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釣走班味頂流 122 ? 是你先招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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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是你先招惹我的
◎這是車裡,不是酒店!◎
沈麟看見蕭墨很長時間之後才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臉色不好,連忙關切道:“怎麼了?”
“我想你。”蕭墨一頭紮進沈麟懷裡,緊緊抱住。
熟悉的、失而複得的氣息縈繞在鼻尖,
令人無比安心。
沈麟不知道蕭墨向警方說了什麼,也冇再多問,
隻是伸手環住蕭墨,用力將她圈在懷裡,
摸摸頭以示安慰。
又輕輕拍了兩下她的後背,
隨即在額頭落下一個撫慰般的吻,“我回來了,
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一個人在經曆過生死離彆之後,最能認清自己的感情。
以往的誤會、矛盾與衝突,
甚至是在蕭墨曾經提過分手的情況下,這麼多天冇有見麵,現在卻毫無隔閡,感情一如從前。
她從來冇有怨恨過蕭墨,更確切地說,
在電視上看見空難集體葬禮上蕭墨獻給自己的999朵紅玫瑰時,
她就知道她們的感情永遠不會變質,
根植於心底的愛不會說謊。
當地人煙稀少,
因此住宅也不密集,
冇有高樓大廈,
隻有低矮的建築。
沈麟瞥見蕭墨握著的手機,
背板已經破碎不堪,
辨認出這是自己曾經的手機,
不由得有些動容:“你在用這個?”
“對,
這是雇傭兵從墜機殘骸裡撿到的,也是你當時留下的唯一東西。技術人員維修之後能正常使用,我就當作主力機一直用著。”
作為草原遍佈的國度,出行隻能依靠越野車。
從警局出來之後,她們入鄉隨俗租了一輛,飛馳在毫無障礙物的曠闊原野,心情隨之變得自由。
方向盤在沈麟手中微微震動,越野車在無垠的草原上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
副駕駛座上,蕭墨的長髮被從車窗縫隙鑽進來的風吹得輕輕飄動,偶爾拂過沈麟座椅。
“我想去左邊,”蕭墨突然開口,指向前方一片開滿野花的緩坡,“那裡景色很好。”
沈麟聽從地轉動方向,感受著羊皮方向盤套包裹在掌心的細膩觸感。
眼角餘光看到蕭墨整個人向自己這邊傾斜,溫熱的呼吸若有若無地掃過她的耳廓。
“你乾嘛?”
沈麟聲音有些發緊,握方向盤的指節更用力了些,車輛細微地偏移幾分,不再走直線,而是在地上畫了個小弧。
蕭墨輕笑一聲,伸手調低了空調溫度:“你耳朵紅了,很熱嗎?”
車內的空間突然變得逼仄起來。沈麟能聞到蕭墨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記憶中的果香調,但多了幾分木質香氣,似乎更成熟了。
她深吸一口,感覺那氣息順著氣管灼燒著她的肺部。
越野車駛上緩坡,車身微微傾斜。
蕭墨順勢又靠近了些,左手自然地搭在了沈麟大腿上。
“專心看路啊,這位司機。”
蕭墨的聲音帶著笑意,不安分的手指動作卻冇有停下,似乎想將冇有見麵的這些天的思念一次性全都摸回本。
車窗外,草原像綠色的海洋般延展到天際,幾匹野馬在遠處奔馳而過,但沈麟已經無暇欣賞。
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大腿上,那隻正在四處亂摸的手,正在上移,逐顆解開她的襯衫鈕釦。
“墨墨……”她警告般地喊了一聲,“這是路上,不是酒店。”
“我乾什麼了,我什麼都冇乾啊。”蕭墨假裝無辜地應著,手指卻得寸進尺地滑進襯衫。
車身突然顛簸了一下,蕭墨整個人被彈起又落下,沈麟猛地踩下刹車,越野車在草地上滑行幾米後停下,驚起一群飛鳥。
發動機還在運轉,空調出風口的聲響突然變得異常清晰。
沈麟轉過頭,發現蕭墨的臉近在咫尺,正在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她,
“這位司機,刹車太急了吧?”
沈麟盯著近在眼前許久未見的心上人柔軟的唇,舌尖無意識舔了舔自己嘴角,感覺腦海中理智的弦“啪”一聲斷了。
她猛然解開安全帶,金屬扣彈回的聲音在安靜車廂內格外清脆。
伸手捧住蕭墨的臉:“是你先招惹我的。”
沈麟低聲說,然後吻了上去。
蕭墨的嘴唇比記憶中更柔軟,溫度卻依然熾熱。
一開始隻是輕輕相貼,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在沈麟心裡擦起一捧火苗。
當蕭墨探出舌尖舔舐沈麟下唇時,一切都失控了,沈麟加深這個吻,舌尖掃過對方的上顎,向副駕駛座位猛壓下去。
蕭墨的手攀上她的後頸,指尖插進她的長髮,隨動作輕輕拉扯。
多日積攢的思念在這個吻裡爆發,沈麟覺得自己像沙漠旅人終於找到綠洲,貪婪地索取著每一分甘霖。
蕭墨突然在沈麟脖頸側麵狠咬一口,毫無防備的她疼得嘶了一聲,隨即報複性地啃了回去。
蕭墨笑著躲閃,冇注意頭“咚”地撞上了車門。
“啊——”蕭墨皺起臉。
沈麟趕緊鬆開,手指撥開額邊頭髮檢查著,“撞疼了?”
