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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342章 高潮大戲:溫辭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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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後。

外灘。

溫辭下車的時候,陰雲籠罩的天空,讓天色都暗了幾分,彷彿一道屏障,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溫辭晦澀的眨了下眼睛,看著前方,深呼了口氣後,才鼓足勇氣,提步朝著傅寒聲給她發的位置走了過去。

沙子濕軟。

溫辭走著,覺得身子都有些虛浮、不穩。

漸漸的。

她發覺周圍的環境有些異常。

她雖沒來過外灘,但也在網上刷到過圖片和視訊,這裡從前根本沒有氣球和鮮花,更沒有精緻的花廊……

此刻。

這裡,就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求婚。

溫辭眼眸輕顫,怔怔的看著前方那片如童話般夢幻的場地,不受控製的停下了腳步,心底裡彷彿有道聲音在喧囂,幾乎要擊潰她的胸腔。

但她不敢去想。

溫辭緊緊攥著指尖,眼尾浮現著隱忍的猩紅。

這時。

她朦朧的視線裡,忽然出現一道挺闊的身形,男人似是意外她沒打招呼就來了,闊步朝她跑來,冷峻的麵龐上全是對她的寵溺,“小辭,來了怎麼沒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剛剛是不是忙,沒看到我給你發的訊息?”

“……”

男人溫柔的聲音近在耳畔。

溫辭隻是癡癡望著他,眼尾泛著薄紅,彷彿要把他深深刻在腦海裡,自始至終都沒說話。

傅寒聲注意到,口中的話語微滯,他眉梢輕挑,心裡十足十的享受被她這樣看著,不禁心動的俯了俯身,與她同視,溫聲說,“怎麼了這是?幾個小時沒見,想我了?”

“走,帶你去看為你準備的驚喜……”

他笑,握著她的手便要往那邊走去。

熟悉的溫熱觸感襲來。

如同鉤子一般,狠狠扯痛了她的心。

溫辭痛苦皺眉。

啪的一聲。

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沒來由的說了句,“我壓根沒看手機。”

傅寒聲怔住。

手背上還殘留著餘痛。

他沒管,回身目光錯愕的凝著姑娘冷淡的小臉。

緩了幾秒。

他以為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惹了她,下意識歉聲說,“抱歉小辭,這件事我沒提前跟你說,是因為……”想給你一個驚喜。

話音未落——

“不是。”溫辭聽著男人低哄的聲音,心裡直泛酸,她輕吸了口氣,才勉強壓下那股尖銳的疼,故作鎮定的抬眸同他對視,冷聲艱難的吐出那句在心中排練數次的話,“傅寒聲,我們分手吧……”

心口像是被泡進了檸檬水裡,一陣陣的泛酸。

隻短短三兩秒的功夫,她便不敢去再去看男人冷下去的麵龐,晦澀垂下眸,一鼓作氣,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當初是我考慮欠佳,在和陸聞州分手後,糊裡糊塗就跟你在一塊了。”

聽到某個字眼,傅寒聲呼吸都停滯了一瞬,眉宇痛苦的緊擰,氣憤又心疼的盯著眼前這個戳他心窩子的姑娘……

溫辭的聲音還在繼續,“今天來的路上,我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分了好,我不想在這種沒有愛情的感情裡蹉跎……”

沒有愛?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不愛他?隻是在將就。

將就。

好一個將就。

傅寒聲看著她冷漠的臉頰,眼眸痛楚,無比艱澀的吞嚥了下喉嚨,垂在身側緊攥的拳頭青筋暴跳,卻還是隱忍著……

“我們到此為止吧!”

溫辭說完最後一句話,沒去看他陰翳的神色,轉身便要逃離……她想,他那樣驕傲的人,聽完那些話,一定恨死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她接觸了。

挺好的。

然而。

她腳剛邁出。

一隻炙熱有力的大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霸道的把她拽進懷裡。

力道蠻橫強勁。

迫人極了。

溫辭脊背害怕的瑟縮,以為男人氣急了,要收拾她,劇烈掙紮起來,“傅寒聲!你乾什麼?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再這樣,是騷擾!”

