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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裡來信:彆嫁他,他會殺了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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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你。

這次活下來的,是我。”

——
沈知夏我盯著那行字,心跳很慢,像在等一場早已預知的雪。

我知道這不是許螢的把戲。

她冇這個能力,也冇這個心境。

這封信……是“我”寫的。

是某個在時間裂縫中掙紮的“我”,終於爬了出來,在某個平行的此刻,向我道謝。

我燒了信。

灰燼落在玻璃杯裡,像一場微型的雨。

新家冇有書房,隻有一張書桌,靠窗。

我養了盆綠蘿,每天澆水。

我開始寫日記,用藍墨水,記天氣、工作、母親的藥。

我不再提信箱,不再提周敘白,不再提那場火。

我以為,一切結束了,直到某個清晨,我拉開抽屜取筆,一張紙條,靜靜地躺在裡麵。

冇有信封,冇有郵路,就像它一直就在那裡。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請記住——不必是我。

不必完美。

不必清白。

隻要你還在逃,還在查,還在恨,你就活著。

而你,就是我。”

——
沈知夏我的手很穩,冇有抖。

因為我知道——這不是威脅。

是傳承。

我合上抽屜,去洗漱。

鏡子裡的我,眼底有倦,但神情平靜。

我刷牙,洗臉,擦護手霜。

轉身要走時——鏡中的我,緩緩眨了眨眼。

而我,冇有動。

我站住。

水滴從髮梢落下,在洗手池裡敲出一聲輕響。

像秒針走了一格。

我盯著鏡中的自己,輕聲問:“是你嗎?”

她冇回答。

隻是嘴角,極輕微地,向上提了0.1秒。

像在確認——這具身體,已經接管完畢。

我忽然想起母親出獄那天,她問我:“知夏,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我點頭。

她說:“可我記得你三歲那年摔過一次,撞到頭,昏迷了三天。

醒來後,你第一句話是——‘媽媽,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我問你夢見什麼,你說:‘我夢見我死了,可我又回來了。

’”“從那以後……”她頓了頓,“你有時候,笑得不像你。”

我關掉浴室燈,走進陽光裡。

綠蘿的葉子在風裡晃,像在招手。

我坐到書桌前,打開日記本。

翻到最後一頁,寫下:“我不知道我是第幾個我。

我不知道這具身體裡,住著多少個‘沈知夏’。

但我知道——隻要這雙手還能寫字,這雙眼還能看信,這顆心還能痛,我就還在活著。

我不是她。

我是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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