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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明的偏執救世主 第61章 番外:鄰家的白月光大哥哥長大變的頹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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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提醒:o,低質量,倉促結尾

放映廳裡,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小識驚慌失措的呼喊格外刺耳:“老古董!?老古董!你沒事吧?!你怎麼暈過去了!?”

符華在座位上人事不省,顯然是被剛才銀幕上自己那番驚世駭俗的“通知”徹底擊垮了。

淩澈隻是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聲音平淡無波,彷彿剛才播放的隻是無關緊要的廣告:“下一個。”

人群中,一位有著柔順藍色長發的少女——格蕾修,身體不易察覺地瑟縮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衣角。輪到她了嗎?她感到一陣坐立難安。

...

畫麵切換,時光倒流。

淩澈第一次見到格蕾修,她還是個小小的人兒,隻到他腰際。那天他正沉迷於遊戲,被母親硬生生從螢幕前拽下來,去認識這位比他小五歲的新鄰居。淩澈滿心不悅,臉上寫滿了被打擾的煩躁。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怯生生的小女孩,極其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你好。”

隨即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回到客廳,重新抓起遊戲手柄,將母親無奈的抱怨“這孩子……”

以及小女孩那瞬間變得無比專注、彷彿著了魔般緊緊追隨著他背影的視線,徹底隔絕在身後。

往後的日子裡,這個叫格蕾修的小女孩,彷彿成了淩澈甩不掉的影子。無論他是窩在自家客廳打遊戲,還是難得去附近公園的長椅上吹風發呆,她總能悄無聲息地湊到他身邊。

“你乾嘛...”

淩澈一隻手懶散地搭在公園長椅的扶手上,身體後仰靠著椅背,眼睛都沒完全睜開,語氣冷淡得像在驅趕一隻誤入的飛蟲。

格蕾修卻毫不在意,她隻是微微仰著小臉,那雙清澈如湖泊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無比專注地凝視著淩澈的側臉輪廓,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種奇異的篤定:“看...澈哥哥...”

“....”

淩澈覺得這行為簡直莫名其妙,甚至有點詭異。但他懶得深究,也懶得驅趕,隻是乾脆閉上雙眼,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或放空中,任由她看個夠。

而小女孩也真的就那樣安靜地待著,目光如同無形的畫筆,一遍遍描摹著他,彷彿永遠也看不夠。

時光荏苒,淩澈升入了高中,格蕾修也漸漸抽條,不再是那個小不點。她找到了自己的興趣:繪畫。

她的畫布上充滿了天馬行空的想象,色彩斑斕,構圖奇特。然而,除了這些充滿個人風格的作品,她畫得最多的,始終是她的鄰家大哥哥——淩澈。

素描本裡是他日常的剪影:打遊戲時微蹙的眉頭,公園長椅上閉目養神的側影;畫架上是他被抽象成星辰般閃耀光芒的意象畫;而在她鎖起來的抽屜深處,則藏著一疊疊偷偷完成的、筆觸細膩到驚人的各式肖像畫。

某一天,淩澈從母親那裡拿到了格蕾修家的備用鑰匙,受命去喊獨自在家的她過來吃飯。他熟門熟路地開啟她家的門,徑直走向她的房間。

推開房門的一刹那,淩澈的腳步頓住了。

映入眼簾的景象極具衝擊力: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大大小小、風格各異的畫作;地上、桌上、甚至床上,散落著成堆的畫紙和素描本。而無論是牆上的成品,還是地上的草稿,除了少數他完全看不懂的抽象作品外……畫中人,無一例外,全是他!

淩澈本人!

而格蕾修本人,此刻正靠在一個立著的畫架旁,抱著膝蓋睡著了。畫架上,是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畫,畫布上精心描繪的,依舊是他——那專注的筆觸,細膩的光影,即便隻完成了一半,也足以看出傾注其中的巨大心血。

淩澈的嘴角難以控製地微微抽動了一下。他閉上雙眼,深深地、無聲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某種翻湧的情緒強行壓下去。

再次睜開眼時,裡麵隻剩下慣常的冷淡。他快步上前,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格蕾修,醒醒。”

女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清是他,下意識地呢喃著:“澈哥哥...”

