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明的偏執救世主 第14章 電影?譚歌警探(二)
淩澈站在櫻公寓的門前,手中提著包裝精緻的咖啡禮盒和一袋堅果。夜色籠罩著譚歌市,樓道裡昏黃的燈光在他腳下投下長長的影子。他抬起手,指節懸在門板前,卻遲遲沒有落下。
一絲困惑和猶豫纏繞著他。
他……真的合適來這裡嗎?一個男性,獨自拜訪一位帶著妹妹的單身女性同事的家……這場景本身就帶著某種曖昧的暗示。
不對……更關鍵的是,這根本不像他!過去的淩澈,會毫不猶豫地、甚至有些粗暴地拒絕這種可能帶來麻煩的私人邀約。這種改變……讓他感到陌生和一絲不安。
就在他沉浸在這份自我質疑中時,眼前的門“哢噠”一聲,毫無預兆地從裡麵開啟了。
櫻站在門口,臉上洋溢著毫不掩飾的喜悅。她似乎一直在門後等待,此刻粉色的發絲在門廊燈光下顯得格外柔亮,眼睛彎成了月牙:“淩澈!你真的來了啊!快進來吧!”她的聲音充滿了歡欣,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種近乎請求的、不容拒絕的熱情。
“不對……”淩澈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但另一個更強大的指令瞬間覆蓋了他的思維——“友善的要求……不能拒絕才對……”他幽藍色的眼眸瞬間迷茫了一瞬,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隨即又緩緩凝實,那份猶豫和不安被強行壓下。
對,沒必要擔心。櫻當他的副手這麼多年,兩人之間是可靠的友誼,想這些有的沒的……太可笑了。
“嗯。”他低應一聲,臉上依舊是那份的平靜,平淡地跟著櫻走進了溫暖的室內。
玄關的燈光柔和。淩澈換上櫻準備好的拖鞋,動作帶著一種刻板的規矩感。他走進客廳,將手中的禮盒放在茶幾上,語氣平淡無波:“順手帶的。”
客廳裡,櫻的妹妹鈴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淩澈進來,她立刻高興地坐直了身體,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淩澈哥哥!”眼神裡充滿了純粹的親近和感激。
淩澈的目光轉向鈴,對她微微點了點頭。不久前的那次案件,他確實在危急關頭救下了這個女孩。自那以後,本就對他頗有好感的櫻和鈴,態度變得更加熱絡……尤其是櫻。
“你先坐會兒,飯菜馬上就好!”櫻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帶著忙碌的輕快。她將淩澈引到沙發旁,示意他坐下,隨即腳步輕快地轉身,重新投入廚房那片氤氳著食物香氣的區域,進行最後的忙碌。
淩澈依言在沙發上坐下,身體依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客廳裡隻剩下電視節目的聲音和廚房傳來的細微響動。
他安靜地坐著,目光落在前方,卻似乎沒有聚焦在任何一點上,彷彿一尊被安置在溫暖房間裡的、精緻卻冰冷的雕像。
鈴看著姐姐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忽然想起之前姐妹倆關於淩澈的悄悄話。她眼睛一亮,輕手輕腳地溜進廚房,想和姐姐商量怎麼讓淩澈哥哥更喜歡櫻。
然而,她剛踏進廚房,就看到櫻背對著她,手裡正拿著一個沒有任何標簽的白色小藥瓶,怔怔地出神。櫻的目光落在藥瓶上,眼神複雜,帶著一種鈴看不懂的、近乎掙紮的專注,連妹妹靠近都未曾察覺。
“姐姐?”鈴輕聲喚道。
櫻猛地一顫,像是被驚醒,臉上瞬間掠過一絲慌亂。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將那個藥瓶緊緊攥在手心,迅速塞進了圍裙的口袋裡,動作帶著明顯的遮掩意味。
她轉過身,臉上擠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聲音帶著不自然的支吾:“鈴?你、你怎麼過來了?這……這是……”她眼神飄忽了一下,找了個蹩腳的藉口,“這是……還沒來得及送回警局的證物……對,證物。”
鈴眨了眨大眼睛,彷彿完全沒在意姐姐的異常,反而像隻小貓一樣親昵地抱住了櫻的腰,小臉在她身上蹭了蹭,語氣天真,卻突兀地扯開了話題:
“姐姐……你之前不是和我聊過,和淩澈哥哥一起辦過的一個案子嗎?那個犯人……好狡猾哦,他把藥片碾成細細的粉末,然後……”
她仰起頭,看著櫻的眼睛,聲音放得更輕,帶著一種孩童般的“分享秘密”感,“……混進水裡,凍成冰塊了呢……”
她頓了頓,抱著櫻的手臂緊了緊,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篤定和安撫:“姐姐,我會幫你的……”
然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關鍵點,語氣變得輕快起來,“對了!去年年末,淩澈哥哥不是給整個警局的人,一人送了一瓶包裝很貴的酒嗎?說是……有人讚助的?我記得姐姐你那瓶,一直放在櫃子裡,還沒開啟喝過呢,對吧?”
