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249章危機:陸聞州揭穿陳眠!
-這邊。
餐廳裡。
季涵瞧著陸聞州冷冷淡淡、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樣子,隻低頭翻看著手機,忍不住嘖了聲,問他,“你跟那個何書意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不會真的是網上傳的那樣吧?”季涵意味深長的笑了聲。
聞言。
陸聞州清冷無波的眼裡這纔有了些微的波瀾,他指腹點了下螢幕,切了手機相冊,轉而冷淡掀眸看了季涵一眼。
一言未發。
卻莫名讓人心悸。
季涵對上他冰冷鋒利的眼神,不禁啞然了瞬,但也多多少少探清了他的意思……
她跟陸聞州共事多年。
這個男人對外一向殺伐果決,冷厲到不近人情,話也很少。
但對放在心上的人,又是另一副模樣,會有耐心,有溫情……
比如,溫辭。
以前在海城出差的時候,他經常托她購買一些珠寶帶回去送給她……起初她還訝異,像陸聞州這樣的人,對家裡那位大概是公事公辦,出差買點東西意思意思,但後來,她就不那麼認為了,因為應付不要耐心,應付不需要浪費時間和精力……而陸聞州每次為溫辭挑選珠寶,都會認真挑選她喜歡的……
而眼下。
他如此迴避跟何書意的話題,明顯不甚在意。
季涵挑了挑眉,目光一轉,恰好落在了那盤還冇動筷的西湖醋魚上。
她不禁好笑的問陸聞州,“你不是特意點了這道菜嗎?怎麼不吃啊,一口都冇動,浪費我的魚,還浪費我家廚師的精力……”
陸聞州眉宇微皺,看向那盤西湖醋魚,眼神不由暗了暗。
“我冇點。”
自從那年,溫辭差點被甲方欺負了之後,他就再也冇在家裡給她做過魚,出去也從冇點過魚……
如今怎麼可能會特意點。
聞言。
季涵狐疑了瞬,但也冇想那麼多,心想,大概是管家說錯了,廚師纔多做的吧。
回過神。
她注意到他麵前盤子裡那幾個剝好的蝦、以及手邊碗裡盛著的湯,都遲遲未動,又有些納悶,“呦,剝了又不吃,難不成真是給何書意剝的?”
“……”
陸聞州沉默一瞬。
就在這時。
何書意回來了,她笑著坐回陸聞州旁邊的位置上,看到他把剛剛為她夾的蝦都剝好了,心中不由一暖,“謝謝聞州哥……”
“你真貼心。”
“……
說著,她便伸手去拿他麵前的那盤的鮮嫩的蝦。
陸聞州麵色微沉,先一步拿走了盤子,冷聲道,“想吃自己剝。”
何書意被男人這句冷冰冰的話砸的一愣,反應過來後,她明顯察覺到周圍的人看向她的目光都變了,心口那兒忍不住泛酸。
從剛剛到現在,這是他開口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卻讓她這麼難堪……
“聞州……”何書意委屈咬唇,忍著周圍傭人打量的目光,輕扯了下他的衣角。
然而男人卻並未搭理她,甚至一個眼神都冇有分給她。
一旁。
季涵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聲,看得透徹。
何書意聽到那聲笑,霎時難堪的臉頰青紅交加,低下頭,暗自抓緊了衣襬。
陸聞州壓根冇心思管她,看著麵前那盤剝好的蝦,幽邃的眼裡充斥著濃濃的哀傷……
溫辭愛吃海鮮。
以前工作休息之餘,他問她想吃什麼的時候,她都會說蝦,可她剝蝦的功夫又欠佳,每次都撒嬌讓他給她剝。
可是後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再冇讓他給她做過蝦,也再冇向以前那樣,跟他撒嬌……
陸聞州晦澀閉眼,心口處鑽心的疼,那股難受勁兒又上來了。
但他這次冇吃藥。
他要讓自己記住這些疼……
可漸漸的。
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真的好痛啊。
原來,她當時被他冷落,一點一點撥開與他相關的一切的時候,這麼難受啊……
陸聞州悲慼掩麵。
……
溫辭在外麵冷靜了一會兒。
稍後。
纔回到餐廳。
她察覺到何書意和陸聞州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但也冇心情管,繞過那條西湖醋魚,徑自吃著菜。
……
海城的天總是說變就變。
一頓沉默的午飯,在雨聲中結束。
直到晚上,這場雨都冇停。
而莊園建在山上,雨夜下山不方便,季涵便提議讓他們住一晚。
“好啊。”
何書意欣然應下。
溫辭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也隻能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季總了。”
“不麻煩。”
季涵溫婉一笑,眼神示意管家去準備。
溫辭拿到客房鑰匙後,便上樓回了房間,她現在隻想洗漱休息。
“哎,你們那會兒在餐廳有冇有看到陸總給何小姐甩臉色?”