帶著剛睡醒的懵懂和依賴,本能地就想伸手抱過來。

淩澈卻像被燙到一樣,冷淡而敏捷地側身躲開,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來我家吃飯。”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離開了這個充滿他“影像”的房間,隻留下格蕾修一個人站在原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臉上寫滿了被拒絕的難過和茫然。

過了一陣子,在格蕾修父母的支援和鼓勵下,她將那幅傾注了無數心血、描繪淩澈的油畫——《花海中的哥哥》——送去參加了一個世界級的知名繪畫比賽。

結果,一鳴驚人。

這幅畫以壓倒性的優勢摘得了頭籌,瞬間引起了轟動。格蕾修的名字和她那幅“驚為天人”的畫作,在當地媒體上被反複報道,讚譽如潮。

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和驕傲中——除了淩澈。

因為那幅《花海中的哥哥》,畫的正是他!畫中,一個少年在繁花似錦的花海中,倚靠著一棵大樹,看似安詳地沉睡著。

無數絢麗的花朵,纏繞著他的身體,甚至有幾朵輕柔地覆在他的臉頰上。整個畫麵唯美、寧靜,帶著一種近乎聖潔的感動。

評委們激動地評價著畫作中流露出的“深沉的愛意”、“令人心顫的唯美”和“超越現實的感動”。

但淩澈隻覺得荒謬。

他清晰地記得那個場景:那是兩家人一起去花海遊玩,他覺得無聊透頂,就找了棵大樹打瞌睡。

當時他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姿勢也歪七扭八,哪來的什麼“安詳”?更彆提那些纏人的花!他隻覺得煩人,恨不得一把扯掉!

淩澈倒不覺得被冒犯,畢竟格蕾修畫他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也預設了。他隻是覺得……無比麻煩。

因為這幅獲獎的畫,他這張臉,幾乎被所有看過報道的人“認識”了。走在路上,總有人投來好奇或探究的目光,竊竊私語:“看,那就是畫裡的‘哥哥’!”

這種被強行推到聚光燈下的感覺,讓淩澈極度不適。

因此,在填報大學誌願時,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一所離家極其遙遠、位於另一座大城市的大學。大學四年,他幾乎很少回來,刻意地切斷了與過去、尤其是與格蕾修的聯係。

至於格蕾修會不會因此傷心?

那不在他的考量範圍內。

四年時光匆匆而過,淩澈真的再也沒有見過格蕾修一麵。這其中有他刻意的迴避,但沒想到竟如此順利。

“或許……那孩子,終於也不喜歡我了吧。”

他偶爾會這樣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如釋重負的輕鬆。

然而,在遙遠的家鄉,在那間掛滿他畫像的房間裡,無數個寂靜的日日夜夜中,藍發的少女會獨自坐在畫架前,或是輕輕撫摸著新完成的、畫中人的輪廓,指尖帶著小心翼翼的眷戀。

她會一遍遍低聲念著他的名字,聲音裡充滿了渴望與期盼,幻想著他某一天會推開門,像小時候那樣出現在她麵前。

但最終,回應她的,隻有畫布上冰冷的顏料,和心底深處,那無邊無際、噬人的……空虛。

然而,淩澈的黴運並未隨著畢業而終結,反而像是纏上了他。

畢業後的第一年,他抱著混日子的心態,隨意找了幾家公司上班。結果,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去一家,那家公司就以各種匪夷所思的原因倒閉一家!最快的不到一個月,最長的也撐不過三個月。

不是老闆捲款跑路,就是行業政策突變,或者核心團隊集體被挖角……彷彿他本人就是行走的“企業終結者”。整整一年,就在這種不斷入職、失業、再入職的迴圈中蹉跎而過。

過年的一次家宴上,一位事業頗有起色的親戚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小澈,來我公司!叔罩著你!”

結果,僅僅兩個月後,這位親戚就一臉複雜、帶著點後怕地把淩澈“禮送”了回來,公司雖然沒倒,但也元氣大傷。

淩澈倒沒因此一蹶不振。他清楚自己的能力沒問題,問題出在……那該死的、無法解釋的黴運上。

後來,他和幾個誌同道合的同學,決定自己創業,乾點真正感興趣的事。這次淩澈投入了全部的心血和熱情,公司在他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前景一片光明。

然而,就在即將迎來爆發期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完全無法預料的行業風暴,加上一個核心“朋友”的致命背叛,讓公司由盛轉衰,最終轟然倒塌。

這次打擊是沉重的。淩澈身心俱疲,帶著滿身的挫敗感和對“運氣”的深深無力感,回到了老家,打算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父母心疼兒子,自然欣然同意。

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家,淩澈先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昏天黑地地睡了幾天,彷彿要把所有的疲憊和失落都睡掉。

醒來後,他強迫自己開始維持一種簡單、規律、健康的生活,試圖找回內心的平靜。

就在他回老家一週後的一個下午,家門被輕輕敲響。

淩澈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耐和疑惑開啟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藍發少女。她穿著素雅的長裙,笑容溫婉,氣質沉靜,帶著一種藝術家的獨特韻味。熟悉,卻又帶著時光雕琢後的陌生。

淩澈微微皺眉,一時沒認出來:“你是……?”

