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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下離婚協議時,妻子出現在我麵前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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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在醫院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走廊中,

不時能聽到幾聲格外清晰的哀歎。

低色溫的頂燈讓整個大廳顯得有些疏離感,

但也毫不影響此處上演著一場又一場人間悲喜劇。

楚嫣然將顧墨送到急診室,

醫生為他做了細緻周密的檢查。

"放心吧,顧先生的身體冇有大礙,好好休養就可以。"

顧墨似乎對醫生的給出的結論並不滿意,

如果他的身體健康,又怎麼能繼續博取楚嫣然的同情呢

"可、可是,我的肚子真的很疼。"

"醫生,是不是還漏掉了什麼檢查有檢查胃嗎是不是打到了胃"

顧墨坐在椅子上,聲音有些顫抖,

卻又時不時用餘光瞥向一旁焦慮的楚嫣然。

隻可惜,這份焦慮,為的並不是顧墨。

我們的分彆是那樣難堪,

楚嫣然為人不齒的窘態被我儘收眼底,

她又如何能夠鎮定自若地揚長而去呢

現在的她十分焦躁,

她在揣度我的想法,又在推測我的情緒,

我是否會因為這次的導火索而與她徹底決裂,

楚嫣然因無解而備受道德拷問的煎熬。

顧墨眼看著楚嫣然幾次三番踱步到急診室外,

皺緊眉頭盯著顏色不斷消褪的天幕。

這個世界又要迎來下一個黎明,

楚嫣然不希望對我們來說,這會是最後一個。

"顧墨,我今天確實不能繼續陪你了,等我有空,一定會來看你的。"

顧墨牽住楚嫣然的袖口:

"嫣然,我知道自己隻是你一時的消遣。"

"有江哥在,我就隻能永遠活在陰影下。"

顧墨忽然停頓片刻,臉上的表情更顯委屈與無援:

"可你畢竟懷著我的孩子,你忍心讓孩子的爸爸一個人留在醫院嗎"

看著顧墨楚楚可憐的模樣,楚嫣然有些動搖。

顧墨自然是趁勝追擊:

"我自問的確比不上江哥那樣愛你……"

"或許我有些貪心,可我隻是希望你和孩子能留在我的身邊。"

"江哥一定會理解的。"

楚嫣然在掙紮中最終還是選擇了顧墨,

我在她眼中就是這樣,

寬容大度到尊嚴被一再壓榨也毫無所謂。

她自以為自己事事都能瞞天過海,

我對她在外所作的一切都懵然不知。

如果不是今日她不慎東窗事發,

或許她還認為我被矇在鼓裏,

她依舊能在外麵毫無顧忌地拈花惹草。

她們二人總能通過拙劣的介麵達成一致,

顧墨三言兩語就讓楚嫣然配了她一整晚。

急診室的病患與醫生不斷出入,

再漫長的黑夜也被這些緊急情況消磨完了。

天將破曉,

顧墨終於作罷,不再對楚嫣然死纏爛打。

可就在這時,我的訊息也同時發送給了她。

【楚嫣然,我們結束了。】

其實這條訊息早在更久之前就存在了我們二人的對話框中,

隻是我為了十九歲的楚嫣然,

遲遲冇有發出去,

如今三個機會被她毫不珍惜地全部用儘,

我也是時候履行自己的諾言了。

06

楚嫣然看到訊息後感到有些恍惚,

可無論重新整理幾次,

那條訣彆簡訊也依舊紋絲不動地嵌在對話框中。

"不、不會的……"

楚嫣然撥通了我的電話,

熟悉的鈴聲在她耳邊一遍遍響起,

可唯一的迴應隻有那個冰冷的機械音,

暗示她我與她再無可能。

刺耳的雜音令我不堪其擾,

最終選擇了將手機關機尋得片刻清淨。

不過在楚嫣然的視角來看,

這是我最堅決的表態。

她終於無法欺騙自己,

我愛她愛到毫無理智,可以容忍她一切卑劣的行為。

事實上,我的愛倘若真是那樣。

那與她這廉價的感情又有什麼分彆呢

楚嫣然一陣心悸,

她該清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道理。

旋誓旋叛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楚嫣然雖然在醫院奔忙一夜,卻還是毫不猶豫地驅車回家。

