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377章 分開:溫辭對陸聞州的決斷!
“不見。”陸聞州想都沒想就冷聲拒絕了,他目光淩厲的看著前方淒涼的夜,說道,“讓她參加設計大賽,已經是我對她最後的寬容了,告訴她不要得寸進尺。這次,她必須離開。”
男人語氣不容置喙。
秦助理忙應下。
電話結束通話。
秦助理頗有些惆悵的看著淩亂坐在沙發上的何書意——
此刻,她麵容憔悴蒼白,一雙杏眼哭的通紅,像是生了場重病,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秦助理歎了口氣,晃了下手機,說道,“何小姐,我想剛剛陸用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不用我再複述一遍了吧?”
何書意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她當然聽到了,男人冷漠無情的聲音,就像是一根針刺痛著她……
秦助理看著她,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是無用功。
他最後提醒她,“一週後,有人會帶你離開,何小姐,請不要一而再的試探陸總的底線。”
底線?
不如直說不要招惹溫辭!
何書意手指死死的抓著沙發上的皮革,苦笑了聲,卻是說,“知道了,你不用一而再的提醒我,我就算想招惹她,也得有那個能力……她現在身邊有陸聞州護著,我有什麼?而且我還懷著孕,能做什麼?”
她語氣變模擬戰又落寞。
秦助理聽著,下意識看了眼她隆起的小腹,那兒,已經有些月份了,而她身子纖瘦,懷得肯定艱難。
他不知道說什麼,歎息著搖了搖頭,其實他也是看著她在老闆身邊,從日日得寵,再輪到如今這個淒涼的地步的。
說來,她也才二十出頭,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可,人走錯了路,做錯了事,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秦助理又是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路過客廳的時候。
他才注意到,這兒的裝修從之前老闆喜歡的冷色調,變成了溫馨的裝潢。
除此以外,還增添了很多新傢俱,上麵都貼著柔軟的防摔棉,想來也是為了保護孩子不被磕到。
以及,離他最近的桌子上,還放著幾本育兒手冊,不遠處的落地窗前,也坐落著一架鋼琴。
這些……
秦助理怔愣了幾秒。
在他的印象裡,從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兒來講,何書意從來跟溫柔細膩掛不上邊。
如今竟然……
想來,也是要當媽媽了,性格變了。
秦助理思忖著,他想,何書意為了孩子,這次大概會安分離開的。
他心中感歎,沒再停步,離開了房間。
門闔上。
坐在沙發上的何書意才終於撐不下去的落下了眼淚。
方纔電話裡男人冷冰冰的話,好似這世上最痛苦的夢魘,揮之不去的折磨著她——
“讓她參加設計大賽,已經是我對她最後的寬容了,告訴她不要得寸進尺。”
“這次,她必須離開。”
“……”
寬容?
撒謊!
明明就是維護溫辭!
如果她棄賽了,到時候輿論壓力一定會撲到溫辭身上。
網友們會覺得一定是溫辭心眼小,排擠她,背地裡使絆子故意刁難她,取消了她的比賽名額。
畢竟,溫辭背後的可是陸聞州。
而她,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人都是有偏見和嫉妒心的。
溫辭背景大,要仁得仁,勢必會招來嫉妒……
思緒回籠。
何書意抬手擦了擦眼淚,緩了好一會,才終於覺得心裡沒那麼壓抑。
她起身,穿上拖鞋,走到落地窗前的那台鋼琴前,在凳子上坐下,彈了一首《夜的鋼琴曲》,曲調壓抑沉重,重複的旋律似在感歎著往日甜蜜的回憶,又似在訴說,無數次重蹈覆轍的她。
有些人從未回頭,而有些人一直在苦苦等待。
腦海裡,男人的話又控製不住的浮現出來。
親昵的。
敷衍的。
到最後,痛恨的,不在意的……
一顆淚,從她眼尾輕輕滾落下來,她閉了閉眼,落指彈下最後一個音符,壓抑著哽咽,收回手輕輕覆在小腹上,聲音沙啞的說,“最後一週了……”
她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
……
翌日。
溫辭一早就起來畫畫,其實昨晚她就沒怎麼睡,腦袋裡清醒又混亂,所以,她迫切的想抓住一個現實的東西,讓自己心定下來。
五點多的時候,她就聽到門外時而傳來徘徊的腳步聲,不用想,一定是陸聞州。
但她沒心思管他一大早又發什麼瘋,專心畫畫。
直到七點多,門外的時而徘徊的腳步聲走到她門前。
陸聞州敲響了她的門,似是因為那些不好的事,他說話時很是小心翼翼,“小辭,早餐做好了,你下來吃飯吧。”
溫辭沒理會。
陸聞州也自知她不想跟他相處,追問了幾聲後,便沒再強迫她,叮囑她一句,“我約了洽談,現在就走,中午回來,我把早餐熱在鍋裡,你餓了吃。”
依舊沒有回應。
陸聞州眼眸晦暗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喉結苦澀活動,終究是離開了。
其實壓根沒洽談,隻是約了李總簽合同,他讓秦助理去了。
他騰出一天的時間,想陪她出去轉轉散散心,有討好的意思。
可,溫辭顯然不在意。
也是,她現在一句話都不願意跟他說,又怎麼會跟他出去呢?
