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家走出的火影 第六十五章 彼時彼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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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森執箸的手微微一頓，夾起的時蔬停在半空，目光看向千澤，示意他繼續。
“我收到桃子送來的秘信後，立刻讓父親張開了結界，後來更是派出了數支精銳的偵查小隊，在結界外圍及沿海一線進行巡邏。”
“雲隱的人雖然冇見到蹤影，卻撈到了幾隻來自東邊的小老鼠。”
千手森眼眸微眯：“霧隱的探子？”
“嗯。”
漩渦千澤肯定地點頭，眉頭微蹙，回憶著當時的細節：
“手法很隱蔽，擅長利用水汽和海風掩蓋蹤跡，但在家族的感知忍術與結界下還是無所遁形。”
“對方很狡猾，除了最開始被抓的那幾個傢夥之外，後續的探子都十分警惕，一旦暴露就立刻遁入大海逃走，絲毫冇有戀戰的打算。”
“之後呢？”千手森追問。
“蹊蹺就在這裡。”
漩渦千澤的眉頭蹙得更緊，手指無意識地在桌沿上輕輕敲擊：
“我們嚴陣以待，但至今為止，渦潮村周邊風平浪靜，冇有任何後續的試探或報複行動，甚至連之前還偶爾會出現的窺視都消失了。”
“大海那一邊的霧隱，簡直安靜得有些反常。”
聽到這裡，千手森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輕輕放下筷子說道：
“不必過於擔心，千澤。”
“霧隱對漩渦一族的封印術的覬覦，也並不是一日兩日了，但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哦？”
漩渦千澤露出探究的神色。
“我剛剛得到確切情報。”
千手森的聲音低沉而平穩：
“二代水影鬼燈幻月與二代土影無，在不久前爆發了一場極其激烈的大戰，兩人已經在那場戰鬥中雙雙殞命，同歸於儘了。”
千手森抿了口茶水，又緩緩補充道：
“目前，霧隱村與岩隱村正竭力隱瞞這件事情，全力封鎖訊息，畢竟一村之影的隕落，尤其是在非大規模戰爭時期，影響過於巨大。”
“不過，兩位影全力搏殺所造成的破壞範圍實在太大，戰鬥留下的痕跡也太過明顯和獨特，這種訊息，是無論如何也捂不住的。”
漩渦千澤滿臉驚愕。
“霧隱和岩隱……忍界大戰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嗬嗬……”
千手森忍不住輕笑起來。
“或許是這兩位有些私人恩怨吧，不然土之國與水之國一個在西一個在東，中間還隔著火之國與數個小國，又怎麼會跨越整片大陸打起來呢？”
漩渦千澤的震驚溢於言表，兩位影的隕落，足以改變整個忍界的勢力格局。
且仔細算算得話，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二代雷影艾、二代土影無、二代水影鬼燈幻月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相繼殞命。
整個忍界的二代影中，僅剩下因砂隱冇參與戰爭，還頑強的活著的二代目風影了。
千手森則冷靜地分析道：
“二代土影無雖然身死，但他留下的弟子大野木能力出眾，威望也足以服眾，內部派係相對統一，應該能比較平穩地接過權力。”
“但相比於岩隱村那邊，無給大野木營造的穩定局麵，霧隱村隻怕很快就要亂起來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三代水影的人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要由‘清’來接任了。”
“他本是內定的二代目水影，當初第一次五影會談的時候，也是由他擔任的初代水影白蓮的護衛，資曆與實力都足以接任水影的位置。”
“不過在白蓮死後，卻被鬼燈幻月那傢夥聯合一眾血繼家族，硬生生奪走了水影的位置。”
“如今，鬼燈幻月暴斃，清多半會趁勢上位，但他在村內的根基並不穩固。”
“鬼燈一族雖然失去了影，但作為村內的第一忍族，也是曾經的水影家族，在霧隱內部依舊盤根錯節，有著極其龐大的勢力。”
“他們又跟其他血繼家族關係親密，輝夜一族，雪之一族都是不可忽視的有力盟友。”
“這些強大的血繼限界家族，冇有一個是清那傢夥能輕易駕馭的。”
“他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清理內部，鞏固權力，已經冇有多餘的精力對外了，更彆說是跨越海洋，來挑戰以結界和封印術聞名的漩渦一族。”
漩渦千澤仔細聽著，臉上的凝重之色漸漸褪去，長舒了一口氣後，重新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原來如此……內部的紛爭嘛，總是比外部的威脅更讓人頭疼，看來在霧隱的內鬥結束之前，我們至少能安穩一段日子了。”
千手森卻在這時笑了起來，笑得意味深長。
“千澤。”
他輕聲喚道，聲音卻漸漸飄乎起來，“你還記得當初行動時，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嗎？”
“二代目水影鬼燈幻月暴斃，留下鬼燈一族作為霧隱村內最大的家族勢力，必將引起新任三代目水影的忌憚與打壓……”
“你不覺得這件發生在霧隱村的事情，與不久前的木葉非常相像嗎？”
漩渦千澤的臉色陡然一變，隻聽到千手森幽幽說道：
“想想看，若是當初……扉間族長遇刺身亡後，千手一族作為木葉內部的第一忍族，卻冇能成功繼任第三代火影之位的話……”
“且讓我們好好看看，這位三代水影清，接下來會怎麼一步步料理失去了影，卻依舊枝繁葉茂的鬼燈一族吧。”
“還有霧隱村之內，那些曾經與鬼燈一族交好、勢力龐大的輝夜等一眾大忍族，在新水影鞏固權力的過程中，又將得到什麼樣的‘特殊’待遇。”
千手森轉回頭，看向臉色發白的漩渦千澤，一字一頓地沉聲說道：
“如果我們當初失敗了，那就是千手一族與漩渦一族的下場……”
“甚至會更糟，因為我們遠比鬼燈一族龐大，千手一族出過兩任火影，勢力與影響力遍及木葉的各個角落，還有漩渦一族這樣的村外強援。”
“這就是忍界，鬥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冇有半分溫情可言。”
千手森目光灼灼，緊盯著漩渦千澤的臉龐，繼續說道：
“我當初就對你說過，千澤，對未來的規劃在任何時候都不算早。”
“我知道你的性格溫和，不喜歡和人爭鬥，但漩渦族長與一般忍族的族長不同，幾乎等同於渦潮村的首領，不是能隨意讓給彆人的位置。”
“隻要你願意，我會毫無保留的支援你，千早叔叔也一定會全力支援你。”
“等到婚禮結束後，我就會以火影的身份，正式訪問渦潮村。”
隔間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隻剩下庭院外細微的風聲，以及遠處街道上隱隱傳來的，屬於節日的喧鬨。
那喧鬨此刻聽來，彷彿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遙遠而不真實。
漩渦千澤端起茶杯，一飲而儘，微涼的茶水也無法壓下他心底泛起的陣陣寒意。
他此刻才更深切地體會到，千手與漩渦的同盟究竟意味著什麼。
而他也終於意識到，當初不過是出於情誼，協助千手森完成的那場特彆行動，對兩族究竟有著怎樣重大而深遠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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