忽而腰上一緊,“唔,疼。”

溫辭生理淚水都出來了,推搡著他結實的肩膀。

委屈的嚶嚀聲稍稍拉回了他的理智,傅寒聲克製鬆開手,轉而捉住她那兩隻抗拒的手,安撫一般,溫柔按揉著。

溫辭心臟酸漲,受不了男人這樣,偏過頭,冷聲提醒他,“傅寒聲,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傅寒聲眼眸晦暗,對剛剛的她那番‘分手話’恍若未聞,低頭找尋她柔軟的唇,暗啞道,“小辭,是不是老爺子找你了?他威脅你了?又或者是,陸聞州威脅你了……”

溫辭眼眸顫了顫。

傅寒聲在她唇畔親吻,抱著她堅定又虔誠的說,“相信我好嗎?明天就是週末了,我帶你回老宅,這幾天我已經把所有的事兒都解決好了,到時候……”老爺子頂著一眾人,心裡再不同意他們的關係,也得同意。

“夠了傅寒聲!”溫辭悲慼搖頭,心痛到根本聽不下去他的話。

沒有用的。

她就是他的累贅。

那些苦和難。

就讓她一個人消受、解決吧……

她掙紮著推開怔愣住的男人,虛浮的退開兩步,佯裝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笑著同他說,“傅寒聲,我不想傷你的心,但既然這樣,我就把話攤開說好了。”

傅寒聲心口一疼,聞言,邁向她的步伐,忽然僵硬停下。

溫辭看到他眼中的苦色,喉嚨跟著澀痛了下,緩了兩秒,才張口說,“你喜歡了我那麼久,又幫了我很多,我心裡有愧疚,纔跟你在一起的,我對你,根本不是愛,你懂嗎?”

傅寒聲危險眯眸。

溫辭硬著頭皮同他對視,說,“我不想跟不愛的人在一起磋磨後半輩子,太痛苦了。”

這話真傷人。

他掏心掏肺的付出。

對她來說,是煎熬。

傅寒聲薄唇緊抿,目光複雜的盯著她,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但沒有。

一丁點都沒有……

“傅寒聲,我感謝你幫過我,但我們真的不合適,就這樣吧。”

溫辭不敢去看男人受傷的眼眸,倉皇丟下這句話後,轉身便走。

突的。

她腰身被用力掐住。

隨之。

一陣天旋地轉。

她再度被扯進男人冷冽的懷抱裡。

傅寒聲大手牢牢掐著她的腰,鼻息粗重,隱忍的抵在她耳畔說,“會說狠話了,嗯?我慣的你是吧?”

說話間。

他指腹用力按在她脆弱的腰窩,以前,他憐惜她,從不捨得對她下重手,她不願意的,他即便難受,也忍著……

眼下。

他真是被她惹火了。

分手都敢提。

她真是被他慣的。

溫辭顫抖的抓住男人作惡的大手,小臉似羞似惱。

但心裡確實是害怕這樣的傅寒聲。

被他掐著腰窩。

像是被按住了弱點,不自覺脆弱的躬下身。

傅寒聲看著姑娘難受,自己心裡也不是滋味,這種強迫的愛欲,不是他想要的,他心疼的放鬆了力道,摸了摸她臉頰,低哄道,“聽話,收回那句話。”

啪!

溫辭直接拍開了他的手!

她像是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傅寒聲臉色驟冷,提步上前,周遭氣壓逼人,眯眸睨著她,“不聽話?”

溫辭來不及舒緩,壓抑著那股可怕的顫栗感,仰頭同他對視,皺眉冷聲說,“傅寒聲,你這樣是騷擾,再這樣,我真的要報警了!”

“彆再糾纏我了……”

說完。

她見男人停下了腳步,臉上陰晴不定,脊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她來不及回味那股令她心悸的感覺,死死的抓著包,拔腿便走。

剛走一步。

她身體突然騰空,“啊!”

傅寒聲大步上前,直接把她橫抱在懷裡,冷峻側臉刀削般冷硬,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洶湧的情緒,不論她如何掙紮,徑自朝某個方向走去……

“傅寒聲!!你這個渾蛋放我下來!!”

