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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316章 必看:陸和何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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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聞州渾渾噩噩走在廊道,路過的兩個小護士在低聲聊天,“我那會兒在921給病人上藥,病人是個女人,她人長的超漂亮,她男朋友也很帥,還特彆心疼人,哎,我什麼時候能有個那樣的男朋友啊……”

同伴好笑的戳了下她腦袋,“彆想了,那種男人可遇不可求。”

“……”

陸聞州就在旁邊,聽到這句話,雙腿忽然就跟灌了鉛似的,生硬頓住。

可遇不可求。

從前,身邊的人,也是這樣評價他的,都說他對溫辭好,都說溫辭嫁給他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想著,陸聞州心裡剛壓下去的酸澀感,再度蔓延了上來。

他靠在牆上,點了根煙緩解著,煙霧繚繞間,他彷彿透過時空,看到了曾經和溫辭朝夕相處的一幕幕……

其實。

可遇不可求的,從來都是溫辭。

當年創業,如果沒有她陪著他,如果沒有她幫他,如果沒有她體貼他,他根本成功不了。

試問哪個女人喜歡流連酒桌,喜歡應酬應付各形各色的男人?

試問哪個女人喜歡圍著鍋台轉,喜歡伺候人?

沒有。

換個人試試?

估計早嫌棄他跑路了。

回憶如同一道鋒利的鉤子,撕扯著他的心臟。

越想,他越愧疚,越後悔。

“對不起啊寶貝。”陸聞州狼狽躬身,沉沉吐出一口濁氣,“以後,哪怕折上我這條命,我也把這些年欠你的,補償回來……”

“……”

嘀!

兜裡的手機忽然震了震。

陸聞州沒管。

可發訊息那人大有他不回訊息,就一直發的架勢。

陸聞州煩躁皺眉,無奈從兜裡掏出手機。

是崢子發來的訊息:【什麼時候回來治病?你真不把醫生的話當一回事兒啊?】

【聽點勸吧兄弟,你忍心看著你和溫辭一手建成的集團被外人掌管?】

【我告訴,你再不回來治病,我就去海城找你!】

【……】

陸聞州一條條看著,看到某句話的時候,眼眶不由發熱,最後,他隻回了句:【我找到她了。】

【但我又把她推遠了。】

看似平淡的兩句話,卻回應了一切。

崢子從小跟陸聞州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哪會不懂他的心思。

——他找到溫辭了,那他一定會積極治病。

——他把她推遠了,那他一定會先留下來把她追回來。

崢子不禁歎息一聲,但他們感情之間的事兒,他實在不好插手,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儘快幫他找到合適的骨髓:

【這些天我找了幾家院長,總會有合適的骨髓的,一切也都會好起來的,放寬心。】

陸聞州看著,漆黑的眼裡劃過一抹情緒,他知道他身體情況特殊,想找到合適的骨髓很難,自從的病起,身邊的人就沒少費功夫,但最後依舊是一無所獲。

但好在。

現在,終於有了辦法……

他可以活下去,可以好好陪著溫辭了。

他回複:【不用找骨髓了,我有其他辦法治病……】

……

梁秘書找來的時候,就看到正頹靡不振的靠在牆上抽煙的陸聞州。

他不由心生歉疚。

如果不是……

“唉。”

梁秘書心思沉沉的走過去,啞聲喚了聲陸總。

陸聞州抬眸看他,眼裡鋪滿了暗色,頓了下,他才撚了煙頭,扔進了垃圾桶裡,淡道,“來了。”

“陸總,抱歉,因為我,給您和夫人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對不起……”梁秘書自責道,“我已經遞交了辭職報告,明天我就離開陸氏。”

聞言,陸聞州眉宇輕蹙了下,他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低沉道,“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

梁秘書紅了眼眶,“我弟弟……”

“你休假一段時間放鬆放鬆吧,等緩過來了,再回來工作,總裁辦隨時歡迎你。”陸聞州輒止了這個話題,說罷,他又一次拍了拍他肩膀,提步離開。

梁秘書聽聞,提著的心徹底掉進了深淵裡,他能聽出來,陸聞州不打算放過那個人。

……

下了樓。

陸聞州徑自朝著某間病房走去。

“你們出去!都出去!”病房裡女人歇斯底裡的尖叫著,“聽不到我說話嗎?都滾出去!我要見陸聞州,你們去找他……”

“……”

病房裡守著的幾個保鏢,怕用強的傷到了她,不敢拿她如何,隻好出去找陸聞州。

不成想,剛開啟門,就看到門外臉色陰沉的陸聞州,保鏢霎時驚愕的失了聲,“陸,陸總……”

陸聞州眼神示意他離開,隨後便提步走了進去,冷眸看向正坐在床上發瘋的何書意,“怎麼,找我?”

