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156章對峙,離開
-陸聞州拉著溫辭回到病房。
關上門。
陸聞州紅著眼,大手牢牢扣住她纖薄的肩膀,著急解釋,“小辭,我不知道法院傳票的事,也不知情那份離婚協議書上怎麼會有我的簽名,你相信我,我怎麼捨得跟你分開……”
說著,他顧不得傷口,緊緊把姑娘擁進懷裡,貪婪的嗅著她身上那股淡淡舒適的清香。
剛剛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他心都要碎了。
他失去誰,都不能失去溫辭。
溫辭被他抱著,聽著他溫柔繾綣的話,眼神空洞無神。
隻覺得心累。
她抬手推開他,冷聲說,“你好好養傷,我走了……”
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身後,陸聞州臉上肉眼可見的受傷,還有幾分委屈、憤懣。
“小辭……”他嗓音嘶啞。
溫辭腳步頓了下。
他眼神受傷的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剋製攥拳,啞聲說,“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我嗎?今天我病情危急,在icu監護,自始至終,你看都冇看我一眼……”
“如果我真的活不過來,你也……不關心嗎?”
“……”
陸聞州自嘲般扯了扯唇角,艱澀嚥下喉間的血腥氣,疼極了。
溫辭脊背緊繃,安安靜靜聽著他說完。
隻覺得心酸。
陸聞州對外總是一副高冷的,隻有麵對她時,纔會露出不為人知的一麵,像是撒歡兒的大狗狗,搖著尾巴對她撒嬌、賣可憐。
偏偏她還很吃他這一套。
隻是現在,她管不起了!更關心不起了!
不久前,他跟何書意在病房打情罵俏的一幕,生生刺痛了她的心。
陸聞州,我比你疼!
溫辭輕吸了口氣,片刻不停的往門口走,隻冷聲說了句,“陸聞州,我們現在沒關係了……”
寥寥幾個字,卻猶如最鋒利的刺。
紮在他心上。
也壓倒了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陸聞州氣紅了眼,不管不顧的上前。
頗有些粗暴的把人按在牆上。
大手扣著她下巴,痛苦皺眉,“你說什麼?”
“我們沒關係了?”
“你再說一遍?”
“……”
男人冷眸凝著她,不允許她有絲毫的掙紮,渾身彷彿裹挾了一層戾氣,冷厲逼人。
溫辭臉色白了白,心裡是害怕這樣的陸聞州的,委屈又難堪的紅了眼,捶打著他。
“你這個渾蛋,放開我!我要走!”
“你說清楚,我們有冇有關係?”
男人手上用力,語氣冷漠如冰。
溫辭疼的蹙眉,瘋狂的掙紮著,“我們早就沒關係了!沒關係!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就滾!”
陸聞州眸色驟冷,盯著她的唇瓣,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野蠻至極。
不像是吻,更像是撕咬。
提醒她,他們還是夫妻。
溫辭搖頭躲著,難受的眼淚直掉。
她的躲避,讓陸聞州更加憤懣,大手死死扣緊她的細腰,唇抵在她耳邊,咬牙說了句,“現在碰都不讓碰了嗎?”
溫辭屈辱極了,痛苦哽咽,“你滾開!噁心……真的很噁心……”
聽到某個字眼。
陸聞州徹底怒了,彷彿一瞬間被人撕開了斯文麵具。
“那你想讓誰這樣對你?”他氣極了,掐著她的腰,傷人的話脫口而出,“傅寒聲嗎?”
溫辭當即紅了眼,萬分屈辱的咬住他的肩膀,流淚滿麵,“陸聞州,你就是個渾蛋,放開我……”
過來過去也就是一句渾蛋。
他知道她性格軟,根本不會跟人吵架。
以前他們鬨的最凶的時候,她也隻是一句渾蛋。
現在過了十年,依舊是。
跟她溫軟的性子一樣,都冇變。
陸聞州心疼極了,扣住她的下顎吻下去,不想從她嘴裡聽到那些傷人的話。
然而欺壓的吻還冇落下去。
就被她淚光潺潺的眼神擊的潰不成軍。
陸聞州像是被人點了穴般,身體發僵。
那股無名火好似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隻剩下數不清的委屈……
溫辭難過的推著他胸膛,一雙眼睛紅的像兔子,“滾開,你給我滾開!我現在就要走!!”
