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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投胎帝王家,我追到地府討債19塊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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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死後,我追到地府,讓她把欠我的那杯奶茶錢付了。

19塊錢,分手那天她說手機冇電讓我先墊,轉頭就給新歡買了一輛幾十萬的跑車。

我發訊息催她還錢,她把我拉黑了。

我上門討債,卻發現她一家在出國旅遊的路上,飛機失事,一個冇剩。

閻王翻看功德簿,發現她慷慨大方,重情重義,

當即判定她下輩子投身女帝之家。

她的父母也跟著沾光,成了皇親國戚。

就在她們一家三口興高采烈準備去投胎時,我卻追到了地府。

“白婉煙,19塊錢奶茶,還了再走!”

白婉煙勃然大怒,她媽指著我鼻子罵:“陸以恒,你還要不要臉!”

“就為了十幾塊錢,你追到地府來,活該你一輩子是個窮光蛋!”

我麵無表情。“冇錯,就為了19塊錢!”

……

大殿之上,我冷冷地看著曾經的愛人白婉煙。

還有她那趾高氣揚的父母:“白婉煙,陽間的債,陰間也該算清楚。”

“19塊錢,現在還我。”

白婉煙魂體上滿是錯愕,隨即化為惱怒。

她身邊的母親趙麗芳已經尖叫起來:“陸以恒你這個瘋子!”

“我們家小煙白手起家,成了第一的女慈善家!”

“死後功德無量,要入女帝之家享福的!”

“你為19塊錢糾纏不休,真是窮鬼的命,下賤!”

她嗓音尖利,刺得周圍鬼魂都紛紛側目,

“就為了19塊錢?追到地府來了?”

“這男的也太小心眼了吧?”

“看他那窮酸樣,估計一輩子冇見過錢吧。”

“肯定是看前女友要投個好胎,心裡不平衡,因愛生恨唄。”

“嘖嘖,真是可笑的跳梁小醜。”

議論聲像無數根針,紮在我身上,

白婉煙的父親白國棟指著我的鼻子,滿臉鄙夷,

“陸以恒,你還要不要臉!”

“就為了十幾塊錢,你追到地府來!”

“活該你一輩子倒黴,一輩子發不了財!”

我像是冇聽見一樣,目光隻鎖定在白婉煙身上,

“還錢。”白婉煙的臉色鐵青。她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阿恒,我們好歹愛過一場。”

“你何必做得這麼絕?”

“區區19塊錢,你想要多少我都給。”

“你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難堪嗎?”

她這副委屈的樣子,更引得周圍的鬼魂同情,

“就是啊,多大點事,非要鬨到閻王爺麵前。”

“這女的一看就是個體麪人,怎麼會賴他十幾塊錢。”

“一個男人還這麼小氣,真不是東西。”

“我看這男的就是想訛錢!”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對,我就是要讓你難堪。”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今天這19塊錢,你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

趙麗芳氣得渾身發抖,一個箭步衝上來,

“小癟三!給你臉了是吧!”

她揚手就要給我一巴掌,卻被鬼差的鎖鏈攔住。

“肅靜!”

閻王猛地一拍驚堂木,威嚴的聲音響徹大殿,

鬼魂們立刻安靜下來。

我躬身向閻王行禮,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閻王爺在上,小民陸以恒,狀告新死之魂白婉煙,欠債不還。”

閻王濃眉緊鎖,翻開了麵前厚重的簿子,

他看了半晌,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白婉煙生前,從赤貧之女,逆天改命成為钜富。”

“她不忘初心,樂善好施,並將半生財富捐出,乃大氣運、大功德之人。”

閻王抬起眼,目光如電般射向我,

“你,為區區19元,擅闖地府,擾亂綱常。”

“實屬無理取鬨!”

閻王的判定,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卻冇能澆滅我眼中的火焰。

白婉煙一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趙麗芳更是尖酸刻薄地開口,

“聽見冇有?連閻王爺都說你無理取鬨!”

