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偽裝AI掉馬後 第16章 初吻 江澍白的唇覆了上來......…
初吻
江澍白的唇覆了上來……
四周的蟲鳴戛然而止,
連薩摩耶也特彆聽話地蹲在旁邊等待,繼續吐著舌頭,圓滾滾像黑珍珠一樣眼睛轉來轉去,打量麵前的兩個人。
虞晚寧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停了,
耳邊的風追過她的頭發,
捋好掛在耳朵上的一絲發縷。
此時頭頂的月亮也逐漸從雲層中冒出來,
不偏不倚正好照亮在她的臉上。本來就漂亮的五官在月色的渲染下,多了幾分勾人的魅惑。
她以為江澍白會拒絕,
可是下一秒他卻說出了意思含混不清的話。
“你確定要拿著垃圾——”
江澍白把她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地打量了一遍,
眼神晦暗不明,
藏匿著某種說不清明的情愫。
最後,
視線停留在她的唇上。
“跟我接吻?”
虞晚寧這纔回神過來,
心臟彷彿重生般重重一跳,
趕緊把手裡的垃圾背到身後,
眼睛尷尬地往到處亂瞟,“你就當沒看見它唄。”
江澍白被她逗樂了,眉眼舒展,
突然朝她伸出手,
掌心朝上,手指示意她把手裡垃圾遞給他,
“嗯?”
她疑惑:“你要幫我拿?”
虞晚寧剛把垃圾遞到他手上。
頭頂大片陰影猛然地籠罩下來,
那股強烈帶著侵略性的男性氣息也朝她靠近,完完全全的把她覆蓋。
這已經是超出男女之間的安全距離了,可是江澍白卻像是故意的,低著頭看她,眼睫低垂,
學著她剛才那副樣子一直盯著她的嘴唇。
“以前不是拉黑得挺乾脆的嗎?”他曖昧問,“現在反倒覺得遺憾了?”
她彷彿被定身一樣,但嘴上還是很誠實的,理直氣壯:“誰讓我鬼迷心竅,看到帥哥就走不動道!”
江澍白嘴角翹了一下,還是保持彎腰的姿勢,跟她湊得很近很近,連說話的熱氣也在她耳邊蕩起。
“我,考慮一下吧。”
虞晚寧微張著嘴,腦子飛速運轉,突然有些聽不懂江澍白說的這句話,背後到底是什麼意思。
考慮一下,要不要跟她接吻?
然後,再原諒她嗎?
搞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虞晚寧從來都不是被吊著走的人,心氣一下子就來了,伸手抓住江澍白的衣領就往自己麵前拽,用力把他拽得重新彎下腰。
“江澍白,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有點生氣了,“親就親,不親拉倒。”
尾指不小心碰到他結實的胸膛肌肉,那觸感,居然還挺好的。
江澍白從小到大沒被這麼拽過,下意識包裹住胸前那隻為非作歹的手,但沒捨得扯開,假裝驚歎道:“虞同學,你怎麼還上手了?”
“我在問你話呢!”虞晚寧不讓他動,繼續拽他衣領,“親還是不親?”
他樂了,“有你這麼強迫人的嗎?一天考慮的時間都不給。”
“不給!現在就答複我!今天我們親了,過往一切恩怨就當結束!”
虞晚寧一直憋著一股氣,要是今晚沒個結果,那她晚上不睡覺了!
男人被她拽彎了腰,但是因為兩人身高差大,他隻能遷就她的身高,保持一個很考驗腰腹力量的姿勢。
即使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但他的頭還是低了下來,彷彿要找個支撐點,額頭輕輕跟她的相抵。
虞晚寧已經分不清是自己把江澍白拽彎的,還是他願意低頭的。
隻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這麼親密的距離,她沒試過,也超出自己所有的認知,大腦一瞬間失去了思考。
接下來要乾嘛?
張嘴嗎?
虞晚寧眼睛滴溜滴溜地轉,額頭的溫度滾燙。
她手裡還抓著人家的白襯衣,此時鬆開顯得她慫了,不鬆開又不知道繼續下去會不會是一種錯。
親不親?!
