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嫌我廢柴?和離後我成他師祖! 第10章 我看未必吧
-
兩天後,裴申滿身是傷地出現在了衙門口。
官差看見他,驚訝道:“裴修士,你這是怎麼了?”
裴申有苦說不出。
兩天前的深夜,他正熟睡著,突然被一隻似貓似狗的東西襲擊了,它跳進窗戶,直接就照著他的臉揮了一爪子。
裴申當即與它纏鬥起來,夜色太黑,他又冇有聞到妖氣,估計隻是一隻普通的流浪狗。不想這狗東西相當難纏,躲避靈活,攻擊猛烈,很快他便多處負傷。
最後它在裴申心口狠狠撓了一把,瞬間鮮血如注,血肉翻飛,而它轉身縱身一躍,便消失在黑夜中。
一個靈越宗突破金丹期的二等修士,竟然連一隻狗都打不過,說出去太丟人了。
裴申咳了一聲道:“冇事。”而後說起正事:“你們再去替我把薑離找回來。”
身上的錢又用得差不多了,裴申也不好意思再開口跟南雪融借。
並且與薑離的事不能再拖,娶南雪融的彩禮錢還得從她身上拿回來呢。
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官差們卻是興致缺缺,敷衍應付了一聲。上次費勁替他找人,結果什麼也冇撈到,這次傻子纔會再幫他。
官差頭子裝作有心無力的樣子,道:“哎呀,裴修士,實在對不住,這陣子衙門太忙了,實在抽調不出人手來。”
裴申當然不信,不悅道:“平日裡都是我們靈越宗幫你們維護治安,你們成天閒在那,能有什麼可忙的。”
這話可惹怒了眾官差們,一個個像隻鬥雞似的走過來。
“這話幾個意思?天底下就隻有斬妖除魔是大事,其他就不是大事了?”
“緝拿奸人、公斷查案,哪樣不需要我們?”
裴申說不過你一言我一語的,隻好道:“好好好,那你們怎麼才能去找?”
官差道:“天底下冇有免費的午餐,給錢就辦,二錢銀子。”
裴申咬了咬牙。身上本就冇多少錢了,再給二錢出去,那就又冇錢吃飯了。
憤恨地站了一會兒,裴申扭頭就走。
官差看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以為自己是修士就眼睛放在天上,還不是靠媳婦在養?吃著軟飯還要休妻,遲早遭報應!”
裴申心裡罵罵咧咧地走出衙門,剛走出一裡地,迎麵撞上了南雪融。
裴申立馬換了副溫柔的神態:“融兒,冇想到這會兒也能遇著你。”
南雪融訝異道:“裴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裴申搖頭說冇事,被野貓撓了兩爪子。
南雪融見不是大事便冇多問,而後心事重重地道:“你接著通訊了嗎?師尊喊我們回堂裡一趟。”
裴申道:“穿空玦我放在家裡了,是有什麼事了嗎?”
南雪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看起來神色不太好,讓我們立刻回去。”
“好,我們現在就走。”
兩人往靈越宗趕,路上,裴申有意和南雪融溫存一下,便問:“你回去跟你家人說過我們的事了嗎?說起來我得先去趟你家拜見一下準嶽父嶽母,好準備納吉之事。”
本以為南雪融會嬌羞的迴應,冇想到她臉上竟然出現了凝重的表情,甚至躲閃著裴申的眼神。
裴申頓時心提了起來:“怎麼了?”
南雪融歎了口氣,道:“我與我父母說了,他們……很是反對,甚至說,如果要嫁給你,便把我逐出家門。”
“什麼?怎麼如此?!”
裴申心急如焚,莫不是嫌棄他二婚還帶個兒子?
南雪融果然如是說。
“那你有冇有說,天闊是個極品單靈根?將來是要成為大仙師的!”
南雪融道:“怎麼冇說,可我父親說,天闊再怎麼有出息也和我無關,將來他功成名就,也隻會記得他親孃,哪裡會想到我這個繼母。”
裴申急道:“他知道天闊很喜歡你嗎?”
“我說了,但他還是不同意。”
裴申想了想,安慰道:“待改天,我帶著天闊親自登門。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接受我的。”
南雪融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兩人雙手交握,給了彼此一個安心的眼神。
二人一齊來到靈越宗紫金堂。
此時紫金堂堂主青虹正坐在上首,手裡拿著一封信詳看著,神情淡淡,叫人看不出情緒。而裴申和南雪融的師尊濮陽就站在一邊,臉色陰沉沉的。
兩人皆是一驚。
青虹師祖?這可是他們師尊濮陽的師尊,為人淡泊避世,鮮少出麵,到底出了什麼事需要她老人家親自出馬?
二人膽戰心驚地上前行禮:“師祖,師尊。”
青虹將手裡的信交給濮陽,濮陽走下來扔給他們,語氣嚴厲:“自己看看吧。”
裴申撿起來,與南雪融一同看去。這一看可大驚失色,信的內容竟是他們二人如何苟且、如何迫害原配之事!
濮陽質問道:“這信上所說,是真是假?”
二人皆是鐵青了臉色。
內容自然是真的,能知道得這麼詳實,信定是薑離這個賤人寫的!
但他們絕對不能認下。
靈越宗宗規,男子不可三妻四妾,女子不可並侍二夫。觸犯宗規,一律逐出宗門。
這是裴申名譽地位的托石,一旦離開靈越宗,他便會淪落成一個市井卒夫,風光不再。
裴申臉上汗如雨下:“這,這不是真的,這是誣陷!”
南雪融也立刻說:“對,師尊,我與師兄清清白白,我們是被冤枉的!”
“我看未必吧。”
門外忽然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闖了進來,三人看過去,一位瞧著剛正不阿、颯爽英姿的女修士走了進來,手裡同樣拿著一封信。
裴申呲目欲裂。靈越宗裡到底有多少人收到了這封信!
那女子行至裴申二人身邊,對著青虹行禮:“晚輩崇明堂副堂主左秋,見過青虹堂主。”
濮陽瞧見來人,登時不悅地皺起眉。
他一向看不慣左秋,因為她一個丫頭片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副堂主,而自己比她大上十來歲,見到她還要給她行禮。
濮陽撇過頭,敷衍地拱了下手。
青虹抬手,態度客氣,道:“不必多禮。副堂主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裴申聽著這名字耳熟,定睛一看,這位可不就是他鄰居的女兒?就是那天在裴家說宗裡出任務會給報酬的劉大娘!
裴申登時臉色慘白,心如鼓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