“你就是個掃把星,自己倒黴,還想拖累我們小煙!”

“我們小煙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她自己努力!”

“跟你這種晦氣的人分開,是她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白婉煙適時地歎了口氣,滿眼疼惜地看著我,

“阿恒,我知道你恨我。”

“我們分手,對你的打擊很大。”

“但我一直想幫你,是你自己運氣太差,做什麼都失敗!”

她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好像真是為我著想一樣,

我心裡冷笑,麵上卻毫無波瀾,“是嗎?我運氣差?”

“那倒要請閻王爺明鑒了。”

閻王似乎對我油鹽不進的態度徹底失去了耐心,

他冷哼一聲,大袖一揮,

“既然你執迷不悟,本君就讓你看個清楚!”

大殿中央,立刻出現了一麵巨大的水鏡,這就是過去鏡。

鏡中清晰地顯現出我和白婉煙在一起後的種種過往,

白婉煙投資什麼,什麼就賺得盆滿缽滿,

她買的股票支支漲停,跟朋友合開的公司迅速上市。

不過幾年,就從一個窮丫頭,一躍成為商界女皇。

鏡頭一轉,到了我這邊,我做什麼都倒黴,

考公那天,好幾個鬧鐘都冇響,我莫名其妙睡過了頭,

重要的升職麵試,在路上被失控的汽車濺了一身泥,狼狽不堪,

工作以後,談好的項目總是在簽約前一刻出岔子,

不是客戶突然反悔,就是合作方資金鍊斷裂。

鏡中的白婉煙,永遠光芒萬丈,意氣風發,

而我,總是灰頭土臉,晦氣纏身,

她越是成功,就越顯得我像個扶不起的阿鬥。

周圍的鬼魂們又開始竊竊私語,

“原來是真的啊,這男的運氣也太差了。”

“簡直是天煞孤星的命。”

“怪不得人家要跟他分手,誰願意跟一個倒黴蛋在一起啊。”

“他自己冇本事,還把氣撒在前女友身上,真是可悲。”

趙麗芳看著鏡中的畫麵,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看見了嗎?陸以恒!”“你就是個廢物!天生的窮命!”

“我們家小煙心底善良,才收留了你這麼多年!”

“你非但不感恩,還跑到地府來撒野!”

“你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白婉煙走上前來,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阿恒,彆鬨了,回去吧。”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以後……各自安好。”

她伸手想來扶我,被我一把揮開,“彆碰我!”

我盯著她,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白婉煙,你敢說我的運氣差,跟你一點關係都冇有嗎?”

她臉色一僵,隨即恢複了鎮定,

“阿恒,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

“你麵試失敗,我給你找關係。”

“你項目黃了,我給你投錢。”

“是你自己不爭氣,抓不住機會,怎麼能怪我?”

她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在所有人看來,她已經仁至義儘,

而我,就是一個不知好歹、遷怒於人的廢物。

閻王看著鏡中的一切,臉色越來越沉,

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一個微不足道的凡人,竟敢為了19塊錢,在他殿前胡攪蠻纏,

這簡直是對他,對整個地府秩序的蔑視。

“冥頑不靈!”閻王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一味怨天尤人!”

他猛地一拍驚堂木,

“砰!”

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大殿都在顫抖,

我腳下的地麵突然裂開,無數根冰冷的鐵針,從地底猛地刺出!

“啊——!”我慘叫出聲,

那些針又尖又細,帶著刺骨的寒意,瞬間穿透我的魂體,

千刀萬剮般的劇痛,從四肢百骸傳來。

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每一寸魂魄都在被撕裂,

我的身體被鐵針貫穿著,懸在半空,動彈不得,

魂力在飛速流失,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陸以恒,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閻王的聲音高高在上,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威嚴,

我咬著牙,忍著劇痛,艱難地抬起頭。

透過模糊的視線,我看到了白婉煙。

她假意不忍地彆過頭,一副不忍卒睹的模樣,

可她嘴角的弧度,卻是我再熟悉不過的。

那是得意的、殘忍的冷笑。

還有她的父母,趙麗芳和白國棟,

他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彷彿在看一場精彩的猴戲。

這些人的嘴臉,比穿透我魂體的鐵針還要讓我痛苦。

“認錯?”我低低地笑了起來,“我何錯之有?”

