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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明的偏執救世主 第96章 一切的起始以及IF:永恒的救世主與終末的破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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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片死寂的焦土上,淩澈那具布滿幽藍裂痕、殘破不堪的身軀,如同一尊即將徹底風化的石雕。

高維存在那模糊的光影,靜靜地懸浮在他麵前。

光芒人形發出一聲聽不出情緒的、淡淡的詢問:“滿意了?”

淩澈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空洞地望著那片同樣破碎、被戰火與能量撕裂過的灰暗天空。

許久,一聲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的聲音才從他乾裂的唇間溢位:“我…滿足了…”

他那雙原本就如同深潭般幽藍的眼瞳,此刻愈發顯得死寂,彷彿所有的光都被吸走了,隻剩下一片即將歸於永恒黑暗的黯淡。

“應儘的職責…我都儘了…”

他的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唯一的願望…我也…滿足了…”

一絲極其微弱的、近乎是自嘲的氣息聲響起:“真倒黴啊…”

他的目光艱難地從天空移開,轉向眼前那團柔和卻又神秘的光芒,“明明…所有都守護好了…卻隻能…回家…看一眼…”

他的視線似乎穿透了光芒,落在了高維存在的“本質”上:“我到現在…還怨恨你…為什麼要把我拉回來…拯救世界…”

但隨即,那怨恨的語氣卻奇異地軟化了下去,化作一聲極其輕微的歎息,“但…一直以來…謝謝你的幫助了…”

這句道謝,彷彿耗儘了他最後的力氣,也抽走了他最後一絲維係的生機。

說完,淩澈那雙幽藍的眼瞳中,最後一點微弱的光也徹底熄滅了。

如同燃儘的燭火,如同散了最後一口維係的氣。

他的身體雖然還在那白色光芒的包裹下維持著基本的形態,但那屬於“淩澈”的意,已然完全黯淡、沉寂,手裡的魔彈射手也在緩緩破碎,逝去。

高維存在身上的光芒微微波動了一下,那沒有五官的輪廓似乎在“看”著眼前這具徹底失去靈魂的軀殼。片刻後,一聲帶著明顯無奈和肉痛的嘟囔響起:“嘖…這次真是虧大了…”

祂的光芒閃爍著,彷彿在計算著什麼,“本來…這次救世的‘賬’還沒結呢…現在倒好…還倒貼進去不少…”

祂身上那維持著淩澈身體不徹底崩解的白色光芒,似乎因為祂的抱怨而變得更加凝實、更加閃耀了幾分,彷彿在強調著其付出的代價。

“淩澈,”

高維存在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如同在對著虛空說話,又像是在對那具失去意識的軀殼強調,“你最好…要感謝我的付出。”

話音落下,祂身上的光芒驟然發生了變化!柔和的白光開始劇烈地流轉、彙聚,內部彷彿有無數細小的、無法理解的資訊在生滅。

一股難以言喻的、超越了當前世界規則的力量開始彌漫。

隨即,一個冰冷、機械、毫無情感波動的聲音,如同最精準的儀器在宣讀宇宙的法則,從那團閃耀的光芒中清晰地傳出:“世界線波動…確認中…”

“正在…錨定…世界線…”

(下麵是作者碼字時突發奇想的腦洞,酌情觀看吧)

if線:永恒的救世主與終末的破壞神

在浩瀚無垠的寰宇深處,某個難以定位的角落,一位身份特殊的記錄者正埋首於他的工作。

他的麵前,堆積如山的、來自不同維度、不同時代、不同文明的資訊載體——有古老的石板拓片,有能量凝結的晶體,有生物記憶的轉錄,甚至是時空漣漪的片段——雜亂地鋪陳著。他的任務,是將這些龐雜的、碎片化的資訊歸攏、梳理、甄彆,最終編織成可供理解的記錄。

記錄者的手指在一張特殊材質的“紙”上緩緩移動,留下清晰的符號。

他從那堆資訊山中抽出一份資料,那似乎是一組關聯的影象與簡短的描述。

他默默地審視著,然後開始記錄,筆觸沉穩而專注:

“不知從何時起,在這片寰宇之中,乃至更為遙遠的、難以觸及的地方,一個傳說開始流傳…”

他的記錄旁,浮現出一張清晰的投影照片。

照片上顯示的是一麵古老、斑駁的壁畫。壁畫的主體,是一個模糊的、難以分辨細節的人形輪廓。

然而,最為引人注目、也是整幅壁畫中儲存最為清晰的部分,是那雙眼睛——一雙深邃、彷彿蘊藏著幽暗星河的…幽藍色眼瞳。

記錄繼續:“傳說中言,若你的家鄉,你的世界,遭受無法抵禦的危害,瀕臨毀滅的邊緣…”

投影切換,出現了另一張照片的區域性特寫。那似乎是一段銘文或禱文的殘片,其中一行文字被放大:“…就呼喚救世主的名字【—】…”

然而,那本該是名字的位置,卻呈現出一片無法辨識的空白,彷彿被某種力量刻意抹除或乾擾了。

“他將降臨,終結一切邪惡與災厄,為世人…”

記錄者的筆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最終還是如實寫下:“…帶來永恒的幸福。”

最後一張投影照片展現出來。

這是一幅風格迥異、色彩明快的畫麵:無數微小的、象征著人類種族的人形符號,如同沐浴在溫暖的光中,在那道代表救世主的高大人形輪廓的庇護下,呈現出一派祥和、富足、無憂無慮的景象。畫麵傳達的資訊無比清晰——那是一個被許諾的、永恒的樂園。

