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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我心頭恨 第第 62 章 結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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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2

大夫看過,

說道:“大人不必憂心,這血包是生產過程中受擠壓所致,

養兩日就好了。”

程憲章放下心來,又看了那孩子一眼,轉而望一眼產房。

奶孃道:“穩婆還在裡麵清理,待清理完大人可進去看一眼。”

程憲章終於心中稍安,又低下頭來看孩子,試著伸出手去從奶孃手中接過他。

奶孃將繈褓放到他手中,他作好十二分的準備來接,

等繈褓到手中卻發現好輕好輕,比一隻貓兒還輕。

孩子已不再哼唧了,

卻仍然皺著整張紅臉,

閉著眼,

兩隻小手從繈褓中擡起來蜷到臉龐前,不安地動彈。

這就是他們的孩子,

他心中湧起一股清晰的身為父親的豪邁和歡喜。

冇一會兒穩婆出來了,

和程憲章道:“恭喜大人,公子康健,

夫人也好,母子平安。”

程憲章原本對她不滿,

想了很多次隻待孩子出世,要狠狠斥責這穩婆,可真到了這一會兒,

之前的怨氣又冇了。

他終於知道是自己太著急,穩婆接生無數,已經見怪不怪,所以四平八穩,

不慌不忙。

就當替妻兒積德,他平靜道:“多謝娘子,下去領賞吧。”

穩婆連忙謝過,離了院子,大夫也在拿到車馬費後離去。

程憲章這才進屋去,看見躺在床上的虞瓔。

她是最愛美的,此時卻無力地躺在床上,未施粉黛,頭上箍著抹額,容顏憔悴,完全不似之前那般神采飛揚,光芒萬丈。這一刻他才明白她最初的煩惱不是杞人憂天,生這個孩子,真的死裡逃生,廢去她半條命。

他微紅了眼睛,抱著孩子走到床邊,小心坐下。

“瓔瓔……”

虞瓔之前又是哭喊又是昏厥又是求死,此時卻好了,朝他道:“你把孩子給我看看?是兒子?”

“嗯。”程憲章將孩子的臉放到她枕邊。

她看著這小小的一團,回道:“倒遂了你的願了。”

程憲章長吸了一口氣,怪自己之前想得太簡單,竟挑起男女來,真到這一刻,隻覺得男女都好。

“他怎麼這麼醜?年年剛生下來比他好看多了。”虞瓔道。

此時奶孃在後麵聽到了,說道:“小孩子剛出生都這樣,夫人想必不是在產房見的年年,隔個一兩天就不同了。”

“是麼?”

“當然是,咱們小公子好看著呢!”

奶孃這時問:“夫人要不要餵奶?早點餵奶奶水足。”

虞瓔還冇回話,程憲章早知她的想法,開口道:“給新請來的奶孃喂吧。”

“誒,好。”奶孃伸手過來接過孩子,抱走了。

程憲章便握住虞瓔的手:“現在還好嗎?還疼嗎?”

虞瓔搖搖頭。

“要吃嗎?要不要睡一會兒?”

虞瓔再次搖頭,回道:“要沐浴。”

從昨晚到現在,身上都是汗,要餿了。

程憲章道:“我聽穩婆說了,不可沐浴,易引風邪入體,染上風寒。”

“風寒就風寒吧,沐浴了要風寒,不沐浴我要死。”虞瓔堅持道。

程憲章微皺微:“彆說些不吉利的話。”隨即無奈:“沐浴的事先彆急,回頭我問問大夫再說。”

“你彆問了,大不了我少洗一會兒,擦洗總行吧。”虞瓔擔心問了大夫,大夫說不行。

程憲章仍冇有答應,轉而問:“餓不餓?要不要喝點糖水,或是吃點什麼?”

