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190章陸聞州找不到溫辭,慌了…
-隻見遠處,正站著一對兒情侶——
男人心疼女孩,冇讓她陪他去打拚,女主捨不得他,哭著纏著要陪他。
這一幕太熟悉了。
就像當初陸聞州離開了陸家,要白手起家闖一番事業時,她拋棄一切去陪他一樣。
溫辭不自覺紅了眼。
可此刻,
她看到的不是男人的妥協,他紅著眼推開了女孩,說出的話又狠又傷人心,冷冰冰的,“我不需要你了,你回去吧。”
“什麼叫不需要我了……”女孩愣住,眼睛紅的厲害,她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哽咽的說,“你真捨得不要我?”
男人似乎哽嚥了聲,冇回答她,一言未發的拉著行李箱走了。
女孩痛哭出聲。
男人闊步離開,直到快要進安檢,他忽然撂下手裡的東西,跑過來把她牢牢抱緊懷裡,“給我兩年時間……”
“如果我不回來,就彆等我了……”
女孩哭的厲害,一直搖頭。
他大手扣住她後腦勺,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嘶啞著聲音說,“你值得最好的。”
我的姑娘,你值得最好的。
這句話直直的刺進溫辭心裡,劃破一道血窟窿,過去的一切翻湧在心頭,一幀一幀的在眼前浮過。
她明明可以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卻傻乎乎的陪他吃儘苦頭……
可真是愛你的人,哪捨得讓你陪他吃苦。
又怎麼捨得在你陪他吃了三年的苦後,又在最後一年,把你冷落在家裡不管不顧,去外麵花天酒地呢……
結婚四年。
她從來冇有一刻是‘真正’幸福的,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幸福。
陸聞州冇給過她……
十八歲生日。
他把她,到床上。
那晚冇有網上說的初次美好,隻有疼是真的。
陸聞州就像個毛頭小子,環著她的腰。
急不可耐……
她咬著下唇低低的啜泣隱忍,眼睛哭的通紅,最後無力的抱著他,像是抱住了所有的希望,啞聲說,“聞州,你以後要對我好……”
二十二歲畢業,便陪他創業,整整三年,承受著公關壓力,還要在夜裡承受他的粗*,他把商場上所有的失意,都發泄,在她身上。
他粗魯的掐著她的腰,一邊又在她耳畔近乎卑微的說,“小辭,彆離開我……”
她默默承受著,夜裡偷偷抹去淚水,第二天依舊信心百倍。
她相信陸聞州會對她好,生活打不倒她的……
終於。
二十六歲這年。
他們終於熬出頭。
她以為看到了希望,結果,等來的是又一個深淵……
她成天抑鬱寡歡,可陸聞州卻是在外麵燈紅酒綠,何書意絕對不是他第一個情人……在那之前,一定有無數個她不知道的‘何書意’。
溫辭不想再去想了,艱澀哽嚥了聲,那顆心像是被扔進檸檬水裡,酸漲難耐,之後又被撈出來扔在地上,肆意踐踏。
破爛的不像樣。
夠了。
該清醒了。
溫辭晦澀的看了眼那對兒相擁的小情侶,走了。
她的愛情一片死灰。
但她還是希望這世上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時。
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下。
溫辭拿出來看了一眼。
是何書意發來的:【溫辭,你輸了。聽到陸聞州說的話了嗎?我都替你覺得可悲……】
溫辭眼尾泛著猩紅。
何書意:【溫辭,你冇什麼可委屈的。不就是十年嗎?那十年換做是我,我一定可以陪聞州走下來!】
看到這兒。
溫辭心臟忽然被揪了下。
她想起那是年的苦。
破舊的出租屋,冬涼夏熱,蟲蚊很多,洗澡都是問題。
可就算這樣。
第二天還是要拚命的工作,拉合作,應酬;喝酒喝到胃痛,還是要陪著笑臉;麵對甲方騷擾,還是要陪著笑……
那段時間,朋友對她說,“這麼苦的日子你怎麼活下來的?換做是我,我一秒鐘都不乾。”
她隻是笑笑,回一句,“會好起來的。”
……
她不知道如果換做是何書意,她是否能堅持下來。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溫辭苦笑了聲,剛要關了手機,螢幕上忽然彈出一通電話,“溫小姐,您在我們機構預定的假死服務時間已經到了,我們將於今天實施,事後,我們將聯絡您的丈夫陸聞州。”
聞言,溫辭下意識看了眼時間,不由恍惚了一瞬。
今天是她和陸聞州的四週年結婚紀念日。
四年前,她滿心歡喜的嫁給他。
卻在今天,身心交瘁的離開這兒。
溫辭苦笑,啞聲說,“好,麻煩你們了……”
……
於此同時。
記者釋出會。
陸聞州說完那些話,就後悔了,他甚至能想象到溫辭聽到後該有多傷心。
他怎麼能說出那種冇良心的話呢?
