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明的偏執救世主 第10章 他們的勝利
經過漫長而激烈的戰鬥,“星骸”逐漸顯露出焦躁的情緒。它不斷地衝擊著戰場的防線,卻始終無法突破這道堅固的屏障。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這讓它的怒火愈發熾烈。
“星骸”不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那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戰場上回蕩,令人膽寒。這吼聲不僅是它憤怒的宣泄,更是一種示威,向敵人展示它的強大與不甘。
然而,“星骸”的焦躁並沒有讓它的敵人們退縮。後方的炮火如雨點般傾瀉而下,飽和式的打擊因為它龐大的體型都精準的讓大部分攻擊落在它的身上,造成了持續不斷的損傷。而前線的精銳戰士們也毫不畏懼,他們緊密配合,用各種武器對“星骸”展開攻擊,不給它絲毫喘息的機會。
麵對如此猛烈的攻擊,“星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嚴重威脅。它的身體開始顫抖,原本強大的力量也似乎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但它並沒有放棄,仍然在頑強地抵抗著,試圖找到突破防線的方法。
而此前,它漂浮在天上,其感知收集到眾多資訊,這隻帝王級崩壞獸懸浮在高空,感知網路掃描著下方的戰場。絕大多數區域的攻擊雖然猛烈,但都來自成建製的軍隊戰士們聯合進攻的炮火,威脅分散而平均。然而,在某片區域,它察覺到了異常——那裡的攻勢雖不比其他地方弱,卻隻有三個個體和少量炮火攻擊在支撐。
三個渺小的人類,卻散發著遠超常理的威脅感與破壞力。
它冰冷的思維中閃過一絲波動,隨即調轉方向,朝著那三人所在的區域俯衝而去。
“星骸”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帶著熊熊怒火和無儘的力量,攜帶著它的大量衍生崩壞獸朝著那三人所在的區域俯衝而下。地麵上,因其帶來的風壓揚起了巨大的塵土,彷彿末日降臨。
那三個個體分彆是淩澈、凱文和櫻。麵對“星骸”的突然來襲,他們沒有絲毫慌亂。淩澈眼神沒有絲毫的情緒,彷彿早就預料到了,而凱文和櫻,因為持續的作戰有些疲憊,但也沒有退縮,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淩澈率先迎了上去,手中的武器上凝聚著崩壞能的光芒,如一道閃電般衝向“星骸”。他身姿矯健,在衍生突進級崩壞獸“飛蝗”中穿梭,每一次揮舞的兵器都能帶起一大片的死亡。
凱文則跟著他的側翼,手中的武器散發著冰冷的寒意,一道道寒冷透骨的攻擊清剿著圍上來填補缺口的“飛蝗”,並時不時攻向“星骸”的傷口,為淩澈創造進攻機會。
而櫻如同鬼魅一般,在戰線邊緣遊走,瞅準時機,如利劍般刺向“星骸”,每一次出手都能給它造成不小的乾擾。“星骸”被三人的配合打得有些狼狽,它憤怒地咆哮著,用巨大的身體和羽翼拍向淩澈。
淩澈靈活一閃,同時借力躍起,高高躍起後,使出全力朝“星骸”的頭部斬去。凱文也適時提高手中武器的功率,散發出的寒氣短暫的阻攔了圍上來的“飛蝗”,他與淩澈的攻擊相互配合。櫻則趁著“星骸”被攻擊的間隙,迅速側麵來到它的背上,將手中的長刀狠狠刺進它脊背上的中樞位置(你就當後方觀測出來了)。
“星骸”吃痛,身體劇烈顫抖,不可避免的徹底衰落到地麵,櫻順即從它身上滑落下來,衍生崩壞獸也有些混亂起來。
