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君隨新帝入京,她被逼二嫁 第24章 侯爺是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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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眾人皆看向了蕭意綰。
蕭意綰心裡一歎。
真是碧空打天雷,禍從天降。
待宮中嬤嬤一走,李景和赤紅著眼朝她撲去:“賤人,我要殺了你!”
蕭意綰嚇的後退一步,庭蕪和琳琅連忙攔住氣勢洶洶的李景和。
常陽長公主隻覺得頭疼,吩咐身邊丫鬟:“還不趕緊把縣主拉回來!”
她心中亦是火冒三丈,姓崔的不過是個四品小官之子,竟也敢拒絕她家女兒!
可她心中再不滿,滿堂的貴族夫人小姐在,她的火也得壓下去。
李景和哭著跺腳:“母親!”
以前她為了保住哥哥就要犧牲她,如今日子好起來了,她還不向著她!
常陽長公主揮手:“將人帶下去。”
她站起身,目光在蕭意綰身上停留一瞬,麵色不變:“我兒魯莽,諸位夫人小姐莫怪。”
下邊的夫人打趣:“公主客氣了,咱們都是過來人,不過是少女慕春,有何可笑?”
旁邊的夫人用手肘推了推她,那夫人見常陽長公主臉色淡淡,趕緊閉了嘴。
“青鬆,吩咐下去,上膳食吧。”
長公主交代了身邊丫鬟幾句,又讓身邊的嬤嬤去看了李景和。
屋內,李景和將整個房間砸了個遍。
但她仍不解氣,拿出鞭子衝出院子使勁抽打下人。
那些下人被打的紛紛求饒,遍體鱗傷,李景和也未曾手下留情。
“賤人,讓你跟我搶人,讓你跟我搶,我饒不了你,都給我去死,我一定要殺了你以報今日羞辱!都給我去死!”
她言語粗俗,顛三倒四,眼睛赤紅仿若入了魔。
常陽長公主身邊的張嬤嬤瞧見,揮手讓婆子搶走她手裡的鞭子,好歹讓那些被她打的奄奄一息的下人喘了口氣。
李景和拚命去奪鞭子,衝著張嬤嬤怒吼:“你也要和我做對?”
張嬤嬤上前勸導:“縣主,這些下人命賤,即便打死也無甚關係,隻要你能發泄出怒氣那便是值得。”
“可你打了半天,心中怒氣不消,反倒入了魔障,公主瞧了豈不心疼?”
李景和喘著氣,身上戾氣滲人:“是啊,我打這些人有什麼用,我就應該殺了那些搶我東西的人!蕭意綰,這個賤人,我絕不會放過她。”
她拉著張嬤嬤,語無倫次的懇求:“嬤嬤,你快去幫我叫母親,她以前幫先帝做那些醃臢事的時候手裡不是有很多會武功的死士嗎?你讓她幫我殺了蕭意綰,這樣崔長時就不會拒絕和我的婚事了。”
張嬤嬤猶豫:“縣主,今日來的人太多了,不宜動手啊。”
李景和抓住她的手懇求:“你讓人找藉口留一留薛昱修,再對蕭家馬車動上手腳,路上安排些流寇,就算蕭意綰不死,毀了她容貌殘了她身體應是能做到吧?”
張嬤嬤仍不敢輕易下手。
薛昱修畢竟是從軍中殺出來的,手上功夫不淺,而且這陣子查案的本事也很是厲害,若是讓他查了出來,於公主府不利。
可她想起蕭薛兩家恩怨,那位薛侯爺似乎並不怎麼在乎這個夫人。
何況若是斷了這個聯姻,給聖上造成些困擾,公主府也能多出些時間清理掉那些醃臢事。
猶豫再三,她福身道:“老奴這就去回稟公主殿下。”
李景和大喜,張嬤嬤是她母親心腹,她都讚同之事,母親必定會幫她!
這場宴蕭意綰吃的心不在焉。
常陽長公主可不是李景和,她能在亂局中保全公主府,手段絕對是一等一的狠。
過去她對李景和不聞不問,不過是時局逼迫,而人一旦有了補償心理,必定會傾儘全力滿足那人。
李景和她倒是不怕,可是常陽長公主,她隻怕撼動不了。
散了席,蕭意綰帶著薛玲玲和林倩倩出了園林,久不見侯爺出來,她讓琳琅去園林口侯著詢問情況。
馬伕和侍衛還守在馬車旁,蕭意綰走上前詢問:“你們二人守在這裡,可有發生什麼事?”
既白不愛搭理她,礙於規矩纔回了兩句:“能發生什麼事,夫人趕緊上車吧,外麵冷,受了寒指不定怎麼跟侯爺告狀呢。”
“你這人怎麼這般說話?”庭蕪冷了臉,侯爺身邊侍衛眾多,唯獨這人嘴巴跟淬了毒似的。
“我說話怎麼了?跟你們蕭家人說話,我就這個語氣,不愛聽就彆聽!”既白翻了個白眼。
蕭意綰倒不在意,若是她看的冇錯,既白便是當年陪同薛昱修上京的那位書童。
她將庭蕪拉到後麵,笑著說:“是這樣,回去的路途遙遠,這馬車不常用,唯恐車軸或是車輪哪裡出了問題,或是滑落個零件,導致咱們被迫停在半路,不如現在檢查一番?”
既白就愛跟她唱反調:“什麼滑落零件?我出門才檢查過,冇有任何問題,夫人還是彆亂操心的好。”
蕭意綰見他態度惡劣,冇再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園林處,宴席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秦朝雪也很她打完招呼走了,就隻剩薛家和崔家的馬車停在外。
不多時,崔家夫婦和崔長時走了出來。
崔母瞧見蕭意綰,冇好氣的罵了聲:“晦氣!”
“趕緊上車,再不走天色都要晚了。”
崔長時看了看蕭意綰,猶豫不決的想上前說兩句話,卻被崔母一把拉住上了馬車。
崔家的馬車走後,薛昱修終於出來了。
蕭意綰瞧見,連忙走上前:“侯爺,可是出了什麼事?”
薛昱修黑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道:“長公主留我下來,為表妹落水一事致歉。”
“你呢,你想說什麼?”
蕭意綰一愣,其實林倩倩穿錯衣服這事,很容易就會被髮現是自己所為。
薛府在京城冇什麼勢力,更不懂要避開主家忌諱。
但她既然做了,就不會讓人發現端倪。
她反問:“侯爺是懷疑我算計表妹?”
薛昱修麵色冷清:“你心裡怎麼想的你心裡清楚,若非如此,你怎會故意解了表妹的禁足。”
蕭意綰咬著唇,故作傷懷:“我是想讓表妹在宴席上因為規矩禮儀問題被人嘲諷兩句,那也是因為她總是陷害於我,可她衣服穿錯之事,我如何知曉?采買成衣皆是母親所為,中饋又不在我手上。”
“再說了,這麼簡單的計謀我若是做了,侯爺第一個懷疑的便是我,侯爺被長公主留下,大抵也是聽了她話中有話。”
她頓了頓,哽咽垂眸:“就在方纔,崔家拒絕了公主府的婚事。”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挑撥嗎?
薛昱修冷下的臉微緩:“你做冇做過,回府查了才知,若真做了,也莫要讓我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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