她歪著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時間……還來得及哦。”
櫻的身體在鈴的擁抱中似乎僵硬了一瞬。她低頭看著妹妹純真又帶著一絲狡黠的臉龐,沉默了幾秒。最終,她抬起手,溫柔地、一下下地撫摸著鈴柔順的頭發,動作充滿了愛憐。
然而,她的眸底深處,卻有什麼東西在劇烈地閃爍、翻湧,如同深潭下被攪動的暗流,複雜難辨。
“嗯……”櫻隻是低低地應了一聲,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鈴得到了某種默許般的回應,心滿意足地鬆開姐姐,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客廳。
客廳裡,淩澈依舊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像一尊完美的雕塑。鈴坐到他旁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天,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淩澈保持著平靜冷淡,簡短地回應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廚房裡,櫻似乎還在忙碌。
淩澈的目光無意識地掃過牆上的掛鐘,一絲極其微弱的疑惑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被刻意模糊的意識表層漾開一絲漣漪:做飯……需要這麼久嗎?這個念頭剛剛升起……
然而,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光滑而冰冷的牆壁,他的思維無法再向這個疑問的深處探索哪怕一寸。那點微弱的疑惑感迅速消散,如同從未出現過。
晚餐在一種表麵溫馨實則暗流湧動的氛圍中進行。櫻的手藝確實無可挑剔,即便是淩澈,在味蕾的感知上也承認這一點。他沉默地吃著,動作精準而高效。
吃到一半,櫻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起身離開餐桌。片刻後,她拿著兩個盛著剔透冰塊的玻璃杯,以及一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酒走了回來。
“喝一杯,如何?”櫻的語氣隨意,彷彿隻是臨時起意。
淩澈幾乎是本能地搖了搖頭:“很少喝。”聲音平淡。
櫻沒有堅持,隻是“哦”了一聲,將酒杯和酒瓶隨意地放在餐桌一角,彷彿真的隻是拿出來問問。她重新坐下,繼續和淩澈、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話題輕鬆平常。
然而,櫻和鈴的目光,卻總是不經意地、帶著隱秘的期待,掃過淩澈手邊那個酒杯。杯中的冰塊,在溫暖的室內燈光下,正以緩緩的速度,無聲地、緩慢地融化、縮小,清澈的液體在杯底悄然彙聚。
時間在咀嚼和低語中流逝。當餐盤中的食物即將見底時,櫻再次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更深的請求:“淩澈,就一杯,如何?”她迎上他平靜的目光,補充道,“就當……慶祝我們最近辦案順利?”
淩澈夾菜的動作頓住了。他沉默了幾秒,那雙幽藍色的眼眸深處似乎有什麼極其微弱的東西掙紮了一下,但最終,他還是緩緩地、幅度極小地點了點頭。
“好耶!我來為哥哥姐姐倒酒!”鈴立刻興奮地一拍桌子跳起來,動作快得驚人。她拿起開瓶器,生澀地開啟那瓶昂貴的酒,先為櫻倒了小半杯,然後走到淩澈身邊,將他的酒杯幾乎倒滿了大半杯。
倒得有點多了……淩澈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但他沒有提出異議。他端起沉重的酒杯,和櫻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隨即,他仰頭,將杯中冰涼的液體一飲而儘。即使他很少飲酒,那醇厚複雜的香氣和絲滑的口感也明確告訴他——這確實是那位名為“伊甸”的讚助人贈送的頂級佳釀。
酒液入喉,帶來一絲短暫的灼熱感,隨即被冰塊的涼意中和。
飯後,櫻起身收拾餐具去廚房清洗。淩澈坐在客廳沙發上,打算稍坐片刻,等酒意散去一些就告辭回家。
然而,變故來得毫無征兆。
上一秒他還隻是覺得有些微醺的放鬆,下一秒,一股強烈的、無法抗拒的凝滯感猛地攫住了他的大腦!彷彿思維被瞬間凍結在厚厚的冰層裡,所有的念頭都停止了流動。
他的身體失去了支撐的力氣,軟軟地向後陷進沙發柔軟的靠背裡,眼皮沉重地垂下,視野迅速模糊、旋轉。他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半夢半醒的混沌狀態,意識像斷線的風箏,在虛空中無力地飄蕩。
“姐姐!快來!”一直偷偷觀察著他的鈴,立刻驚喜地壓低聲音朝廚房喊道。
櫻幾乎是衝出來的,手上還帶著水珠。她快步來到沙發邊,俯身看著淩澈此刻毫無防備、意識渙散的模樣。她的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臉頰迅速染上兩抹異常的紅暈,眼神複雜地交織著緊張、渴望和一絲罪惡感。
“姐姐,快!”鈴急切地催促,聲音裡帶著天真的興奮,“快帶著……姐夫,回房間休息吧!”她毫無顧忌地用上了那個禁忌的稱呼,臉上是純真又帶著狡黠的笑容,“剩下的餐具交給我來洗就好!”