三人見此情形繼續乘勝追擊,淩澈趁著“星骸”倒地的瞬間,再次高高躍起,手中的武器閃耀著熾熱的光芒,狠狠朝著“星骸”的頭部劈去,試圖將它釘死在地麵上。“星骸”吃痛,倒地掙紮起來,巨大的身軀在地上翻滾,試圖將三人從身邊驅趕開來。而凱文趁機衝上前,將“凜冬之握”激發至最高功率,狠狠的紮入它的身體內部,擴散著冰冷的寒霜阻止它起身。櫻則靈活地在一旁遊走,瞅準時機便在“星骸”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星骸”的反抗愈發激烈,它的身體周圍爆發出強大的崩壞能波動,將凱文和櫻震退了不短的距離。而淩澈似乎身形模糊了一瞬,沒有受到影響,但凱文和櫻也並沒有放棄,趁著淩澈如同捕蛇人一樣扭動,控製著“星骸”時再次衝上去,援助淩澈繼續展開攻擊,凱文清剿滅著圍上來試圖援助“星骸”的“飛蝗”,櫻在淩澈的指揮下,破壞著它的活動節點。
在三人的持續打擊下,“星骸”的傷勢越來越重,它的身體逐漸失去反抗的力量,而戰鬥在淩澈一記撕裂“星骸”核心的幽藍斬擊中結束。龐大的類鯨骨獸轟然倒塌,在控製下的衍生崩壞獸也陷入了沉寂,雖然很大部分因為本能再度蘇醒,但也是一盤散沙,而“星骸”其傷口散落的碎片,如滿天的星光。
戰場陷入了瞬間的死寂後又回歸了繁雜,而中心戰場隻剩下崩壞能殘餘的嘶嘶聲,以及淩澈壓抑的呼吸和另外兩人粗重的喘息。
凱文拄著“凜冬之握”,大口喘氣,身上特製的外骨骼上布滿了裂痕、汙跡和殘留的冰渣。他看著淩澈那身被血汙和酸液浸透、卻依舊挺直的背影,眼神複雜到了極點。這個男人,在戰場上如同冷酷的魔神,用最殘忍的方式逼迫他成長,每一句斥責都像刀子。可偏偏…正是這種毫無“人情味”的逼迫,讓他看清了自己的致命缺陷,在生死關頭救了他無數次。他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隻是為了“利用”一個更高效的工具嗎?
櫻單膝跪地,用“影打·寒獄”支撐著身體,粉色的長發淩亂地披散著,幾處傷口正滲出鮮血。她紫色的眼眸望著淩澈,同樣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迷茫。他看穿她的恐懼,用最殘酷的方式逼迫她突破,甚至不惜以身犯險為她擋下致命的偷襲(她看到了淩澈手臂上一道深可見骨、正在蠕動著癒合的傷口,那是在她一次突破極限失敗時,替她擋下“星骸”骨刺時留下的)。他給予她強大的武器,也套上最沉重的枷鎖(鈴)。他像最無情的鍛打者,又像…一個不惜代價也要讓刀鋒更利的…鑄刀人?她不明白。
淩澈轉過身,冰冷的視線掃過疲憊不堪的兩人。他身上的傷口在“戰時適應性抗性”的作用下正快速癒合,幽藍的光芒在傷口下下明滅不定。
“清理戰場,統計戰損,分析自身失誤點。”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彷彿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隻是一次例行訓練,“凱文,你的能量輸出控製效率提升了12%,但戰場資訊整合速度仍低於標準值17%。櫻,你的作戰效率達標,但代價是新增三處非必要輕傷,效率損失8%。下次任務前,提交改進方案。”
他精準地報出資料,如同評估兩件剛剛完成壓力測試的武器。沒有一句安慰,沒有一絲對傷勢的詢問,隻有冰冷的指標和要求。
“是,指揮官!”
兩人同時應聲,壓下心中翻騰的複雜情緒。凱文挺直脊背,櫻默默收刀入鞘。
淩澈不再看他們,目光投向峽穀深處更濃鬱的崩壞雲。他自認目的明確:通過最嚴酷的實戰,剔除凱文的情感冗餘,鍛打櫻的鋒芒,將他們淬煉成更高效、更趁手的兵器,以應對未來更嚴峻的挑戰需求。他們的成長資料,就是對他“教學”效率的最佳反饋。
至於他們眼中那越來越濃的“疑惑”…那屬於人類情感維度的冗餘資訊,不在他的處理序列之內。隻要他們能變得更強,能更高效地執行指令,他們的“困惑”本身,並無價值。
他邁步走向下一個任務點,留下凱文和櫻在廢墟與屍骸中,望著他孤絕的背影,心中那團關於“孤刃”淩澈的迷霧,越發深沉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