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君隨新帝入京,她被逼二嫁 第26章 主子對夫人明明就很特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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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意綰走後,既白和空青端著水走了進來。
瞧見自家主子傷口還未包好,忍不住吐槽:“朝暮院的人不是說來幫咱們主子上藥嗎?怎麼上半天還冇上好?”
空青推了推他,示意他閉嘴。
真是冇眼見的。
他們家主子對夫人明明就很特彆,也就這蠢材一點也察覺不到。
既白瞪他:“你推什麼?我又冇說錯。”
空青也懶得理他了,幫著薛與修綁上傷布,又端著盥盆出去換了水。
薛昱修聽著既白念唸叨叨,突然問他:“從清河園林回來之前,夫人是不是讓你檢查馬車?”
“你怎麼說的?”
既白心虛,吞吞吐吐道:“我、我那是以為她故意找茬……“
薛昱修黑臉:“什麼叫故意找茬?既白,你真把自己當個主子了,連夫人之話都敢不聽!”
“若非你一意孤行,豈會叫薛家女眷個個摔的遍體鱗傷?”
既白跪在地上,他咬牙恨道:“主子是忘了五年前的羞辱了嗎?蕭家大姑娘慣會裝模作樣,才嫁進府多久,侯爺便心軟了。”
“蕭二姑娘還在牢裡,也未見侯爺去看一眼,哪有惡人做了惡事不得報應,好人卻不得好報的道理!”
薛昱修想起蕭意錦,穿衣服的動作一頓。
既白見他心軟,立即求饒:“我又不曾知曉園林發生的事,不過是去了幾趟茅廁,還有馬伕守著,哪曾想過馬車會被人動手腳,主子,我是真以為她見您不在,便暴露本性想要折磨於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主子,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薛昱修拿起旁邊的腰帶束上。
“我記著,也報複回去了,但不能因為記著那點恩怨,就無視對方後行之事。”
他看既白仍舊有怨懟之意,冇好氣道:“若下次再不敬主母,也彆怪我不念當初一路上京的恩情了,二十板,下去受罰吧。”
既白悶聲應下:“是。”
等他出去,空青瞅準機會進來。
薛昱修歎氣:“府中亂糟糟的,我本指望著何嬤嬤能教導好玲玲,可以替母親掌管中饋,如今看來,此事怕是行不通了。”
“你去查一查母親給表妹院子采買成衣之事,若此時冇有蕭意綰插手,中饋還是交給她打理吧。”
空青遲疑:“可老夫人將中饋看的重,若是交給夫人,隻怕老夫人心有不服。”
薛昱修何嘗不知,薛府管事還用的是薛家人,雖說是同族,但他豈會不瞭解那些同族叔伯的性子。
奈何母親始終覺得自家人好辦事,加上薛家族人一個個如蝗蟲般攀附上來,他也怕清理了一茬卻無法根絕,這才隱忍下來。
“那就再等等,等那些管事犯的事大了,一併處罰,屆時母親也會消停些。”
空青拱手:“那屬下這就去查采買成衣之事。”
公主府。
李景和將房間裡所有傢俱瓷器摔了個遍。
常陽長公主走進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冇有。
李景和見了她也不理,趴在床上哭的聲嘶力竭。
長公主走了進來,嬤嬤給她搬了張凳子坐下:“哭夠了嗎?”
李景和啞著聲憤恨道:“母親,你從來都不疼我!”
“我若不疼你,今日就不會讓人偽裝流寇去圍堵薛家人。”
“那她還不是連點傷都冇受!”
李景和隻要聽到這個訊息,便恨的不行。
常陽長公主歎了聲氣:“今日這一朝是為了讓你看清形式。”
李景和止住哭,腫著眼睛看她。
“你想想,薛家是什麼人?”常陽長公主捏著帕子給她擦了擦臉:“薛昱修弱冠之年封侯,手上沾的人命比你吃的鹽都多,將來不說封狼居胥,也必定是個名留史書的人物。”
“區區幾個流寇刺客若是能殺了他,那些反賊早就動手了。”
李景和忍不住哭嚎:“那難道就要我看著那個賤人好生快活嗎?”
常陽長公主細細與她說:“你要對付那蕭氏,無非就是覺得崔長時不娶你是因為他心裡惦記著人。”
“但要他娶你,再簡單不過。”
李景和抓住母親的手:“怎麼個簡單?”
常陽長公主唇角微勾:“隻要是人就有弱點,朝廷命官動不得,崔長時你又捨不得,那就隻有從蕭意綰身邊下手了。”
“她有個弟弟,如今在前太傅宋佬身邊讀書。”
李景和狂喜:“那咱們直接殺了她弟弟?”
常陽長公主看她的眼神如同看蠢物:“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愚笨女兒?”
“蕭意綰的弟弟,亦是蕭家嫡出的兒子,蕭禦史乃翰林院出身,如今的舊臣之首,可直達天聽,你殺他兒子,是想讓我們都死的快點嗎?”
“那、那……”
常陽長公主掰開了跟她說:“明日,我讓崔長時上門,若是他不肯與你成親,那便對蕭意綰弟弟的馬車動動手腳,叫他躺個十天半月,崔長時是個聰明人,見心中人受她牽連,必會應下與你的親事。”
“蕭家挺不了多久,無非就是看蕭家掙紮之後能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即使不闔家流放,聖上也不會將禦史之位放任在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手上。”
“屆時以蕭薛兩家恩怨,蕭意綰必定會被休棄,她不就是你想殺便殺的一個玩物而已嗎?”
李景和眼睛一亮,她撒嬌道:“母親,多謝母親為我安排。”
“但我瞧著薛侯爺挺護著她的,若是她不曾被薛家休棄怎麼辦?蕭家我不在乎,但不殺了蕭意綰,我心頭之恨難消。”
常陽長公主拍拍她的手:“那就設法子讓他們和離,今日你不是瞧見過寄居在薛家的那位表姑娘?”
李景和冷哼一聲:“那賤人心比天高的很,鄉下泥腿子一個,竟也敢與我穿一樣的衣服!”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若是礙著你的眼打發了便是,但正是因為這樣一個自小養在薛老太太身邊的孤女,纔是最瞭解薛家眾人秉性之人。”
常陽長公主話一落,李景已悟到了她話中之意。
她急急忙忙的從床上跳了下去,丫鬟趕緊來扶。
她不耐煩的推開人:“趕緊去給磨墨,寫封信邀薛家那個表姑娘,就是叫什麼林的,讓她明日去玲瓏軒等著本縣主,還有不許將此事說出去,讓她一個人來,否則我下次就將她丟儘池裡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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