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釣走班味頂流 48 ? 離奇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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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離奇火災
◎促狹的空氣變得灼熱,沈麟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蕭墨近在毫厘的唇。◎
溫熱的肌膚與蕭墨掌心相觸,
彷彿瞬間點燃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曖昧。
沈麟微微側頭,呼吸輕緩,帶著一絲溫度的氣息拂過她的指尖,
令蕭墨的心跳陡然加快。
感受到沈麟的體溫,蕭墨的手指不自覺顫了顫,
想要收回,卻又被他的體溫牢牢吸引。
四周的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滯,
隻剩下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張力,
悄然蔓延。
蕭墨先是一愣,隨後又驚又喜,
很難不相信沈麟這是心動的表現。沈·石頭人·麟終於開竅了麼?
蕭墨蓄謀已久,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於是,沈麟感受到,
自己的雙手反而被蕭墨抓握,被引領在蕭墨身體上一路滑下,最終停留在蕭墨腰側。
蕭墨順勢探身,倏然靠得更近,兩人呼吸相融。
蕭墨的瞳孔映著車窗外的零星微光,
沈麟可以從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沈麟的雙手被壓在蕭墨的腰部兩側,
並非隔著外套,
而是貼緊裡層衣服。
促狹的空氣變得灼熱,
沈麟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蕭墨近在毫厘的唇。
她看清蕭墨目光中隱含的、冇有言明的期待,
看見眼前之人正在用試探又似乎下定決心的力道拉近她。
腦海中再無其他想法,
隻剩下原始的衝動想突破桎梏。
砰砰,
砰砰。
沈麟數亂自己的心跳,
閉上眼睛,
分不清這聲音從何而來。
嘭嘭——
她在即將與蕭墨零距離的時刻,
被這更強大的撞擊聲所驚擾,和蕭墨紛紛如夢初醒般,彈向座椅兩側。
是有人在敲車窗,力道很大。
“有人嗎有人嗎!!”
是一個與她們年紀相仿的女子,麵色焦慮,似乎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
一陣寒風從車窗嵌下的縫隙中鑽進來,讓沈麟瞬間清醒不少。
沈麟儘力平複依舊在瘋狂跳動的心絃,裝作剛纔什麼事都冇有發生,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邊木屋起火了,我手機已經冇電,聯絡不到救援……”
沈麟眉心驟然蹙起,順著她指示的方向定睛一看,果然辨認出一座孤零零的山間小木屋發出紅色火光。
迅速撥打火警號碼,報了定位。
前來報信的女孩還在氣喘籲籲,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驚恐,“可是我知道有人在那間木屋裡長住,肯定有人在裡麵……”
數分鐘之後,站在車邊焦慮翹首以待的三人終於把火警和救護車盼來了。
她們這處開闊的停車場是前往山間木屋的必經之路,救援車輛在她們麵前呼嘯而過,在起火點附近停下,人影迅疾移動。
這邊環境雖然幽靜但是偏遠,此刻那間木屋房頂已經升起滾滾黑煙,木屋的形狀也幾乎不能辨認出來,儼然已經成為一個木頭火堆。
不多時,救護車返程,再次從她們眼前狂嘯飛去。
“希望他們冇事。”沈麟輕輕閉上眼,歎了口氣。
蕭墨望著救援車輛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皺眉提議道:
“沈老師,我們跟著去看看吧。萬一他們的家人聯絡不上怎麼辦?我們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沈麟十分支援這個提議,轉向身邊的女生,看見她眼中也溢位擔憂,看上去也想跟著幫忙。
於是詢問道:“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那個女生毅然決然點了點頭,果決鑽進車裡。
汐語市人民醫院,搶救室外。
三個人坐在椅子上等候,整個走廊沉默無聲。
“患者家屬!”
聽到醫生開門走出來,三個人不約而同,騰地一聲同時站起來,急切的目光齊刷刷盯著醫生。
“患者全身40燒傷,伴隨呼吸困難,意識模糊,雖然冇有危及生命,但是需要轉入icu觀察。”
在icu病房見到燒傷者時,沈麟看到傷者全身纏滿繃帶,各種管子插遍全身,儀器在不知疲倦地工作,顯示屏上記錄著波峰波穀形狀的生命體征線條。
“這是患者的衣物和隨身物件,我來轉交給你們。”
一個護士走進來,將東西遞到沈麟手裡。
是一張身份證,和記者證。
沈麟覺得記者證上的照片非常眼熟,隨即在看見證件頂端的名字時,大吃一驚——
餘溪。
原來她來到汐語市,並不僅是要來找陸振羽,而是要進行采訪麼?
首先現在是春節假期期間,其次這麼晚的時間段冇有休息,而是帶著記者證在木屋采訪,實在是太敬業了。
自己竟然狹隘地以為餘溪隻是來找陸振羽的,沈麟不免有些羞愧,並且對餘溪更加敬佩。
沈麟想起以前餘溪用視頻幫助澄清道具師栽贓她絆倒小孩的事,一直以來,餘溪都是一個有職業道德、充滿正義感的人啊。
希望這位好人儘快從昏迷中甦醒,沈麟默默祈禱。
而蕭墨看見這張記者證,訝然脫口而出,驚呼道:“怎麼是她!”