簡短四個字。

聽得何書意心尖兒顫顫,她動了動蒼白的唇瓣,說話的時候,眼淚隨之落了下去,“聞州哥,你彆這樣對我,我……”她手撫摸了下小腹,眼含著淚看向他。

病房裡的保鏢都識趣的離開了,順手闔上了門。

陸聞州目光冷漠如冰,尤其是聽到她提起孩子,胸腔裡就彷彿有把火在燒,他突的提步走向床邊,發了狠的扼住她下顎,目光猙獰,盯著她質問,“當初,我讓你打了孩子,你為什麼沒打?!”

何書意害怕這樣的陸聞州,不敢不說實話,“我求了醫生,那個醫生最後沒忍心……”

說著,她克製不住情緒哭出了聲,“聞州,這個孩子逃過了一劫,他或許註定是要生下來的,求你,彆傷他行嗎?孩子是無辜的……”

聞言,陸聞州眼裡忽而劃過一抹情緒,他垂眸打量著她哭的楚楚可憐的臉蛋,側臉緊繃著,許久,才啞聲吐出一句話,自嘲的說,“或許吧,真的就如你所說,這個孩子,命中註定是要生下來的。”

聞言。

何書意眼裡淚光閃爍,喜悅的哽咽出聲,“謝……”

話音未落。

陸聞州下一句話,就把她所剩無幾的希望打了個稀巴爛,“我需要臍帶血治病,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留下這個孩子。”

以前,他沒在意病情,是覺得死了也好,那樣,他就可以去陪溫辭了。

而現在,溫辭活著,他無時無刻都想惜命,好陪著她度過餘生。

聽到這話,何書意脊背一僵,她下意識護住孩子,惶惶不安的後退。

此刻。

她看著麵前她愛慕已久的男人,隻覺得分外心寒……

沒錯,就是心寒。

而陸聞州就像個冷血的機器,眼裡沒有絲毫對她的憐惜,彷彿隻把她當作一個工作,他冷冷注視著她,說出的話,更冷,“接下來的日子,會有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你,直到你生下孩子。”

轟!

二十四小時看著她。

把她當犯人嗎?

何書意委屈又難過的搖頭,手牢牢捂著小腹,“陸聞州,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個人!不是工具!!”

“嗚嗚嗚……”

以前,他把她當發泄**的工具。可那時候,她愛他,她被做的進醫院,疼的難受不了,又或者消受不了他的那些惡趣味,她還可以在夜裡偷偷安慰自己:等一等,等一等他或許就會多憐惜她一些……

如今,他又把她的孩子也當作工具。

孩子可是他的骨肉啊!

是她心頭血。

她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

“不可以!”恐懼和失望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何書意絕望搖頭。

陸聞州古井無波的看著這一切,繼續剛剛的話,“等你生下孩子,我送你出國。”

男人語氣堅決。

何書意脊背不自覺打了個冷顫,她抱著膝蓋,纖瘦的肩膀也不住的發抖,一雙眼,更是紅的厲害。好一會兒,她不知道從哪偷來的勇氣,硬著頭皮對他說,“我不出國,我要你娶我!!”

“你娶我!!”怕他沒聽到,她又鼓足勇氣重複了一遍。

聞言。

陸聞州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蹙眉看著她,他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兒,“何書意,你以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兒,算計溫辭,欺負她,讓人綁架她,掉包真貨把贗品送給她……我都不知道嗎?”

何書意身子微僵。

陸聞州危險眯眸,“你覺得,我之後找到你跟你做交易,是為了什麼?”

