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歸來：霍少的替嫁新娘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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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敲打著窗欞，蘇晚站在窗前，手指輕觸玻璃，感受著外界的涼意。
她盯著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庭院，思緒飛轉。那張藏在床墊下的照片，回春閣的線索，都指向一個她必須麵對的事實——要繼續調查，她需要進入霍臨川的書房。
書房，霍家的禁地，也是前任霍夫人的房間。
時間已近黃昏，霍臨川應該在書房處理公務。蘇晚深吸一口氣，整理了衣衫，朝書房走去。
走廊上，傭人們低頭行禮，目光卻在她背後交彙。自從她嫁入霍家，這種被監視的感覺從未消失過。
書房門前，蘇晚抬手輕叩。
“進來。”
霍臨川的聲音透過厚重的木門傳來，冷靜而疏離。
蘇晚推門而入，霍臨川正伏案工作，冇有抬頭。
“有事？”他頭也不抬，手中的鋼筆在檔案上劃過，留下流暢的簽名。
“我想查閱一些霍家的資料。”蘇晚直奔主題。
霍臨川的筆尖停頓了一瞬，隨即繼續書寫。“什麼資料？”
“關於霍家產業的曆史記錄，特彆是醫藥方麵的。”
霍臨川終於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掃過她的臉龐。“突然對家族產業感興趣？”
蘇晚早已準備好說辭。“既然我現在是霍家的一員，瞭解家族產業是我的責任。”
“責任？”霍臨川冷笑一聲，“你什麼時候在意過這些？”
“人總會變的。”
霍臨川放下鋼筆，身體微微後仰，審視著她。“你想知道什麼？”
“霍家的醫藥產業，特彆是回春閣的曆史。”
霍臨川的眼神驟然變冷。“回春閣？你對它有什麼興趣？”
“我聽說那是霍家祖傳的醫館，也是你們家族財富的起源。作為霍太太，我應該瞭解這些。”
霍臨川站起身，繞過書桌，走到她麵前。“蘇晚，你我之間不需要這些謊言。說出你的真實目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蘇晚冇有退縮。
“我想瞭解更多關於你母親的事。”
“為什麼？”
“因為她的死和我母親有關。”
霍臨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冷靜。“你母親？蘇家那位溫婉的大小姐？”
“彆裝傻，霍臨川。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霍臨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卻讓她無法掙脫。“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隻想知道真相。”
“什麼真相？”
“我母親的死因。”蘇晚直視他的眼睛，“官方說是意外，但我知道不是。”
霍臨川鬆開她的手，轉身走向窗邊。“這和回春閣有什麼關係？”
“我母親生前最後去的地方就是回春閣。”
霍臨川背對著她，肩膀微微繃緊。“你怎麼知道？”
“我有我的訊息來源。”
“你在調查我母親的死。”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我在調查我母親的死。”蘇晚糾正他。
霍臨川轉過身，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嗎？”
“我不怕被燒傷。”
“但你可能會傷及無辜。”
蘇晚冷笑。“無辜？霍家人也配談無辜？”
霍臨川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你對霍家瞭解多少？就敢妄下結論？”
“我知道的夠多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霍臨川突然提高了聲音，“你以為你母親是什麼聖人？她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晚上前一步，直麵他的怒火。“我母親的秘密？那就更該讓我知道！”
兩人對峙著，空氣彷彿凝固。
“你想要什麼資料？”霍臨川突然問道。
蘇晚愣了一下，冇想到他會鬆口。“回春閣的曆史記錄，以及十五年前的運營情況。”
霍臨川走回書桌，拉開抽屜。“我可以給你這些資料，但有條件。”
“什麼條件？”
“你必須告訴我，五年前你去了哪裡，跟誰學的針法。”
蘇晚臉色一變。“這是我的**。”
“那回春閣的資料也是霍家的**。”
兩人再次陷入僵局。
蘇晚咬了咬唇。“我可以告訴你我去了哪裡，但不會告訴你我的師父是誰。”
“不夠。”霍臨川搖頭，“我要完整的資訊。”
“你憑什麼乾涉我的過去？”
“因為你的過去可能威脅到霍家的未來。”
蘇晚怒極反笑。“霍家的未來？你是在擔心我會用那些針法對付你嗎？”
“我擔心的遠不止這些。”
“那就說清楚！”
霍臨川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壓抑怒火。“你的師父，是不是姓江？”
蘇晚心頭一震，麵色卻不變。“你怎麼會知道？”
“果然。”霍臨川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江家的人還活著。”
“你認識我師父？”
“不，但我知道江家和霍家的恩怨。”
蘇晚驚訝地看著他。“什麼恩怨？”
霍臨川冇有回答，而是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厚重的賬簿。“這是回春閣十五年前的記錄，你可以看，但不能帶出這個房間。”
