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後的甲骨文 第4章

    “您孫子鋼琴課費，被您兒子拿去給小三買包了。

要不，我現在就去列印店？”

婆婆瞬間萎了，踉蹌著扶住牆，指甲摳進牆皮裡：“彆、彆鬨……
學費我出……”
她慌不擇路的樣子，讓我想起前世她收了彩禮，把女兒送去鄉下的狠勁
——
原來惡人也有軟肋，不過是怕自己的臟事被戳穿。

吃晚飯時，催收電話炸響。。。

“林晚！

再不還錢，老子去你女兒學校堵你！”

“我需要時間籌錢，給我一週時間”
我掐斷他的話，盯著周明城煞白的臉補刀，
前世被催收員堵在幼兒園門口的屈辱湧上來：”我連跳河的勇氣都有，還怕他們耍橫？”

第四章鋼琴老師堵在玄關時，周明城正往廁所鑽。

“學費該交了。”

王老師把繳費單拍茶幾上，我盯著丈夫藏進廁所的背影，突然笑出聲。

摸出手機點開錄音，上週茶館裡的對話炸出來：“我家那青銅器，紋路看著像商代的，您真能找專家掌眼？”

王老師瞳孔縮成針尖，繳費單往兜裡一塞：“學費抵鑒定費，成交！”

廁所門
“哢嗒”
響，周明城攥著手機出來，臉綠得像酸菜，我衝他晃了晃錄音筆，上輩子被他逼到網貸的憋屈，今兒全撒出來。

可轉身，兒子抱著圍棋棋盤杵在客廳。。。

“媽媽，我不學棋了。”

他小手指絞著棋盤邊，眼淚砸在實木地板上，濺出小水窪。

我摸著他腦袋，後頸的冷汗直往衣領鑽
——
懂事得讓人心慌。

第二天拽著兒子去公園，我擺了盤
“七星聚會”
殘局。

穿中山裝的老頭晃過來，瞅半天伸手就落子，我指尖輕點棋盤：“您這步，把‘活棋’走成‘死局’咯。”

老頭眼睛倏地亮，連輸五盤後拍桌：“丫頭，跟我學棋！

學費老子包！”

兒子瞪圓眼睛瞅我，我揉他腦袋笑
——
上輩子為省錢掐斷他學棋路，這輩子偏要給他掙條出路。

第五章隔天，我攥著拓片鑒定費剛出古玩市場。

手機不停地震動，醫院號碼刺得我眼疼。

“你女兒食物中毒，現在急診室！”

護士語速像催命符，我摔了電動車就往醫院跑，刹車聲在巷口刺啦響，像極了前世女兒葬禮上的哀樂。

衝進急診室，女兒嘴唇紫得發黑，輸液管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