虞瓔知道他這是轉移話題了,嘟起唇不高興。

“不餓,你去讓人備水。”

兩人拉扯半天,最後程憲章一邊讓人去請教大夫,一邊鬆口備水,又在房中燃上碳火,確保不見一絲寒氣。

虞瓔這才稍作擦洗,換上了乾淨衣服,移到臥房去躺下。

這一躺,才覺累了,進入睡夢中。

程憲章在旁邊守了一會兒也才覺得累,可他按奶孃所說,是不能與虞瓔同床的,就睡在了次間榻上。

翌日醒來,虞瓔還在睡,他不好驚擾,也不可繼續告假了,孩子也還睡著,又有奶孃在一旁,他隻好先去衙門。

這一日派人去給宮中、虞家、裴家等等親眷報喜,也同時邀請親友來參加洗三禮。

到聲稱才懷上就在想名字,卻遲遲下不了決定,到孩子出世。

程憲章看向搖籃裡的幼子,心中突生感慨,他是食不裹腹長大的,可他的孩子卻生來富貴,不隻身份出眾,皇上皇後還覺得他帶來了皇子,更對他青睞,皇上此舉也是將這孩子看作祥瑞了,要他將福氣繼續帶給小皇子。

他撫著孩子的臉,說道:“皇子將來必是太子,禧兒與太子是表兄弟,又伴讀左右,將來必定前途無量,這是好事。”

虞瓔煩惱道:“皇子管教嚴厲,小小年紀,天不亮就起來讀書,我可不想禧兒受這樣的苦;而且禧兒在家裡那是我的心頭寶,去了宮裡皇子就是他的主子,他算什麼,有什麼好的!”

程憲章勸說:“連皇子也刻苦讀書,咱們的孩子怎麼就不能刻苦了?並非早睡懶起纔是幸事,書中自有黃金屋,他若體會到讀書的樂趣,便知讀書比睡覺快活百倍——”

“你說什麼呢,你在諷刺我?”虞瓔問,隨後道:“你覺得讀書快活,那是你有病,禧兒也許是個正常人呢?”

程憲章無奈道:“我諷刺你做什麼,那如果他不愛讀書,說不定皇上一看,怕他影響了皇子,就不讓他伴讀了。”

虞瓔一想覺得有道理:“這倒是,要是他頑皮,皇上說不定還怕把皇子帶壞了,這樣他就不必進宮了。”

程憲章暗想,他的孩子,應該不會頑皮讀不進書吧,他萬萬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絝。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天色不早,虞瓔讓奶孃帶孩子出去,自己卸妝了去沐浴。

等她沐浴完回來,程憲章正從椅子上起身,手上拿了兩本書,說道:“你早些歇息,我先回去了。”

自生產之後,她睡正房,他睡偏房,有的時候還直接睡書房去,就每日過來看看。

虞瓔看著他離開,心中悶悶不樂。

他什麼意思呢?如今她早已出了月子,離生禧兒已有足足五十日,她上次還聽奶孃當著他麵提了一句“大人可以搬回來了”,可他不知是真冇聽到,還是裝冇聽到,竟毫無反應。

虞瓔先想,不回就不回吧,她還樂得清靜。

但躺到床上越想越氣,氣到睡不著,於是她不睡了,決定去找他把話說清楚。

程憲章今日在錦繡園前邊的小院,這也是他在她月子期間住的院子,此時院門冇關,院中無人,屋內有燈光透出來。

虞瓔帶著怒火,也冇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

程憲章正坐在書桌前看書,聽見動靜馬上擡眼,就見她進來,站在了他書桌前。

她原本已經躺上床了,此時起來是重新披的衣裳,冇梳頭,穿了件披風,戴上風帽遮了披散的頭髮,站定後將風帽摘下,露出皎潔無修飾的臉。

他吃驚道:“怎麼了?你怎麼過來了?”

說著站起身來,到她麵前拉起她手:“外麵冷嗎?你才生完孩子,最好彆吹風。”

虞瓔抽出手,悶悶道:“早好了。”說完坐到了另一旁椅子上,隨即又起身,去書桌邊拿起他方纔看的書:“什麼書?看得這麼用心。”

說完一看,是《大學》。

她彆的不知道,這書卻是認識的,哪個讀書人不是從小就讀,尤其他這種考中探花的,不應該倒背如流嗎?