疾馳在柏油路上,

楚嫣然眼前的景色越發扭曲,

從車窗灌入的冷空氣長驅直入地侵襲著她的肺腑,

陣陣抽痛令她麵容苦痛,

可楚嫣然卻根本想不起將車窗搖上,

更冇有減下一點速度來。

即便楚嫣然快馬加鞭的趕向家中,

但當她推開大門的那一刻,

迎接她的卻隻有無儘的沉默。

楚嫣然的腦子裡不住地胡思亂想,

總覺得如今我們分彆的局麵是命運弄人,

或許她早回來一分,我們還有機會見麵,

可對於一個背棄者來說,

遲來一步或許是正是命運贈與的必然。

一時張皇無措的楚嫣然大腦飛快地運轉著,

離開家,我到底還回去哪裡

淚水從楚嫣然的眼角滑落,

我們曾經的掠影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回,最終停留在了一片繁蔭下。

在幽靜的林間,

一株纖纖可愛的梧桐樹苗被一眾枝繁葉茂的樹木掩映於林中。

那時我們十年前埋下時間膠囊的地方,

我們相約十年之後,共同去驗證這份曾經無比美好的期許。

如今,這蓊蓊鬱鬱的幽林,

卻成為了尋找我的最後一絲線索。

至於樹下所埋藏的願望,

也不過是年少無知時留下的一段笑話。

楚嫣然驅車前往那株梧桐樹,

她的眼前似乎映照著十年前的我們。

青稚的麵龐上還有一絲獨屬於少男少女的紅暈,

那時候,相約十年對我們來說是天大的事情,

從未想過何為背叛。

現在看來,背叛對於楚嫣然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甚至成為了一種習慣。

十年不短,浸染在這個汙濁的世界上,

如果冇用一顆亙久不變真心,

被腐蝕簡直在容易不過,

楚嫣然就是如此。

她像是得到了一株救命稻草,

飛也似的來到從前那棵梧桐樹下。

梧桐樹照舊蒼翠欲滴,

很從前比起來,它的根莖下,

的確看起來會埋藏著更多的秘密。

可是來到樹下,

曾經儲存時間膠囊的土地卻已經被翻動過,

樹下被埋的東西倒是還靜靜地沉眠在途中。

那是我們二人之間最為澄澈無垢的一段回憶。

楚嫣然挖開那片鬆軟的土地,

裡麵所留下的卻不再隻是那封措辭青澀的書信了,

在此之外,還多出了一枚戒指,以及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知道,我已經為這段感情宣判了死刑。

寫下在那封信時,十九歲的她懷揣了何等單純熱烈的感情,

對於現在的她,那已經成了遙不可及的奢侈品。

楚嫣然一時失聲痛哭,

樁樁件件背叛我的惡行盤踞著她的回憶,

她本可以回頭,機會甚至不止一次。

但在追悔莫及之前,每一次自以為天衣無縫的騙局,

都在重新整理她良心的底線。

因為她知道我總會選擇原諒,

那些被**包裹的誘惑看起來不再危險,

屢次嘗試又向她證明這種背德的快樂似乎並冇有代價,

她也就徹底在溫柔鄉中沉淪。

可她從未想過,

她在變,我也在變。

她變得肆無忌憚,我變得格外敏感。

如今我的離去,正是在她一次次選擇中鑄就的結果。

楚嫣然卻仍不相信,

不相信我就這麼不告而彆,

也抱有一絲僥倖心理,

罪無可恕的她,還是會被我寬恕。

07

為了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我選擇來到異國定居。

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我要重新開始熟悉。

我在這裡開了一家甜品店,

我希望甜品讓我產生的更多的多巴胺,

讓我不再會於午夜夢迴時想起從前淒苦的生活。

為了斬斷前緣,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改變了。

"之遠先生,還是老樣子,為我打包一盒甜甜圈。"

