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271章 真相倒計時:悔不當初
這邊。
溫辭離開後,匆匆去了廊道儘頭的某個空房間,把自己關在裡麵。
周圍安靜的落針可聞。
溫辭這才覺得有了點踏實感,她無力的靠在門板上,眼神空洞迷茫的看著麵前那團虛無的空氣……
過了許久。
她才從剛剛那股窒息感中緩過來,她低頭看著自己被掐的青紫的掌心,喉嚨忍不住發出一聲細細的悲鳴。
方纔,看似是陸聞州沒得逞。
其實她也沒贏……
溫辭痛苦閉眼,攥拳用力錘了下心口,她恨不得剜了自己的心,割掉和陸聞州有關的一切。
……
門外。
何書意看著溫辭和陸聞州相繼離開換衣室,嫉妒的麵目全非。
剛剛,他們在裡麵都做了什麼?
她恨恨瞪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提步離開。
……
溫辭在房間裡緩了許久,整個人像是生了一場重病,蒼白憔悴,每次跟陸聞州對峙一場,她都跟被抽乾了精血似的。
直到包裡的手機發出響動。
她纔回過神,去掏手機。
是傅寒聲的電話。
應該是到樓下了。
溫辭清了清嗓子,直到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後才接通,笑著說,“喂?”
傅寒聲沒聽出她的異樣,溫聲說,“我到樓下了,上去接你。”
說著。
他已經踏上台階。
“不用!”溫辭心中大駭,就像個被踩到尾巴的貓,“彆上來了,我已經收拾好了,現在下去。”
傅寒聲聽她急切的聲音,愣了愣,眉宇微不可察蹙了下,但還是聽她的話,沒上樓。
“你等我。”
說罷。
溫辭便匆匆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兜裡,對著鏡子簡單整理了一下麵貌,期間,她看到身上的裙子時,不禁沉默了一瞬。
但眼下她實在不想在這兒多待一秒,最主要的是,她的衣服,現在在另一間換衣間,而眼下陸聞州還在裡麵,她不可能再過去一趟。
於是想著等去了陳老師那兒再換衣服,把身上這件扔了,便沒換下來,簡單整理了下微亂的頭發,便離開了房間。
穿過一排換衣間長廊。
拐過拐角。
溫辭入眼就看到化妝台前,正俯身給何書意挽發的陸聞州。
倏的。
她腳步生硬的頓了下,腦袋裡電光火石般閃過什麼東西,她重重掐了下掌心的軟肉,才勉強回過神,僵硬提步往前走。
“聞州哥,你最近辛苦了,溫辭這些天不在公司,董事會沒少拿這件事刁難你吧?”
何書意柔聲說。
聽到這話。
溫辭脊背猛的一僵,她站在門口,夏夜的熱浪鋪麵而來,可她卻覺得冷的要命……遍體生寒。
霎時。
她腦袋裡不受控製的想起方纔在換衣室裡,男人抵在她耳邊深情款款說的那些話——
“對不起,有些事兒我真的不清楚,我沒給你送過贗品,更沒有讓人欺負綁架過你……我怎麼可能對你做那種事兒呢?”
“小辭,彆再離開我。”
“……”
一字一句,如同最鋒利的刀,戳著她的心臟。
溫辭痛苦皺眉,像個提線木偶舉步維艱的往前走,下著樓梯。
她想。
陸聞州說的話或許不假。
他確實想讓她快點回去……
但不是因為愛。
而是為了顧全自己在公司的利益,堵住董事會那些人的嘴。
“嗬……”溫辭苦笑了聲,熱風灌進眼眶裡,她難受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一遍遍的擦掉,淚水沾濕了頭發,她輕輕拂開,挽在耳後,驀然間,她腦袋裡又控製不住的想起,剛剛看到陸聞州為何書意挽發的一幕……
她大學畢業滿二十二歲就跟陸聞州領了證,但當時他們沒錢辦婚禮,所以她嚮往的中式婚禮也一拖再拖……
陸聞州怕她委屈,承諾以後有錢了會給她補一場。
她滿心歡喜的應下,等那一天的到來,一定讓他親手給她挽發……那是結發夫妻的意思,意義不同。
最後他確實有錢了。
但這件事,他好像也忘得一乾二淨……
而如今。
她十年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
他卻給了何書意,親手給她挽發。
他可真是會往她心上紮刀子。
溫辭辭深深提了一口氣,快步下樓,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他想找到她,繼續拿她當董事會的擋箭牌。
休想!