“姐……姐夫……”這個稱呼像電流一樣擊中櫻,讓她臉上的紅暈瞬間蔓延到了耳根,心跳如擂鼓。她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反駁,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身體素質極佳的櫻,彎下腰,手臂穿過淩澈的腋下,稍一用力,便將他沉重的身體攙扶起來。
淩澈的頭無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溫熱卻綿長。櫻支撐著他,腳步有些踉蹌卻異常堅定地,一步步走向屬於她的、那扇緊閉的臥室房門。
身後,傳來鈴輕快的、走向廚房的腳步聲,以及餐具碰撞的細微聲響。
櫻幾乎是急不可耐地將淩澈沉重的身體安置在自己那張鋪著柔軟床單的床上。一股奇異的、帶著冷冽甜香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從被褥間散發出來,彌漫在空氣中。
她顫抖的手指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急切,開始為他褪去束縛的外套和衣物。動作雖然慌亂,卻異常執著,直到他身上隻剩下單薄的內襯,勾勒出沉睡中毫無防備的輪廓。
櫻俯下身,溫熱的呼吸拂過淩澈的耳廓。她將滾燙的唇貼在他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壓抑多年終於得以傾瀉的熾熱和顫抖:
“淩澈……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嗎?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看著你……你的背影,你的側臉,你思考時皺起的眉頭……我日複一日地注視著你,渴望你的回應……哪怕隻是一個眼神……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痛苦和委屈,隨即又化為一種近乎瘋狂的執念,“所以……現在……回應我吧……給我……給我一點點……好不好?”
令人驚異的是,處於半夢半醒混沌狀態的淩澈,竟然在櫻的耳語中,極其輕微地、突兀地點了點頭!
櫻的身體瞬間僵住,心臟幾乎停跳!她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向淩澈的臉——他雙眼緊閉,呼吸綿長,臉上依舊是那份被藥物和暗示雙重作用下的、毫無波瀾的平靜。剛才那一下點頭,彷彿隻是無意識的肌肉抽動,或者……是更深層在藥效下的扭曲反應。
確認他並未清醒,櫻緊繃的神經才驟然鬆懈下來,隨即被一種更強烈的、扭曲的興奮取代。她嘴角無法抑製地向上揚起,勾勒出一個病態而滿足的微笑。藥效……太好了。
視角無聲地滑落,聚焦在床邊冰冷的地板上。
那裡,淩澈被褪下的外套、長褲,與櫻匆忙間脫下的圍裙、外衣,淩亂地堆疊、糾纏在一起,衣料相互覆蓋、纏繞,形成一片曖昧而混亂的陰影。
這糾纏的姿態,彷彿無聲地對映著床上即將發生、或正在發生的……更緊密的糾纏。
床腳,開始發出細微而持續的、有節奏的“嘎吱”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如同某種隱秘的、無法言說的節拍。
在更深沉的、被藥物和酒精共同編織的夢境裡,淩澈感覺自己被包裹在一種奇異的舒適感中,溫暖而柔軟,卻又帶著一絲無法言喻的詭異。他彷彿沉溺在溫暖的潮水裡,與一具灼熱滾燙、卻又異常柔軟滑膩的軀體緊密地纏繞、貼合在一起。
那具軀體像藤蔓,像水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和令人窒息的熱情。一雙帶著薄繭卻異常靈巧的手,帶著探索和占有的意味,一次次地、不知疲倦地撫過他的全身,從緊繃的肩背到堅實的腰腹,留下滾燙的印記……
這漫長而迷幻的糾纏不知持續了多久。
當那雙手終於停止探索,當那灼熱的纏繞感緩緩退去,淩澈的意識如同斷線的風箏,徹底墜入了無邊無際的、更深的黑暗睡眠之中。
房間裡,隻剩下他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以及那奇異冷香,久久不散。
淩澈從深沉的睡眠中緩緩蘇醒,意識逐漸回籠。他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異常的柔軟——這不是他熟悉的床鋪。他猛地睜開眼,坐起身,環顧四周。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鋪。他的衣物——外套、襯衫、長褲——被異常整齊地疊放在床邊的桌椅之上,一絲不苟。更令他皺眉的是,他身上穿著一套陌生的男士睡衣,質地柔軟舒適,而且……尺寸竟然意外地合身。
他掀開被子下床,拿起自己的衣物準備更換。一股奇異的、帶著冷冽甜香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從衣物上散發出來,鑽入他的鼻腔。
怎麼回事……?
