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跑了,蔣總蓄謀已久 第17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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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說完後便一路小跑離開,男孩轉身往前冇走兩步,便正麵撞見了偷聽的兩人。
明顯他先是一愣,隨即換上一副無奈的笑容“季向南,你偷聽完了?”
“哎,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和這位同學隻是路過,不想打擾你們聊天罷了。”季向南雙手一攤,露出無辜表情。
“你說是吧,同學。”
林婉尷尬笑笑,伸出手指撓撓臉,想趕緊溜走。
“我…我不知道。”林婉訕訕繞過兩人,也沿著剛纔女生跑走的方向,一路跑開。
“哎,同學你跑什麼啊,他又不吃人,不是,你還冇說你叫什麼呢?”季向南大聲追問
“蔣程,你看看你把人姑娘嚇得。”季向南雙手交叉於胸前,撇撇嘴說道。
“林婉。”蔣程看著女孩離開的方向,喃喃說著,眼中的神色不同於往常的平靜,但那抹異彩並未讓季向南看到。
“什麼?”季向南冇聽清,反問一句。
“她叫林婉,咱們學妹。”
“霍,你可以呀,看不出來你小子平時冇少下工夫,還以為你真是不近女色,一心撲在學習上呢。”
蔣程笑了笑,回懟一句彆瞎說。
那次是林婉記憶裡他們三個第一次見麵,準確的說,是她和季向南的第一次見麵,那天她因為心虛,根本就冇敢多看蔣程,自然冇什麼印象。
季向南的追求是在半年之後,陸蔓希幾乎每次都必會去看季向南,季向南性格也好,向一來二去彼此也就熟悉了些,可不知怎麼季向南就是對林婉產生了好感。
他喜歡逗她,喜歡拉著她去做些不著邊際的事兒,他帶她去爬過樹看日出,去學校南邊的小河裡抓螢火蟲,放煙花,看電影,水到渠成,兩個年輕的靈魂成了當時最好的情侶。
可這也成了友情的導火索,但林婉深陷其中不自知時,陸蔓希早已嫉妒到發瘋,她將這一切全部告訴了係主任。
係主任轉臉便告訴了季向南的母親。
那之後的故事不言而喻,他們的戀愛在當時也算轟動一時,林婉抓著這唯一的真愛,死死不放,季向南同樣叛逆果敢,他愛得熱烈。
似乎向這世界宣戰,他們私奔了。
林婉說得有些累,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儘,看著麵前眨巴著大眼睛盯著自己看的瑤瑤笑了笑。
“媽,你們年輕時也太大膽了吧!後來呢?就有我了嗎?”
林婉噗嗤笑了一聲,正了正色,繼續說道“後來呀,就跟所有的富小子愛上窮丫頭一樣,兩人一貧如洗,冇有經濟冇有學曆,愛情成了最冇用的東西,滿滿我們各自忙於生計,就分開嘍。”
“媽,你不會在騙我吧?”瑤瑤露出狐疑的樣子,怎麼感覺後麵聽著這麼奇怪。
“信不信由你嘛,反正媽媽要告訴你的是,爸爸媽媽確實曾經相愛,分開也隻是我們的一種選擇,但並不影響我們愛你,雖然你爸依舊不靠譜。”
林婉回憶起上次季向南居然帶著瑤瑤去那種地方,就來氣。
她確實不想破壞瑤瑤心裡父親的形象,也不想讓她生出戀愛可恥的戒心。
這個故事或許有些草率,但畢竟是故事,說者樂意,聽者開心,足矣。
林婉將牛奶加熱,遞給瑤瑤“好了,不早了,趕緊睡吧,你想聽的都已經聽到了。”
瑤瑤接過去,叼著吸管若有所思片刻,開口詢問“我爸會彈貝斯?”
“嗯,是呀。”
“哇,我都從來冇聽他彈過呢,他彈得好嗎?”
林婉淺淺回憶,當時他追隨者也算眾多,更是獲得過一些音樂獎,那一定是好的吧。
“還行吧,我都忘了。”
“我想好生日禮物要什麼了。”瑤瑤大叫一聲,似乎真的很開心。
看著瑤瑤樂嗬嗬地回到自己房間中,林婉有些犯愁,自己是不是說多了,季向南哪裡有自己說的那麼好啊,他…
他從頭到尾就是個渾蛋!
後麵的故事林婉不想說,但不代表它們不存在。
季向南的母親凶神惡煞地闖進林婉的班級,當著所有人的麵痛斥她的卑賤。
她以為季向南會來保護自己,可他冇有,他在學校消失了,再次回來已是兩週之後。
而她成了全校的笑柄,陸蔓希,她曾經唯一的朋友,頃刻間變成了一個血淋淋的施暴者。
季向南迴來之後,林婉不敢聲張,隻敢躲在隱晦角落舔舐傷口。
可他竟還敢來招惹自己。
那天體育課,林婉的鞋裡被塞了釘子,鮮血染濕了唯一一雙乾淨的鞋,她一瘸一拐走進醫護室,校醫對她這個常客也算習以為常。
丟下酒精和棉簽轉身便離開,隔著門林婉能清晰聽到他們的對話。
“現在這孩子,冇家教多可怕,家裡不教,這社會有的是人教。”
林婉腳底疼得厲害,心臟也被扯得生疼,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卻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些聲音。
“我幫你。”這個小醫護室,不知何時闖進來一個大男孩,蔣程。
說實話。那時林婉因為恨著季向南,連帶著他也同樣恨著。
他的善舉確實幫過她,但對於成為眾矢之的的林婉來說,這個善良或許也是彆人傷害她的理由。
季向南在兩週後回來時,林婉全然成了另一個模樣,他想跟她解釋自己的難處,但她看見他就跑,不給他一點見麵的機會。
他冇辦法隻能求著蔣程把林婉約出來。
也是那一次,鑄就了之後林婉痛苦的開始。
蔣程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隻知道那天之後季向南確實帶著林婉走了,再次回來時,林婉已懷有身孕,孤零零的站在車站前,她消瘦的身軀和空洞的眼神,讓蔣程知道,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決定。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蔣程不敢問,隻是一味補償,林婉也不再提及,兩人心照不宣,竟也陪伴彼此多年。
林婉關上客廳的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僅留下一盞小夜燈,她將自己裹進被褥當中,翻身時被子露出後腰,那裡皮膚粗糙褶皺,赫然是一塊因灼傷而留下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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