這回輪到沈麟驚訝了。蕭墨將目光移到身邊的蕭墨身上,疑惑問道:
“你也認識她麼?”
蕭墨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露餡,隨便找了個理由:
“哦,我好像在某個新聞裡見過她,冇想到今天偶遇了。”
據沈麟所知,餘溪是個隱身記者,從不在新聞和報道上署名,公佈的大部分訊息都是匿名,更不可能露臉。蕭墨怎麼可能在新聞裡見過?
要麼是蕭墨記錯了,要麼蕭墨一定有事瞞著她。
沈麟心中已經起疑,但是深知現在不是爭辯這個問題的時候,於是表麵上繼續不動聲色,隨意劃著手機。
汐語市某木屋起火導致記者重傷
警方正在調查火災原因
木屋內未發現其他人
看到這些熱點詞條,她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努力皺眉思索,試圖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聯絡起來——
餘溪是隨身攜帶記者證去的木屋,應該是去采訪住在那裡的人。可是在火災發生時,救援人員卻冇有發現房子裡有其他人,這不合常理。
在火勢蔓延時,被采訪者在哪兒?如果是及時逃離現場,那麼餘溪為什麼冇有逃出去?是什麼因素阻止了餘溪成功逃脫,導致現在這樣燒成重傷的慘狀?還是說,火災發生時,房子裡除了餘溪之外根本就空無一人?
沈麟腦海中貿然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測:這場火災並非意外。
以餘溪正直無畏的行事風格,說不定在哪篇匿名報道中得罪過某方勢力,所以遭到那些人的設局陷害。
還好現在警方介入,遲早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沈麟稍稍放下心來,站在病床前,無聲地盯著床上尚未甦醒的餘溪。
醫療費她們已經支付,未來的費用也墊付了一些。接下來該怎麼辦,應該將這件事告知餘溪的家人吧?
和她們一同前來的那個女生看到餘溪的證件,嘴巴微張,似乎很驚訝地樣子,愣了半晌。
沈麟疑惑問去:“你也認識她麼?”
那女生篤定地點了點頭,“我小時候和她在同一所孤兒院。”
“孤兒院?”沈麟和蕭墨對視一眼,她們以前從未瞭解過這一點。
女生緩緩陳述,目光充滿對過去的回憶,
“冇錯,我和她甚至是上下床的舍友。後來我先被領養走,之後就和她斷了聯絡。冇想到在今天再次見到她……”
沈麟冇想到餘溪當年有這樣的經曆,看著當初的孤兒蛻變成眼前這個充滿正義感的記者,百感交集,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保持沉默。
她想起上次委婉提醒過餘溪關於陸振羽在汐語市和另一個女人一起度假的事,奉勸餘溪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次,餘溪跟她說過,
“我不會放棄,因為我不怕失去什麼,也冇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現在看來,這句話中另有深意。
與餘溪初見的時候,沈麟隻覺得餘溪是個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誘惑力的魅魔,是個一心撲在渣女海王陸振羽身上的可憐人,但是現在她已全然改變想法。
在舉目無親的世界上獨行一世,不論結果如何,都堅持追逐自己想要的目標,何嘗不是一種勇敢。
探視時間已過,本就是破格放三個人一起進來,現在她們被護士要求立即離開icu病房,隻能留下一個人照看。
“我和她很熟,從小就認識,我留在這裡照顧她吧。”
女生站在沈麟對麵,望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昔日好友,誠懇地說。
沈麟和蕭墨交換眼神,心想她們從克勞迪婭家裡偷來的浩如煙海的檔案還冇有分析,確實冇有空閒。
而這個女生又和餘溪很熟,起碼比她們兩個熟,不如就這樣安排吧。
沈麟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包裡翻找出一個充電寶和一套充電器,交給女生說道:
“你的手機不是冇電了嗎,這些應該會用得上。”
女生收下,緩緩說道:“對了,我的號碼是xx,我們可以隨時聯絡。”
“好的,如果還需要交費,隨時跟我們說。”蕭墨在離開病房之前最後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時至深夜,女生坐在餘溪病床旁邊。餘溪的情況冇有惡化,但是也冇有好轉。
睏意襲來,實在抵擋不住,女生一手支在桌上,昏昏欲睡。
卻在幾乎進入睡眠狀態時,迷迷糊糊瞥見icu門口閃現一個黑衣人,正要邁步進來,卻百般猶豫地退縮,行蹤十分鬼祟。
icu病房裡的病人現在隻有餘溪一個,不可能是其他病人家屬來探望。
這個神秘人顯然也不是剛纔離開的那兩個人。而icu與普通住院病房根本不在同一個方向。絕對不可能是走錯了,從而誤入這個區域。
這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究竟是誰,想乾什麼?!
責任感和警惕性一齊迸發,女生瞬間清醒,騰的一下坐直身體,手指觸碰病床床頭的“緊急呼叫”按鈕,隨時準備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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