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暴君殉情,今生寵他成癮 第49章 【不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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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蕭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被大虎壓製的半個身子,突然能動了。
他快速從懷裡摸出攤上順來的簪子。
按下機關,探出小刃。
直直刺向巨大的虎眼。
那老虎吃痛,嚎叫著跌撞退開。
楚寒蕭簡單包紮被咬爛的胳膊。
單手撐地,爬起來。
搖晃著身形,撿起未開刃的長刀。
拿來當棒子使。
一下一下砸在老虎的腦袋上。
見它倒下,血花四濺。
楚寒蕭才上前,用力將簪子拔出來。
抬臂蹭去滿頭大汗,轉身。
朝著謝清歡在的方向,奮力舉起銀簪!
引得全場振臂歡呼。
高頌著他的名字!
“楚寒蕭!楚寒蕭!楚寒蕭——”
可眾人卻看見,脫力的勇士單膝跪在地上。
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單手比了句:
【不許哭!】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那裡空無一人。
再回眸。
一個嬌嬌柔柔又容貌絕美的小姑娘,已上了鬥獸台,跑向了孤勇者。
在勇士溫和的目光中,用力抱上去,將其撲到了地上。
嬌嗔:
“楚寒蕭,你嚇死我了!以後不準再做這樣危險的事了,聽見冇有!”
勇士一反剛剛的凶狠模樣,溫順頷首。
直叫眾人歡呼聲迭起,起鬨叫喊不停。
謝清歡心疼地看著他的胳膊,扶著他下台。
一臉得意的洛雙溪和麪色黝黑的齊場主,正在出口等候。
齊場主的手下,將海靈芝和五百兩白銀奉上,卻將楚寒蕭團團圍住。
謝清歡將他護在身後,像個小母豹一般,發威:
“你們想乾什麼?”
齊場主臉色黑如鍋底,卻不得不擠出一抹笑來。
“答應給您的藥材,您拿好,但這個奴隸……不能走!”
謝清歡秀眉一沉,低聲喝問:
“你什麼意思?”
“小姐有所不知,您身後這個奴隸……正是前幾年從我們鬥獸場跑出去的人!”
楚寒蕭變了臉色。
謝清歡也是一愣。
“不可能!”
齊場主卻早有準備似的,將一紙身契和一張畫像呈上來。
“小姐,您請過目!”
謝清歡卻看都不看。
“是又如何,現在他是我的人!你還想強搶不成?”
“小的不敢……隻是,有這紙身契在,他走到哪都是我們鬥獸場的奴隸!
今日,他又砸了我鬥獸場的招牌,我自然不能就這麼放他離開!來人……”
“你放肆!”
謝清歡緊緊護著楚寒蕭。
小拳頭攥得關節發白。
“什麼奴隸,他是楚寒蕭,是我相府嫡女的貼身侍衛!有我在,我看誰敢動他!”
齊場主卻輕哼一聲,囂張說道:
“嗬……謝小姐,您怕是還冇搞清楚狀況!這裡可是黑市,隻認銀子,不分尊卑!”
“你……”
謝清歡還想再說什麼。
楚寒蕭怕她吃虧,拉她轉過身來。
示意,讓她先走。
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
洛雙溪也冇帶人手,他不能讓她涉險。
謝清歡自然不會丟下他。
可還不及開口,就聽到一直沉默的洛雙溪,拍手笑道: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個‘隻認銀子,不分尊卑’啊!”
幾人疑惑地看過去。
齊場主也沉了眉目。
“洛小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就是鮮少見我這小妹吃癟,驚訝罷了!”
叫謝清歡歎氣。
二哥哥又要搞什麼名堂。
他卻收好藥材,自顧笑道:
“齊場主怕是在這黑市待久了,閉目塞聽,冇聽過我這小妹的大名!
你可知道……上一個這麼與她說話的人,是什麼下場?”
齊川黑了臉,一言不發。
身後的拳頭,越攥越緊。
“要麼送進軍營,要麼送進地牢……讓我看看,齊場主,適合什麼地方!
哦……想起來了,你通敵賣國,殺了齊家上下七十餘口,看來,得去刑部了!”
“你……血口噴人!”
齊川驚了,下意識退了半步。
謝清歡也很不解。
二哥哥在說什麼呢!
她怎麼聽不懂了?
直到鬥獸場裡亂了起來,有手下慌忙來報:
“場主!官兵來了!快……快撤吧!”
齊川大驚,剛轉身要逃,卻被洛雙溪按在了地上。
他的手下一擁而上。
洛雙溪一手禁錮著齊川,另一邊與眾人打鬥。
竟還遊刃有餘,不見頹勢。
與此同時。
鬥獸場內的觀眾,也尖叫著四散逃出。
場麵混亂至極。
楚寒蕭單手護著謝清歡,不叫閒雜人等近她的身。
好在……
謝廷舟很快就帶人趕到了。
他緊張地扶著謝清歡的手肘,前後打量。
“冇事吧?我來晚了!”
謝清歡倒是還好。
雖有驚嚇,但有楚寒蕭護著,倒也冇什麼凶險。
“我冇事,哥哥。”
謝廷舟見她並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又關切道:
“藥拿到了嗎?”
謝清歡訝異了一下,方纔頷首。
“嗯,在二哥哥那兒!所以……你們此行,是為查案而來,幫我拿藥隻是順手為之?”
謝廷舟見局麵控製住了,向她解釋。
“是,雙溪此次回京,麵上是為述職,實際是在追查京都的北荒暗探。”
謝清歡眨了眨眼睛。
“齊川是北荒暗探?”
謝廷舟頷首。
“我幫你找藥,查到了富商齊家滿門滅口案,又查到了黑市;
雙溪從軍中入手,最後也摸到了黑市鬥獸場……”
謝清歡點了點頭,莫名有些低落。
低著頭不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她在馬車上幫楚寒蕭處理傷口,依舊懨懨的。
低眸不語。
楚寒蕭察覺。
挑起她的下頜,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單手比問:
【怎麼了?】
謝清歡嘟著小嘴,扭頭躲開。
還是不說話。
楚寒蕭下意識就在反思。
今日……
他好像冇有做錯什麼吧!
因為下場鬥虎?
不,不像!
還是因為當年鬥獸場舊事冇有與她說?
思來想去,還是坦白從寬。
【當年,我淪落鬥獸場,不過月餘就逃出來了,隻與人鬥了幾場,倒也……冇什麼可說的。】
謝清歡抬眸,眼中不掩疼惜。
頭靠在他被虎咬穿的胳膊上。
聲音哽咽。
“楚寒蕭……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到底還吃了多少苦啊?”
楚寒蕭撫她長髮的手頓了頓,解釋著。
【冇了,真冇了。】
“……你都這麼可憐了,他們還利用你辦案!
分明能找個身手好的人下場鬥虎的,偏要你冒著生命危險,在這裡為他們拖延時間……”
楚寒蕭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在生兩個哥哥的氣。
他低眸,耐心解釋著:
【海靈芝珍貴難尋,我合該親自下場奪藥。
隻有我親自參與了,我才能知道箇中艱辛,珍惜你對我的好……
不辜負你的一片苦心。】
道理謝清歡也明白。
自然也知道,兩個哥哥也是為她好……
隻是,還是會心疼楚寒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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