……
於此同時。
房間裡。
何書意看到溫辭落寞離開,淺淺勾起一抹笑,隨後,她抬眼看向正低頭為她挽發的男人,心口不住的悸動。
而陸聞州眼神恍惚,壓根沒聽她在說什麼,隻是挽起她的頭發,用簪子彆住,他幻想著眼前這個人是溫辭,這樣心就稍稍好受了點。
他欠溫辭一場婚禮。
那時候他跟陸家鬨矛盾,身上窮的叮當響,壓根給不起她婚禮,能給的,隻是一句寒摻的承諾。
而他的姑娘卻沒有嫌棄。
那時候,他就發誓,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
後來確實掙到錢了。
能給她補一場她夢寐以求的中式婚禮。
但他覺得還不夠。
於是就這麼一年托一年……
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補不補婚禮無所謂了,還是彆的原因……
想著。
陸聞州心口忍不住泛疼。
可能有些東西,真的隻有失去後才會悔悟。
溫辭就是。
她在的時候,他覺得平淡寡味。
畢竟,誰會覺得喝白開水有滋味?
而有一天她從他的世界消失了,他就像突然被被切斷了根源,隻有痛不欲生的份了……
“聞州哥?”
何書意耐著性子叫了他一遍又一遍。
陸聞州恍然回神,目光漸漸聚焦,看清麵前的人是何書意時,眼眸驟然冷了下去,鬆開了手。
啪嗒一聲。
那根簪子掉在了地上。
何書意注意到男人眼底神色的變化,心頭不禁抽疼了下,她強忍著不去細想,抓著他的手臂說,“沒挽好,你繼續給我挽吧。”
陸聞州漠然拂開她的手,俯身撿起地上的那根白玉簪子,提步離開,一邊交代造型師,“麻煩你幫她挽一下頭發。”
“好的陸總。”
陸聞州頷首,走了。
“聞州……”
何書意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身形,委屈的一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她煩悶的抓了一把頭發,忽然就控製不住的想起剛剛男人溫柔的神色……
那副溫柔哪裡是為她啊?
怕是想到了溫辭吧?
何書意臉色白了白,逼迫自己不去想,但那些事實就跟鉤子似的,抓撓著她的肺腑。
痛不欲生。
“何小姐,我幫您挽發吧。”造型師走上前,說道。
“滾!”
何書意雙目通紅,憤憤瞪了她一眼,起身離開,追上陸聞州。
遠遠的。
她看到陸聞州走一處安靜處。
她壓著胸口的酸楚,正要喊他。
就看到男人從兜裡掏出那根簪了她頭發的簪子,毫不留情的扔進了垃圾桶。
轟!
驀的。
她像是被當頭潑了盆涼水,僵硬在原地,一度忘記了呼吸,隻是訥訥看著眼前那一切。
陸聞州丟了她的簪子。
就那麼嫌棄她嗎?
何書意隻覺得目眥欲裂,忍不住想哭,她抬手用力捂著唇瓣,逃也似的離開了。
不然太難堪了。
這邊。
陸聞州顯然沒發現何書意,他扔了那根簪子後,提步走到落地窗前,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盒子是用上等的檀木做的,表麵刻著精緻的花紋,一看就是手工刻成的。
他指腹眷戀的摩挲上麵的紋路,隨後按下夾層中那枚暗釦,揭開盒子。
裡麵赫然是一根精緻的和田玉發簪。
簪子光滑瑩潤,燈光下,甚至隱隱散發著微弱的光影……
一看就是上等飾品。
看著那根簪子,陸聞州目光不禁變得柔和……
這是他後來為她定製的,為期三個月才製成。
那時候他在某個夜裡忽然做了場噩夢,夢到溫辭跟彆人結婚了,他沒來由的開始恐慌,於是第二天就托人定製了這枚簪子,想為她補一場盛大的中式婚禮。
可三個月後。
簪子製成了。
她卻離開了……
可能,那晚做的噩夢,就是命運在給他發出警醒。
隻是他愚蠢的沒好好反省自己。
陸聞州痛苦閉眼,牢牢握著那根簪子。
他一定要找到她,把之前虧欠她的一切,都彌補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