陸聞州心中沉悶,無端想到了以前他好像也是這樣,一次次拒絕了她的滿腔期待。
真是該的。
他告訴自己。
房間裡。
溫辭之後也沒吃飯,一直在畫畫,從晨光熹微,畫到陽光炙烈,暖烘烘的撒在身上。
她畫好了畫,是一個以斷虹為主要元素的淚滴狀吊墜——
淚滴玉石上,斷虹光層次分明,璀璨奪目,看似是破碎有缺憾的,但在另一種層麵上,又何嘗不是美好留存的映象呢?
這就是離彆啊。
有缺憾,但又不隻是缺憾,一定會有稍許讓你記憶尤深的美好的。
一週後就是決賽,賽事要求前兩天就發布了。
——是以【離彆】為主題,設計一個珠寶。
離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跟現在她的處境,很相似。
或許是深有體會過,所以這兩天她總是靈感乍現,畫了很多草稿。
但要說滿意,真覺得還差點意思。
她覺得沒把她感觸最深的有關於離彆的映象從珠寶中折射出來。
到到底缺漏了哪裡呢?
溫辭捧著平板,靠在沙發靠背上,側首看著外麵洋洋灑灑的陽光出神。
這時。
臥室門忽然被推開。
溫辭下意識抬眸,就看到陸聞州憂心忡忡的麵龐,男人穿著正裝,一身冷然矜貴,氣宇軒昂,正一邊鬆領帶,一邊皺眉朝他在走來,語氣心疼的說,“一直在畫畫?怎麼沒吃飯?這都中午了。”
溫辭正不滿他闖他房間,想讓他出去,忽然聽到這句話,不由怔了怔,
她垂眸看了眼平板上的時間,這才意識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已經中午了,壓根沒什麼感覺。
她心中暗歎,又抬眸衝陸聞州搖了搖頭說,“我不太餓,還有點事要忙,你先出去吧……”
推拒之意很明顯了。
可男人這次並沒有選擇妥協。
他走近,俯身一把抽走了她的平板,“那怎麼行?一直待在家裡畫畫,不吃飯也不運動,不顧身體了?”
“你這人……”溫辭皺眉去搶自己的平板。
卻被男人擁了個滿懷,陸聞州混不吝的輕掐了一把她的腰,在她掙紮驚呼時,心疼的說,“沒以前肉的,瘦了這麼多。”
溫辭咬牙去拍他的手,麵紅耳赤,“你個流氓!放開我!!”
她發覺,這個狗男人,從昨晚開始,就越來越不對勁兒,之前對她還小心翼翼,如今,像是打破了某種封印一般,什麼都不在意了,對她動手動腳。
可惡啊。
溫辭想到剛剛被他吃了豆腐,氣得想咬他。
陸聞州適可而止,放過她的腰,轉而揉了一把她後腦勺,彎唇一笑,“帶你出去吃飯,或者我吃你,你選一個?”
聞言,溫辭當即羞憤的紅了臉,忍不住拍了他一把,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陸聞州啞然失笑,趁她從懷裡溜走之際,眷戀的握了下她柔軟的手心,說,“我在樓下等你。”
不容置喙的說完。
他便轉身離開。
開門前又想到什麼。
他頓了頓,側身拿起手中的平板朝她晃了晃,“這個等吃了飯還給你。”
溫辭那雙好似含著水的眸,瞪他一眼。
陸聞州心跳悸動,眼眸裡劃過一劃而過的暗色,喉結滾了滾,說,“收拾吧,我在一樓等你。”
走了。
門碰上。
溫辭對男人專橫獨裁的行為很是不滿,氣得跺了跺腳。
可她身心又都實在沒那能力抗拒他,怕他對她來真的,隻能認命妥協,心不甘情不願的去衣帽間換衣服,一邊罵他!
再這麼被動下去可不行。
到底是在一起十年的人,她瞭解陸聞州,這個男人一旦開始改變,就一發不可收拾。
她看得出來,他對她開始突破防線。
在這麼下去,她遲早吃虧。
不行,她今天就要搬出去!
想起昨晚想到的那個辦法,溫辭不自禁抓緊了手指,心思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