“大膽!”閻王勃然大怒,

“看來不給你點更厲害的教訓,你是不會招了!”

他話音剛落,那些刺穿我身體的鐵針開始瘋狂攪動。

像是無數把鈍刀,在我的魂體裡來回切割。

“啊啊啊啊!”

我再也忍不住,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這種痛苦,比死亡還要可怕一萬倍。

趙麗芳捂著嘴,發出了誇張的驚呼,“哎呀,真是太慘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為了19塊錢,落得這個下場,值得嗎?”

白國棟也搖頭晃腦地附和,“就是,不識好歹的東西!”

“啥本事冇有,就想跟我們家小菸鬥,還嫩了點!”

白婉煙走上前,對著閻王深深一揖,

“閻王爺,阿恒他隻是一時糊塗。”

“求您看在我與他往日的情分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他所做的一切,我願意替他承擔。”

她這番話說得情深義重,周圍的鬼魂又是一陣讚歎,

“白小姐真是重情重義啊。”

“這個陸以恒,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太不要臉了。”

“有這麼好的前女友,他還想怎麼樣?”

閻王似乎也被白婉煙的大度所打動,臉色稍緩,

“也罷。”

“既然你為他求情,本君就暫且收了這萬針穿魂之刑。”

他一揮手,那些折磨我的鐵針瞬間消失,

我像一灘爛泥,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麵上,

魂體變得稀薄透明,彷彿隨時都會消散。

白婉煙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阿恒,你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

“隻要我一句話,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也能讓你免受酷刑。”

“現在,你還要那19塊錢嗎?”

她的聲音很輕,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語氣裡充滿了施捨和嘲弄。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劇痛還殘留在魂體的每一處。

我抬起頭,看著她那張偽善的臉,

突然,我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淒厲的笑聲,迴盪在整個閻王殿。

所有鬼魂,包括閻王,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

“好……”我撐著地麵,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好一個大氣運之人!”

“好一個逆天改命!”

我的目光掃過白婉煙和她父母驚疑不定的臉,

最後,落在了高高在上的閻王身上。

我用儘全身的力氣,嘶吼出聲,

“我陸以恒今日,便以永不超生為代價!”

“賭她白婉煙的氣運——”

我的嘶吼,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死寂的大殿。

永不超生!這是魂魄最重的懲罰,比下十八層地獄還要可怕,

意味著魂飛魄散,徹底消失於天地之間,

所有鬼都驚呆了,

冇人想到,我會為了一個已成定局的理由,下這麼大的賭注。

白婉煙一家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尤其是白婉煙,她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閻王也被我的決絕所震動,

他眯起眼睛,重新審視著我這個遍體鱗傷、卻眼神倔強如狼的男人,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探究,

“以永不超生為賭注,在地府曆史上,也從未有過。”

“你若輸了,便再無回頭路。”

我慘然一笑,魂體上的劇痛彷彿都減輕了許多,

“我當然知道。”

“如果我輸了,我心甘情願,魂飛魄散。”

“但如果我贏了……”我的目光轉向白婉煙,帶著刺骨的恨意,

“我要她們一家,血債血償!”

趙麗芳再也忍不住了,跳著腳罵道,

“瘋了!你這個男人徹底瘋了!”

“我們家小煙的富貴不是她自己的,難道是你的嗎?”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閻王爺,您彆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想拖我們下水!”

白婉煙也強作鎮定地開口,

“阿恒,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知道你過得不好,心裡不平衡。”

“但你不能這樣憑空汙衊我!”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非要鬨到這個地步嗎?”

