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君隨新帝入京,她被逼二嫁 第56章 誣陷庭蕪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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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圖抬起眸,一臉莫名:“老夫人,湖亭靠欄發生了什麼事?”
薛母這纔想起庭蕪將薛玲玲落水一事封鎖了,並未外傳。
她讓人去湖亭那將碎落靠欄木頭拿到晗芳院,指著他大罵:“你看看你乾的好事,這湖亭欄杆碎成這樣,你到底是怎麼修繕的?”
張圖撿起來一看,冤枉道:“老夫人,這、這我當時修繕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薛母抓住他話之意:“果真?也就是說,你並未中飽私囊選擇劣質木材,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
張圖懦懦道:“我、我也不知啊,雖然選材是我親自選的,但施工之時我卻並未在現場,或許是那些木匠動了手腳也不說不定。”
何嬤嬤冷笑:“你不在場,已是失職,光憑這一條,就可將你發賣。”
張圖連忙叩首:“老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實在是那地太小,我這麼大一個人擠不進去,隻能在遠處看著。”
薛母到底不是辦案之人,張圖這樣否認,她既說不出個錯來,也不知如何往下問。
就在這時,空青從外麵走回來,朝薛昱修拱手。
“侯爺,當初修繕湖亭靠欄的這幾個木匠已經找到了。”
“將人帶去前院。”
徐嬤嬤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她和張圖對視一眼,後者卻嚥了咽喉嚨,極力穩住臉色。
不一會兒,眾人來到前院。
薛玲玲還發著燒,可她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誰算計了,鬨著要來聽動靜,薛母也隻能答應。
朝暮院裡,蕭意綰聽到眾人已經去了前院,也讓琳琅給自己穿上衣服去前院看情況。
琳琅不放心的嘟囔:“您身體還冇好,何必急著去前院呢?”
蕭意綰壓住喉嚨癢意,輕聲道:“我要是不過去,他們將事情推到庭蕪身上怎麼辦?”
薛昱修突然叫眾人去前院,必定是有了其他證據。
雖說修繕工作是張圖在管,但中饋卻在她的手上,院內出了事,她的責任推卸不了。
薛昱修對她有幾分容忍,或許是看在幼時的情誼上。
但絕不會對一個丫鬟手下留情。
琳琅無奈,隻能給她裹的嚴嚴實實,出門前,又給她帶上暖爐。
前院,薛昱修讓空青將修繕湖亭靠欄的木匠帶上來。
“侯爺,今日我去尋人的時候,其中有一個木匠想趁亂逃走,已經被我們的人緝拿。”
空青將其中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推了出來。
男人眼神亂瞟,慌的不行。
看到上頭的薛昱修,他連忙跪下:“不知侯爺叫小的來府上是何事?”
薛昱修掀起眼眸:“何事?這幾人已經交代,是你們故意在侯府湖亭修繕一事上動了手腳,致使圍欄所用木材皆是劣質,好待下一次更換時再賺一筆錢財!”
“冤枉啊!”
男人慌的一下磕了個頭,顫巍巍的指著張圖道:“是他,是他給了我們一筆錢,說讓我們用劣質的木材更換紅木,我與諸位兄弟做的都是官家生意,從不敢在這事上動手腳,若非主家管事交代,我們豈敢做損毀信譽之事。”
大宅院裡的醃臢事,他們不敢多問。
隻是他也慌,怕被侯府的人清算。
那筆錢收到手裡他就後悔了。
如今他恨不得把錢還回去。
薛昱修聽完便讓人將他們帶下去。
府中發生的醃臢事,勢必要捂的緊緊的。
張圖看著離去的木匠,慌忙解釋:“侯爺,湖亭的圍欄瞧著有點舊,但極結實,本身是不需要修繕的,可夫人非要修繕,這事我雖然盯著,但其中之事皆是夫人吩咐的啊!”
徐嬤嬤微微鬆了口氣,額尖不自覺掉落冷汗。
庭蕪行禮道:“侯爺,老夫人,張圖此人謊話連篇,臨近年節,府邸本就需要換新,府邸多處舊院都修繕過,湖亭圍欄隻是其中一處修繕之地,絕非夫人非要修繕。”
“夫人這半個月來一直在府中養傷,張圖是老夫人親自選定,如何能怪到夫人身上?”
薛母點頭:“是這樣。”
她也是信不過蕭意綰,才非要張圖盯著。
張圖急的說不出話來,他妻子廣繡垂眸抹淚接著她的話說:“夫人在府中養傷,可庭蕪姑娘卻有能力的很。”
“老夫人,實話跟您說了吧,其實我家相公也是聽庭蕪姑娘吩咐,纔會對圍欄動手腳。”
“庭蕪姑娘說,表姑娘多次針對夫人,想給表姑娘一個教訓,府中人人皆知,表姑娘被關在院子裡許久,平日出來必定會閒不住到處逛逛,隻是庭蕪姑娘冇想到,表姑娘竟然會叫了大小姐一起。”
“表姑娘自上次在縣主宴席落水,便一直對水有恐懼之心,這一次她並未靠近圍欄,卻不想連累了大小姐。”
庭蕪眉頭緊擰,這丫頭說話好生厲害,也不知徐嬤嬤從哪裡買來的。
薛母聽到這番話,隻覺得整個圈都圓起來了。
她本就不信自己養大的孩子是個惡毒之人,當即就要讓庭蕪認罪。
卻聽一道溫和之聲從外麵傳來。
“好厲害的一張嘴,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這丫鬟是親眼所見了玲玲掉入水中場景嗎?”
蕭意綰徐徐走來,還未踏入屋內,薛昱修已然起身走到她麵前。
“真是胡鬨。”
他眼神壓迫,緊抿著唇。
蕭意綰微微抿唇,心裡泛起一絲酸楚,她若不來,難不成看著庭蕪被冤枉?
卻不料,薛昱修彎腰將她抱起,穿過眾人將她放在椅子上。
“腿有疾還敢亂走,是不想要這雙腿了嗎?”
蕭意綰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瞳仁清澈明亮:“就是悶的慌,想過來看看。”
薛昱修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叫既白給她上了一壺熱水:“剛用了藥,茶就不要喝了。”
薛母翻了個白眼,繼續詢問:“蕭氏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是看著玲玲落水?”
蕭意綰捧著手爐,笑意淡淡:“母親,這丫鬟負責的是誰院中的事?”
薛母:“我院中啊,她是伺候我梳洗的,叫廣繡。”
蕭意綰又問:“那她今日在何處?”
薛母想了想:“一整日都在我院中。”
蕭意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我可真是好奇了,她一整天都待在您的院中,是如何知道林倩倩並未靠近圍欄的?”
“我記得,玲玲出事後,我便讓人封鎖了訊息,大家隻知道兩個姑娘落水了,卻並未提如何落的水、又或是隻有一個姑娘落了水。”
“對了,這個丫鬟是您買進來的嗎?”
薛母搖頭:“當初買丫鬟小廝的事,是我和徐嬤嬤以及薛常勝一起辦的,這個丫鬟我也不知是誰買進來的了。”
蕭意綰:“既如此,母親,不如讓您把府中賣身契契約拿出來,看看有冇有這個丫鬟的?”
廣繡心裡一驚,連忙道:“老夫人,現在咱們要說的事是庭蕪姑娘買通我丈夫的事。”
“我有證據證明,是庭蕪姑娘逼我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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