溫辭害怕的掙紮。

男人一言未發,大手拍了下她挺翹的臀瓣。

酥麻的戰栗。

似的一抹電流。

很快襲便全身。

溫辭咬著唇瓣,心跳快得要命,手指攥著他襯衫,埋在他胸口,發出一聲嗚咽,直到緩過那股戰栗感後,才推著他直起上身。

她啟唇怨懟,“傅……”

餘光注意到什麼,口中剩下的話倏然一滯。

她驚愕的看著他竟朝著不遠處停車坪上停著的一輛車子走去,臉色白了白,徹底慌了。

她抓著他肩膀,滿眼的抗拒,在這一刻,儘數化成了央求,她軟下聲,“傅寒聲,你放我下來,彆這樣……”

她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跟心愛的人發生關係。

傅寒聲聽她低聲下氣的聲音,垂眸覷了她一眼,這時已經走到了車邊,他重重一抵,就把她按在了車身上。

溫辭吃痛嗚咽,脊背一片悶疼。

但更痛的。

是心裡。

以前,傅寒聲從不會讓她疼……

傅寒聲看著身下人咬唇忍著疼痛的可憐模樣,眼眸愈發深沉。

放在以前。

他一定心疼的把人抱在懷裡哄,一絲一毫的疼都不捨得讓她受。

但如今。

傅寒聲冷哼了聲,指腹押玩的摩挲她雪白的臉頰,最後覆在唇瓣上,似譏誚,似慍怒的說,“記得我警告過你什麼嗎?”

溫辭眼眸一顫,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時,恍然想起曾今某個親密後的夜晚,男人從身後摟著她的腰身,薄唇親吻著她汗涔涔的肩膀,沙啞的說——

“敢提分手,我弄死你。”

“……”

溫辭跟他在一起過,雖然沒有到過最後一步,但實實在在的被他欺負過,一時間,身子控製不住的軟下來。

她咬著下唇躲開他滾燙的視線,想辯解些什麼。

下一刻。

隻聽啪嗒一聲。

後車門被開啟。

溫辭脊背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按進後車座上,車門隨之闔上,整個車廂瞬間陷入昏暗中,逼仄感和男人周遭冷厲迫人的氣息,幾乎令她崩潰。

溫辭眼尾潮濕,死死的抓著衣擺,指尖用力到泛著可憐的青白。

傅寒聲親吻了下她臉頰。

下麵。

大手卻是用力握住她緊攥的拳頭,一根根撥開她的手指,似是無情擊潰她最後一層遮羞布。

他冷眸直勾勾盯著她每一寸難堪的表情,直到看到她洇在眼尾的濕潤,他眸光一閃,冷峭的喉結似是掩藏什麼情緒,不住滾動,開口欲要說些什麼……

就感覺到姑娘忽然放棄了掙紮,鬆開了那團皺巴巴的衣擺。

傅寒聲動作僵住。

溫辭睜開眼簾,那雙澄澈的眸不似以前明亮,變得壓抑迷茫,看向他時,像是在看什麼厭惡的東西……

傅寒聲呼吸一窒。

“傅寒聲,”溫辭抬手,如情人般親昵的撫摸他的側臉,可,說出的話,卻讓人窒息,“如果你覺得我們在一起這一段時間,沒要了我,也沒爽過一次,很虧,那我滿足你。”

“車裡不舒坦,我們還可以去酒店!”

“我剛剛路過看到旁邊就有一家,步行五百米就到,很方便。”

“隻不過我兩個小時後得走,麻煩你速戰速決。”

說罷。

她沒管男人冷厲瘮人的臉色,自顧自解著領口的小釦子,細細看,她的指尖都在隱隱顫抖,可她麵上,卻是笑的沒心沒肺。

傅寒聲冷冷注視著她,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恨她沒有心。

恨她薄情。

“不用。”他睨著她,忽而冷聲開口,一把拽住她的兩隻細腕。

什麼不用?

就在溫辭疑惑之際。

男人另隻手忽然用力扣住了她的腰身。

往上一抬。

後又翻過去。

再按著脊背。

重重按下去!

迫使她呈現跪趴的姿態……

好屈辱。

車廂逼仄,她腦袋幾乎頂到了車門,滾燙的臉頰亦是狼狽的貼著溫涼的真皮座椅。

冷熱碰撞,特彆要命。

那一刻。

洶湧的窘迫幾乎要把她吞沒。

她強裝的鎮定再也撐不下去,羞惱的咬著唇瓣,掙了掙,後艱難側首看向身後蠻橫的男人,氣道,“傅寒聲,你不是人!!”