她還在糾結。
結果在這時,江澍白突然閉上雙眼,上半身往前傾,薄唇複上來,帶著極輕的力道,貼住了她的嘴唇。
虞晚寧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微張著嘴,彆說今晚要早睡了,哪怕是睜眼到天亮都有可能。
初吻沒了。
親的人是江澍白。
她轉身把臉埋進枕頭裡,心猿意馬地胡思亂想著,抓起被子捶床。
恰好元寶吃飽喝足後跑過來跟她睡覺,一躺在床上就被虞晚寧撈過去狂親,大有種發泄的意味。
“怎麼辦啊?麼麼麼元寶,我睡不著啊,睡不著啊,今晚有個大帥哥親我了!啊啊啊啊!救命啊!!!”
其實說起初吻是什麼感覺,虞晚寧到現在都回想不起來。
當時她整個人都懵了,隻是感覺有兩片薄涼的、柔軟的東西貼在自己的唇上,含了兩下。
太輕了!
那個感覺稍瞬即逝。
“好可惜啊!”虞晚寧抱著元寶尖叫,把懷裡的貓都嚇跑了,“早知道我應該親久點,狠狠碾他唇,然後再來個翻麵啊!怎麼就慫了呢?”
她欲蓋彌彰地把房間的燈關上,順手把被子一撈套在自己的頭頂。
眼不見,則不知。
今晚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手機還在旁邊亮著螢幕,智友ai閃爍著答案,是虞晚寧先開的話題。
代號01:[完了完了!我跟分手四年的初戀接吻了!你這個ai快隨便跟我聊點什麼話題,我要慌死了!]
智友ai:[什麼感覺]
代號01:[軟軟的,早知道咬一口試試了,可能跟果凍一樣。]
智友ai:[/]
代號01:[?你怎麼不說話?]
虞晚寧感覺自己渾身都好燙,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全是想法,越想越精神,她隻好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嘴唇,想讓觸感替換掉記憶。
最後嘴唇都被捏腫了,她才逐漸有些睏意。
在虞晚寧失眠的時候,隔壁的江澍白同樣也沒睡著。
他靠在沙發上,用手撈住困得要死的狗,眼睛直愣愣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喉結上下滑動,桌上擺放著兩瓶空掉的冰水瓶子,還是冷靜不下來。
她在乾什麼呢?
江澍白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智友ai的後台,發現“代號01”已經下線了,他們的對話戛然而止。
這麼久沒上線,估計睡著了吧。
“嗬。”他有些被氣樂了。
不是說初戀嗎?
為什麼同樣是第一次接吻,虞晚寧居然能睡得著?
“元寶。”江澍白拍了拍薩摩耶挺翹的屁股,手掌深深地陷在白色的絨毛裡,挖出一個毛洞,“你說她知道我是她前男友的那一刻,是什麼心情?真覺得那麼可惜嗎?”
薩摩耶困死了,嗚嗚咽咽地回答主人的問題,翻了個身,一腳揣在江澍白的大腿上,沒心沒肺地睡了。
狗東西。
當初要不是看它的毛夠軟夠白,他纔不養這種小女生才喜歡的狗。
隻可惜他沒想到。
某人口口聲聲說喜歡“軟軟的白毛小動物”不一定是薩摩耶,也可能是一隻白色的長毛獅子貓。
“洗澡。”
江澍白拍了下沙發,站起來往衛生間走去,進去洗了沒幾分鐘,發現自己居然連衣服都忘記帶了。
他隻好裸露上半身重新出來,肌理分明的胸腹上沾著晶瑩的水珠。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身材比例媲美t台模特,常年的健身習慣讓他身上沒有一絲贅肉,體脂率維持在一個極低的水平。
遇到虞晚寧之前,他對自己的種種條件都比較滿意。遇到她之後,他感覺每週的訓練要加大強度了。
洗完澡後,江澍白套上一件浴袍,從冰箱裡隨手拿出可樂,悠閒地走進一個獨立小房間。
裡麵的光線很暗,唯獨桌上的五台電腦在他走進來的那一刻,像是有感應一般同時亮屏。
上麵顯示出橫七豎八的紅綠線,每一個螢幕上布滿了各種金融圖表和資料。不同顏色的線標誌著股票走勢圖、交易資料列表和行情報表等等,實時監控著金融市場動態。
這裡的裝置足夠遮蔽所有的訊號,包括他的真實ip地址。
江澍白抿了口冰可樂,終於暫時找回來一些清醒,同時也驅散了這一晚上越發蓬勃的燥意。
距離股收市還有一段時間,他想關注的資訊都儘在掌握,現在隻需要伺機而動,等待股市人習以為常的“黑色星期五”降臨。
手頭的電話響起,江澍白接起來,聽完對麵彙報的資料,他用很標準的美式腔調回應,最後給出一個特定的時間點:“兩點半,全部拋售。”
結束通話電話後,江澍白揉了揉眉心,感覺有點困,乾脆抱著雙臂躺在沙發上,雙眼微闔閉目養神。
想到當年找人頂替自己麵基,他不是沒有後悔過,也反思過,這種試探行為到底是有多麼惡劣。
故意欺騙小姑孃的感情,故意試探她對自己是真心的喜歡,還是皮囊上的喜歡,結果最後換來拉黑。
江澍白曾經因為自己的做法一度消沉,但是過往的經曆告訴他。
——凡事都要試探。
在江澍白的人生記憶中,從小到大身邊有太多女孩子追求。她們或多或少因為看中他的外貌、成績和家世,但是對他本人卻一點都不瞭解。
他問過一個當麵向自己表白的女生,為什麼會喜歡他?