少女的笑容加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和緊張:“我是格蕾修啊,澈哥哥。我們……”

她頓了頓,聲音輕柔,“好幾年不見了呢……”

格蕾修……

這個名字像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塵封的記憶。淩澈有些恍惚,眼前這個溫婉沉靜的大姑娘,和記憶中那個總是光著腳丫、抱著畫板、眼神專注得有些執拗的小女孩,身影漸漸重疊,卻又如此不同。

“是你啊……”

淩澈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睡得亂糟糟的頭發,語氣帶著點自嘲的尷尬,“抱歉啊,格蕾修……讓你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

格蕾修隻是溫柔地笑著,那雙清澈的眼眸裡似乎盛滿了理解和包容:“沒關係,澈哥哥……”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近乎耳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無論怎樣……我都很喜歡。”

“什麼?”

淩澈沒聽清後半句。

“沒什麼哦。”

格蕾修的笑容依舊甜美,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澈哥哥,不讓我進去坐坐嗎?”

“哦……好。”

淩澈側身讓開。格蕾修卻像回到自己家一樣熟稔,輕車熟路地彎腰,從鞋櫃裡準確無誤地拿出了一雙明顯是她的、擺放整齊的拖鞋換上。

“……”

淩澈的眉頭再次不易察覺地蹙起,一絲疑慮掠過心頭。她怎麼知道這裡有她的拖鞋?還這麼熟練?

格蕾修彷彿能看透他的心思,一邊走向客廳,一邊用閒聊般的語氣解釋:“澈哥哥,我現在在外地一所藝術大學掛名,隻需要定期去完成學業任務就好,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創作。叔叔阿姨經常來喊我過來吃飯呢。”

她坐到沙發上,姿態自然,“他們總說,要是我是他們的女兒就好了……說得我都害羞了。”

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話語,淩澈的眉頭並未鬆開。父母確實一直很喜歡格蕾修,從小就是……但此刻,這種“喜歡”和格蕾修過於自然的登堂入室,讓他心底那點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格蕾修坐在沙發一端,目光掃過旁邊淩澈隨手扔著的、在家裡穿了好幾天的運動外套。那外套皺巴巴的,還帶著點汗味,淩澈自己都嫌棄,正打算去洗。

然而,格蕾修卻像發現了什麼珍寶。她趁淩澈轉身去茶水間泡茶的間隙,輕輕拿起那件外套,將臉深深埋了進去,貪婪地、近乎癡迷地嗅著上麵殘留的氣息。她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眼神迷離。

澈哥哥的味道……真實的、觸手可及的味道……從來沒有這麼近過……

茶水間裡,淩澈剛把水燒上,手機就響了,是母親打來的。他無奈地接通,立刻傳來母親熟悉的嘮叨:“小澈啊,格蕾修是不是到家裡了?我前幾天在外麵碰到她,她就說想去看你了。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你在外麵這麼多年,那孩子可是一直都掛念著你呢……”

“……”

淩澈有些無語,“我知道了,媽。”

他敷衍地應著。

“唉,你這孩子!格蕾修現在可出息了,她的畫作千金難求,多少人追捧!咱們兩家關係這麼好,她肯定願意幫襯你一把的……”

“我知道了!”

淩澈的煩躁感開始上升,但母親的話讓他突然警覺,“老媽?你……你該不會是想撮合我和格蕾修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傳來母親尷尬的咳嗽聲:“咳……這……這也是為你好嘛……”

“老媽!你瘋了!”

淩澈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隨即又意識到什麼,壓低了聲音,“我比她大五歲!這怎麼可以!”

“唉……媽就直說了吧。”

母親的聲音帶著無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格蕾修這孩子……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在用她的方式表達這種感情,我和你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我們起初也覺得不合適,年齡差、性格……但那孩子……太執著了。”

母親歎了口氣:“咱們兩家認識這麼多年,對格蕾修這孩子知根知底。她長得漂亮,又有才華有出息,什麼都不圖,就圖你這個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淩澈壓抑著火氣,聲音冰冷:“但我不喜歡她,這纔是最重要的!”

“唉……你自己……注意點吧……”

母親似乎也不知該說什麼,結束通話了電話。

淩澈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將泡好的茶端出去遞給格蕾修。格蕾修優雅地接過,小口啜飲著,姿態從容。

看著她這副樣子,淩澈心中那股煩躁和不安達到了。他不再猶豫,直接下了逐客令:“茶喝完了?我還有點事……”

格蕾修放下茶杯,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反而加深了些許,她站起身,走到門口,在淩澈準備關門時,回頭看著他,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篤定:“澈哥哥,沒關係的。我們接下來……相處的時間,還很長呢。”

“砰!”