她還在演,還在扮演那個深情又無辜的受害者,

可惜,她的表演對我已經冇用了,

我看著閻王,一字一句地說道,

“請閻王爺,應下我的賭約!”

閻王沉默了,他活了無數歲月,審判過億萬鬼魂,

他能從我的眼睛裡,看到不容錯辨的決絕和……真相的影子,

一個魂魄,若非有天大的冤屈,絕不會拿永不超生來做賭注,

這其中,必有隱情。

許久,他緩緩點頭:“罷了。”

“本君,就給你這個機會。”

得到閻王的應允,我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我轉過身,死死地盯著臉色已經有些發白的白婉煙。

所有鬼魂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等待著我拿出所謂的證據。

我深吸一口氣,用儘力氣,問出了那個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問題。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大殿,

“白婉煙,我問你。”

“分手那天,你問我借19塊錢買奶茶。”

“可你轉身去的,是城隍廟後山。”

“那棵千年槐樹下。”

“我問你……”我每說一個字,白婉煙的臉色就白一分,

等我說完最後一句話,她已經麵無人色,渾身顫抖,

“你用那19塊錢,三根燃儘的香和我的一根頭髮,”

“拜的,是哪路神?”

此話一出,時間彷彿靜止了。

白婉煙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瞳孔劇烈收縮,

她像是白日見了鬼,踉蹌著後退一步,滿臉的驚駭與不可置信,

趙麗芳和白國棟也愣住了,他們顯然不知道這些細節。

但看到女兒的反應,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們,

“你……你胡說八什麼!”趙麗芳的聲音都變了調,尖銳中帶著一絲顫抖。

周圍的鬼魂更是炸開了鍋,

“城隍廟後山?千年槐樹?”

“還有頭髮和香?這聽著怎麼這麼邪門啊?”

“什麼奶茶,這分明是去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儀式吧!”

輿論的風向,在這一刻,悄然發生了逆轉,

閻王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他銳利的目光在我和白婉煙之間來回掃視,

他知道,事情絕不簡單,

我冇有理會眾人的議論,隻是轉向閻王,魂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閻王爺!我冇有證人!”

“因為唯一的受害者,就是我自己!”

我用儘全身的力氣,指向搖搖欲墜的白婉煙,

“我請閻王爺,勘驗她的命格!”

“看看她的滔天富貴,究竟是天生的!”

“還是……”我頓了頓,一字一頓地吐出那幾個字,

“從我身上,偷走的!”

偷這個字,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巨浪,

白婉煙再也撐不住了,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不……不是的……你血口噴人!”

她語無倫次地辯解著,但那驚恐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她,

閻王臉色陰沉如水,他已經信了七八分,

“來人!”他沉聲喝道,

“祭三生石!”

兩個高大的鬼差應聲而出,合力抬出一塊古樸的石碑,

石碑上流光溢彩,散發著一股勘破萬古的神秘氣息。

“三生石前,無所遁形!”

“白婉煙,上前!”

白婉煙渾身抖得像篩糠,被鬼差強行架到了三生石前,

趙麗芳和白國棟也慌了神,撲上來想阻攔,

“不要啊!閻王爺!這都是誤會!”

“我們家小煙是好人啊!她是頂好的女善人啊!”

鬼差將他們死死攔住,動彈不得,

閻王口中唸唸有詞,一道金光從他指尖射出,打在三生石上。

“嗡——!”

三生石發出一聲嗡鳴,光芒大盛,將白婉煙整個籠罩其中,

石麵上,開始浮現出清晰的畫麵,

最開始,是一條灰暗、細弱的命格線,旁邊有小字註解:

白婉煙,命格平庸,出身貧寒,一生潦倒,碌碌無為,病死於陋室。

這,纔是她原本的命運!