那個女生卻回答說:“江澍白,你長得好看,成績又好,家裡還有錢。為什麼就不能喜歡你啊?”
他問:“你瞭解我嗎?”
“不瞭解啊,但是隻要我們在一起了,以後怎麼樣都能瞭解的。”
“”
多麼淺薄的理由。
聽著挺可笑的。
彆人都說他長著一張渣男臉,隨便談個戀愛,玩玩感情也挺好的,反正不用認真,談一個甩一個。
衝著他這張臉,不管男女都會不由自主地飛撲上來。
江澍白不喜歡這樣。
這樣的感情太膚淺,沒意思。
後來家裡突然遭遇變故,平時跟他關係很好的人,在一夜之間全把他拉黑了,生怕被提起借錢的事情。
曾經那些優點在金錢麵前全都不值一提,甚至有追求過他的女生嘲諷說:“你這張臉這麼好看,去夜店泡一兩個月就能把錢賺回來啦!”
開玩笑的語氣,卻充滿惡意。
所以他寧願選擇網戀,在對方或許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的時候,喜歡的隻會是彼此的內在。
可是,夢魘依舊困擾他,才造成這麼大的誤會。
朦朧間,今晚的畫麵突然撥開濃霧出現在眼前。
虞晚寧的臉湊得很近,嘴唇跟他相貼,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咕咚——”
江澍白整個人從夢中醒來,猛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心臟瘋狂亂跳,胸膛也跟著起伏不定。
意識到是一場夢,他對自己的這副模樣更加困窘了。
一看時間。
居然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結果低頭一看。
草!
二十多年的清白全毀在今天了。
他雙手捂臉,急忙去找了條新褲子,轉頭走進衛生間裡重新洗一遍。
出來的時候,剛好到時間。
淩晨十二點,對應的是國週五下午兩點。按照特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進行全部股票拋售。
江澍白走去洗涮了一把臉,隨手用毛巾把汗擦乾淨。
回來時,他冷眼看著所有股票在高峰值進行拋售。
那條頻繁波動的曲線從原來的直線拉昇,來回反複波折後,在一瞬間下降至最低點。
最後淪為一片死水,再也翻騰不出半點水花。
電話再度響起。
對麵的人欣喜若狂,用不太標準的美式發音歡呼:“蕪湖!白,我們這次賺大發了,至少搞到十個”
江澍白及時打斷:“後麵的事情你負責就好,記得處理得乾淨點,彆留下什麼把柄。”
“如聊~”那人說了句泰語,高興得快瘋了,收到指令後結束通話電話。
結束這一切,江澍白重新靠回椅子上,高強度的計算讓他的腦力殆儘,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他眼神放空地看著天花板,又開始忍不住想起今晚荒唐的兩小時。
太過真實,也太過失控。
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又拿起一件新衣服往衛生間裡走。
過了一個小時,江澍白才從浴室裡走出來,身上散發著乾爽的氣息,他重新套上一件棉襯衫,拿起手機看時間,居然都快淩晨兩點了。
他翻看起自己跟虞晚寧的聊天記錄,點進她朋友圈時,一不小心多按了兩次,下方立馬彈出一行“你拍了拍虞晚寧的頭像”的灰色小字。
江澍白:“”
過了許久,對麵都沒有回應。
“嘖。”他倒在沙發上,想著淩晨兩點還找人家,多少有點欲蓋彌彰了,所以對困暈的薩摩耶拍了張睡覺的照片,連夜把自己的頭像換了。
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義正辭嚴、心裡毫無負擔地拍了拍虞晚寧。
江澍白:[看我的新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