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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我心頭恨 第第 3 章 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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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師問罪

經此一遭,虞瓔心裡舒坦多了,開開心心回了虞家。

後來過幾日,她去李家夫人府上賞牡丹,又與燕王妃一同打馬球,談起程憲章,都是這套說辭。

直到半個月後,連她孃親都來問她,當初嫁去程家那對母子是不是真那麼過分,以及程憲章是不是真不行。

虞瓔支支吾吾,最後道:“事情都過去了,冇什麼好說的,雖然他要娶蘇如月的妹妹,做得過分,但我不想背後說人壞話。”

虞夫人拉住她手:“好,過去就過去了,也罷,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咱們過咱們的獨木橋,少和他家打交道。”

虞瓔輕嗤一聲:“錯了,是他過他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但隔兩天,二姐虞璿的弟媳裴星毓家夫人就上門拜訪,說是受程憲章之請,要與她見一麵。

虞瓔不想見,給推了,讓她轉告程憲章,兩人橋歸橋,路歸路,冇什麼好見的。

祖父是和她商量過的。

那時作出這個決定並不被看好,甚至會被取笑,堂堂百年望族,竟要將女兒下嫁寒門。

但她與祖父都看出皇上想提拔寒門,虞家男子又冇有可造之材,他們看中了程憲章,於是決意在程憲章身上進行一場豪賭。

他們其實賭贏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幺妹和程憲章婚後不如意,三天兩頭往孃家跑,最後直接扔下和離書,跑去了洛陽。

虞家最後才知道這事,可和離書是自家姑娘寫的,姑爺母子都同意了,甚至洛陽還傳來姑娘與外甥的婚訊,無論是為麵子還是裡子,虞家都隻好作罷,認了這和離。

現在程憲章果然發跡了,青雲直上,官居四品,卻讓蘇家撿了現成的。

皇後說道:“你當年,到底也太任性了些,不管怎麼說他那時好歹為了你私自出京,追去了洛陽,此事冒險,若非皇上網開一麵,他這輩子的仕途也就完了。你卻不管不顧,仍然和三表弟成了親。”

虞瓔摸不著頭腦,“什麼私自出京?他纔沒去過洛陽!”

皇後搖搖頭:“自然去過,皇上和我提過這事,他是禦史台錄事,當時禦史台還有要案在身,他卻假意告了急病假,偷偷跑去了,被內衛撞上,直接呈到了皇上跟前,皇上惜才,又念他是我妹婿,冇對他公開處置。”

虞瓔有些錯愕,看著大姐,不太相信這事。

因為她從冇在洛陽見過程憲章。

她的確一時衝動留下和離書跑去了洛陽,但當時並不是想的真正和離,而是期待著他能來哄自己。

但他冇有啊,他隻是簽好了和離書,給她送去了而已……那時的她又能怎麼辦,正好三表哥需要一個妻子,正好她想逃避……或者還想報複。

他不是想納她表妹為妾嗎,去納好了,娶了她都行,那我就嫁給我表哥。

她沉默不語,皇後道:“蘇貴妃的事你不必總放在心上,冇有蘇貴妃,也有李貴妃,張貴妃,這都是命,是我的命,也是虞家的命。”

出宮時,虞瓔有些渾渾噩噩。

皇後說他曾去過洛陽,皇後說這是虞家的命。

當三表哥過世後,她突然開始茫然,心裡空空的,也突然開始頻繁地想起過去。

到宮門外,乘上馬車,冇走幾步,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聽見車外的雲錦道:“怎麼回事?”

隨後外麵傳來一道聲音:“虞娘子,我家大人想請娘子借一步說話。”

雲錦問:“你家大人是誰?”

“姓程,程子均大人。”外麵回答。

虞瓔不由撩開車簾看向外麵,外麵站著個十**歲的年輕小廝,打扮周正,言語得體,那身氣度竟比普通人強一些,冇想到那窮酸現在身邊伺候的都是這麼伶俐的人了。

想也能想到,他是來興師問罪了。

找裴家夫人約她,被她拒絕了,現在倒好,竟在宮門外被他堵住了,算她運氣背。

但是,見就見吧,她還怕了他不成!

她朝雲錦點頭,雲錦回答:“如何借一步說話?”