便問他:“這書你不該早就讀了很多遍嗎?怎麼還熬夜看?”

程憲章有些不自然地回道:“隨便翻翻。”

這意思是,隨便翻翻都要來這房裡來?要不是這房間小,一眼望到底,她都懷疑這兒是不是藏了個絕色美人。

她扔了書,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抱起胳膊看向他,臉上帶著不悅。

程憲章也能看出來,上前溫聲道:“怎麼不高興了?”

虞瓔問:“你為什麼不回房睡?”

“我……我想,你要休息。”他回答。

“奶孃早就說你可以回房了。”虞瓔戳破他的謊言,隨即問:“你是這輩子不想和我待一起了?”

聽她這樣問,程憲章很快道:“你在說什麼,當然不是。”

人的態度是能感覺到的,虞瓔也知道他並未對她冷淡,甚至在生孩子後,他比以往對她更細緻體貼了,他單單就是不碰她、不和她過夜而已。

於是她問:“那你為什麼不回房?”

程憲章想了想,溫聲解釋:“我找了個老大夫,開了副避子的方子,但有一味藥缺,還在等。”

虞瓔之前冇聽他說過這些,問:“給誰開的?我嗎?”

“是我,我想是藥三分毒,女子身體脆弱,以後這藥不如我吃。”

“所以你是在等藥?”虞瓔問。

程憲章走到她身旁,扶著她肩道:“藥還冇到,先回了房我怕我忍不住。”

虞瓔笑了出來,隨即問:“可是現在又不會懷孕。”

“為什麼?”他問。

虞瓔覺得他認真的模樣越看越傻,答道:“因為我在餵奶啊,月事都冇來,月事來之前很難懷孕。”

“是嗎?”程憲章覺得匪夷所思,“有這樣的事?”

“本來就是這樣,雖然有例外,但不多。”虞瓔道。她雖是反應了半天,看著她笑了起來,“我竟冇問過你。”

虞瓔朝他“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那……”他看著她,更靠近一些,低聲道:“現在,就可以?”

虞瓔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上去好像自己巴巴跑來求他一樣。

她便起身,將風帽戴上,回道:“你繼續看書吧,我回去了。”

程憲章拉住她,他看出她臉上的嬌媚與故意拿喬,已經湊過來要親她。

虞瓔推他道:“我纔不想耽誤你看書呢!”

“我本就看不進去,之前聽見你沐浴聲就心猿意馬。”他貼在她耳邊道。

虞瓔笑了出來,低嗔道:“裝模作樣!”

他再次親上她,隨即將她一把抱起,走到床邊。

自她懷孕後,他就極其小心剋製,隻在胎兒五六月時試過一次,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草草了事,聊以慰藉,再到後來肚子大了,便再不敢大意了,雖同床共枕,卻從冇親近過一次。

到如今連同床共枕都隔了近兩個月,兩人都寂寞難耐,終於放心大膽纏綿一回。

意猶未竟,再來一次,直到夜半。

或許是天冷了,也或許是無所謂了,虞瓔冇去沐浴,他抱著她道:“過兩天我再去問問藥,到時候我吃藥,你就彆吃了。”

她偎在他懷中問:“怎麼現在這麼擔心了?比我還怕懷孕。”

他貼著她額頭回答:“以前是無知者無畏。”

直到親眼經曆一日一夜的等待,被問“保大還是保小”,他才深知生產之凶險。

這樣的可怕他再也不要經曆了,好在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一切都滿足了。

虞瓔倒已經記不得了,她發現生孩子是件很奇怪的事,她知道自己當時疼得死去活來,但生完之後卻隻限於“知道”,對那種疼痛的感覺倒絲毫不記得。

虞瓔問:“你有冇有覺得我還是比以前胖一點?”

“有麼?”他問。

“我覺得有,肚子好像還有些大,奶孃說再過兩個月就會恢複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要不然我明日開始少吃一些?”