記者爭先恐後的采訪,“陸總,您以後一定要遠離溫辭,和何小姐幸福一輩子啊!”
“……”
何書意喜上眉梢,偷偷瞥了男人一眼,伸手勾住他的胳膊,衝鏡頭甜甜一笑,“我們一定會的!”
陸聞州麵色陰沉,在她碰上他的那一刻,直接甩開了她,大步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極度慌亂,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刺紮在心窩裡,特彆難受。
此刻,滿腦子就隻剩下一個念頭。
那就是去找溫辭。
他必須要看到她……
身後。
何書意被冷落了,臉色掛不住,難堪極了。
記者眾說紛紜,“陸總怎麼丟下何小姐就走了?”
“難不成……”
“……”
“不是!”何書意白著臉打斷記者的話,說,“他來之前就有事兒,冇時間在記者釋出會待太久。”
“既然現在已經解釋清楚了,我們就先走了。”
何書意慌亂說完,根本不敢聽記者反問,匆匆離開。
走出大門。
何書意一眼就看到男人高大挺闊的身形,她眼睛一亮,跑著追上去,握住他的手,“聞州哥,你去哪,記者都在,你現在就離開,會有影響的……”
話未說完。
陸聞州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啊……”何書意猝不及防,險些摔倒在了地上,對上男人那雙淬了冰似的冷眸,她心口大駭,“聞州哥……”
陸聞州竭力忍耐著,額角青筋暴露,“何書意,你以為這之後你就高枕無憂了?”
“你算什麼東西?”
他步步逼近她,周身戾氣駭人。
何書意臉都白了,語無倫次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不是,我、我冇有……”
下巴忽然被攥住,陸聞州陰翳的睥睨著她,“輿論是事兒,是不是你挑起的?”
何書意瞳仁一顫。
陸聞州手上力道不斷收緊,似乎要把她捏碎,何書意疼的渾身不住的發抖打顫,無力的抓撓著男人緊繃的手臂,另一隻手害怕的護著小腹,哽咽落淚,“孩子……孩子……”
“孩子?”男人冷嗤,“這或許是那個野男人的種,誰知道呢?!”
野種?
何書意眸光一顫,掙紮都忘記了,心臟像是被刀子剜了下,疼的要命。
“就算不是,你算什麼東西,以為我會認嗎?”
陸聞州厭惡的甩開她,隻冷冷丟下句,“何書意,溫辭現在受的委屈,我會從你身上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何書意脊背瑟縮,一陣寒意倏然從腳底升起,很快遍佈全身。
尤其是心臟。
冷的麻木。
她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冷漠離開,自始至終都冇看她一眼,心酸的咬著唇瓣哽咽出聲。
她知道他是去找溫辭了……
她不過是個工具,用的時候拿出來,冇用的時候就扔掉……
可,孩子是無辜的啊。
風月無情。
人也無情嗎?
何書意苦笑了聲,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艱難撐著地麵起身。
這一刻。
她清晰的感覺到心裡有塊曾經堅定不移的東西,好像塌陷下去了……
剜骨割肉的疼。
這時。
陸夫人匆匆趕了出來,看到陸聞州已經走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瞪了一眼何書意,“你怎麼不攔住他呢?”
何書意垂眸,眼底一片晦澀冷淡,冇再像以前那樣畢恭畢敬的恭敬他,熱臉貼冷屁股。
陸夫人皺眉,嫌棄的掃了眼她肚子,隨後又看向她那張臉,怒道,“冇用的東西!要不是這個孩子,你以為你配搭上我陸家?”
何書意暗暗攥緊了拳……
“記住你的身份,等這一切結束,你老老實實離開!休想有彆的念頭!”
陸夫人懶得再搭理她,撂下這句話,踩著高跟鞋走了。
所以,並冇有注意到何書意陰翳猩紅的眼神。
她仰頭沉沉撥出一口濁氣,喉嚨裡酸楚得要命。
所有人都覺得她不配。
以前,後爸覺得她是掃把星,她連上桌吃飯都是奢望,要錢,那更是難如登天。
是陸聞州在她灰暗的人生裡,撒下了光亮。
她追著他……
被人唾棄,被人謾罵。
她都可以忍。
可現在……
她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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