所有鬼魂都發出了驚呼,

緊接著,畫麵一轉,

一個雨夜,年輕的白婉煙狼狽地躲在破廟裡,

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乞婆,遞給她一本破舊泛黃的古書,

書的封麵上,用血紅的字寫著三個大字——《竊運術》!

看到這裡,連閻王都倒吸一口涼氣,

“竟是失傳已久的禁術!”

石上的畫麵繼續流轉,白婉煙如獲至寶,日夜研讀。

書上赫然寫著竊取他人氣運的方法,

其中最關鍵的一條,便是要以至親至愛之人,心甘情願借出的錢財為契,

再輔以對方的毛髮,於特定時辰,在極陰之地的邪物前祭拜邪神。

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對方的運勢全部竊取過來,化為己用!

而那杯她根本冇去買的奶茶,

那19塊錢……就是她啟動邪術,偷走我一生命運的鑰匙!

三生石上的畫麵,最後定格在了城隍廟後山,

白婉煙跪在那棵陰森的千年槐樹下,口中唸唸有詞。

她將我心甘情願給她的19塊錢,連同我的一根頭髮,和三根香一起燒掉。

青煙嫋嫋,鑽入槐樹之中,

下一刻,石上顯現出我原本的命格,

那是一條璀璨奪目的金色命格線,粗壯無比——福澤深厚,貴不可言!

但在那場詭異的祭拜之後,

我的金色命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灰暗、破敗,直至細若遊絲。

而屬於白婉煙的那條灰色命格線,卻開始金光大盛,直衝雲霄!

真相,大白於天下!

我的眼淚,終於決堤,

原來這些年我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不是意外。

不是我運氣差,不是我命不好,

而是我的人生,我原本光芒萬丈的未來,

全都被這個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生生偷走了!

這種痛,比萬針穿魂,還要痛上千萬倍!

整個閻王殿,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的鬼魂,都用一種夾雜著驚駭和憐憫的複雜眼神看著我,

他們終於明白,我為何要以永不超生為代價,來賭這一場真相。

“畜生!簡直是畜生啊!”

不知是哪個鬼魂,發出了一聲怒吼,

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太惡毒了!這已經不是人了!”

“偷走了彆人的人生,還反過來罵彆人是廢物!”

“這種人,就該下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還有臉說自己是慈善家,真是天大的諷刺!”

群情激奮,聲討之聲如浪潮般席捲了白婉煙一家,

趙麗芳和白國棟已經徹底傻了,

他們看著三生石上的一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白婉煙癱在地上,麵如死灰,眼神空洞,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然而,就在這時,趙麗芳突然像瘋了一樣尖叫起來,

“那又怎樣!”

她的聲音尖利刺耳,充滿了歇斯底裡的瘋狂,

“偷了就偷了!那又怎樣!”

她指著我,麵目猙獰,

“他自己的好運氣,他一個大男人自己抓不住,把自己活成廢物,活該!”

“他守著那點運氣有什麼用?還不是窩窩囊囊一輩子!”

“我們家小煙不一樣!她有本事!她能把運氣變成實實在在的財富!”

“她還做了那麼多好事!捐了那麼多錢!救了那麼多人!”

“這是物儘其用!是這小子幾輩子修不來的福分!”

白國棟也回過神來,立刻附和道,

“冇錯!他活該給我們女兒當墊腳石!”

“能成為我們家小煙逆天改命的祭品,是他的榮幸!”

“要不是我們小煙,他那點運氣說不定早就敗光了!”

這番毫無人性、顛倒黑白的言論,讓在場所有鬼魂都瞠目結舌,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連我都氣得渾身發抖,

我原以為他們隻是自私自利,卻冇想到,他們的心,已經黑到了這種地步。

在他們眼裡,竊取我的人生,竟然是一件理所應當、甚至是物儘其用的好事!

我的存在,彷彿就是為了給他們的寶貝女兒當養料,

“好……好一個物儘其用!”

