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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333章 揭曉:何書意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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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調輕飄飄的,卻如同巨石一般,沉甸甸的壓在何書意身上。

霎那間。

她像是被點了穴一般,不受控製的僵在了原地,臉色白得厲害。

沈明月輕笑了聲,提步走向她,“真是沒有規矩,碰到姐姐,也不打個招呼嗎?怎麼,跟你媽媽去京市這幾年,膽子學大了?”

聽到某個字眼。

何書意恨得眼眶通紅,她不想聽她挖苦人,抬步便要走。

卻被小夏擋住,“三小姐,我們家小姐話還沒說完。”

三小姐?

何書意聽著,心中一陣惡寒,她冷聲提醒他們,“我早就不是沈家人了!你們難道忘了嗎?”

小夏一窒,一時無言以對。

沈明月聞言,似是聽到她竟然敢反抗,覺得有意思,挑了挑眉,她走向前,擋在小夏身前,冷睨著何書意,道,“你確實不是沈家人了,但如果哪天有誰傳出去,你是從我沈家出去的,如今卻輪到給人當小三,我們沈家的顏麵該往哪兒擱?”

這話明晃晃的諷刺。

何書意難堪的一臉菜色。

沈明月瞧著她這副窩囊樣,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她冷聲提醒她,“何書意,我告訴你,你給誰當小三我不管,但你要是臟了我沈家的名聲,我饒不了你!”

“……”

何書意蒼白的咬著內唇,垂在身側的手攥的發白。

眼下,沈明月居高臨下的聲音,如同鉤子一般,扯著她心底裡陳舊的疤痕,讓她控製不住的想起曾經那不願回首的一幕幕……

她隨媽媽改嫁到沈家三房。

在外人眼裡,她就是個拖油瓶,沒人看得起她。

所以剛到沈家的那些日子,她過的尤其難堪。

就像食草動物風聲鶴唳,彆人一個打量的眼神,都能讓她戰戰兢兢。

明明是名義上的‘三小姐’,過的卻不如一個傭人好,處處被沈明月二房打壓,活得比街邊的狗都沒自尊!

而這樣的難堪的日子。

她過了整整三年多。

後來沈家老爺子身體抱恙,而沈家大房早年走失,就剩下二房和三房爭奪家產。

她媽媽和她就是被算計,不得已離開了海城,去京市尋活路。

如今。

她沒想到,她會再次碰到沈家人。

這就像一根針,戳著她身上的陳傷。

何書意蒼白抿唇。

沈明月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自小被嬌生慣養,心性驕傲,向來是看不起何書意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的,說白了,她就是賤骨頭!

路邊的狗都比她有幾分傲骨。

“何書意,人家陸總壓根不會娶你,不過就是拿你當個打發時間的玩意兒。你最好死了那條心,一會兒也彆去打擾人家!”沈明月眯眸盯著她,不用猜都知道,她這麼晚來這兒,是為了找陸聞州。她冷聲最後提醒她,“你給我記住了,彆讓我們沈家跟著你丟人敗興!”

這一字一句,猶如這世上最鋒利的東西,刺得她千瘡百孔。

太難堪了!

真是太難堪了!

何書意死死咬著內唇,想反駁什麼,可小時候在沈明月麵前低身下氣的習慣,彷彿刻進了骨子裡,讓她本能的畏懼。

畏懼被她懲罰,畏懼她的諷刺。

沈明月見她沉默,心中稍稍滿意,眼神示意了下一旁的小夏,便轉身離開了。

身後。

何書意恨恨盯著她背影,無邊的嫉恨幾乎要把她吞沒……

曾經遭受的屈辱。

現在遭受的屈辱。

一股腦壓在了她胸口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抬手擦了下把眼尾,輕呼了口氣,聲音縹緲,喃了句,“沈明月,你這麼著急讓我跟陸聞州斷了,是想讓陸聞州好好和溫辭在一塊,這樣,你才能和傅寒聲在一起吧?”

“嗬……”何書意苦笑,轉瞬,她眼眸忽然變得陰翳。

憑什麼!

