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假死?我反手嫁他鐵血軍長! 第274章 請假回老家一趟
片刻後,蘇七月收回手,語氣依舊平和:「脈象沉細弦,尤其尺脈弱而無力。舌苔我看一下。」
陸修遠配合地伸出舌頭。
「舌質偏淡,苔薄白。」蘇七月點點頭,綜合判斷道,「你這是典型的腎精虧虛,兼有肝氣鬱結。」
「腎主生殖,為先天之本,藏精;肝主疏泄,調暢氣機。」
「你之前工作壓力大,思慮傷脾,脾虛則氣血生化無源,久病及腎,加上這件事心裡憋著,情誌不舒,導致肝氣不能正常條達,進一步影響了氣血執行和腎的功能。」
「所以表現出來的就是精子活力不足,難以濡養。」
她看著陸修遠漸漸專注起來的眼神,繼續安慰道:「這種情況,通過中藥係統調理,配合生活方式改變,是完全有希望改善的。」
「我給你開個方子,主要以填補腎精、疏肝解鬱、健脾益氣為原則。常用的藥材如菟絲子、枸杞子、覆盆子益腎填精;柴胡、白芍疏肝柔肝;黨參、白術健脾益氣。再根據你的具體情況進行加減。」
陸修遠聽著她條理清晰的分析,心中震驚不已。
她不僅西醫功底紮實,這中醫造詣也如此深厚,辨證論治,思路清晰,好像真的什麼都會,堪稱全科。
但震驚之餘,一絲悲觀又浮上心頭。
他自己私下查過不少資料,知道這種情況治療週期長,效果也因人而異,他實在無法像蘇七月說得這樣樂觀。
蘇七月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慮,一邊拿出紙筆開始寫藥方,一邊淡然道:「治病如同行軍打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現在我們明確了敵情,製定了戰術,剩下的就是準備糧草彈藥,然後交給時間和你的配合。信心,本身就是一味良藥。」
她快速寫好藥方,吹了吹未乾的墨跡,遞給顧明夏:「明夏,按這個方子去濟安堂抓藥,先抓七劑。怎麼煎服,注意事項,我都寫在後麵了。吃完再來複診,根據情況調整方子。」
說完,她便利落地起身告辭。
顧明夏和陸修遠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騎車遠去的背影,陸修遠心中五味雜陳。
回到屋裡,顧明夏立刻挽住他的胳膊,語氣充滿了希望:「你看,我說嫂子很厲害吧!她說有希望就肯定有希望!我們好好配合治療,一定能行的!」
陸修遠看著妻子充滿信任和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陣酸澀,他忍不住低聲問:「明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吃了很多藥,最終還是好不起來……你打算怎麼辦?」
顧明夏愣了一下,隨即用力握緊他的手,眼神堅定:「沒有如果!我們要相信嫂子!」
「就算真的最壞的情況,那又怎麼樣?隻要我們在一起,努力過了,就問心無愧。」
「日子是我們兩個人過的,有沒有孩子,都不能改變你是我丈夫這件事。我們一起麵對,你不準先放棄,聽到沒有?」
陸修遠看著妻子明明自己心裡也沒底,卻還在努力給他打氣的樣子,一股暖流混雜著濃濃的愧疚湧上心頭。
他反手緊緊握住顧明夏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至少,他不能再辜負身邊這個願意與他共同麵對風雨的人。
……
蘇七月騎著車來到濟安堂,腦子裡還在細細推敲給陸修遠開的那個方子。
菟絲子、枸杞子的用量是否足夠溫潤填精,柴胡的疏解之力會不會稍過,是否需要再加一味合歡皮兼顧安神解鬱……
她思忖著,腳下不停,徑直往藥房走去。
如今她行事越發謹慎。
若是以前,這般需要保密且藥材要求精準的方子,她或許會圖省事,直接從空間裡取出品質最好的藥材。
但現在,她考慮得更長遠。
陸修遠後續肯定還要來濟安堂抓藥複診,若每次都由她憑空拿出藥材,難免引人懷疑。
不如一開始就走明路,在藥房留下記錄,一切都按正規流程來,才更穩妥,也免去日後可能的麻煩。
剛進門,杜仲就尋了過來。
「七月。」杜仲臉上帶著些許擔憂,「蘇叔和林嬸剛才找我,說要請假回老家一趟,看著挺急的。」
「我問他們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他們支支吾吾的,隻說有急事必須回去,人也心不在焉的。我看情況不太對,你要不要去問問?」
蘇七月聞言,眉頭微蹙。
父母來京市這些年,雖然每年都會回老家看看,但都是提前計劃好,安排在農閒或者店裡不太忙的時候。
這次毫無預兆,突然就要走,連下個月的計劃都等不及,肯定是出了什麼他們覺得必須立刻回去的大事。
她心裡隱隱有了猜測,能讓父母如此方寸大亂的,八成跟她那個哥哥蘇茂文和嫂子劉雙喜有關,要麼就是紅星閃閃出了什麼狀況。
她快步上樓,來到父母的小房間。
推開門,果然看見林秀蘭正紅著眼圈往一個舊旅行包裡塞衣服,蘇大強則在一旁悶頭抽煙,眉頭擰成了疙瘩,地上還放著兩個收拾了一半的包袱。
「爸,媽,我聽杜仲說你們要回老家?出什麼事了?」蘇七月上前問道。
林秀蘭一看到女兒,一直強忍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七月!你哥……你哥他病了!病得不輕啊!家裡捎信來,說得趕緊回去看看!我這心裡慌得不行……」
蘇七月心裡一沉,扶住母親:「哥病了?什麼病?信上怎麼說的?」
蘇大強重重歎了口氣,把煙頭摁滅,嗓音沙啞:「信上說得含糊,就說突然倒下了,人沒精神,吃不下東西,讓家裡趕緊回去人……具體啥病,也說不清楚。」
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蘇七月心頭。
又是這樣。
每次涉及到蘇茂文,父母就像沒了主心骨,無論對方提出多麼不合理的要求,或是遇到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慌得六神無主。
她對那個自私懦弱的哥哥和精明算計的嫂子早已失望透頂,連帶著對被寵得無法無天的侄子侄女也親近不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不適,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既然信上沒說清楚,也許沒那麼嚴重。」
「你們年紀大了,這麼急匆匆地趕回去,路上再累著了怎麼辦?要不我先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