記錄者停下了筆,那雙洞察寰宇的眼睛,再次落在了照片上那雙標誌性的幽藍眼瞳上,陷入了無聲的沉思。而記錄者麵前的另一半資料,卻呈現出與“永恒救世主”傳說截然不同、甚至充滿矛盾與恐怖的描述。

他的手指帶著一種凝重,從這堆資料中抽取出一張張令人不寒而栗的證據:那是一幅幅觸目驚心的對比圖。

左邊,是曾經生機勃勃、富饒璀璨的星球或文明星域的記錄影象——繁華的城市,流淌的星河…

右邊,對應的位置,卻隻剩下一片片死寂、空蕩、連星光都似乎被吞噬殆儘的宇宙深空。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將那些區域的存在徹底抹除,隻留下冰冷的虛無。

記錄者的筆在“紙”上沉重地移動,記錄下資料中那令人心悸的描述:“有這樣一位存在…不可直視,不可言說,不可感知…”

他繼續翻閱,找到了一份觀測組織的殘存報告:“曾經…有不怕死的探險者…試圖隔著數個星係的遙遠距離…觀測那位存在的行進路線…他們發現了一個…特點…”

記錄者的筆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消化這個發現的詭異之處:“如果…把那位存在途徑所造成的‘終末’…當成一條條…貫穿宇宙的‘線’的話…”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標注著“線”兩側位置的星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麼,這些‘線’兩側的‘點’上…”

他深吸一口氣,才繼續寫道:“…都留存下來了…那‘永恒救世主’的傳說…”

記錄到這裡,一股強烈的寒意彷彿順著那些資料爬上了記錄者的脊背。

他的額角,不受控製地滲出了細密的冷汗。這個發現將兩個看似完全對立的傳說,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聯係了起來。

更為詭異的是報告的後續:“而那些…不怕死的觀測者…卻在留下了這段關鍵的資料後…”

記錄者的筆跡變得更加凝重,“…失去了對那次觀測經曆的…所有記憶…”彷彿有一種超越認知的力量,精準地抹除了他們腦海中最危險的部分。

麵對著眼前這堆記載著文明湮滅、詭異規律和記憶抹除的資料,記錄者感到一種沉重的壓力。他最終如實記錄下資料中流露出的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懼:

“…麵對這樣詭異的事跡,以及那位存在所造成的…‘終末’…有些人…畏懼地稱呼祂為—”

他的筆在最後兩個字上落下,彷彿承載著無數湮滅文明的絕望回響:“終末的…破壞神。”

隨即,彷彿他剛剛記錄下“終末的破壞神”這個稱謂的想法本身,就是一個無形的開關…

一種難以言喻、超越感知的力量,悄無聲息地降臨了。

他腦海中關於眼前這堆資料的一切記憶——那些傳說的內容、那些湮滅的景象、那些觀測者的詭異遭遇——開始如同被入強酸的底片,迅速地溶解、模糊、褪色。

不止如此,更深層的記憶也被無情地捲入這場消融:他過去為了收集這些傳說所付出的艱辛努力,那些跨越星海的追尋,遭遇的危險,解開謎題時的激動…甚至是他最初決定記錄這些的原因…

所有與“永恒救世主”和“終末的破壞神”相關的資訊,無論是外在的資料印象,還是內在的經曆與動機,都在被一種絕對的力量緩緩地、不可抗拒地…抹去。

如同用一塊巨大的、無形的橡皮擦,擦過他意識的畫布,留下一片空白。

他麵前那堆剛剛還被他仔細審視、分類的資料,此刻在他眼中也變得陌生起來。它們的意義、它們所承載的驚悚與謎團,正隨著他記憶的消逝而一同蒸發。

記錄者握著筆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的神色猛地一凝,眉頭微蹙,一種強烈的、空落落的困惑感攫住了他。

他的目光茫然地掃過麵前空白的資訊堆,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寫了一半、墨跡未乾的亂碼記錄。

一個最基本、也最致命的問題,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湧上他空蕩的腦海:“我…是在…乾什麼…來著?”

而在浩瀚寰宇的某個難以定位的角落,一個散發著純淨、恒定白光的身影,正靜靜地佇立於虛空。

祂的感知穿透無儘的空間,鎖定在遠方一個移動的存在上。

那是一個被難以計數的、代表著“終末”本質的不祥氣息——漆黑、死寂、虛無、湮滅一切——緊緊裹挾著的…渺小身影。

這身影在廣袤無垠的宇宙背景下,如同一粒微塵,卻又像一顆拖著毀滅尾跡的彗星,朝著某個未知的、無法揣測的目的地…沉默地前進。

白色的身影發出一聲悠長而沉重的歎息,那歎息中蘊含著複雜的情緒,彷彿穿透了時空:“淩澈…唉,還是…失敗了啊。”

幾乎在歎息落下的同時,另一道身影無聲地出現在祂的身側。這新出現的存在同樣散發著光芒,但那光芒的質地、頻率或溫度,卻與前者的恒定白光有著微妙卻顯著的不同。

新來的身影開口,聲音平靜地詢問:“怎麼了?

你的那個…援助者,還是…沒救下來嗎?”

白色的身影沒有立刻回答,祂的感知依然追隨著遠方那被終末氣息裹挾的渺小身影,沉默了片刻。

最終,祂才用一種確認了某種無力結局的口吻,簡單地回應了同僚的問題:“是啊…”

那聲音裡聽不出太多波瀾,卻彷彿承載著沉重的重量,“…這次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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