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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我心頭恨 第第 34 章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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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從那邊過來,

她迅速將藥瓶放在了梳妝檯抽屜內格,然後關上抽屜,

來不及走開,隻能順勢照向鏡子。

程憲章笑:“出門要照鏡子,回來也要照鏡子?”

“當然,不能照嗎?今天風大,把頭髮吹得亂七八糟的。”她理了理頭髮,回頭問:“你怎麼這麼早在家?”太陽纔剛剛偏西呢。

程憲章看著她頭上那隻玉兔步搖,心間有如春水流過,

回答:“冇什麼事,就早一些回來了。”

“你小心一點,

彆以為當大官就高枕無憂了,

天天遊手好閒,

既能升官,也可能貶官的。”虞瓔忍不住提點他。

以前多努力多認真的人啊,

現在這麼清閒。

程憲章又笑了,

保證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不會被貶的。”

“我纔沒有擔心你。”虞瓔反駁。

程憲章乖乖“嗯”了一聲。

虞瓔欲言又止,最後他問:“餓了麼?用晚飯?”

她還真餓了,

默不吭聲去了次間。

不必說,程憲章現在已經理所當然和她一起用飯了,甚至她也習慣了。

與她說話時,

他態度溫和,語氣輕柔,帶著一種床上纏綿之後的繾綣,這讓虞瓔覺得莫名的不悅又有一些煩躁,

好像時時提醒她兩次的潰不成軍。

一頓飯好像都吃得不情不願的。

到吃完,他問:“要不要出去走走?”

虞瓔看向他,心裡想拒絕,卻在猶豫間又點了點頭。

他起身,朝她伸出手。

虞瓔發現自己真的很難剋製那種想接近他的**,那時候聽到了,問她:“怎麼歎氣?”

“冇什麼。”虞瓔回得悶悶不樂。

程憲章看她一眼,沉默無言,愈發將她手握緊。

兩人從錦繡園出去,到了後花園,夕陽西斜,將園中照得滿地金黃。

到水池邊,他見她好似興致缺缺,便向她提議:“要不要餵魚?”

虞瓔來勁了,“好!”

讓丫鬟拿來曬乾的魚料,虞瓔便往池中撒。

錦鯉似乎餓慌了,聞見魚料味道就紛紛朝這邊趕來,爭先恐後往這邊湧,急得紛紛跳起來。

虞瓔開心了,朝他道:“你池裡的魚長得可真好看,那還有兩隻綠鯉呢。”

程憲章道:“是我們池裡的魚。”

虞瓔瞥他一眼,帶著幾分不屑,幾分氣惱,卻還有幾分嬌羞。

“那隻黑色錦鯉真像你,呆呆的,吃飯都不積極。”她說。

池裡確實有一隻黑花錦鯉,就慢悠悠候在魚群周圍,人家搶著往魚料這邊擠,它似乎怕擠不進去,就在旁邊等著,也不知吃到了冇有。

直到她改而將魚料撒在旁邊,那黑花錦鯉突然一躍而起,不出聲,也在旁邊輕笑。

她餵魚就餵了好久,直到魚吃膩了,再不往跟前湊了才作罷。

虞瓔拍了拍手,離開魚池。

程憲章問她:“去假山上吹吹風。”

“好,可我走不動了,你揹我吧。”她說著就跳到了他背上,問他:“怎麼,背得動嗎?”

他低笑,將她往上一擡,穩穩背在了背上:“自然背得動。”

他揹著她往假山上走,經過一株淩霄花旁,她摘了一隻花往他頭上插。

他感覺到頭上的動靜,問她:“在做什麼?”

“往你頭上放蟲子。”

程憲章笑了笑:“我料想你也不敢抓蟲子。”

虞瓔忘了還有這漏洞,她確實不敢,隻好說道:“給你戴了隻淩霄花,祝你青雲直上,扶搖上九天,這總行了吧?”

程憲章回道:“那我更想要合歡花。”

虞瓔回過神來,往他肩上敲:“合歡什麼呀合歡,你竟這麼不正經!”

程憲章低笑。

遠處周氏坐在涼亭內,久久看著這邊,有些出神。

她一開始就坐在這裡歇息,看見那兩人來,但他們在玩自己的冇見到她。

她看見兒子同新媳婦說笑,陪她餵魚,不顧儀態地揹她,他一直在笑,好像是另一個人一樣,此時她纔想起來,她很久冇有看見兒子笑過了,或者說……他本來就很少笑。

自己也很少笑,他們母子總是嚴肅的,總是辛勞的,以往她一刻不停地勞作,子均一刻不停地讀書,他們都憋著一口氣要出人頭地;後來呢,到了京城,她倒是不必做事了,成了個頤養天年的老太太,而他卻是早出晚歸,儘管他種了一園子的花,卻從冇停下來看過一眼,而今他停了下來,他看上去那麼高興,那麼愜意。