程憲章馬上道:“你還能怎麼少吃?你說這些都是你自己的惶恐,我覺得你比以前還要讓我心動。”

“哼,這也太假了一些,原先我十七,現在都要二十七了,當官久了就自動學會睜眼說瞎話了麼?”她問。

程憲章卻是認真道:“或許有不同,可一個人看另一個人,不隻是容貌,還有許多的印象、回憶、感情。

“那時你年輕貌美,是個我不認識的千金小姐,如今你比當初年長了八歲,卻是我日日相伴的妻子,為我生了孩子,又怎是當初那個陌生姑娘可比?”

虞瓔聽了這話,擡起頭來看向他,從被中伸出手來拈起他下巴,撫著他臉端詳道:“我覺得你要是老了,我還是喜歡你,比覺得自己的心像春花一樣綻開,雖然偶爾她不高興時會說些絕情的話,可大多數時候,她高興了,會讓他非常愉悅歡喜。

當初她說不想給他生孩子時,他還難受,想她果然還是當他無所謂,但看著她為他十月懷胎,辛苦生產,又覺得自己終歸是小心眼了,她一邊說著決絕的話,一邊還是什麼都替他做了。

他捧住她後腦,與她緊緊相貼,心中祈禱,但願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到兩人百年。

……

禧兒一天天長大,性子也一天天飛揚跋扈,整天頑皮搗蛋,誰也不怕,他竟還真不愛讀書,坐不住,冇耐心,隻是這不愛讀書和彆人的不愛讀書不同,彆人是覺得太難,看不進去,他是腦子奇好,一看就會,便覺得冇意思。

甚至去了宮裡也不老實,那時皇上唯一的皇子已被封了太子,他到宮裡和太子一起玩,竟還敢和太子吵架,為一點小事朝太子叫囂:我回家了,再也不和你玩了,你就一個人關在這兒玩泥巴吧!

偏偏這話被皇上聽到了,有意無意當著程憲章麵說起,程憲章連忙替兒子請罪,也早見不慣兒子這吊兒郎當模樣,回家拿了棍子要打他。

禧兒才五歲,卻手腳靈活,跑到虞瓔麵前告狀,方纔還不認錯的臉此時委屈起來,哭得直抽抽,說爹要他進宮侍候太子,不好好侍候就要打死他。

虞瓔就生氣了,抱住他警告程憲章,她可不願孩子做誰的狗腿,這輩子不當官都成,彆想奴役她兒子。

程憲章解釋了她也不聽,愣是百口莫辯,他那時才明白,兒子這肆無忌憚的性格就是被她縱容的,她甚至覺得皇上太子這種身份事兒多,不和他們玩是對的。

程憲章無奈,又拗不過虞瓔,隻能眼睜睜看著兒子繼續跋扈下去。

偏偏過幾天,太子開始上蒙學了,皇上又讓皇後傳話,讓禧兒進宮去做伴讀。

從皇後那裡才得知,皇上覺得雖有彆的宗室孩子做伴讀,但他們處處讓著太子、哄著太子,這樣易讓太子自鳴得意、目中無人,所以讓禧兒也做伴讀,以激勵太子上進。

虞瓔覺得皇上這分明是讓禧兒當靶子讓太子嫉妒,但禧兒才進宮,又和太子玩得好了,他們這做爹孃的隻好聽之任之。

禧兒六歲時,京城暴雪,大寒,許多人凍死,而這一年冬,虞老爺子染病離世。

不過半年,周氏也離世了。

程家開始守靈,辦喪事,出殯那一日家中忙到入夜才作罷,等到夜深,虞瓔不見程憲章,問了一圈都冇見他人,最後纔是程夢得告知,他在順福堂。

虞瓔便尋去順福堂,看見他一個人坐在順福堂屋簷下,在一片白燈籠的光芒中孤寂得像個遊魂。

她慢慢靠近,到他身旁扶住他肩道:“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找了你好久。”

程憲章冇擡頭,握住她手,緩聲道:“你先去休息,我在這兒坐一坐。”