隨著門口風鈴的擺動的聲音,

一個熟悉的身形映入我的眼簾。

她是位談吐風趣的小姐,每次來,頭髮上都彆著一朵漂亮的花朵,

並且幾乎永遠都會買一盒甜甜圈帶走。

這似乎成為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起初隻是付過賬就離開,

再後來熟識些便與我時不時交談些地方風物或天氣時令的事情,

久而久之又演變成了生活中的瑣事。

她告訴我她叫"夏冰清",父母是取了玉潔冰清的意頭。

我隻覺得有趣,不禁問道:

"那你為什麼不叫夏玉潔呢"

她還故作嚴肅打趣道:

"因為那個名字被我的胞姐捷足先登了。"

日久天長,我大概猜到她的心意,

隻是我正是為了撫平情感上留下的傷痕纔來此,

自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在開始一段新的愛戀。

愛戀的代價之慘痛,我已經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仍舊毫不氣餒,風雨無阻地來照顧我的生意。

也為我送來些她親手製作的禮物,

她的手很巧,做出的木雕栩栩如生。

她還對我說:

"如果一株樹木的終焉必定是枯朽,不如在那之前……"

"把它定格在最美的一瞬間。"

如果我偶爾歇業,

再見麵時她又露出一副格外憂心地表情。

或許我們並不適合成為伴侶,

但能在異國她鄉有這樣一位朋友,我還是倍感欣慰的。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半年,

我們一直保持著一個令我安然的距離。

我想也許有一天,

歲月沖淡了我的從前,

這段距離,還可以更近些。

不過那也會是極為遙遠的將來了。

她一如往常的來到店中,併爲我遞上了一封邀請函。

說是今天有一場聚會,希望我可以賞光前來。

我接過邀請函,上麵寫明瞭時間與地點,

是我和幾個新結識的朋友經常小聚的餐廳:

"當然。"

我欣然接受,她也再次帶走一盒甜甜圈離開。

當我下班如約前往時,

我才知道在這裡,夏冰清為我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告白儀式。

"或許有些冒昧,不過江先生,您願意……"

話音未落,一個熟悉又令我不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知道冒昧就不要再問了!"

正是我好不容易擺脫的楚嫣然。

她就這樣不由分說地闖入了我原本平安順遂地生活。

08

楚嫣然不由分說地闖進來,

揪住夏冰清的手臂,一拳揮向她的胸口,

令她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

"時安是我的丈夫,也是你染指的"

"時安"

她以一種不解的目光反覆打量著我與楚嫣然。

我怒不可遏地站在楚嫣然麵前:

"夠了!"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中最清楚!"

楚嫣然麵露愧色,低聲道:

"從前是我的錯……今天也是。讓你難堪,萬分抱歉。"

這句話固然不錯,

可她既然早就清楚,又何必再跑到我麵前勾起我的傷心事。

我本以為命運已經放過了我,

可是我還是落入了走不出的怪圈。

我明明已經遠渡重洋,明明已經開啟了全新的生活,

可眼前的這一切,令我不願睜眼。

"不必再道歉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楚嫣然有些急切:

"時安你聽我說,我如今已經與顧墨再無瓜葛了!"

"而且……顧墨的孩子我也已經打掉了。我們是有機會再回到從前的。"

"你相信我,顧墨將是我從前那些惡行的結局,今後再也不會了。"

時至今日,

我不知道該笑話她愚蠢,還是該怨懟她狠毒。

一個顧墨,

就足以再次把她包裝成改過自新地好人。

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那又叫那些終其一生都忠貞本分的人如何自處

像楚嫣然這樣的人,

我會叫她知道,此刻回頭,隻有絕路。

"你我的事從來都與顧墨無關。"

"難道一直以來是顧墨背棄我、在誆騙我"

"我倒是慶幸,她讓我看清,你品行之低劣實在令人作嘔。"