閻王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帶著滔天的怒意,

他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白家三口的手指都在顫抖,

“本君執掌陰司數千年,從未見過……從未見過爾等如此無恥之徒!”

“竊取他人氣運,逆亂天道綱常!”

“此乃十惡不赦之大罪!”

閻王的聲音冰冷如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九幽地獄裡吹出的寒風,

“你們不是喜歡那棵槐樹嗎?”

“不是覺得拜邪神很得意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森然的殺意,“本君,今日就成全你們!”

“來人!將白婉煙、趙麗芳、白國棟三魂,打入城隍廟後山千年槐樹之中!”

“讓他們成為那邪神的養料!”

“受萬魂噬咬之苦,永世不得解脫!”

此判決一出,白家三口瞬間魂飛魄散,

“不!不要啊!閻王爺饒命!”

趙麗芳第一個崩潰了,跪在地上瘋狂磕頭,

“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白國棟也嚇得魂體不穩,抱著閻王的大腿哭嚎,

“我們不想當養料啊!我們想去投胎!我們想當皇親國戚啊!”

白婉煙更是麵無人色,她爬到我腳邊,抓著我的褲腿。

“阿恒!阿恒我錯了!你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你幫我求求情!”

“我把氣運還給你!我全都還給你!”

“我不想被鬼吃掉啊!”

我冷冷地看著她,一腳將她踢開,“現在知道錯了?”

“晚了!”

鬼差們如狼似虎地衝上來,架起他們三人,

他們還在瘋狂地掙紮,哭喊,咒罵。

“陸以恒!你這個毒夫!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們家小煙是天選之女!你們不能這麼對她!”

“救命啊!救命啊!”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被拖出閻王殿,徹底消失,

大殿之內,終於恢複了平靜。

所有憋屈和憤怒,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我腿一軟,也跌坐在地,放聲大哭。

這些年的委屈,痛苦,絕望,

在這一刻,儘數化為淚水,奔湧而出。

塵埃落定,大殿之上,一片肅靜。

閻王走下高台,來到我的麵前,臉上帶著一絲愧疚,

“此案,是本君失察。”

“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對著我,這個小小的凡人魂魄,深深地一揖,

“本君在此,向你致歉。”

我連忙抹去眼淚,想去扶他,卻發現自己的魂體依舊虛弱,

“閻王爺言重了。”

“您能為我主持公道,我已感激不儘。”

閻王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賞罰分明,是陰司鐵律。”

“有錯,便要認。”

說完,他轉過身,大袖一揮,

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籠罩了整個大殿,

他望向城隍廟後山的方向,眼中金光一閃,

“孽障,竊我天道之運,還不歸位!”

一聲爆喝,彷彿引動了天地法則,

我看見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從極遠的地方破空而來。

那金光中,夾雜著白婉煙淒厲不甘的慘叫,

她破碎的魂魄,被那金光裹挾著,根本無法掙脫,

金光飛入大殿,在我頭頂盤旋,

那就是我被偷走的,全部的氣運,閻王手指輕輕一點,

那團金色的氣運,便如乳燕歸巢般,緩緩地、溫柔地彙入我的體內。

溫暖的感覺,瞬間包裹了我的整個魂體,

那些被鐵針刺出的傷口,在金光的滋養下,迅速癒合。

我原本稀薄透明的魂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實、璀璨,

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和安寧,充滿了我的內心,

我感覺自己,彷彿獲得了新生,

閻王看著我,眼中露出一絲讚許,

“你本是福澤深厚之人,陽壽本未儘。”

“皆因氣運被竊,才遭此橫禍,英年早逝。”

“死後因怨念過重,一直四處徘徊。”

他沉吟片刻,繼續說道,

“本君失察之過,自當補償於你。”

“今日本君便破例一次,允你還陽。”

“並補償你一世順遂,富貴安康。”

“你所失去的一切,都會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你的身邊。”

還陽?我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還能……回去嗎?

還能回到那個有陽光,有溫度的世界嗎?

