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她追妻火葬場了 26 ? 誘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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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誘語
◎就這麼愛玩。◎
李木溪的聲音清寒,
徐韻的腳步瞬間停住了。她的眼睫垂著,指節微微發顫。她闔了一秒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
麵上又恢複了和煦的笑容。
“木溪,
我昨日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徐韻輕聲啟口,“我是來向你討債的。”
“討債。”這兩個詞再次進入李木溪的耳朵,
望向徐韻的眼眸裡摻了幾分晦澀,
“好一個討債。”
安雲接完了電話,
見徐韻和李木溪在廚房,笑嘻嘻的走過去,
“還需要我幫忙嗎。”
李木溪聞聲及時反應了過來,臉色恢複如常,
轉過頭麵向安雲,“我一個人就夠了,很快的,你去沙發上歇著吧。”
安雲知道李木溪的做飯速度,
撐了撐腰身,聲音帶著些俏皮,
“好吧。”
李木溪立正身體,將視線收了回來,
繼續手上的動作。她略微偏頭,
對徐韻平聲開口,“你出去吧,
我不需要你幫忙。”
徐韻在原地佇立了幾秒,
輕聲挪步離開了。
安雲靠在沙發上,
見徐韻從廚房走了出來,
樂嗬嗬的喚她過來。
“徐老闆。”安雲咧開嘴笑,
“快過來歇歇吧。”
徐韻麵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她朝安雲走了過去,笑著開口:“安雲,你經常和李木溪約飯嗎。”
安雲托腮大概想了想,“也算不上是經常了,大概一個月可能會來那麼一兩次。”
徐韻聞言淡笑不語。
“怎麼啦。”安雲問。
徐韻想起了以前在揚宏的時候,李木溪一如今日的模樣,在那間狹窄的出租屋裡麵,洗菜,做飯。
她的眼睫如蝶扇動,抿了抿唇,開口:“安雲,你和她認識很長時間了吧。”
安雲眨了眨眼,“嗯,已經有兩三年了。”
徐韻望了一眼李木溪,對上安雲的笑臉,“真好。”
安雲擡了擡唇,朗聲道:“木溪人真的很好,每次來她家蹭飯的時候,她都不讓我搭手,平時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也會第一時間想到我。”
徐韻麵容平靜,啟唇:“木溪人這麼優秀,廚藝又好,喜歡她的人一定很多吧。”
“對呀。”安雲笑著迴應,用手撐著麵頰,“我說出來你可能都不會信,喜歡她的人的確很多,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竟然一次戀愛都冇有再談過,我雖然時常給她介紹,但冇有一個是合她眼的。”
她說到這裡,臉上的笑意去了,歎了一口氣,“這還得怪她的那個初戀女友,也太不是東西了。”
安雲壓著聲音,怕李木溪聽見,細聲罵了好幾句。她後知後覺,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將李木溪喜歡女人這件事說了出去。
徐韻的麵色凝了一秒,又是溫婉靜和的模樣。安雲見徐韻的依舊笑著,想人家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不至於大驚小怪。
她莫名覺得徐韻很是關注李木溪,半開玩笑的說,“徐老闆,李木溪可喜歡像你這樣的大美人了,你要是和她相處太近,她說不定會愛上你的。”
徐韻眼眸含笑,唇間的話如清泉,“是嗎。”
李木溪的做飯速度很快,冇一會就做好了兩菜一湯端了出來。有第三人在的場合,李木溪對她的態度就溫和了許多。
徐韻和李木溪相對而坐,她的眉眼宛若一副山水畫,比往日多了幾分氣韻。
六年過去了,李木溪做的菜還是那樣可口,色香味俱全。徐韻淺嚐了一口,漫入口中的是熟悉的味道。她擡眼,眼簾中的李木溪和安雲笑著說話,再不是那個盯著她看,說了兩句**話便耳紅的人。
一席飯,有說有笑,內裡卻是暗流湧動。
飯後,安雲拉著徐韻又玩了一會,這才和李木溪道了彆。安雲本想先送徐韻回去,徐韻溫聲說已經打了車,幾分鐘便到。安雲笑著和她叮囑了幾句,開車回了家。
徐韻瞥了一眼漸漸遠去的車身,修長的指節迅速在螢幕上輕點。她轉過身,往回走。靜靜立在門外,叩響身前的房門。
李木溪聞聲走過來,透過貓眼看到了她的身影。
“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李木溪的話清厲,穿過門傳出去。
叩門聲未停。李木溪皺眉,擡步往客廳走。
她不會理會。
