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君登基為帝,她被逼和離 第49章
她最先懷疑的人是司燁,可魏靜賢說,那人不是司燁。又說那人司燁不會動。
這事一直壓在她胸口,每每想起她都恨的咬牙切齒。
如今聽蘭心這樣說,這事似乎和失蹤的王三春脫不開關係。
又聽蘭心道:“夫人有所不知,那那王三春半個月前曾偷偷給秀兒送了一包銀子,想和她做對食,她二人關係不一般。”
“您的女兒被困在冷宮,王三春失蹤,秀兒身上有血漬,都在同一天。這些都太過巧合了。”
“秀兒和王三春的關係,隻有我一人知道,又因著我那晚多問了一句,之後,秀兒對我態度大變。”
“我明明冇有偷婕妤的金鐲子,可那鐲子憑空就出現在我的枕頭底下,還是秀兒親自帶人翻出來的。”
說著,蘭心握著盛嫵的手,又緊了緊:“盛夫人,秀兒致我於死地,一定是怕我將她和王三春的關係抖露出去。可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宮女,若不是逼不得已,定不會做出這種事。”
“您一定要小心薛婕妤。”
盛嫵緊緊抿著唇,眸中跳動著兩簇怒火。
竟然是薛晩雲!
那晚棠兒哭著告訴自己,廢妃們說她是盛家人,一股腦的圍上來叫嚷著要殺了她。她嚇哭了,一直喊娘。
那些人聽了,頓時分成了兩派,一派對她喊打喊殺。另一派護著她,嘴裡喊著皇兒不怕,娘護著你。
薛晩雲應該是想借冷宮女子對盛家的仇恨,虐殺棠兒。
可她冇算到,冷宮中的女子很多都曾失去過孩子。
棠兒一聲娘,便喚起了她們內心深處對孩子的母性!
兩撥人起了爭執,打翻了燭台,引發了大火。
棠兒趁亂躲了出去,才逃過一劫。
若非這樣,她就再也見不到棠兒了。一想到這,盛嫵便痛恨起來。
她不願與人為敵,也不屑於用一些醃臢手段去害人。可,這並不代表她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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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燭影搖紅,更漏聲碎。鎏金狻猊香爐吐著龍涎香的青煙,朱漆案幾上奏摺堆積如丘,司燁以手支額。
“陛下,三更天了,該歇息了!“老張德全捧著蔘湯小聲提醒。
司燁忽然擲筆起身,羊脂玉鎮紙壓著的奏章嘩啦散開,忽如其來的冷壓,讓張德全不由的退後一步,手中的蔘湯跟他的心臟一樣,抖了抖。
這幾日,司燁反常的難伺候。睡的晚也就不說了,睡下了又折騰人。說屋裡的香濃熏鼻子,說床鋪的不平整。早上起來,又嫌屋裡空氣悶,開窗又嫌進風。
禦前伺候的宮女太監挨個叫他罰了遍,這還不止,上了朝,但凡哪位大臣囉嗦幾句,他就給人刷臉拍桌子。
他一生氣,下麵跪倒一片。
安國公年過七十,跪的老寒腿都犯了。今個兒稱病抱恙,都不敢來了。
又見司燁一隻手扣著案角,指節泛白。一雙狹長的鳳眼,自帶冷威。不高興時涼涼的看人,更是懾人。
就如此刻,他涼涼的看過來,張德全的膝蓋骨就不自由主的抖。
“你明日去掖庭,看看她都在做什麼。”那壓著怒氣的低沉嗓音,聽得張德全心頭一緊。
恍然發覺,原來司燁這幾日的反常是因為盛嫵。張德全嘴上答應,心裡卻是暗憋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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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輾轉想著心事,天矇矇亮,盛嫵起了身。
這些日子,她隻做些晾曬衣服的輕巧活,手不沾水,掌心的傷口已是癒合了,隻留下兩道難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