帶著滿腹疑慮,他迅速換好衣服,推開了臥室的門。
客廳裡,櫻正將最後一份早餐端上餐桌。聽到開門聲,她轉過身,臉上帶著慣常的、似乎毫無破綻的微笑:“淩澈,醒了嗎?快來吃早飯吧,鈴她已經吃完去上學了。”
然而,淩澈的目光卻敏銳地捕捉到了異常。
櫻的臉頰上確實泛著一種奇異的紅暈,像是羞澀,又像是某種興奮的餘韻。但這紅暈之下,卻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蒼白,彷彿精力透支。
更明顯的是她的腳步,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虛浮,動作間少了平日的利落和力量感——這在她那經過嚴格訓練、身體素質極佳的身上,顯得格外突兀和不對勁。
“櫻,”淩澈不由得開口,聲音帶著探究,“你這是怎麼了?”
麵對這直接的詢問,櫻臉上的紅暈瞬間加深,她微微側過臉,帶著一絲嗔怪的語氣說道:“還不是我們的淩大警探,酒量那麼差!昨晚那麼突兀地就倒在沙發上醉過去了,叫都叫不醒。”
她頓了頓,語氣似乎有些無奈和委屈,“害得我……昨晚又是幫你擦身體,換睡衣,還把床讓給你睡……我自己隻能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都沒怎麼睡好。”
這番解釋讓淩澈也感到一絲驚訝。他的酒量……真的很差嗎?昨晚那杯酒雖然倒得滿,但也不至於……他努力回想,記憶卻像蒙著一層濃霧,隻有模糊的片段和強烈的凝滯感。
最終,他隻能生硬地擠出兩個字:“抱歉。”隨即補充道,“我會補償你的。”
突然,一個模糊的念頭閃過腦海,他下意識地追問:“那昨晚……”他想問昨晚自己是否失態,或者……是否發生了什麼彆的事情?
櫻卻溫和地打斷了他,臉上帶著一種坦然的、彷彿看透他心思的笑意:“沒關係的,淩澈。你忘了?我幫你包紮過那麼多次傷口,你的身體……我早就看過了,真的沒關係的。”她的語氣自然,像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謝謝。”淩澈沉默片刻,隻能再次道謝,但心中的違和感並未消散。
早餐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中進行。櫻似乎心情很好,嘴角總是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時不時偷偷地、飛快地瞥一眼淩澈,然後迅速低下頭,彷彿在回味什麼有趣的事情,臉上那奇異的紅暈始終未曾褪去。
淩澈:“……?”
早餐後,淩澈主動提出替櫻請假。他撥通了警局的電話,沒有理會電話那頭警員在聽到櫻請假時發出的、帶著明顯八卦和疑惑的“咦?”聲。
離開櫻的公寓,走在回警局的路上,清晨的空氣帶著涼意,卻無法驅散他心頭的迷霧。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伊甸的助理。對方的聲音禮貌而公式化,傳達了伊甸小姐的請求:希望淩澈警探能陪同她參加今晚在譚歌市舉行的一場上層權貴雲集的宴會,以提供必要的保護。
宴會……淩澈的眉頭立刻緊鎖起來。真麻煩。他本能地抗拒這種充斥著虛偽應酬的場合。
但是……他不得不去。
看著通話結束的手機螢幕,淩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在譚歌市,警局長期不受重視,甚至為了配合某些黑色領域的“平衡”而與其合流,導致年年被削減資金,處境艱難。
伊甸,這位世界聞名的歌星,是少數,甚至可以說是唯一願意慷慨讚助他們警局的人。她的存在,對警局至關重要。也因此,她必然成為某些人眼中釘,承受著不為人知的惡意……
保護她,是職責,也是警局維持運轉的關鍵。
不得不去。淩澈在心中再次確認了這個決定,腳步沉重地朝著警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