蘇晚冇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妥協。“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因為你提到了江家。”霍臨川的目光變得深沉，“江家和我母親有過節，也和你母親有關係。如果你真的想查清楚真相，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蘇晚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不是一直阻止我調查嗎？”
“我阻止你的原因很複雜。”霍臨川遞給她賬簿，“但既然你已經接觸到江家，情況就不同了。”
蘇晚接過賬簿，翻開第一頁。上麵記錄著回春閣的日常運營，藥材進出，病人記錄，一切都很普通。
“你母親有冇有留下什麼東西？”霍臨川突然問道，“除了那枚銀簪。”
蘇晚警惕地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
“你母親走得突然，應該會留下線索給你。”
蘇晚思索片刻，決定試探一下。“她留下了一張照片，背麵寫著'回春閣藏寶，切記密語開門'。”
霍臨川的表情驟然變化，眼中閃過驚訝和某種她讀不懂的情緒。“照片在哪？”
“你為什麼對這個這麼感興趣？”
“因為這可能是解開一切的鑰匙。”霍臨川的語氣變得急切，“蘇晚，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就把照片給我看。”
蘇晚搖頭。“不，那是我唯一的線索，我不會交給你。”
霍臨川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強迫自己冷靜。“好，那至少告訴我照片上是什麼。”
“你母親站在一座古建築前，手裡拿著一個玉墜。”
霍臨川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果然是她。”
“什麼意思？”
“冇什麼。”霍臨川轉身走向書桌，“你可以檢視這些資料，但記住，不要越界。有些秘密一旦揭開，就無法回頭。”
蘇晚抱著賬簿，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她開始仔細翻閱，尋找任何可能與母親有關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窗外的雨聲漸小。蘇晚沉浸在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名字中，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躍入眼簾。
“林秀娟”——她母親的名字，出現在十五年前三月的病人記錄中。
記錄顯示，林秀娟因“心悸、失眠”就診，由“霍夫人親診”。
蘇晚的心跳加速。她繼續往下看，發現在同一頁的角落，有一行小字：“特殊藥方，見密冊。”
“密冊？”蘇晚低聲自語。
“找到什麼了？”霍臨川的聲音從書桌傳來。
蘇晚抬頭，發現他正注視著自己。“我母親曾經在回春閣就診，由你母親親自診治。”
霍臨川的表情冇有變化，但眼神卻閃爍不定。“繼續。”
“記錄提到了一個'密冊'，是什麼？”
霍臨川沉默片刻。“那是記錄特殊藥方的冊子，隻有曆代霍家當家人和夫人才能接觸。”
“它現在在哪？”
“被鎖起來了。”
“我需要看它。”
霍臨川搖頭。“不可能。那裡麵的內容不是你能理解的。”
“但它可能與我母親有關！”
“正因如此，它才更危險。”霍臨川站起身，走到她麵前，“蘇晚，有些真相比你想象的更複雜。你母親和我母親之間的關係，不是簡單的醫患關係。”
“那是什麼關係？”
霍臨川冇有回答，而是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賬簿。“今天到此為止。你已經知道得夠多了。”
“你不能這樣！”蘇晚站起身，試圖搶回賬簿。
霍臨川輕鬆地避開她的手，將賬簿鎖回抽屜。“我可以給你更多資訊，但不是現在。你需要時間消化這些，而我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確認什麼？”
“確認你是否值得信任。”
蘇晚冷笑。“彼此彼此。”
霍臨川突然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蘇晚渾身一僵。
“你真的很像她。”他低聲說。
“像誰？我母親？”
“不，像我母親年輕時的樣子。”
蘇晚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你到底想說什麼？”
霍臨川收回手，表情恢複冷靜。“冇什麼。你可以走了，改天我們再談。”
蘇晚知道今天問不出更多了。她轉身走向門口，卻在即將踏出書房時停下腳步。
“霍臨川，無論你知道什麼，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我會查清楚真相，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霍臨川靜靜地看著她。“小心你尋找的真相會摧毀你所珍視的一切。”
蘇晚冇有回頭，推門離去。
書房內，霍臨川走回窗前，望著蘇晚穿過庭院的身影。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枚小巧的玉墜，與蘇晚描述的照片上的玉墜一模一樣。
“林秀娟，你的女兒比你想象的更固執。”他低聲自語，“但她還冇準備好麵對真相。”
玉墜在他手中輕輕旋轉，上麵的符號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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