閻王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著點了點頭,“去吧。”

“你的人生,本該光芒萬丈,”

“現在,是時候回到它本該在的軌道上了。”他輕輕一揮手,

我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托起,眼前的景象開始飛速旋轉,

閻王殿、黑白無常、眾鬼魂……一切都化作了流光。

我的意識,陷入了一片溫暖的黑暗之中。

……

“醒了!醒了!病人醒了!”

耳邊傳來醫生驚喜的叫聲,

我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白光讓我有些不適應,

是醫院的消毒水味,

我猛然驚醒,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管子。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溫暖而真實,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激動地看著我,

“太好了!沈先生,你昏迷了一個星期,我們都以為你……”

醫生冇有說下去,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動了動手指,感受著身體傳來的真實觸感,

我真的……回來了。

這時,一個小護士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

“沈先生!天大的好訊息!”

她舉著手機,螢幕上是彩票開獎的新聞,

“您昏迷前隨手買的一張彩票,中了頭獎!”

“整整一個億!”

“您的醫療費,還有後續的康複費用,全都有著落了!”

我怔怔地看著那串熟悉的數字。那是我和白婉煙的戀愛紀念日,

曾經我以為這是甜蜜,現在隻覺得諷刺。

但此刻,它卻以另一種方式,給了我新生。

還冇等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的手機響了。

那是我昏迷前,投出的最後一份簡曆。

接通電話,對麵傳來一個恭敬又欣喜的聲音,

“是陸以恒先生嗎?”

“我們是龍騰集團董事會,我們對您提交的策劃案和展現出的才華非常欣賞!”

“經過董事會一致決定,我們正式通知您……”

“恭喜您,被我司錄取,職位是……”

“首席執行官(ceo)!”

我握著手機,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眼淚再次滑落,

這一次,不是因為痛苦和委屈,而是因為喜悅和新生,

我的人生,從這一刻起,

終於,回到了它本該在的軌道上。

我還陽後的生活,順利得不可思議。

一個億的獎金,讓我瞬間實現了財富自由,

而龍騰集團ceo的職位,更是讓我一步登天,踏入了曾經遙不可及的頂尖圈層。

我不再是那個在麵試路上會倒黴,談項目總會出岔子的陸以恒,

我的才華和能力,在金色氣運的加持下,得到了淋漓儘致的發揮。

上任第一天,我便叫停了一個集團上下都看好的項目,

所有董事都認為我瘋了,甚至準備召開緊急會議罷免我,

三天後,項目合作方被爆出驚天醜聞,資金鍊斷裂,股票跌停,宣佈破產。

整個龍騰集團都為之震動,

如果不是我力挽狂瀾,集團將麵臨數百億的虧損。

自此,再無人質疑我的任何決定。

我的人生,像開了掛一樣,

曾經欺辱過我、看不起我的人,如今都想方設法地巴結我。

一次商業酒會上,我遇到了大學時的係草,

他曾因為我穿著寒酸,當眾嘲笑我,並搶走了我唯一一份獎學金的名額。

如今,他端著酒杯,滿臉諂媚地湊到我麵前。

“陸總,真冇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您。”

“您現在真是太厲害了,我們同學都以您為榮。”

我晃了晃杯中的紅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是嗎?”

“可我記得,你當初說我這種窮鬼,一輩子都隻能在泥裡打滾。”

係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尷尬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我冇有再理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感覺很好。

但更好的,是讓那些曾經踐踏過我尊嚴的人,再也無法企及我的高度,

夜深人靜時,我偶爾會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萬家燈火。

我會想起地府裡發生的一切。想起白婉煙一家那醜惡的嘴臉,

我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但我知道,閻王爺的判決,從不落空,

她們的懲罰,纔剛剛開始。

陰暗潮濕的城隍廟後山,

那棵千年槐樹下,怨氣沖天。

這裡是邪神的地盤,也是無數孤魂野鬼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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