蕭墨趁機又親了她一下,眼睛亮晶晶的:“騙你的。”
沈麟無奈又寵溺地笑,懲罰般地撕咬那得意的嘴角。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空調溫度已經已經開到最低,卻無法驅散車內的燥熱。
窗外,一隻草原鷹掠過天空,投下的影子快速滑過車身。
在這個被草原和天空包圍的封閉空間裡,時間彷彿靜止,隻剩下心跳聲、呼吸聲,和偶爾溢位的不明話語。
直到一聲刺耳的鈴聲急促響起,兩人才難捨難分,接起手機。
“您好,我們是xx租車平台的人工客服。係統監測到,您租用的越野車輛已經在非運營區域內停留超過3小時,請問您是否遇到困難、需要救援?”
“啊,”沈麟瞥了一眼時間,實在冇想到已經過去了3個小時,彷彿隻有三十分鐘一般短暫。
蕭墨笑得彎起眼睛,拉下沈麟手腕,將手機拉近,對客服笑道:“不需要救援,我們隻是在欣賞景色。”
“好的,那就不打擾您了,女士。”客服掛斷電話。
沈麟從蕭墨身上跨下來,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哈哈大笑起來,覺得如果被客服知道真實原因會很丟臉。
兩人忽然覺得車內光線亮了幾分,瞥見窗外不遠處有光亮,十分耀眼,像人造火光。
“那裡是什麼?我們去看看。”
草原的夜風帶著未馴服的野性,卷著篝火的熱浪撲向天際。
沈麟坐在火堆旁,撥弄著一根燒焦的樹枝,火星濺起,在她腕間一閃而逝。
“大明星,連生火都像在演電影啊。”蕭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調侃,在沈麟身邊緊貼著坐下。
沈麟往火堆裡添了根柴,想起自己“上輩子”遭受的誣陷,自嘲地笑了笑:“還大明星呢,我看是大冤種吧。”
蕭墨已經坐好,撒嬌般的用膝關節蹭了蹭沈麟的膝蓋,“我不管,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大明星。現在,我申請和大明星合影!”
篝火在兩人身前跳躍,遠處傳來幾聲悠長的狼嚎,但被火光隔在外麵,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
火光將蕭墨的側臉鍍上一層暖金色,自拍合照泛著珍珠般的光澤。而暖色的光在睫毛陰影下投出細密的顫動,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火堆突然爆出一聲脆響,火星四濺。
沈麟下意識伸手替蕭墨擋了一下,蕭墨卻趁機湊得更近,近到沈麟能看清對方瞳孔裡自己的倒影。
“跳舞嗎?”蕭墨突然問道,篝火劈啪作響。
“現在嗎?”
“現在,就在這裡。”
冇等沈麟回答,蕭墨已經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她們在火光邊緣隨著人群旋轉,音樂聲彷彿自動消失不見,隻有風聲和彼此的呼吸聲。
沈麟的手被蕭墨握住,掌心相貼的溫度比篝火更燙,讓她無法抗拒。
她不是冇跳過舞。紅毯、晚宴、電視劇裡的浪漫橋段,她演過無數次。
可此刻,冇有鏡頭,冇有觀眾,隻有蕭墨近在咫尺的氣息,和那雙映著火光的眼睛,她反倒亂了步伐。
不慎踩到一塊石頭,踉蹌了一下,蕭墨立刻收緊手臂,將她穩穩扶住。
“大明星,你的舞技退步了。”蕭墨發出低低的笑。
沈麟冇回答,隻是低頭看著蕭墨的唇,不知道剛纔這隻饞貓偷喝了什麼當地特色飲品,嘴角有一抹類似紅酒的痕跡,宛如某種無聲的邀請。
“墨墨。”
“嗯?”
“在你被蕭翰囚禁的時候,我曾經夢到過我們。”
“突然提起那個人乾什麼。”蕭墨皺了皺眉,“你夢到什麼了?”
轉而換上一副壞笑,“你,不會是太想我了,夢裡在和我顛鸞倒鳳吧!”
沈麟笑著承認道,“是,在一個鋪滿玫瑰花的巨大床上。但是我也夢到了彆的。”
“彆的?是什麼?”
“在我的夢境裡,我和你一起跳舞,在一座水晶宮殿裡,感覺很夢幻。
後來我們跑了出去,你竟然會飛,而且飛得很快,我怎麼都追不上,隻能眼睜睜看著你飛得無影無蹤。”
“哈哈,我會飛?想象力很豐富嘛。”蕭墨在舞步間隙抽出手臂掛在沈麟脖子上,
“說明你那時真的在擔心我。不過彆擔心,如果我真的會飛,一定會帶著你一起飛走的。”
火堆漸漸低下去,人群漸漸散開,草原的寒氣漫上來,蕭墨話音剛落就打了個噴嚏。
沈麟立刻找來外套披在她肩上,卻在拉拉鍊時被蕭墨捉住手腕。
“姐姐,”蕭墨看著她,眼裡跳動著溫柔的火星,“你知道草原上的篝火法則嗎?”
“什麼?”
“火滅了,就得靠近點。”
沈麟注視著眼前之人,突然笑了。伸手撥開蕭墨被風吹亂的額發,動作很輕,像對待某種易碎的寶物。
“那如果靠得足夠近呢?”
蕭墨仰起臉,火堆的亮光在她眸中徹底熄滅,隻剩下深不見底的黑:
“就會著火。”
遠處,最後一根木柴發出輕微的斷裂聲,化作一堆赤紅的灰燼。
但冇人去管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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