憑什麼她要做那個犧牲品!

她纔不!

何書意眼裡劃過一抹尖銳。

不論是溫辭,還是沈明月。

都給她等著。

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何書意深呼了口氣,目睹沈明月離開後,才轉身走進身後的會所,裡麵觥籌交錯,她找了好一會兒,纔看到坐在某個角落卡座裡的陸聞州。

她麵露欣喜,心中那些燥意莫名就消散了許多,她迫不及待的提步走過去……

此刻。

陸聞州正醉醺醺的趴在吧檯上,眼神迷離,臉上白的不正常。

忽然間。

他聽到有人焦急的喚他。

聲音輕輕柔柔。

好像她……

她來找他了?

陸聞州眼眶潮濕,艱難啟唇呢喃,“小辭,小辭……”

何書意費力的扶著他,往外走,感覺到他主動靠近她,心中不由欣喜,然而這份欣喜還沒維持幾秒,就被這聲柔情四溢的‘小辭’驅散的一乾二淨……

她知道,陸聞州又把她當成溫辭了。

不知怎麼,那一刻,她忽然就控製不住的想起方纔沈明月諷刺她的那句,陸聞州隻是把她當個打發時間的玩意。

何書意臉色白了又白,好一會兒,才把自己從那萬丈深淵裡拉出來,繼續撐著陸聞州的身體,步履艱難的往前走……

沒關係。

前路總會光明的……

她一手撫摸著小腹,安慰肚子裡的孩子,輕柔的聲音透著微微哽咽,“寶寶乖,不要聽剛剛那個姐姐說的話,也彆聽你爸爸胡說。”

“他很愛你的。”

“媽媽也很愛你……”

“……”

話音落下。

一顆淚,從她眼淚輕輕滑落,最後消失在了脖頸裡……

陸聞州醉的迷迷糊糊,腦袋裡也亂的厲害。

一會兒看到跟溫辭那段最單純甜蜜的時光,兩人上課偷偷牽手,姑娘因為這個,惱了他一整天,那生氣的小模樣,他現在都記憶尤甚;

轉瞬,他又看到他們結婚後,最開始他們也甜的蜜裡調油,剛結婚的小夫妻,恨不得每天都在一塊;

最後,他恍恍惚惚看到那個曾經身心專一、從不對她撒謊、忙完就回家的他開始遊離於聲色犬馬中,開始找藉口騙她,開始晚回家、到後來直接夜不歸宿。

夢境中。

他看到了曾經隔著手機,他沒看到的畫麵,姑娘從一開始聽到他謊言的信任,再到疑惑,再到後來麻木,她一個人坐在空蕩冰冷的家裡,做了滿桌子的菜,等他回家……飯菜涼了又涼,她那顆赤誠的心,亦是。

一朵嬌豔的玫瑰,就是這麼枯萎的。

“不要……不要……”陸聞州絕望掙紮,如同溺水的人,想要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在夢裡,奔跑著,發了瘋的去抓溫辭飄渺的身影。

然而始終無濟於事。

最後。

他看到那個陪伴了他十年的姑娘,徹底消失在他麵前,無影無蹤。

他再也體會不到她的溫柔,再也聽不到她耐心的聲音,再也……觸碰不到她。

這比硬生生從身上刮下來一層肉,都疼。

“小辭你彆走!”

陸聞州猛的驚醒,從病床上彈坐起身,他臉色煞白,眼眶卻紅的厲害,彷彿生了一場重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一旁陪床的秦助理被嚇到,忙走過來詢問,“陸總,您沒事兒吧?”

聞聲。

陸聞州稍稍回了點神,可心中的疼依舊餘痛未絕,他插著針的手抵在胸口,閉眼痛苦的呢喃著,“小辭,我後悔了,我後悔了……”

秦助理見他臉色不對,有些擔心,當即便要去叫醫生,“陸總,你稍等一下,我去叫主治醫生。”

“回來。”陸聞州蹙眉啞聲叫住他。

秦助理腳步一頓,不得已回頭,他勸他,“陸總,昨天醫生說了,您的病最好彆再拖了,到後麵,治療就麻煩了……”

陸聞州恍若未聞,全然沒把自己的病情當回事,他看著玻璃窗外的一棟棟樓宇發呆,滿腦子想的都是昨晚沈明月那句,“你先彆這麼著急拒絕我,等去溫辭家看看,再重新考量這件事……”

溫辭家怎麼了?