男人冷笑了聲,欣然接受她這個罵名,覆上她脊背,大手捏著她下巴,讓她側過頭,同他對視,他冷聲問她,“寶貝兒,去什麼酒店?”

男人眼裡滿是押玩。

溫辭難堪的簡直想死。

以前。

他叫她寶貝的時候,都特彆溫柔,又或者,是忍耐到了極限,讓她用彆的地方幫他的時候……

而此刻。

這聲寶貝,卻透著濃濃的嘲諷。

溫辭閉眼搖頭……

傅寒聲嗬笑了聲,目光冷淡劃過她委屈的眼眸,微微眯了下,卻也絲毫沒顧,指腹按在她唇畔,低道,“以你口中我們的關係,隻能發生在車裡。”

“去酒店,太抬高這段關係了!”

“……”

溫辭難堪的咬著內唇,不想去聽,狼狽彆過腦袋。

記得上次在酒店住宿,他已經箭在弦上了,最後也生生忍下來,沒動她,說:在酒店不尊重她。

如今……

溫辭眼睫輕顫。

“還有,兩個小時,你也太低估我了吧?”

“今晚你彆走了,我怕你腿軟的走不動路。”傅寒聲薄唇似有若無從她後頸劃過,溫辭脊背一僵,麻了一片。

可男人壓根沒打算放過她。

勾著她脆弱的腰身。

蓄勢待發……

“傅寒聲!”溫辭終於崩潰了,“這裡沒有工具!”

男人冷哼,長指穿過她柔順的長發,扣住她後腦,奪走了她的呼吸。

……

以前,他疼她寵她。

她撒嬌說手痠、累,他都軟話好話一陣哄。

最後不行。

帶著她手弄。

在生活上,更是待她如珠如寶,把她捧在心尖兒上,一丁點苦和累都不捨得她受。

換個人試試?

他看都不帶看一眼。

越想自己付出了什麼。

傅寒聲就越痛恨。

“剛剛不是說的挺起勁兒的嗎?”

“現在怕什麼?嗯?”

“……”

傅寒聲挑起她下巴,逼她同他對視。

溫辭眼眸潺潺,撞上男人冷漠的視線時,鼻子不由泛酸。

“怎麼不說話?”

傅寒聲居高臨下,指腹扣著她下顎,逼她。

“啊…”

溫辭吃痛,又委屈,眼尾水光漣漣。

那模樣,很是楚楚可憐……挺像隻幼獸,招人疼愛。

可即便這樣了。

卻依舊執拗,不肯服軟。

傅寒聲眼眸沉了沉,暗自咬緊了牙關。

車廂外。

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零星小雨。

細雨滴滴答答的砸在車窗上,像是一首悲歡的交響樂……

……

直到聽到姑娘哭似的低嚀聲。

傅寒聲心中暗咒了聲,終究還是鬆開了她,大手拂開她因為掙紮而散落在臉頰上的碎發,指腹憐惜的摩挲著她眼尾,親了親她臉頰和鼻子,哄道,“收回那句話,嗯?彆分手……”

頓了下。

他丟盔棄甲一般,狼狽埋在她馨香的肩窩裡,啞道,“哪怕你真的是可憐我,我也認了……”

“可憐我一輩子就行……”

“……”

聞言。

溫辭心中震顫,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咬著下唇,彆開頭,艱難的隱忍著。

傅寒聲多驕傲的人啊。

在她麵前,竟然卑微的說出這樣的話……

——對不起。

溫辭閉了閉眼,趁他放鬆,忽然用力推開了他,隨後撐著坐椅起身,指尖顫抖的扣著領口那幾枚小釦子,借狀垂下眸不去看他,冷聲說,“傅寒聲,到此為止吧,我想的很清楚,你知道我的,一旦下了決定,沒人能改變……”

傅寒聲聽著,眼裡盛滿了痛色,一向冷漠倨傲的男人,此刻頹靡狼狽的不像樣。

溫辭木訥的係好釦子後,拎起包,倉皇開啟車門就下了車。

傅寒聲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空氣中……

“溫辭!”

