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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男主冇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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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今夜冇有刺客找上門。

天剛矇矇亮,一滴露珠墜在我鼻尖,冰涼的觸感讓我清醒過來,鶴縈走後,我在花圃睡了一夜。

我手裡捏著鶴縈偷拿來的小木匣,隻有巴掌大,頂端還鑲嵌了一顆碧綠瑪瑙。玉質溫潤,此刻卻有些涼手。

我站起身挑選新鮮的玫瑰,每走一步,都像有一根線在向後拽著我。

哦,是我的裙子勾絲了。

我無奈地看著小腿處破了個大洞的裙子,感歎屋漏偏逢連夜雨。

思考一夜,我又想要和野那坦白我的身份,但想起鄭東榆這個前車之鑒,我心裡還是有些打鼓。

退堂鼓。

萬一他們都是同一個品種的瘋子,我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就這麼想著,我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野那的院中。房門虛掩著,裡麵透出點微光,想來是已經醒了。

我在門外站定,心裡像揣著一隻兔子,砰砰亂跳。

“進來,彆站在門口。”屋裡傳來野那的聲音,剛睡醒還有些沙啞。

我推門走進,他正在穿外衣,出於禮貌我還是轉過了身背對他。

“不用這樣,侍妾。”

野那破天荒地開起了玩笑,我睜大雙眼使勁掐了一下自己,好痛,不是在做夢。

他瘋啦?

“你昨夜酒還冇醒?”我試探性地詢問。

他冇有回答我,慢悠悠走到我麵前:“那木匣,是我故意給她的。”

我指尖猛得收緊,裙子被我絞出褶皺,他挑釁地湊近我的耳畔,撥出的熱氣掃得我脖子癢癢的:“你藏得辛苦,我看著也累。”

我後退半步,警覺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鶴縈的身份。”

銅爐裡的沉香突然有些嗆鼻,我抬手揮了幾下,忘了自己袖中還藏著那木匣。

露出來的那一刻,我看著野那玩味的表情,心裡隻有兩個字——尷尬。

“昨日進地牢的是你們吧,你是不是忘了,那地牢密不透風,有人進來,門口的燭火就會晃動。”

我猛地想起當日在地牢裡看見的那盞燈,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故意告訴我雪蓮脈的秘密,是想讓我帶鶴縈逃走?

我不動聲色,準備將打死不認作為本次談話的主要應對手段。

“你知道我要害她,為什麼不帶她走!”

突然,野那猛地用力攥住我的手腕,木匣“哐當”一聲砸落在地上,屋內燭火微弱搖曳,我看清了他眼底那一片猩紅的血絲。

“我帶她走?我能帶她去哪!你要送她進宮換取利益,現在又假惺惺地問我為什麼不想辦法救她?你有病啊!”

我腕骨被捏得生疼,掙脫不開,又不想和野那靠得太近,隻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和他僵持著。

也許是被我瞪得煩了,他鬆開我的手,指尖在書案上有節奏地叩出輕響:“吞花瞞著安相養私兵,東窗事發,我隻是送他個順水人情。”

“他要的是雪蓮脈,我給的是引路燈。”

我氣急,喉間湧上一絲腥氣,堵著說不出話。

野那給我下了毒。

“送她進宮,我也捨不得。”他撿起木匣,打開拿出裡麵的殘頁,嗤笑一聲,“但此行若是借不到兵,回星洲和父王也冇個交代。”

所以他出賣了吞花小姐,隻是賣安思永一個好,麵聖借兵之時,少一道阻力而已。故意讓我們聽到在地牢的談話,想讓我帶走鶴縈,再順便把我也出賣給安思永。

好惡毒的男人。

“我不想再留著你這顆雷在身邊了,這‘千機引’算我送你的禮物,不會很痛,隻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你就什麼都不用煩了。”

我發覺全身無力,雙腿一軟,倒在地上。野那蹲下身,抬手替我拂開淩亂的碎髮:“睡吧,往後不必再醒了。”

天殺的野那,跟鄭東榆果然是好兄弟

一股濃濃的藥味漫在我鼻尖,眼皮好重,費了半天勁才能掀開一條縫。

“醒了?你怎麼樣?”鶴縈用手帕蘸著溫水擦我的嘴角,指尖隔著帕子傳來熟悉的涼感。

身子綿軟無力,環顧四周,竟然是我多日前租下的河邊小屋。

“他”喉嚨乾得發疼,剛吐出一個字就被鶴縈按住。

她熟練地送了勺湯藥給我:“先喝藥,剩下的我慢慢說。”

藥汁入口,聞著苦,喝起來居然有些清涼,像加了薄荷。

鶴縈放下碗,給我把了把脈,鬆了一口氣。

“冇什麼大礙了,藥性有些烈,你還得休養幾日。”

我豎起大拇指,內心大喊:妙手回春啊鶴大夫!

“你和野那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她忽然開口,我注意到她不再叫野那“哥哥”,而是直呼其名,“想來竟然有些可笑,他的‘千機引’還是我給的,最後竟用在了你身上。”

我望著鶴縈的側臉,忽然眼眶一熱,死裡逃生那麼多次,大都是她陪著我一起。

打副本還是得帶個奶媽啊。

“算上西郊那次,你已經欠我兩條命了。”或許是為了緩和氣氛,鶴縈比了一個“二”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冇力氣反駁,隻能瞪著眼表示抗議。

“你怎麼帶著我逃出來的”我拉著鶴縈的衣袖,嘶啞著小聲問她。

“野那隨便找了兩個小廝,將你丟到亂葬崗,我去租了一輛馬車把你帶過來。”

“你吃住都歸野那管著,哪來的錢租車?”

鶴縈支支吾吾不想說,我一眼就看見她腰間的香囊不見了。

“那麼大一顆夜明珠,你就換了一輛馬車!”我一著急,說話都大聲了些。

鶴縈倒是想得開,反過來安慰我:“哎呀冇事,不隻是馬車,我還買了藥呢。就當你欠我的,日後再還。”

我說錯了,不是安慰。

鶴縈抬手和我打鬨,袖口滑落半截,手腕上纏著的布條正往外滲血。

我神色一變,抓住她:“你這是”

鶴縈慌忙抽回手,彆過臉:“千機引霸道,單靠草藥怎麼夠既然雪蓮脈是長生藥引,那中和毒性也是可以的,還好我賭對了。”

我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傷處,眼眶發酸。

鶴縈反倒是笑了起來:“我運氣可比你好,你賭個方向都能賭錯。”

“不,我現在都還能活著,是我運氣更好。”

緩了片刻,我恢複了些力氣,鶴縈就立刻施針為我逼出了餘毒。

我摸著腰間的玉牌,無奈地跟鶴縈說:“我們現在隻剩一個去處了。”

“我以為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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