果然,他和虞瓔在一起纔是高興的,和自己呢,隻有滿麵的嚴肅沉鬱。

一陣風過來,她拿手帕捂住唇劇烈咳嗽起來,身後丫鬟連忙道:“老夫人,我們快回去吧,要深秋了,天太涼。”

周氏搖搖頭,轉臉看向天邊西垂的夕陽,就像看見垂垂老矣的自己。

她還活著,可這一生其實已經結束了,兒子是她以為的自己的希望、生命的延續,但隻有她以為,事實是他再也不需要她,哪裡都不需要她。

當一個人,冇有半點用處,也冇有半點希望,更冇有人在意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夜深沉時,錦繡園中新婚的二人已經度過了一次**。

虞瓔伏在枕上喘息,程憲章過來將她抱住,理了理她鬢邊的頭髮。

她突然想起來要吃藥,要沐浴啊!

雖懶懶不想動,卻還是撐起身道:“我去洗洗。”

“再洗一次麼?擦一擦不行?”

她瞪他,堅決道:“不行。”便爬下了床。

趁他不注意拿了梳妝檯放好的藥跑到浴房,吃了藥之後再沐浴,這纔回床上來。

程憲章不疑有它,一直在床上等著,待她回來纔看著她歎聲道:“這麼愛乾淨?”

這並不奇怪,以前許多時候她都會去洗,除非有時候太累。

他再次將她摟住,她身上少了之前那淡淡的曖昧味道,多了玫瑰花露的清香。

時候還早,虞瓔又剛沐浴過,冇什麼睏意,突然側過頭來將他打量,問道:“你是不是被狐妖上身了?”

“什麼意思?”他不解。

虞瓔道:“我聽說書的講,狐嬌好淫,還會附上人身,雖然大多數故事都是女狐妖,但我也聽過男狐妖的,也許你是男孤妖附身呢?”

“為什麼我是狐妖?”他問。

她朝他皺眉撇嘴:“以前嘛,你不愛這個,十天半月不回房都行,現在不一樣了,三天內做了……”她數了數,說道:“五次,你小心縱慾過度,那個什麼儘而亡。”

他一笑,溫聲道:“乾嘛咒我?也冇有過度吧。”

“那你怎麼變了呢?還說不是狐妖附身,要不然過兩日你和我一起去拜佛吧,我看看你在佛祖麵前會不會露狐貍尾巴。”她盯著他饒有氣勢道,好似要鑒彆他真身的高人。

程憲章想了想,回道:“也許不是變了,是以前就這樣呢?再說新婚燕爾,嬌妻在旁,恐怕冇幾人能忍住。”

“以前?冇看出來。”虞瓔說著帶著些嘲諷,好似頗有怨言。

程憲章一邊撫著她頭髮,一邊想著以前是怎麼樣的。

的確以前冇這麼放縱過,至少他覺得不能連續兩天沉溺在新房,手上有那麼多事,母親剛來京城一切都不熟悉,他有男兒的誌氣和抱負,怎能荒廢在男歡女愛中?

他視男女之歡為洪水猛獸,這是一件傳宗接代、繁衍子息的正經事,而不是拿來享樂的。

甚至兩人分道揚鑣,他都渾渾噩噩,想不通怎麼會走到那一步,也覺得散了就散了,也許是命。

直到她離開很久,他升作了禦史,那一日在結束了同僚給他辦的慶功宴後回來,孤寂的夜裡他瘋狂的想她,想告訴她自己升官了,想問她不是喜歡他的嗎,為什麼要變心,更想抱住她抵死纏綿,將所有的思念與怨恨還有**都發泄在她身上。

那個時候他發現自己其實很喜歡和她行這魚水之歡,那是他少有的很暢快的時候,可是她人呢?那個晚上,她躺在她新夫君懷裡呢。

“以前我以為人就是要做有用的事,讀書,做文章,辦公事,孝敬父母,孝忠君主這些就是有用的事,其他是無用的事,比如花前月下,或是吃喝享樂,再或是床上那些事,所以我會剋製。”他說。

虞瓔一哼:“我明白了,除了我之外,其他事都是有用的,隻有我是冇用的。”

他攬住她認錯:“是我的錯,我已知錯了。”

“哼!”

一邊露著不屑,一邊她又想起程家大伯、堂兄他們說過,他很小就懂事,不貪睡,七歲就能把唯一一個梨拿去給母親,這是什麼呢,是對本性、對**的剋製,所以他說的隻做有用的事,是真的。

她一時覺得委屈與不理解,一時又有點心疼。

她看著他,目光裡有隱隱流轉的情意,他也看向她,不自覺就親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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