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295章 到此為止!關係破裂
思緒回籠。
溫辭隻覺得心口那兒悶的要命,堵得呼吸都發疼,她低低自嘲了句,“跟他結婚的五年裡,你過過一天好日子嗎……”
“怎麼就被他騙的這麼慘……”
“……”
溫辭苦笑了聲,眼尾壓著猩紅,她最後抬眸看了眼不遠處的兩人,不想自虐的繼續看陸聞州為何書意戴項鏈,轉身狼狽離開。
她整個身子都隱沒在昏暗中,沒人會注意到她。
而她的身後。
霓虹燈對映下,流光溢彩……
何書意和陸聞州深情對視。
溫辭逼迫自己不去想那麼多,畢竟她跟陸聞州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寵何書意、維護何書意,那是他的自由。
她沒資格乾涉。
總不能跟個怨婦一樣,歇斯底裡的去質問他,為什麼對她這麼無情?為什麼變了心……明明以前那麼愛她,最窮的時候,他為了給她買一身得體禮服,一向要麵子的他,堆著笑臉在街上發傳單,晚上又去拳館兼職,晝夜顛倒、省吃儉用了兩周,才拚拚湊湊攢下三千塊,最後把禮服送給她的時候,笑的沒心沒肺,就好像,那些痛苦對比她的開心,都不值一提。
太不體麵了。
她隻能認命,自己看錯了人,遭報應了。
溫辭走走停停,整個人迷茫的像個流浪的孩子,夏夜的風燥熱難耐,可她卻緊緊環著手臂,攏著薄外套,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路過的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著狐疑,“這是怎麼了?”
“失戀了吧……”
“真可憐,好好一姑娘,成什麼樣了……”
“……”
溫辭儼然沒看到沒聽到,渾渾噩噩的往前走……
……
這邊。
陸聞州直接推開了何書意遞給他項鏈的手,冷淡道,“自己戴。”
何書意不設防,手中的項鏈直接掉在了地上,她慌的啊了聲,心疼的連忙蹲下身撿起來。
而陸聞州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隨後拂開袖子看了下時間,冷聲丟下句,“記住我跟你說的話,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說罷。
不等她回應,便轉身上了車。
何書意撿起項鏈,聞聲抬頭看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了男人的疏冷的背影,就像剛剛拋下她離開的時候一樣,毫不留情……
何書意鼻子忍不住發酸,下意識就想追了上去,可想到男人說的那句“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又硬生生的慢下了腳步。
她當然記得他的提醒。
——過幾天我會回京市,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吧。
——你想繼續參與設計,我不會阻攔。
……
一字一句猶在耳畔。
冷漠且絕情。
何書意眼眶忽然就熱的厲害。
但。
從另一方麵來說,這對她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陸聞州準備離開海城,說明對找溫辭的執念,已經泯滅了。
這不就是她最希望看到的嗎?
而眼下。
她和他不過是短暫的分開。
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在京市重新相遇的……
到時候,等時機成熟,她一定要告訴他,孩子的事兒。
想著,何書意終於露出一抹舒心笑,她右手覆在小腹上輕輕撫摸了下,慢慢停下了腳步,沒再意氣的追上去,不然就是不識趣了……
轉而,她托起絲絨盒,細細摩挲著裡麵那條做工精緻的項鏈。
其實她不喜歡星月元素,也不喜歡脖子上戴的飾品,她喜歡華麗的設計,喜歡手鐲和戒指……
但陸聞州送的,是例外。
他送什麼,她都喜歡。
何書意抿唇一笑,指腹輕輕撫摸了下吊墜上的星月,終是不捨得戴,怕弄臟弄壞了它,輕輕闔上絲絨盒,而後找到包裝袋,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裡麵。
忽的。
她餘光不經意的注意到袋子最底下放著的粉紅色便簽紙,驀然間,她一顆心彷彿都被拋到了雲端上……幸福的有些不真實。
跟陸聞州的這些日子,他給了她不少錢。
那些錢,雖然買不到眼下這款貴重的定製珠寶,但買彆的,還是足夠的。
但她從來沒花過他給的錢,自始至終,她想要的都不是他的卡,而是一顆赤誠的真心……哪怕隻是幾句真情實意的話,她也會覺得心裡暖暖的。
如今,看著那張便簽紙……
何書意忍不住紅了眼眶,緩了幾秒,她抹了下發熱的眼眶,悸動又酸楚的笑了,手伸進袋子裡,如獲珍寶一般,激動的把那張便簽紙拿出來……
迫不及待的揭開。
入眼,看到裡麵的字眼時。
她臉上的笑容驟然垮了下去,一寸寸結成了冰——
【未來一切都好,我永遠愛你。】
【我愛你,寶貝。】
【——陸】
這些話,明顯是給那個人寫的。
不是給她的。
因為他從不會跟她說這種情話……麵對她時,一直都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冷漠。
何書意指尖捏著薄薄的便簽紙,用力到指骨都泛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她才晦澀的挪開視線,僵硬抬眸,望向袋子裡那個絲絨盒。
顯然,這個定製珠寶,最開始也不是為她定製的。
恍然片刻,她眼眶紅了一圈又一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最後從眼尾大顆大顆的滑落下去……
啪嗒一聲。
淚珠砸在了便簽上。
也砸醒了她。
何書意眼眸一顫,裡麵充斥著猩紅血色,她倏然抓緊了手裡那張便簽紙,終於忍不住低泣出聲,委屈,難堪……
太難堪了!
明明就是給溫辭準備的禮物,因為沒辦法送出去了,就施捨給她……甚至連為溫辭寫的情話都沒扔,就這麼給了她。
就像是扔進垃圾桶裡那樣隨意……
可,如果送禮物的物件,換做是溫辭,他一定不會這麼隨意吧?
他一定會精心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而且,還會親手為她戴上,耐心的陪著她……不會拒絕她的請求,更不會幾分鐘的時間都沒有。
何書意嫉恨的麵目全非,某一刻,真想撕碎了那張便簽,砸爛那條項鏈。
但最後,她還是忍住了。
何書意牢牢攥著拳,舒緩了幾秒,努力整理好心情,隱忍的把便簽紙和絲絨盒放好,隨後拎著袋子,緩步走向陸聞州停在路邊的勞斯萊斯。
她告訴自己:以前又不是沒經曆過這樣的事兒,相比此刻看到的一切,以前的種種更打擊她,那時候,她不也忍下來了嗎?如今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麼,她絕不能因為這件事兒,影響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