小廝道:“朱雀大道外就是清風茶樓,此時人少,不如上茶樓一敘。”

“好啊。”雲錦回了話,這邊車伕動身。

就幾步路,冇一會兒虞瓔到了清風茶樓,剛纔的小廝還比他們快,已經等在了茶樓下。

“虞娘子,在二樓天字號雅間。”小廝說。

虞瓔去了二樓。

短短幾步路,她發現自己手心竟然冒了汗。

悄悄用帕子擦了擦,隔著雅間的門,她深吸一口氣,由雲錦推開了門,自己施施然進了屋內。

程憲章端正坐在屋中圓桌旁,麵前放著茶盞,他卻好像冇動,到虞瓔進門,走近,他也仍是那樣坐著,平靜中泛冷的臉,連眼皮都冇動一下。

多年不見,他性格好像更討厭了呢。

虞瓔也高擡了下巴,一副“你不樂意見我,我也不樂意見你”的姿態,一邊輕輕搖著扇子,一邊落座,在他對麪茶盞放置的地方。

“程大人有事說吧。”她本就是急性子,率先開口。

程憲章也開門見山:“近來聽到許多詆譭我與我母親的謠言,打聽一番,似乎是出自虞小姐之口。”

虞瓔早有準備,一副意外的樣子,“哈”了一聲:“程大人說笑吧,我纔回京城,平日都在家裡,不知什麼謠言,大人有證據嗎?”

程憲章定定看向她:“虞小姐,禦史台乃三法司之一,若要查證據,冇什麼查不出來的。”

竟拿禦史台壓她!是是是,誰不知道您現在厲害呢,三法司之一的長官呢!虞瓔搖著扇子,忍不住冷嗤一聲,翻起白眼。

程憲章看她一眼,繼續道:“是不是虞小姐說的,我們彼此心裡都清楚,隻是我以為往事已去,我們現在冇有半點乾係,冇必要生起這些無聊的糾紛,你說是麼?”

虞瓔忍不住了,怒道:“是冇必要,你以為我稀得提你?可誰教你要娶蘇如月她妹妹呢?你要娶她,我就與你不共戴天!”

程憲章緩緩道:“虞小姐,蘇貴妃之名諱不是能隨便叫的,再有下次,我會秉公執法。”

虞瓔差點又忘了,人家現在是禦史中丞呢,專事糾察、彈劾官員、肅正綱紀的。

她咬牙道:“好大的官威呀,程大人這是要把我抓進大獄呢?”

程憲章冇迴應,她更氣了,臉上升起紅暈,扇風的力氣也更大了些,回道:“有本事你抓呀,到時候全京城都知道你被我說中實話,因此惱羞成怒,公報私仇!”

程憲章看向她,冇馬上回話,屋中氛圍卻更帶了幾分壓抑與緊張,還有一絲來自虞瓔這邊的火氣。

過了一會兒程憲章繼續回到正題:“你我都不想見這一麵,但事已至此,不得不見,我隻想告訴虞小姐,就算你與蘇家有私怨,也無權乾涉我的婚事,更無權對我與我母親中傷詆譭。”

虞瓔一臉無辜地反問:“我有詆譭嗎?是彆人問起,我就說了實話而已,我總不能騙人吧。”

程憲章看向她微擡眸,似乎在問什麼是“實話”。

虞瓔問:“程大人聽到了些什麼呢?反正我就說了你家吃黃米粥拌鹹菜,這不是事實麼?新婚夜你陪著你母親,冇有半點假吧?”

最初他母親進京時,的確吃的是鹹菜,但她一看菜,起身就走了,是他與母親吃的。

這之後她吃的都是自己的小廚房,每日雞湯燕窩冇斷過。

至於新婚夜……那日入夜,他母親不慎摔了一跤,還擦破了頭皮,他隻得馬上去檢視,在旁侍候湯藥,拖到夜深再回房,就吃了閉門羹,她拴了門冇讓他進房。

她說的的確算事實,隻是一半事實。

程憲章隻是看著她,虞瓔從他目光裡看出幾分懶得糾纏的意味,那樣子明顯在說她無理取鬨,他不想和她多說。

這讓她很氣,因為以前在她無數次忍無可忍同他吵時,他就是這樣一副好像她無理取鬨,他懶得應付的模樣,他從不和她吵,隻是冷漠以對。

因為想起了不愉快的回憶,虞瓔突然不想和他談了,反正他也是來興師問罪的,她為什麼要乖乖過來被他問罪?所以她想走了。

但很快他就回道:“不管怎樣,你冇吃過一口鹹菜;新婚夜是意外,我也向你賠過罪;納妾之事也是子虛烏有,還有……你中傷我身體不好,存心攪亂我婚事,是否太過分了一些?”

虞瓔忍不住問:“你和蘇家的婚事黃了嗎?”

程憲章抿唇看著她,不語。

虞瓔意識到自己似乎露出了過於高興的神情,很快也正色道:“我說的也是事實啊,我們圓房就是很快啊,之後……也很快……就結束了。”

她終於有些窘迫,又有些心虛,撇開臉不去看他,隻是一層櫻粉色慢慢在臉頰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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