"如果你真的還有一絲是為我著想的話,就該離開我,越遠越好。"

楚嫣然看著我決絕的表情,沉思片刻道:

"我知道了,可是時安,我一定會叫你迴心轉意的。"

"你放心。"

可是對她我已心如死灰,又談何迴心轉意。

楚嫣然走後我依舊憂心忡忡。

夏冰清走到我身側:

"今天都是我不好,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收場。"

我不敢回憶剛纔發生的事情,

夏冰清與楚嫣然素未謀麵卻憑白捱打,

這個罪行累累的傢夥到頭來反倒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她人。

事情雖然是楚嫣然所為,可我卻倍感屈辱。

我隻好苦笑道:

"讓你看了笑話……抱歉,今天我想一個人靜靜。"

夏冰清聞言披上大衣,獨自一人離去,

臨走前還安慰道:

"會冇事的,有需要的話就聯絡我。"

目送夏冰清離開後,我有些悵然,

我坐在桌前,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今天之後,還會發生什麼。

這是我在異國過得最委屈的一天。

自這之後,

夏冰清照舊每日都來我的店中,

可出她之外,還多了一個楚嫣然。

既然是對外開放的店鋪,自然也冇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每次楚嫣然來,我都儘可能對她視而不見。

可楚嫣然卻毫無自知之明,對我百般糾纏,

總是說什麼自己會改過自新,

要再給她一個機會。

可是我與十九歲的她約定的那三個機會,

早就被她自己用光了。

夏冰清在甜點店與我見麵時說的話不算多,

卻總是私下發訊息,叮囑我如果楚嫣然再來糾纏就及時告訴她。

雖然我們的住址離不遠,

但她卻從不輕易登門,隻是偶爾有了靈感,

為我寄一些她用不同材料完成的即興創作。

看著那些頗具藝術氣息的塑像,

我覺得自己的心靈也得到了滌盪,

在貧瘠龜裂的心田上,

絲絲春雨潤濕了土地。

我突然覺得,

這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真是不可思議。

09

這樣的生活我覺得時而不安,時而驚喜,

隻要有楚嫣然在,

我就永遠無法安眠。

在這裡的生活從原先的歲月靜好,

憑空多出一絲索然。

夏冰清的確對我很好,

可是那遠不足以填補楚嫣然曾經帶給我的傷害。

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是如此。

我本以為楚嫣然就是我生活中最殘暴的一直攔路虎,

卻冇想到在她之後,

還有顧墨。

顧墨順著楚嫣然的訊息,也找到了我現在的居所。

在他眼裡,

如果不是因為我,他的生活不會一落千丈。

此仇不報,他死不瞑目。

顧墨步步調查著我的行蹤,

瞭解我的生活規律。

終於找到一個檔口,伺機而動。

當我從甜點店走出來時,

楚嫣然正捧著一束花等待我,

夏冰清則打量甜品店窗間的爬山虎,

一麵尋找靈感,一麵又嚴防楚嫣然行事不軌。

可令我萬萬冇想到的是,

我纔剛走出一條石磚路。

就看到眼前一個迅捷的黑影竄了過來,

驅車疾馳的正是顧墨。

他麵目猙獰,怒火在胸中翻騰,

從喉嚨中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江時安,要不是因為你,我何至於此啊!"

"統統去死吧!"

顧墨在人煙稀少的道路上瘋狂地鳴笛,

如同地獄中惡鬼的獰笑。

他肆無忌憚地向我衝來,

在驚呼聲中,我感到一陣眩暈

似乎有什麼人攔在了我的麵前,我的眼前被漆黑籠罩。

再當我醒來時,我才知道夏冰清和楚嫣然為了救我,

捨出性命將顧墨攔下。

我打著點滴,有些茫然無措地看向醫生。

"江先生,您的身體傷得不重,一同被送來的另外三人……"

"隻有楚小姐她……依照現在的情勢,她隻能在輪椅上過完後半生。"

我的眼神有些木訥,並不知道該對這個訊息懷以何種感情:

"是這樣啊。"

在醫院中休養了幾日後,我的生活重歸正規。

臨出院時,我去探望楚嫣然。

她在病床上雙眼空洞,盯著天花板出神。

或許她的精神也受到了損傷,看起來格外憂鬱。

她看起來有些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的聲音尚且有些虛弱:

"嫣然,無論如何,這次是你救了我。我對此表示感謝。"

"隻是,如果說想要複合,絕無可能。"

楚嫣然用眼神示意護士將她扶坐起:

"是啊,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又怎麼可能還願意回頭呢"

我搖搖頭:

"與這無關,即便你依舊身體康健,我的選擇也是一樣的。"

"我所憎惡的,是你那顆渾濁不堪的心。"

楚嫣然垂下頭良久,緩緩開口道:

"終究還是我對不起你。"

"也祝你幸福。"

出院後我才得知,

肇事逃逸的顧墨被批捕後進行了醫治,

後又以故意傷害罪轉入監獄服刑。

不遠萬裡讓自己鋃鐺入獄,這又是何苦呢

不過幸好,

令我煩憂困擾的苦厄,終於塵埃落定,

我為自己嶄新的生活,終於可以揚帆起航。

10

得知我身體康複的夏冰清依舊每日都來看我,

還是彆著一朵鮮花,徐徐走到店中,

清脆的風鈴聲陣陣響起,

我回過頭,看她笑容滿麵地向我走來。

"身體好些了嗎"

明明夏冰清受的傷比我還重,卻看起還毫不在意:

"多謝關心,已經大好了。"

"今天還是一盒甜甜圈嗎"

她摩挲雙手: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再定製一個表白蛋糕"

我確信,夏冰清就是這樣的積極,

更何況我們也可謂是生死之交,

她渴望更進一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抱歉,我實在太累了。"

"我曾經幾乎把全部的心血贈與了一位十九歲的少女,我以為我們的感情無堅不摧。"

"可那個少女,就是楚嫣然。"

夏冰清聞言微怔,

一個相守十年的約定,

背棄卻隻需要一瞬。

"我可以等,無論多久我都可以等。即便等到我們年逾古稀,我們也能坐觀夕陽。"

"其實我本就是不婚主義者,我原不相信一條律法能夠決定感情……"

"後來我想了想,為了你,我寧再願揹負萬條束縛也無妨。"

"咱們先做朋友吧。"

我們相視而笑,或許胸中都已瞭然,一切的未知,都隻能交給時間。

就這樣一直一直,

我們做了兩年的朋友。

我們無話不談,

我為她做過很多蛋糕,隻是冇有一個是用來表白的。

幾個關係熟絡地年輕女孩走到店中,

一邊聊天一邊精心挑選著點心。

"你也看到過吧,她的確非常漂亮呢。"

"當然看到過,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吧,一坐就是一天,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或許是等待她的情人,真是一片癡心。也不知道她的情人會不會迴應她。"

女孩子們你一眼我一語,

似乎將楚嫣然當作了此地一角期待邂逅的佳話,

無不令她們動容。

可我隻是默默微笑,

是啊,我在她們這個年紀,也一定會這樣想的。

我並冇有說出真相,

就讓這個美好得泡沫留存的再久一些吧。

天色漸漸昏沉,我也回到家,

回想起今天店中女孩子們的神情,

朝氣蓬勃,靈動可愛,實在不由得露出會心的笑意。

青澀稚嫩感情,真是令我無比感慨。

帶著這樣的心情,我緩緩睡去,想必在夢中,

我也能重溫一次這種充滿幻想的愛戀。

的確如此,今夜的夢中,

從繁蔭下遠遠走過來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

"阿時,是我呀,我是十九歲的嫣然。"

十九歲的楚嫣然點著輕快的步子走到我麵前,笑道;

"阿時,你現在開心嗎"

我輕輕攬住她,眼眶不禁有些泛紅:"謝謝你,我很開心。"

這大約將成為我在夢鄉中最安然適意的一個夜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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