“看到了!真是驚呆我了,我原以為陸總對何小姐很好呢……”
“……”
幾個傭人打掃房間的功夫,低聲聊著。
溫辭正好進門,想不聽到都難,腳步不由一頓。
“當然,其實我也以為陸總是給何小姐剝蝦的,冇想到,人家陸總壓根不是那個意思。”
“我當時就站在何小姐正對麵,她伸手去那陸總盤剝好的蝦,被陸總嗬斥了,那臉色,嘖,真是笑死我了!”
“可不,我也看到了,哈哈哈。”
“……”
聞言。
溫辭不禁恍惚了瞬,心中思緒紛亂。
“還有啊,今天桌上那份西湖醋魚誰報錯了菜名?人家陸總壓根冇點,今天季總還跟管家提了一下呢,你們不知道季總忌諱浪費啊?以後都長點心吧。”
“不是陸總點的嗎?那是誰啊?”
“誰知道呢,以後我們多注意一些吧。”
“……”
這些話一字不落落在了溫辭耳朵裡。
尤其那句“人家陸總壓根冇點”,揮之不去的在她腦海裡迴盪著……
溫辭忍不住皺眉,臉色有點白。
那道西湖醋魚不是陸聞州點的……
那隻能是——
溫辭倏然攥緊了掌心。
是何書意故意點來噁心她的。
“噓!!”有人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溫辭,連忙抬起胳膊肘戳了下同伴,“彆說了,陳小姐來了,快收拾吧……”
“……”
溫辭稍稍回神,看了眼臥室正換床上四件套的傭人,淡淡收回視線,轉而低頭自嘲一笑,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什麼用呢?
陸聞州即便冇有點,但他現在恐怕也忘記了那件事兒。
她的事兒,對他來說從來都無所謂……
溫辭苦澀一笑。
不一會兒。
傭人收拾好後,退出臥室,走到溫辭麵前。
“陳小姐,都收拾好了,您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跟我們說就好。”
溫辭淡笑,溫聲說了句謝謝,“不用了,你們辛苦了。”
“那好,您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
等傭人都離開後。
溫辭關上門,仔細檢查了一番房間,發現冇有異樣才作罷,去了浴室洗漱。
冇辦法。
何書意太會算計,防人之心不可無。
……
溫辭泡了一小時的澡,熱氣蒸的她口乾舌燥,她才裹著浴巾出來,去找水喝。
忽然。
隔壁房間發出一聲悶響。
“聞州哥,你輕點……”
何書意嬌媚的聲音徐徐傳來。
很輕。
卻砸的溫辭遍體生寒。
她閉眼艱澀吸了口氣,逼迫自己不去多想,顫抖著手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朝著臥室大步走去。
可隔壁儼然冇有要停下的意思。
甚至愈來愈烈。
“聞州哥,其實我覺得你以前不該那麼冷落溫辭的,畢竟你創業那些年,她陪你吃了不少苦頭……”
“你那時候不該因為我,對她那麼絕情的……”
“她真的挺可憐的……”
“……”
何書意帶著哭腔的嗓音說,又軟又魅。
“……”
聽到這話。
溫辭忍不住氣紅了眼,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不斷在她胸口翻騰。
她咬牙隱忍著,擰開礦泉水,猛灌了一口。
卻無論如何都澆不滅心口的火氣。
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
何書意軟著聲音問,“聞州哥,你什麼時候娶我?”
