和紅糖漿。
蘇蘇跑進來喝水,額前的劉海都被汗水打濕了,看到媽媽準備的「盛宴」,像隻小饞貓似的湊過來,深深吸了一口香氣:「媽媽!你太好啦!我好愛你呀!」
這小丫頭,調皮的時候能上房揭瓦,嘴甜的時候又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
蘇七月笑容溫柔:「媽媽也愛你們,快去叫小朋友們洗手,準備吃好吃的了!」
「耶!有好吃的啦!」蘇蘇歡呼著跑出去。
很快,一群小蘿卜頭排著隊,在蘇七月的監督下認認真真洗乾淨了小黑手,然後圍著暖融融的炭爐坐成一圈。
「謝謝蘇阿姨!」
「阿姨你真好!」
孩子們捧著溫熱的紅糖薑茶,小口喝著,又眼巴巴地看著那盆金燦燦、香噴噴的炸洋芋和軟糯糯的糍粑,七嘴八舌地道謝。
蘇七月給他們分發食物,看著他們吃得津津有味,嘴角都沾著調料和糖漿,心裡滿足極了。
就在這時,正埋頭苦吃的小瑞忽然動作慢了下來,肩膀一抽一抽的,緊接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怎麼了小瑞?辣到了嗎?」蘇七月連忙問。
小瑞抬起淚汪汪的眼睛,傷心地說:「不是。阿姨……我媽媽說了,好多人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
「我以後以後是不是就見不到蘇蘇和軒軒了?也吃不到阿姨做的好吃的了……」
他這一哭,彷彿開啟了閘門,其他孩子想到即將到來的分彆,也被感染了情緒,抽泣聲此起彼伏。
剛才還歡聲笑語的屋子,頓時被一片小悲傷籠罩。
蘇七月看著這一張張掛滿淚珠的小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她正想開口安慰,蘇蘇「騰」地站起來,小手叉腰,像個真正的小領袖:
「哎呀你們哭什麼呀!我媽媽說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但是!分開是為了以後更好的重逢!等我們長大了,肯定還會見麵的!說不定到時候,我開著大飛機來接你們去京市玩!我請你們吃烤鴨!」
她揮舞著手臂,描繪著宏偉藍圖,眼睛亮晶晶的,像個小太陽,瞬間驅散了陰霾。
「真的嗎?蘇蘇你會開飛機?」
「烤鴨好吃嗎?」
孩子們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七嘴八舌地問起來,眼淚還沒乾,就又充滿了對未來的好奇和憧憬。
蘇蘇煞有介事地點頭:「當然!我說話算話!來,我們拉鉤!」
孩子們破涕為笑,重新圍在一起,伸出小手指鄭重地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蘇七月站在一旁,溫柔地笑了。
孩子的悲傷來得快,去得也快,而這份純真的友誼和麵對離彆的樂觀,或許就是此刻最珍貴的禮物。
晚上,洗漱完畢,蘇七月和顧荊野剛換上睡衣準備休息,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是蘇蘇。
她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大眼睛忽閃忽閃,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期待。
「爸爸,媽媽……我今晚能跟你們一起睡嗎?」
蘇七月和顧荊野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瞭然。
傍晚小夥伴們離開後,彆看蘇蘇後來像個沒事人一樣,但蘇七月敏銳地察覺到,女兒玩鬨時那股瘋勁兒底下,藏著被離彆勾起的低落。
「來吧。」蘇七月柔聲應道,掀開自己這邊的被窩。
蘇蘇立刻像隻靈活的小貓,呲溜一下就鑽了進來,擠在爸爸媽媽中間。
她安靜地躺了一會兒,就在蘇七月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忽然小聲開口:
「媽媽,小瑞哥哥他們……以後真的很難見到了嗎?還有王阿姨……」
蘇七月側過身,輕輕拍著女兒的背,聲音溫柔得像夜風:「寶貝,人生就是這樣啊。就像小樹會長大,小鳥會離巢,我們會遇到很多人,也會和很多人分開。這是友情、親情的離彆。」
「有時候,離彆是為了去更好的地方,學更多的本領,見更廣闊的世界。就像爸爸以前在部隊,和媽媽分開了很久,但現在我們不是又在一起,還有了你和哥哥嗎?」
「我們要記住在一起時的開心,然後勇敢地說再見,期待著以後說不定在哪一天,又會驚喜地重逢。」
蘇蘇安靜地聽著,小腦袋在媽媽懷裡蹭了蹭,似乎在消化這些話。
過了好一會兒,她抬起頭,語氣認真地說:「媽媽,我懂了。要敢於直麵離彆!」
然後,她坐起身,抱起自己的小枕頭:「那……我現在也要和爸爸媽媽『離彆』了,我要回去自己和哥哥睡覺了。這也是離彆,對嗎?」
小丫頭活學活用,表情鄭重。
蘇七月被女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逗笑了,親了親她的額頭:「對,蘇蘇真棒!晚安,我的小勇士。」
「晚安媽媽,晚安爸爸!」
蘇蘇抱著枕頭,自己爬下床,噠噠噠地跑回自己房間去了,那點低落的情緒被她自己用這種獨特的方式化解了。
顧荊野一直沒說話,隻是目光柔和地看著母女倆互動。
等聽到對麵房門關上的聲音,他才伸手關了燈,在黑暗中熟練地將妻子攬入懷中。
「剛跟女兒說完了離彆。」他嗓音低沉,溫熱的氣息拂過蘇七月的耳畔,「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說說……重逢了?」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暗示意味十足。
蘇七月在黑暗中臉一熱,嗔怪地掐了他一下,卻被他更緊地抱住。
窗外月色朦朧,屋內春意漸濃,將離愁化為了更深的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