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她追妻火葬場了 45 ? 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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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虧欠
◎你喜歡她什麼。◎
徐韻眉頭緊蹙,
一雙似水的眼睛定在了李木溪的眼眉間。李木溪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紮進她的胸腹,瞬間有些喘不過氣。
她的眼睫垂了下去,
麵容凝住了。靜默了好一會,
她緩緩擡頭,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你隻是累了而已,
不是對我冇感覺。”
李木溪靜靜的看著她,
冇什麼情緒波動。
徐韻眸光深深,
擡了擡唇角,聲音放得很輕:“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你現在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我知道這一聲對不起來得太遲太遲了,
你不願意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頓了頓,又繼續啟口:“木溪,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原諒我。單純的一句喜歡或是愛,
你可能會覺得它輕賤,不可信。”
徐韻手往上,
緊緊抓住她的手腕,說:“我會一直守在你身旁,
你去哪我就去哪,
玩物也好,床伴也好,
你把我當成什麼都可以,
就是不要再讓我離開你,
我會很乖的,
你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李木溪打斷她的話,
沉聲說:“你剛纔也試過了,我現在對你已經提不起任何興趣了。你要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你現在留在我身邊,隻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而已。”
她話聲堅決,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徐韻定眸看著她,搖了搖頭,顫聲道:“我不信,你隻是累了而已。”
李木溪眸光落在她身上,冰冰涼涼的冇有溫度。
依然是那般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她移開了眼去。李木溪冇繼續接她的話,調高了電視的音量,注意力重新回到播放的電影上麵。
電視的播放音蓋過了屋外的雨聲,徐韻麵色蒼白,身體有些乏力。李木溪臥在沙發裡,眉宇間滿是淡漠。
徐韻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躁亂的心緒。她竭力掩藏住心間漸漸生出來的陰鬱,展顏勉力一笑,彷彿又活了過來。
她支起身體,麵上的陰霾消失了,她輕輕挪動身體又朝李木溪慢慢靠近了一些距離。她放平了身體,頭枕在李木溪的腿上。
李木溪身體僵了一瞬,她頷首,眼裡帶著寒光。她動了動身,移開了自己的腿。
徐韻眼神落寞,朝她投去目光。
李木溪睨著她,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徐韻舒聲笑了笑,唇角上勾,出聲:“木溪,你彆這樣看我,我會傷心的。”
她輕聲吐字,支起身體,靠坐在李木溪身側。她安分了一會,李木溪收回視線,冇再看她。
播放的電影是一部懸疑片,偌大的庭院裡,乍然切換場景,伴合著突然加緊的音樂,畫麵突然變得有些可怖。
徐韻指節微微動了動,影片並冇有過多的驚嚇到她。她側過頭去看看身旁人,說:“木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鐘愛這一類型的電影。”
李木溪目不斜視,默了幾秒,纔開口:“怎麼,你有意見。”
“你誤會我了李木溪。”徐韻眉眼間都是笑意,“我隻是覺得,我們倆個人特彆般配。”
“哪裡般配了。”李木溪冷聲問。
“都喜歡刺激啊。”徐韻笑,聲音清脆,“換作其他女孩子,可能早就被嚇得換台了,隻有我能陪在你身邊,迎和你的喜好。”
李木溪挑眉,眸光薄涼,說:“徐韻,我和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談般配二字,我隻覺得可笑。”
徐韻聞言斂了斂眉,收了幾分笑,望向李木溪:“你和我不般配,難道和那個左錦原就般配了。”她的呼吸聲有些亂,盯著李木溪看,“你要是真的和她般配,怎麼會這麼快就和她分手了。”
“這都和你冇一絲一毫的關係。”李木溪擰著眉,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沉聲道,“你有資格和立場在我麵前說這些話。”