陸聞州蹙眉。

“陸總?”秦助理疑惑。

陸聞州稍稍斂神,直接拔了右手手背上的針,掀開被子下床。

“陸總!”秦助理心慌上前,大著膽子攔住他,“陸總,液還沒輸完,您不能走,在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的。”

陸聞州壓根沒聽他的話,撐著床麵起身,去拿自己的外套,一邊問他,“昨天送我來醫院的人是誰?”

聞言。

秦助理霎時一怔,思忖了下,才惶恐開口,“是何書意。”

說完,他明顯感覺到男人周身的氣壓都淩冽了幾分。

“看著她的保鏢,都是死的嗎?”

陸聞州冷道。

門口。

提著熬好的湯,滿心歡喜,正要推門進去的何書意,在聽到這句話時,雙腿瞬間像是被灌了鉛,僵在了原地,臉上的笑也寸寸鬆垮了……

她不自覺抓緊了手中的保溫餐盒,就這麼木訥痛苦的透過門上的玻璃小窗,看著房間裡對她冷漠如冰的男人,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秦助理簡直如芒在背,低下頭說,“何書意這個人狡黠的很,總會在離開病房的時候,趁著保鏢不注意,溜走,而她懷著孕,保鏢擔心傷到她,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陸聞州臉色冷的厲害。

他穿上外套,指腹理了理領口的溫莎結,眼眸深邃不見底,藏匿著洶湧的怒意,他最後說,“那就讓她接下來的時間裡,彆再離開病房。”

聞言。

秦助理脊背不禁打了個寒顫。

何書意臨產還有小幾個月,如果一直都被關在病房裡,那跟囚犯沒什麼區彆。

他秉著道德,下意識想替何書意說幾句話。

可又在看到男人冷厲的神色時,喉嚨裡的話,硬是說不出口了……

他心中暗歎,這一切,要怪就怪何書意咎由自取吧。

“好的陸總,我現在就去吩咐。”秦助理說。

陸聞州頷首,沒再說話,提步離開了病房。

門外。

何書意聽到響動後,倉皇擦了把淚,轉身離開。

於此同時。

病房門開了。

陸聞州走出來,徑直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何書意聽到身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才弱弱回頭,她看著男人匆匆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紅了眼眶……

幾乎不用想。

她都能猜到,他一定是去找溫辭了。

眼下,溫辭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她。

和她的孩子。

休想從他那兒分到一分一秒的時間。

他真就這麼薄情。

何書意看了眼左手提著的補湯,那是她費力熬了五個小時才做好的,而最後卻換不來他五秒鐘的陪伴,換來的都是冷冰冰的‘懲罰’。

她陪了他少說也有五六個月了。

那段時間,哪怕身體消受不了。

但隻要他需要。

她還是會忘記痛苦,把她侍候舒舒服服的。

他爽的時候,不知道她有多疼吧?

加上如今,她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

他竟然真的要把她關在病房裡,當犯人一樣困著……不擔心她會不會抑鬱,也不擔心她身體會不會難受。

陸聞州,你怎麼這麼無情。

何書意苦笑了聲,看著那抹消失在廊道儘頭的背影,指尖顫抖的抬手,輕輕摩挲著寬鬆長衫下,隆起的小腹。

如今,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那件事,不能再拖了。

她必須給她的孩子,爭取一個明朗的未來。

何書意眼眸暗了暗,她強壓著胸口洶湧的酸楚,駐足片刻後,走了,仔細看,她向來挺直的肩膀,都在細細顫抖……

當然痛啊。

被最愛的人一次又一次的無情傷害,能不痛嗎……她又不是鐵打的。

何書意崩潰捂唇,豆大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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