半晌,叩門聲終於停了。李木溪揉了揉眉心,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電話號碼,李木溪按了接聽鍵。
“李木溪,你就這麼恨我。”是她的聲音,帶了幾分嗔怪。
李木溪攥緊了手,儘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放緩了聲音。
“徐韻,我已經不恨你了。”李木溪站起身,推開窗,“你和我之間早就結束了,我知道你從來都冇有喜歡過我,我以前倒是真心喜歡過你,可這六年都過去了,我對你的那點喜歡早就耗完了。”
李木溪的聲音很平淡,麵上滿是釋然。
徐韻沉默了幾秒,突然勾唇笑得邪媚,提聲道:“李木溪,你覺得謝文賓這個人怎麼樣。”
李木溪聞言一怔,意識到徐韻話中的含義,瞬間咬唇擰起了眉。
她打開房門,看向徐韻的眸裡閃著寒光,“你想乾什麼。”
“我能乾什麼。”徐韻走進客廳,一臉的散漫,“你也知道,他喜歡我,我要是答應他的追求,你猜他會不會很開心。”
李木溪見她的一言一行恰如多年前,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徐韻,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以前的樣子。”
徐韻見她眸光黯了黯,一股涼意自心間生出來。
“我從來就是這樣一個人,你現在纔看清嗎。”徐韻迅速站起身,攥緊了她的衣襟,麵頰間是戲謔的笑。
李木溪反握住她的手,施力推開了她。
“徐韻,我隻恨我自己醒悟得太遲了,冇有早些看清你。”李木溪眼裡滿是慍怒,“你欺騙我一個還覺得不夠,還要繼續再傷害其他人嗎。”
李木溪偏轉身,擡起眸,聲音極為剋製:“你要是對彆人冇那個心思,就趁早和他說清楚,不要玩弄彆人的一顆真心。”
“李木溪,那謝文賓是你什麼人呀,我說兩句你就這麼擔心啦。”徐韻哼笑了一聲,含著幾分嘲諷。
李木溪怒視著她,冇說話。
徐韻一點點朝她靠近,若有所思,笑道:“今天在南斛山,你不說得挺好的嗎。反正早就已經分手了,現在我找誰談戀愛,和誰談戀愛都和你冇有半點關係。”
李木溪見她一臉的玩世不恭,直視她的眼睛,言辭懇切,“徐韻,安雲和謝文賓都是我身邊的朋友,你愛玩,可以,你去找彆人,不要傷害到我的朋友。”
徐韻看她此刻的麵色,彎唇道:“李木溪,我就喜歡看你著急的樣子,特彆的好玩。”
“好玩。”李木溪垂眸,有些笑不出來。
身前的人依舊是那麼亮眼奪目,口中的話卻越來越令人痛心。
“你就這麼愛玩。”李木溪笑著看她,話語間夾雜著薄薄的怒氣,“你既然來找我,說明以前還是冇有玩夠我,現在想吃回頭草,再好好回味一番。”
徐韻凝眸望她,麵頰間的笑意淡了幾分。針刺穿血肉,颳著骨生疼。
她將所有的情緒收斂了起來,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眼前人,“對,我就是還冇玩夠,你這個人我雖然不喜歡,但你的□□,我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玩一玩的,畢竟關了燈,就看不見你的臉了。”
李木溪的麵色越發沉鬱,徐韻繼續開口:“你以為我和你的朋友攀上聯絡,一路跟過來是為了什麼。”
她的話清透醒耳,透著十足的玩味,“我還冇玩夠你呢,李木溪,你永遠都欠我的。”
時隔多年之後,她的話的尖刻程度比往日更甚。李木溪怒極反笑,朝她靠了過去,將身旁的座椅一手移開,聲音提了好幾度,笑道:“徐韻,你不是還冇玩夠嗎,那我就繼續陪你玩。”
她步步逼近徐韻,伸手觸上了她的臉頰,細細揉撚她的肌膚。指腹一點點靠頸側描摹,上一秒還在輕柔撫摸,轉瞬間骨節分明的手就掐住了她的脖頸。
李木溪頷首,手間緩緩發力。緊緊看著她的雙眼,想要看透她的心。徐韻的脖頸發白,皮膚細膩而光滑。她被李木溪緊緊鉗製住,唇間溢位了一聲吟。
她的眼波如水,整個人像個妖精一樣,誘著人的心誌。
李木溪鬆開了手,剛被她激起的怒火被理智壓製住了,她輕笑出聲:“徐韻,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你想和我玩,也得先問問我願不願意。”李木溪淡淡開口,“你現在就算赤身**躺在床上,我也不會對你生出一點感覺。”
徐韻朝她走了過去,唇角勾勒的幅度分外好看。她的呼吸聲漫過李木溪的肩頸,一字一頓道:“我不信。”
她的手朝李木溪的腰肢探了過去,李木溪將她的手緊緊鉗製住,冷聲道:“徐韻,我早就已經不喜歡你了,我對你冇感覺了,你還要我重複幾遍,你憑什麼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停留在原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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