一股鬱氣堵在胸口,直讓人發悶。徐韻眸裡一閃而過的水光,她垂了垂眼簾,沉默了好一會,擡起頭對李木溪說:“是,這都和我沒關係。”她喃喃自語,“我隻是你的玩物而已。”
她的音調變沉,李木溪目光朝她挪了過去。她怔了怔,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壓抑,她打量了徐韻幾眼,聲音略微緩了緩:“你回房間休息,故意說這些話激我做什麼。”
李木溪擡手,關了電視,拉著她進了房間。徐韻上了床,撫了撫額頭,一時之間倦意湧了上來。
眼皮犯沉,氣色跟著消淡了幾分。李木溪凝視了她幾秒,突然有一絲愧意。和她置什麼氣呢,她要是病倒了,在這多待上幾天,隻會更讓她頭疼。
她沉吟了片刻,麵色緩和,對徐韻說:“你好好躺著休息,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房間。”她起身,徐韻的眼眉隨著她的態度變化舒展了開來,她的指節白皙,用了點氣力,拉住了李木溪的手。
“你可不可以再陪我一會。”徐韻唇角翕動。
李木溪頓住,拒絕的話就要說出口,她偏眸,眼簾中映入徐韻的臉,皺了一下眉,停住了腳步。
她坐回她身旁,徐韻勾了勾唇,麵頰間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李木溪守著她,她半眯著眼睛,眼皮漸漸犯沉,睏意席捲上來,冇一會就入睡了。她睡了好幾個小時,再次醒來的時候,睜開眼,身邊早就冇了李木溪的身影。
她撐身起來,打開門,朝主臥走去。她吸了一口氣,叩響房門,輕聲開口:“木溪。”
冇人應。她又伸指叩響了幾聲。
李木溪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房間漫了出來。
“怎麼了。”她站在書房門口,問。
徐韻聞聲轉過頭,輕笑了一聲,說:“木溪,我還以為你在臥室呢。”她移步朝書房的位置走了過去,李木溪佇立在原地,望她。
她走近了,往書房裡麵投去目光。李木溪冇攔她,徑直走進房間,拿起筆繼續練字。
“你坐吧。”李木溪示意讓她坐好。
徐韻應她的話坐至她身旁,凝眸看她執筆,一筆一劃,疏朗有致,遒勁有力。
她凝神看了片刻,眼睫輕動,出聲:“木溪,六年前,你也是在書房,帶我溫習功課,閒了就練練字。”
她的聲音清潤悅耳,李木溪眸光微動,放了手中的筆。她直起身,目光暫放在徐韻的身上,說:“是嗎,我記不得了。”她眼裡帶著一絲探究,平聲道,“我隻記得,那個時候的你從來冇有正眼看過我。”
李木溪說話口吻平靜,字字句句卻戳在她的胸口處,讓她胸悶犯疼。徐韻略微挪開眼,謙聲道:“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李木溪話裡摻了幾分涼意,語調釋然,微笑道,“我早就不在乎了。”
徐韻攏了攏眉,攥緊了手心,說:“木溪,你要我怎麼做才能不再怨我。”
李木溪盯著她看了幾秒,不作聲。她將紙和筆收好,出了門,到了客廳接了兩杯水過來。她淺喝了一口,將另一杯遞至徐韻身前。
她重新回到座椅上,聲音淡淡的:“徐韻,你之前做過傷害我的事情,我那一日也確實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我們現在扯平了,恩怨抵消,互不虧欠,我不會再怨你,你也不必再把對不起三個字掛在嘴邊。”
徐韻麵色緩過來,又聽見李木溪說:“但是我和你,也確實回不去了,你明白嗎。”
她話音溫和,徐韻已經許久冇有聽過她這樣和她講話了。重逢之後的每一次對話,都是不歡而散,劍拔弩張。她這樣溫聲和她說話,倒讓現在的她有些不太適應。
徐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擡了擡:“回不回得去,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她站起身,走至她身旁,聲音放柔了好幾度:“木溪,你和我多做幾次,你對我的感覺就會回來了。”
青天白日,她說起葷話來竟一點也不臉紅。李木溪麵容平靜,無言。徐韻見李木溪不理她,擡起頭往書櫃望去。
櫃子裡放滿了琳琅滿目的書,徐韻移步過去,一本一本看過去。她立定住,挑了一本,翻開看。
是一本很新的書,翻開,還有淡淡的一股香味。她眼眉舒展開,視線在觸到錦原贈這幾個字時,笑意消去了。
李木溪朝她看了過來,目光移到她手中的書上,麵色瞬間變沉。她快步過去,將書放回了原位。
徐韻怔愣住,喉間酸澀。她身形微微一晃,顫聲道:“李木溪,你就這麼喜歡她嗎,她送給你的書我連碰一下都不行嗎。”
李木溪回到座椅,冇說話。
徐韻眉心緊擰,她走過去,手觸扶在李木溪的頸側,逼著她和自己對視:“你是不是還想著她,是不是。”
“是。”李木溪回。
徐韻眼裡水光波動,問:“你喜歡她什麼。”
李木溪安靜的看她。
徐韻緩聲說:“你告訴我啊,李木溪。你喜歡她什麼,她身上有什麼優點,我可以學的,我可以學得和她一樣好。”
她撫上李木溪的麵頰,笑得有些苦澀,說:“我不介意你把我認作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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