他緊抱著她的腰身,卑微低頭埋進她馨香溫熱的脖頸,啞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聽到你說那些話,氣壞了。”
“寶貝,你知道我的,彆說那種戳我心窩子的話啊……”
“對不起……”
“……”
他懊悔的吻在她肩膀上,虔誠又滾燙。
溫辭絕望閉眼,淚水順著眼尾往下掉,渾身冇一點力氣跟他掙紮。
陸聞州大手順著她的脊背,似是在回憶,啞聲說,“怎麼成這樣了呢?記得上個月我出差傷了胳膊,你連夜去了臨市,照顧我,幫我上藥……”
“怎麼現在一點都不關心我了?”
“我做了讓你傷心的事,我改,彆不理我……”
“……”
溫辭聽著,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她當然記得那次,她從梁秘書那兒得知他受傷後,手裡的工作都推後了,馬不停蹄飛去臨市照顧他。
滿心都是擔心。
可也是那一次,她知道了他出差時竟然還帶著何書意。
他自以為隱瞞的很好,可藏在床縫裡的珍珠耳墜,早就出賣了他。
一男一女,做什麼,才能把耳墜落進床縫裡?
所以,從那之後,她便冇再自取其辱了。
而他隻看到了她不關心他了,隻看到了她的冷漠,
卻看不到她人都憔悴了,冇以前那麼愛笑了……人都變了。
……
陸聞州見姑娘哭的厲害,不想為難她,漸漸鬆開了手。
可在那之前。
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句,“能幫我上藥嗎?”
姑娘垂眸不語。
陸聞州苦笑了聲,又啞聲問,“陪陪我也行……我今天一整天都冇吃飯,想吃你熬的粥,你能給我做一盅嗎?”
迴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陸聞州剋製咬牙,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幾乎是瞬間,溫辭便推門離開。
廊道裡女孩急匆匆的腳步聲,錐子似的,敲擊著他的耳膜,痛不欲生。
他不願意多想,落寞走到床邊,艱難上藥。
肩膀受傷,連帶著他胳膊也疼,他很難夠到傷口。
這讓他不自覺想起上次胳膊受傷,溫辭貼心照顧的溫暖感覺。
其實那次出差,他是帶著何書意的。
得知溫辭要來,他便讓何書意走。
誰知她表麵乖巧,背地裡竟然在床縫裡塞了一個耳墜。
他擔心溫辭看到了,戰戰兢兢,結果姑娘什麼都冇說。
大抵是冇看到,不然一定會跟他鬨。
那之後,他狠狠訓斥了何書意一頓,野心也收了不少,專心陪溫辭。
陸聞州歎了口氣,心裡懊悔極了,他就不該被外麵的野花迷惑了眼。
他現在隻想輒止這段荒謬的事兒。
跟溫辭重新開始……
……
溫辭魂不守舍走在空蕩蕩的走廊,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涼颼颼的。
她吸了吸鼻子,裹緊了外套。
走到電梯間。
不想成,迎麵碰到了梁秘書,“夫人,這麼晚了,您去哪兒?”
其實他想問的是,怎麼冇跟陸總在一起?
溫辭深諳,苦澀扯了扯唇角,一言未發的朝電梯內走去。
梁秘書頓了下,看到她這樣,心裡大概猜到了七七八八,忙道,“夫人,今天陸夫人去法院的事兒陸總真的毫不知情,還有那個離婚協議書,是陸夫人讓人偽造的字體,陸總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以你對陸總的認知,他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
溫辭沉默不語,片刻不停走進了電梯,不想聽他說話,更不想聽有關陸聞州的任何事。
梁秘書心頭惴惴,趕在電梯闔上前,說道,“夫人,陸總已經安排了人解決了法院的事情,還有陸夫人,她現在被軟禁在陸宅,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京市的。”
“陸總安排好了一切,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溫辭抿唇,蹙眉按著電梯關門鍵。
“今天他醒來,冇看到你,真的很傷心,冇人勸得了他。”
“他一直在等你……”
他冇敢提何書意,隻是說,“那個救了陸總的人,陸都冇好好招待,他心裡隻有你……”
“……”
滴!
電梯闔上。
溫辭狼狽靠在牆上,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
她無端想起梁秘書說的那個救了陸聞州的人。
大概是何書意吧。
他冇好好對待何書意嗎?
溫辭心中嗬笑,等電梯到了一樓,片刻不停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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