聽到這話,何書意臉色刷的就白了下去,懷揣在心中的勇氣也隨之消散的一乾二淨。

對上男人那雙冷厲的眸時。

她的心又是一沉,彷彿有什麼東西撥開雲霧,浮現了出來。

——陸聞州靠近她,是為了揪出在她身後幫她的梁煜。

可,她又怎麼能承認,“不是,我沒有……”

“嗬,你不承認沒關係。”陸聞州看著強裝鎮定的何書意,說,“因為我的人已經問過梁煜了。”

何書意一怔。

陸聞州看著慌張的神色,繼續道,“梁煜說,那些事兒都是他自己要做的,跟你沒關係。”

何書意舒了口氣,短短幾秒的功夫,她的心情像是在坐過山車。

可下一刻。

男人一句話,又把她打進了深淵裡,“梁煜死了,跳河死了的。”

轟!

何書意身子一僵,足足過去了一分鐘,她才消化了這句話,可她又不得不裝出跟梁煜毫不相乾的模樣,不在意的說,“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既然說了跟我沒關係,那就是沒關係……”

聞言。

陸聞州幽邃的眼眸裡忽而劃過一抹暗色,他從包裡掏出一個素色戒指,扔給她,“梁煜是為了找這個戒指,跳海身亡的。”

說罷。

他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病房。

而身後。

何書意看著床上那枚被主人摩挲的發黃的素戒,不自覺紅了眼眶,想起陸聞州臨走前那句‘梁煜是為了找這個戒指,跳海身亡的’,她喉嚨又克製不住的發出一聲悲慼的嗚咽,下一瞬,她就急忙顫抖的死死捂著嘴巴。

不!

她不能哭。

梁煜氏自願的。

她沒逼他!

是他傻……

何書意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可不知怎麼,她腦袋裡忽然就控製不住的回想起,曾經跟梁煜相處的一幕幕……

起初,她就是看中了他是梁秘書弟弟的身份,才接近他。想靠他接近陸聞州。

最初見他的時候,她裝作不小心摔倒,倒到他身上,當時她已經做好被他罵的準備,沒想到他竟然害羞的紅了耳根,隨後一臉擔心的問她有沒有受傷,她愣了愣,才慢半拍的說沒有,而他還是執拗的送她去了醫院。

她百思不得以解。

明明他們是第一次見麵,他為什麼對她那麼好。

她明明聽彆人說他性子特冷淡……

後來,她才知道,他早就喜歡她了,二十五歲的男人了,家裡還存著她的海報。

那時候。

她腦袋裡第一個念頭不是驚訝,而是勝券在握。

——這個男人,她算是套牢了。

之後的日子裡。

她打著感情的幌子,讓她幫她做事,比如,讓他從他哥梁秘書手裡拿走陸聞州要送給溫辭的珠寶,掉包換成贗品。比如,她讓他綁架溫辭,替她懲罰她。比如……

他很聽話。

每次,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做好。

真傻!

更傻的是,他除了幫她做事,還會做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兒,比如,每天親自為她做飯送到她劇組。比如,每天雷打不動的接她。比如……

太多太多,多到她數不清。

他就像條赤誠的忠犬,為了她那句虛無縹緲的承諾,一直守在她身邊,難過的時候,她隻需要說句軟話,他就妥協了……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

思緒回籠。

何書意看著床上那個素戒,不自覺笑了聲,這個素戒也是她買的,很廉價,幾百塊錢,還沒她一個耳墜值錢呢!

而他,卻把這枚素戒當作寶,甚至,還為了去撈戒指,溺亡在海裡。

傻不傻啊。

一枚素戒而已。

而已……

而已!

何書意笑了聲,可笑著笑著,眼眶忽然就紅了,眼淚也不受控製的往下掉,她抬手擦了擦,無濟於事,最後她也懶得擦了,任由淚水流落,捂著唇,無聲的痛哭著。

哭梁煜可悲。

哭自己可悲。

都是被感情困住的人。

她何嘗不是他?

何書意痛哭出聲,那麼注重外在形象的人,此刻,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

陸聞州在病房門外,聽到了何書意壓抑的哭聲後,腳步不禁頓了下,他清楚,這件事後,何書意往後大概會安安分分的……

“陸總。”秦助理提著東西走來。

陸聞州恍然回神,目光循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他手裡提著的東西時,冷沉的神色才稍稍舒緩,“都買好了。”

秦助理嗯聲,把東西遞給他,“都是按您的吩咐買的。”

“好,辛苦了。”

陸聞州接過,又叮囑他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何書意,便拿著東西離開了,上樓去看溫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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