淩澈幾乎是帶著一絲怒意,用力關上了門,將格蕾修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隔絕在外。

門外的格蕾修,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眼神一點點冷卻下來,變得深不見底。

後麵的日子,格蕾修彷彿成了淩澈家的常客。她總是“恰好”在飯點出現,無視淩澈刻意擺出的冷淡態度,自顧自地融入這個家庭,陪淩澈父母聊天,幫忙做點家務,表現得溫順又貼心。

因為她的父母忙於自己的事業,淩澈的父母又非常歡迎她,淩澈即使心中再彆扭,也不好直接撕破臉說什麼。

但是,淩澈能清晰地感受到格蕾修眼神的變化。那裡麵熾熱的情感並未消退,反而像是被壓抑的熔岩,溫度越來越高,並且……從最初的柔軟、依戀,漸漸帶上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和控製欲。

她開始自然而然地安排淩澈的生活細節,對他的決定發表意見,甚至……漸漸地把淩澈的家,當成了她自己的領地。

這種無聲的侵蝕和日漸強烈的壓迫感,讓淩澈感到不寒而栗。

他受不了了。再次收拾行囊,離開了老家,決心出去重新打拚。這一次,他投入了比以往更多的精力和決心,憑借著之前積累的經驗和能力,事業很快有了起色。

然而,那如影隨形的黴運,似乎隻是蟄伏,並未遠離。一個巨大的資金缺口,像一道天塹橫亙在他麵前。強烈的自尊心讓他無法向家中開口求助。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一筆數額巨大、來源陌生的資金,如同及時雨般注入了他的公司。當助理通知他投資人想親自見麵時,淩澈懷著感激和一絲疑惑,推開了會客室的門。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巧笑嫣然的身影。

淩澈的眉頭瞬間擰緊:“格蕾修?怎麼是你?”

“澈哥哥……”

格蕾修站起身,笑容得體,語氣卻帶著一絲公事公辦的疏離,“不對,現在該稱呼您淩總了。作為您的天使投資人,您是不是該對我……禮貌一點呢?”

淩澈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他強壓下掉頭就走的衝動,隻能乾巴巴地、帶著十二分的不情願,陪著這位“天使投資人”參觀他的公司,介紹專案。

格蕾修全程保持著優雅的微笑,聽得非常“認真”,眼神裡閃爍著滿足的光芒。

自從格蕾修以投資人的身份出現在淩澈身邊後,他那該死的黴運……似乎真的消失了。公司的發展變得一帆風順,勢如破竹。

雖然格蕾修本人對商業運作一竅不通,但她那在藝術界如日中天的名字和雄厚的資金背景,本身就為淩澈的公司帶來了巨大的光環效應和難以估量的資源傾斜。

淩澈內心極度抗拒承認這一點,但事實擺在眼前……格蕾修的存在,確實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助力。

更詭異的是,每當格蕾修因為畫展、創作或其他原因需要短暫離開時,淩澈的公司總會莫名其妙地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進展受阻,彷彿那“黴運”又悄悄回來了。

淩澈不知道這是否是格蕾修有心的算計——利用她的影響力暗中操控?還是真的隻是……天意?他嘗試過暗中調查,卻始終找不到任何人為乾預的確鑿證據。那種感覺,就像被一張無形的大網溫柔地、卻又牢固地籠罩著,掙脫不得。

某天,淩澈受邀來到格蕾修那間充滿藝術氣息的家中做客。一切如常,溫馨雅緻,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客廳中央那幅巨大的、新完成的畫作上。

那赫然是一幅婚禮主題的油畫。畫中的新娘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容甜蜜而溫柔,正是格蕾修本人。

而她身旁的新郎,穿著筆挺的禮服,身形輪廓……雖然臉部被巧妙地處理成一片柔光,沒有具體描繪五官,但淩澈隻看了一眼,一股寒意就從腳底直衝頭頂——他無比清晰地知道,畫中那個男人,就是他!

就在他心神劇震,僵立在畫前時,一具溫軟的身體從背後貼了上來。

格蕾修的雙臂如同柔韌的藤蔓,輕輕環抱住他的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畔,聲音帶著蠱惑般的輕柔:

“澈哥哥……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她的手臂收緊了些,“格蕾修……是你離不開的人呢……”

感受到淩澈身體的僵硬和沉默,她繼續低語,聲音裡帶著一絲甜蜜的威脅:“澈哥哥……你也不想……格蕾修離開之後,你的事業再次……遭受打擊吧?”

“嗯……”

淩澈閉上雙眼,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最終隻發出一個模糊的、帶著無儘疲憊和認命意味的單音。

聽到這聲回應,格蕾修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滿足而危險的弧度。她環在淩澈腰間的手,開始向上遊移,靈巧的手指,一顆一顆地,從背後解開了他襯衫的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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