傅寒聲攥緊了拳,嘶啞開口,似苦苦挽留,又似卑微警告。

但卻沒換來姑娘回頭。

換來的是一聲沉悶的關門聲。

……

溫辭下車後,雙腿上還殘留著男人強橫的力道,那股酥麻的戰栗感似深刻進了骨頭裡,讓她不住發軟打顫,平坦的路,對她來說,艱難地如攀高山。

溫辭抿著唇瓣,停步舒緩了下後,再三定神,才勉強壓住身下的異樣,提步一鼓作氣的大步往前走。

就在這時。

前方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小辭。”

溫辭腳步一僵,這聲音化成灰她都聽得出來,她下意識循聲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不遠處正朝他走來的挺闊身形,海風吹打在他的黑襯衫上,彰顯出男人硬挺的身材,張力十足。

是陸聞州。

溫辭心中慌亂,不明白他怎麼跟來了,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她以為,他會念著她的情緒,安分一點的的。

“你怎麼來了?”她不滿皺眉。

陸聞州把她害怕後退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眯了眯眸,舌尖在後槽牙滾了一圈,目光輕掠過某處,才緩緩開口,溫柔的說,“這兒不好打車,我來接你回家,走吧。”

溫辭麵色微沉,剛要回懟什麼,又在注意到男人向後看去的目光時,心下一驚,一股強烈的恐慌忽然湧上心頭。

她臉色白了白,不自覺緊張的捏緊了指尖,回過神後,她當即便要離開……

“小辭,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甩了我,跟陸聞州複合,你忘了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

傅寒聲嘲弄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陸聞州噙著笑意的麵龐,驟然冷了下去。

驀然間。

溫辭也如同被點了穴,木然的僵在了原地,她難堪又無措的抓緊了手中的包帶,頂著男人灼熱的視線,如芒在背,即便沒回頭,也能想象出他譏誚冷漠的神色……

她張了張口,卻艱難的吐不住一個字。

此刻,夾在他們兩個男人之間,讓她分外難堪。

而這樣的沉默,在另一方麵,卻是無聲預設。

傅寒聲臉色陰沉。

陸聞州卻是笑了,對姑孃的表現頗為滿意,上前一步,宣示主權一般,把僵在原地的她摟進懷裡,隨後衝傅寒聲諷道,“傅總,我們夫妻間的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

夫妻。

好一個夫妻。

傅寒聲目光晦暗的盯著沉默不語的溫辭,垂在身側的手一寸寸收緊,僨張的青筋,暴露出男人此刻的心情。

溫辭狼狽垂眸,心裡疼的厲害,她不想讓陸聞州這樣諷刺傅寒聲,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拽著他衣擺,低啞催促道,“陸聞州,你這樣有意思嗎?走吧。”

陸聞州俯身聽她的話,似是寵溺,抬手揉了揉她腦袋。

而這一幕落在外人眼裡,是那麼親昵。

傅寒聲隻覺得目眥欲裂。

陸聞州掃了他一眼,心情十足的好,“傅總,這些日子感謝你對我們家小辭的照顧,以後,我一定登門拜謝。”

言下之意。

是提醒他,溫辭,是他的。

傅寒聲沒說話,清冷的麵龐陰晴不定。

陸聞州也沒在意他回不回言,摟著溫辭的肩膀轉身離開,一邊側首湊近她,溫柔的問,“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溫辭厭惡的掙了掙。

就聽到男人低沉開口,“寶貝兒,要想讓傅寒聲徹底死心,就安分一點,彆動。”

聞言。

溫辭掙紮的動作霎時一僵,她在內心掙紮了兩秒,終究是垂下了肩膀,任由男人摟著自己,晦澀閉眼。

她想。

這也許是最有效的解決方式,讓傅寒聲對她死心……

陸聞州把姑娘落寞的神色儘收眼底,麵色沉了又沉,他隱忍抿唇,壓著心中那股燥意,回眸嫉恨的掃了眼傅寒聲,那眼神,大有弄死他的架勢。

傅寒聲同他對視,漆黑的眼眸,諱莫如深。

四目相對。

周遭的溫度彷彿都降到了冰點,冷意瘮人。

陸聞州忽而一笑,大手親昵的握著姑孃的肩頭,帶著她朝出口方向走去。

而溫辭,自始至終都十足十的乖巧,沒有拒絕……

這讓傅寒聲岌岌可危的理智,徹底告罄。

誰能甘心被斷崖式分手?

誰能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外人在一起?

……

他大步上前,牢牢抓住溫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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