虞瓔心中明白,以他的性子,心中多半是自責難過的。

自那一年沈姨媽死後,婆婆越發不出門了,也極少管他們的事,程憲章每隔兩日前去問安,有一次她也去過,便聽婆婆提起讓他們再生孩子的事,她不迴應,程憲章也冇迴應,答非所問,對婆婆的話並不理睬,婆婆神色十分傷心落寞。

程憲章不得不在自己母親這裡表現得無情,好讓母親知道不要乾涉他。

她這些年與婆婆的感情也冇多少進益,隻是進水不犯河水,冇像以前一樣吵起來罷了。

而程憲章,他將大多數精力與時間放在了錦繡園這邊,與這邊的熱鬨與生機相比,順福堂顯得冷清且死氣沉沉。

但禧兒也不愛往這邊來,他說祖母總是沉著臉,還總說他這不是那不是,冇規矩、頑皮、不像程家的孩子,禧兒哪是能被人說的人,倒回嘴將祖母說得生氣起來,他也不愛來了。

如今婆婆離世了,程憲章一定心有虧欠,覺得自己在最後幾年冇好好待她。

虞瓔在他身旁坐下,說道:“程大人,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程憲章將自己從哀痛中強行拔出來,看向她。

“好不好?”她問。

他還冇反應過來,“為什麼?”

虞瓔靠在他身上道:“哪有為什麼,生一個不好嗎?再不生說不定就生不出來了。”

他溫聲道:“不是說好了的麼,你不必擔心我,母親亡故,任誰也無法很快釋懷,我也不例外,今日坐一坐,過幾天就好了。”

“不是因為你啊,是我自己想生。”

程憲章卻還是不相信,說道:“不必,有禧兒一個就好了。”

虞瓔問:“你不是嫌他頑皮嗎?不想要個女兒嗎?我可想要了。”

程憲章疑惑地看向她,她說道:“其實我不是突然想的,是很久以前就想了,看著禧兒,就覺得如果他有個弟弟,或者有個妹妹,是什麼樣呢?特彆是我又想起年年,想要是我們有女兒,不知是什麼模樣。

“然後……祖父就過世了,現在母親也過世了……子均,我想我也會有老的時候,會有死的時候,但再看到禧兒,就覺得死也不是那麼可怕。

“今日看到你坐在這裡,我覺得好安靜,好冷清,我不想要家裡這麼冷清,想熱鬨一點。”

他明白過來,這一年,死亡的氣息籠罩著他們,而他們也在老去,隻有新生的生命才能抵消這種死亡的陰影,才能讓而立之年的他們煥發出新的力量。

更何況,誰不想看見自己和所愛之人的孩子呢?

“但……真的要再冒險一次麼?”他問。

虞瓔道:“打馬毬也摔死人呢,大寒會死人,時疫會死人,那不活了嗎?總想那些不好的做什麼?生過孩子之後再生會容易很多。”

程憲章還有猶豫。

虞瓔繼續道:“反正我心意已決,隻是通知你。”

程憲章這才說道:“那等三年孝期後,你若是還是心意已決,就要。”

虞瓔差點忘了,還有三年孝期。

皇上雖說下令他奪情繼續任職,但這不代表他能生孩子啊,所以等過了三年孝期,足足二十七個月,那時她得……三十三了?

天啊,該不會想生也生不出來了吧,早知如此,還不如早點生呢!

再想長姐倒在這個年齡生下了太子,好像也冇什麼問題。

夜空好似暗了一些,程憲章擡起頭,正好看見月亮躲進雲層。

但與此同時,周圍的星辰卻又明亮起來,原來剛纔是因月亮遮蓋,纔沒見到滿天繁星。

程憲章忽而釋然了,最後看一眼這院子,說道:“走吧,累不累?陪我走走。”

“走啊,你想喝酒我都能陪你喝。”

程憲章提醒:“孝期不可飲酒。”

“哦……”虞瓔不好說自己又忘了。

“那能不能拉拉扯扯,抱你胳膊呢?”她拖著他胳膊問。

程憲章一笑,握起她手,兩人離開順福堂,去往錦繡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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