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們,抉擇吧 第529章 逆流而上
就在陸臣全力應對第一波真假照片的輿論衝擊,公司的公關團隊晝夜不停地製定方案,試圖厘清真相、挽回聲譽時,一個更致命的訊息如同海嘯般席捲而來——蘇珊珊因不堪受辱,在家中割腕自殺,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
更令人發指的是,她蒼白昏迷躺在擔架上、手腕纏著厚厚紗布被推入急救室的照片,不知被誰拍下,迅速流傳到了網上。
這組照片,像一顆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引爆了全網積壓的憤怒。
“畜生!逼死少女!”
“陸臣滾出來謝罪!”
“豪門醜聞!殺人誅心!”
“支援受害女孩!抵製陸氏!”
之前那些真假難辨的曖昧照片,在此刻逼死受害女孩的鐵證麵前,彷彿都被坐實為“真相”。憤怒的網民不再關心細節,洶湧的民意化作最直接的攻擊。
抵製陸氏航空!
抵製陸氏商超!
讓陸家所有產業滾出市場!
線上口號迅速轉化為線下行動。陸氏集團旗下航空公司的預訂電話被打爆,不是訂票,而是辱罵和取消訂單;各大城市的陸氏百貨門口,開始有人聚集,拉起橫幅;超市貨架上的陸氏產品被惡意損壞或丟棄……
陸氏集團的股價應聲暴跌,開盤即觸發熔斷。合作方紛紛打來電話要求暫停合作,銀行也開始質詢貸款風險。
這一切,就像一張精心編織的大網,在蘇珊珊自殺訊息的催化下,驟然收緊。真假資訊混雜,情緒被刻意引導,所有的矛頭都精準地對準了陸臣。
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氣氛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助理快步走進來,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陸總,網上又流傳出一組新的證據,是一些經過剪輯的音訊,內容是您之前在一些商務場合提到蘇家時,被斷章取義的言論,現在被解讀為您對蘇家早有不滿,對蘇小姐……”
助理的話沒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陸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繁華的城市。陽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卻驅不散那層冰冷的陰霾。
他的手機在不斷震動,螢幕上閃爍著“董事會”、“公關危機部”等名字。
他沒有接。
此刻,他腦海中飛速閃過所有線索:真假照片的線下投放、汪順查出的線索、楊旭陽的愚蠢、蘇珊珊恰到好處的自殺及其照片的流出、現在這波精心剪輯的音訊“證據”……一環扣一環,招招狠毒,直指他的名譽和陸氏的根基。
這絕不僅僅是報複,這是一場旨在徹底摧毀他和他家族企業的殲滅戰。
顏嫣推門進來,看到他孤絕的背影,心猛地一疼。她快步走到他身邊,還未開口,陸臣卻先說話了,聲音低沉而冷靜,帶著一種看透一切的寒意:
“對方的手段,玩的很是成熟!”他緩緩轉過身,眼神銳利如鷹,“用真假難辨的資訊煽動輿論,用最大的惡意置人於死地。隻是這次,怎麼矛頭轉向陸氏,什麼目的?堵住我給蘇家托底的可能性?”
他拿起平板電腦,螢幕上正顯示著那些要求他“以死謝罪”的瘋狂留言。
“他們想用這場輿論海嘯淹沒我,逼我低頭,逼陸氏屈服。”陸臣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殘酷的笑意,“但他們忘了,我陸臣是怎麼發家的!我最擅長的,就是在絕境中……”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
“逆流而上。”
他的眼神不再有片刻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徹底激怒後的決絕和戰意。風暴已至,他彆無選擇,唯有迎戰!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瘋狂疾馳,輪胎摩擦著路麵發出刺耳的聲響。林向陽緊握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那雙平日裡堅毅沉穩的眼眸,此刻隻剩下冰冷的殺意。
山間的霧氣漸漸濃重起來,但他對這條路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紋,幾年前,楊旭陽曾得意洋洋地帶著他們一群人來這裡炫耀過這處“秘密基地”。
彆墅的輪廓在霧靄中若隱若現,鐵藝大門緊閉。林向陽甚至沒有減速,直接猛打方向盤,效能優越的越野車發出一聲怒吼,粗暴地撞開了並不算堅固的側邊柵欄,衝進庭院,一個急刹停在了主建築門前。
他踹開車門,大步流星地走向彆墅大門。裡麵的人顯然被巨大的動靜驚動,門從裡麵開啟,一個穿著花襯衫、滿臉驚慌的年輕男人探出頭來,是經常跟在楊旭陽身邊的跟班之一。
“向……向陽哥?!”那人嚇得臉色煞白。
“楊旭陽呢?”林向陽的聲音低沉得像結了冰。
“陽哥他……他不在這兒……”
林向陽根本沒耐心聽他廢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摜到牆上,巨大的衝擊力讓那人瞬間失聲。“我再問最後一遍,楊旭陽,在、哪?”
那跟班嚇得魂飛魄散,顫抖著手指向二樓:“最……最裡麵那個主臥……”
林向陽鬆開他,如同丟開一件垃圾,徑直踏上樓梯。他的軍靴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台階上,發出沉重而規律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如同死神的倒計時。
二樓走廊儘頭的主臥房門緊閉。林向陽沒有任何猶豫,抬起腳,用上在部隊裡練就的力道,猛地踹了過去!
“砰——!”
門板應聲而開,重重撞在內部的牆壁上。
房間裡,楊旭陽正慌慌張張地想從窗戶爬出去,聽到破門聲,他嚇得渾身一僵,直接從窗台上跌了下來,狼狽地摔在地毯上。他抬頭,對上林向陽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瞬間麵無人色。
“向……向陽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他涕淚橫流,癱軟在地,連滾帶爬地想往後縮。
林向陽一步步走近,緩慢而堅定。他脫下軍裝外套,隨手扔在一旁,動作冷靜得可怕。
“饒了你?”他重複著這三個字,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他腦海中閃過珊珊蒼白的麵容,閃過她手腕上纏著的厚厚紗布,怒火如同岩漿般終於衝破了最後一道防線。
他一把揪住楊旭陽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
“你動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饒了她?”
話音未落,一記重拳已經狠狠砸在了楊旭陽的臉上。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接下來的時間,成了楊旭陽生命中最後的、也是最漫長的噩夢。林向陽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積壓的暴怒與刻骨的恨意,精準地落在不會立刻致命,卻足以帶來極致痛苦的地方。慘叫聲在彆墅裡回蕩,起初淒厲,後來漸漸微弱下去。
當林向陽終於停手時,楊旭陽已經像一灘爛泥般昏死在地,麵目全非,身下是一片血汙。
林向陽喘著粗氣,站直身體,他擦了擦嘴角不知是自己還是對方濺上的血跡,眼神裡是一片死寂的冰冷。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恢複了異常的平靜:
“喂,刑警隊嗎?我報案。雲頂彆墅區A-07棟,有人需要救護車。”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犯罪嫌疑人楊旭陽就在這裡,他涉嫌強奸、故意傷害,現在……已被製服。”
掛了電話,他最後看了一眼地上那個不成人形的畜生,撿起自己的外套,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座充斥著罪惡與懲罰的彆墅。
山間的霧氣似乎更濃了,將一切都籠罩在朦朧之中。林向陽知道,他的軍旅生涯或許會因此結束,但他,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