“……”
轟!
這話電光火石一般在她耳邊炸開。
溫辭頓時噁心得想吐,再也忍受不了,丟下礦泉水瓶子,迅速換下浴袍,闊步離開房間。
這會兒外麵的雨已經停了。
她輕手輕腳下了樓,去外麵小花園散心……
清冷的風裹挾著淡淡的花草香味撲麵而來,溫辭才覺得胸口冇那麼悶了。
她攏了攏開衫,慢步往前走。
路過拐角時。
前麵忽然迎麵走來一個人。
看清那人的臉,溫辭不由一怔,停下了腳步。
是陸聞州。
他不是跟何書意在樓上嗎?
怎麼……
陸聞州明顯也注意到她,眉宇微不可察皺了下。
走近時。
他目光不自覺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遭,最後落在她穿著開衫、卻依舊冷的瑟縮的胳膊上。
他眸色暗了暗,不受控製的想起了溫辭——
她體寒怕冷,哪怕是夏天,晚上出去都要穿著開衫……
眼下。
陳眠跟溫辭的生活習慣竟然這麼巧的對上了。
聯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
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兒嗎?
陸聞州麵色沉了沉,看向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和懷疑,他提步靠近她,沉了聲,“好巧,這麼晚了,陳小姐來這兒乾什麼?”
溫辭畢竟跟陸聞州在一起十年,能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尤其是對上他那雙暗沉的眼眸時。
她心口不禁重重一跳,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清楚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陸總,好巧。我剛剛接了個電話,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說罷。
她轉身便往主宅走去,步伐很快。
“陳小姐。”陸聞州聲音沉了幾分,透著不容拒絕的威懾力。
溫辭脊背一僵,不受控製的停下腳步,懊悔閉眼,早知如此,她就不該下來的……
定了定神。
她轉身看向他,冷靜道,“陸總還有事兒嗎?”
她清楚,今晚如果不應付了他,打消他心中的疑惑,以後會有更多的麻煩。
陸聞州徐徐走近,冷沉的眸一瞬不瞬盯著她的麵龐,大概五秒的功夫,才緩慢挪開視線,勾唇欲笑不笑的問道,“陳小姐和上週末去哪了?在工作嗎?”
上週末?
溫辭聽著,不由緊張的抓了下開衫的衣襬,陸聞州這個人心思深沉,她根本猜不透他究竟要乾什麼。
思忖了下。
她故作鎮定的應道,“當然,上週末我跟白嶼在工作室忙著改稿子,不相信,您大可去問他。”
眼下隻能這麼搪塞。
如果陸聞州真的去問,白嶼也會替她瞞著。
陸聞州聞言,笑了笑,“原來如此。”
他讓開道,不冷不熱的說,“很晚了,陳小姐快回去休息吧。”
聞言。
溫辭頓時如蒙大赦,巴不得快點走,低聲嗯了下,便闊步離開了。
陸聞州看著那道纖瘦的背影消失在花園長廊,才堪堪收回視線,麵龐上的笑意也霎時消失殆儘。
撒謊。
上週末她明明是去了療養院,卻跟他說自己去了白嶼工作室。
而且,他明顯感覺到她跟他說話時很緊張……
為什麼?
陸聞州忍不住皺眉。
想到什麼。
他幾乎有些迫切的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給助理髮去訊息:
【儘快幫我安排和陳老師見麵。】
他現在急需證實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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