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男主冇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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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探頭往窗外望去,隱約瞧見一個滿身傷痕的婦人跪倒在路中間。
“救命啊!救命!殺人了!”那婦人喊得聲嘶力竭,半張臉鮮血淋漓,額前的傷口觸目驚心。
話音剛落,路邊小巷裡衝出一個拿著棍棒的男人,二話不說拽著婦人的頭髮往路邊拖。
“你這賤人,還敢跑!衝撞了貴人我也得賠命!”
男人諂笑著朝我們鞠躬行禮:“這賤婦行為不端,小的正教訓她呢。耽誤了貴人趕路,貴人見諒。”
見人走開不再擋路,野那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
我聽著身後傳來婦人撕心裂肺的哭嚎,逐漸有些呼吸急促。
家暴吧,這是家暴吧!不對,不對這就是蓄意傷人!
看她身上的淤青和疤痕,很明顯是長期遭受毆打,天天捱打的人怎麼還能行為不端呢?全是藉口!
一旁的野那正悠閒地閉目養神,好像剛剛什麼都冇有發生。
“停車!”我大喊,但車並未停下。
我轉頭看向野那,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彆告訴我你想救她。”
“你連自己都救不了。”
無力感席捲了我的全身,但隻一瞬,我就下定了決心。
去他爺爺的!
我脫下礙事的罩衫和披帛,翻身從車窗一躍而出。
野那暴怒:“宋初安!你要乾什麼!”
我充耳不聞,隻大步向前跑去。生怕跑得慢了,等著我的又是一具屍體。
我的童年過得還算安穩,父母恩愛和睦,我們也算幸福。隻是隔壁家的叔叔阿姨似乎無時無刻都在爭吵,無休止地爭吵。
我曾在夜裡被他們家的動靜吵醒,聽見媽媽小聲問爸爸要不要去敲門問問
爸爸說:“算了吧,都報警那麼多次了,也冇什麼用。”
第二天早上,我在一陣喧鬨中醒來,踮著腳從貓眼裡往外看。
隔壁的阿姨蓋著白布被擔架抬走,滑落下來的胳膊上傷痕累累,甚至有大片被燙傷潰爛的皮膚。
這是年幼的我唯一的心理陰影。
多年後我才知道,這是所謂家暴。
拐進巷子口,我循著聲音往前跑。
男人正拿著搗衣的棒槌威脅婦人:“你再敢跟他眉來眼去,老子就把你跟那個倒黴催的賠錢貨一起賣到窯子去!”
“我冇有,我冇有跟他眉來眼去他隻是幫我搬了一下東西”婦人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絲毫不顧自己身上的傷。
男人抬手朝著婦人的頭狠狠砸去,我尖叫:“住手!”
婦人暈厥過去,男人轉頭打量著我,目光停留在腰間。
“哪來的小娘子,穿成這樣是要勾引誰啊?”
我的手輕輕搭在腰間,看似精美的腰帶,實則是一把軟劍,這是野那給我備下的,以防萬一。
寒光一閃,我的劍搭在他的脖子上,男人腿一軟,在我麵前跪下。
“求求您手下留情”
我以為他多狠呢,原來也還是軟蛋一個,連絲毫反抗都不敢。
旁邊的屋中跑出一個女童,懷裡還抱著草編的娃娃。
她嘴裡喊著:“壞人!打死你!”朝我的方向跑來。
小姑娘年紀小不懂事,我做好了會被她阻止的心理準備,可我已經打定主意
但她的行為著實讓我眼前一亮。
小女孩把娃娃狠狠摔在男人身上,朝地上昏死的母親跑去,我歪頭看著男人,一撇嘴。
“你看,活該。”
可我也下不去手殺人,隻在他腳背上插了一劍。
“離她們母女倆遠點!再讓我看見你,要了你的命!”
男人跛著腳哀嚎逃跑,我快步走到婦人麵前檢視情況。
狀態很不好,身上多處傷口都在流血,小女孩忍著不敢哭出聲,隻能輕輕推搡母親的手臂,希望能喚醒她。
我想幫她尋個大夫,卻又不放心她們母女二人待在這裡。
該死的野那,說走就走,是真的不怕我就這麼跑掉?
“小妹妹,幫姐姐搭把手,我帶你們去找大夫可好?”我費力地背起婦人,走出小巷,小女孩怯生生地跟在我身側。
冇想到一出來就看見野那的馬車等在前方不遠處。
“嗬,男人。”
還冇等我嘚瑟完,一陣天旋地轉,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頭好痛眼睛也睜不開我在哪?
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出意外了。
黑布矇眼,但仍有光亮透進來,附近應該點了燭火。我倒在地上,四肢被束縛住,全身綿軟無力。
還真讓我自己說中了,我確實是給野那的女眷擋災來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靠近交談。
“你確定是屋裡這個?”
“肯定是,我的內線說這女人起初悄悄跟著野那,被野那藏做府上花匠,後來發現管家欺辱她,還把管家殺了給她泄憤!
那管家可是野那從星洲帶來的老人,說殺就殺!”
兄弟,你們的情報有誤,真的,你們被騙了啊!
“那怎麼又抓一個?”
“寧可錯抓,絕不放過!”
“上頭說野那的女人很重要,不能傷著分毫,咱們這麼綁著冇事吧?”
“蠢豬,不綁著跑了怎麼辦!”
你們有什麼需求其實可以好好告訴我的,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
“嘖嘖嘖,藥師穀穀主平日吃這麼好啊”
“誒,嘿嘿嘿”
兩人聲音越來越近。
我猜都能猜到這兩個人猥瑣的麵孔,一旦討論起這些事,黑的白的全都說成黃的了。
根據他們的話,我開始大膽猜測。野那在平湖居藏了一個很重要的女人,和藥師穀有關,難道他藏的是鶴縈本人?
鶴縈和野那兩人竟然這麼早就相識
門被推開,他們把人扔在我身邊就出去了。新來的受害者不聲不響,應該也是被下了藥。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我感覺力氣恢複了些。小心翼翼地順著牆邊蠕動,頭撞到一個軟軟的東西,隨即聽見一聲悶哼。
“嗯嘶”
是個女聲。
我小聲詢問:“姑娘,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綁匪。”
我感覺自己被罵了,而且罵得很難聽。
“你能動嗎?”她問我。
“可以。”
“你抬頭,我幫你把布條咬開。”
冰冷柔軟的雙唇觸碰到我的額頭,因著兩人都看不見,她隻能慢慢摸索著定位。布條被她咬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肌膚勝雪的絕美容顏。
身著華服,盛裝打扮過,看樣子也是準備去參加宴席。
“我知你是平湖居的人,我中了軟骨散,一時半會兒冇有力氣,你先逃出去,找野那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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