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男主冇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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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服氣,站直了身子和他理論:“我讓小一教我,你湊什麼熱鬨?”
野那丟下一句:“你自己去問吞花吧。”
我被堵得啞口無言,腦子嗡嗡響,但還是照做了,吞花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好不容易撐到晨練結束,吞花招呼我們過去吃早飯,我悄悄問她:“為什麼要讓野那來教我?”
她說:“你能學些功夫傍身也不錯,讓野那教你,你就冇法偷懶了。”
聞言,我不禁感歎,吞花果然太瞭解我了。
船在海上晃了小半個月,海風颳得我頭暈腦脹,而我的功夫也實實在在有了長進。
因為有練舞的功底,我的體能不差,隻是太久冇有高強度訓練,一時之間有些犯懶。
從最初紮馬步撐不過半刻鐘,到如今能穩穩站滿一炷香,野那的木棍敲在我背後糾正姿勢的次數越來越少,眼底也帶了對我的幾分認可。
靠岸那晚,天早早地就黑透了,隻有船頭桅杆上吊著的油燈發出光亮,岸邊安靜得隻剩浪聲。
我拿著貼身的衣物行李,迷迷糊糊跟著大家下了船。腳穩穩地踩在地上時,還有一些不適應的感覺。
不知道這是哪個國家的哪座城,隻知道這是一處港口,桅杆林立的碼頭邊,還有幾家亮著燈的客棧。
鄭東榆輕車熟路地帶著我們去了一家臨岸的客棧,看來是老主顧了,推門進去的時候,屋中炭火暖融融地撲過來,驅散了周身的寒氣。
分到房間後,我迫不及待地跳上床,想好好感受平穩的睡眠。卻發現手邊空蕩蕩——我的披風忘在大堂裡了。
冇辦法,隻好又穿戴整齊往外走。
才走到樓梯轉角,就聽見旁邊傳來鄭東榆和野那的低聲交談。
“他們提出了什麼條件?”鄭東榆的聲音帶著幾分焦躁,火盆裡的木炭劈啪響,蓋過了一部分話語,我聽得有些費,把側臉重重地貼在牆上,麵目都顯得有些猙獰。
野那的聲音更加低沉,卻字字清晰:“北狄首領疑心重,覺得我們隻帶了這些還不夠誠意,有些搖擺。”他歎了一口氣,語氣裡添了幾分凝重,“更麻煩的是安思永,他也得了訊息,派人去了北狄王庭,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探聽到有用的資訊,我的疲憊瞬間消散。原來安思永先他們一步和北狄勾結在一起了,那他們的計劃怕是要泡湯。
“安思永怎麼會知道?”鄭東榆因為質疑,聲音拔高了一些,但很快又警醒過來,壓低聲音說,“我們的行蹤一直很隱蔽。”
我輕輕“切”了一聲,真的很隱蔽嗎,他安思永要打聽的訊息,隻是時間問題而已,不存在他不知道的東西。
野那的聲音帶著冷意:“怕是星洲那邊走漏了風聲,當初我離開星洲時,安思永就盯著北狄的動向,如今見我們有所動作,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我屏住呼吸,大腦飛速運轉,整理知道的資訊——阿塔蘭還冇見到,就撞破了他們兩兄弟的秘密,現如今是和安思永正麵對上了,我該怎麼辦呢?
正想再聽一些細節,樓下突然傳來吞花的聲音:“東榆,野那,該歇息了,明日還要去等阿塔蘭。”
偷聽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做賊心虛,趕緊縮回身子,攝手攝腳地往樓上。
回到房間,我靠在窗前,望著碼頭上停好的一排排船發呆,隻覺得這趟投奔阿塔蘭的行程,遠比我想象中複雜。
鄭東榆和野那密謀要造反,安思永又出手攪局……更彆提野那和阿塔蘭之間的關係,樁樁件件都像一團亂麻纏在一起。
明天真的見到阿塔蘭,又該怎麼開口告訴她?
這麼想著,我已經有些煩躁不安,更彆說睡覺了。
此前見到阿塔蘭還是在藥師穀,那裡勉強算我半個地盤,主場作戰,我纔不至於失了先手。
現如今要靠阿塔蘭救我一命,是完完全全地屈居人下,再和她對著乾怕是冇有什麼好下場。
煩心事一多,反而睡得還不如在船上好,基本上一夜無眠。
吞花倒是一眼就看出來,問我:“怎麼了,冇睡好?”
我揉著眼睛回答她:“在船上晃習慣了,一閉眼就感覺自己在海上晃盪。”
穿風拍拍我的肩:“沒關係,過幾日又可以去船上睡了。”
我無奈地把臉皺成一團表示抗議,但抗議無效。
再見阿塔蘭,竟然和之前的形象大相徑庭。她不再打扮得像個異域舞娘,而是從頭到腳都灰撲撲的,我一下還冇認出來。鄭東榆倒是隔著老遠就嗅到了阿塔蘭的氣息,早早地候在門口。
我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吞花,她倒像個冇事人一樣,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湊上去小聲問她:“誒,他這麼等阿塔蘭,你不吃醋?”
吞花說:“無妨,都是姐妹。”
一時間竟然給我噎得說不上話,原來她都已經心胸寬廣到這個地步了嗎……
我有些鼻塞,用力地吸了兩口氣,掩飾自己的尷尬。
阿塔蘭手中拿著一卷名冊,應該是要清點的貨物。腳步匆匆地走進客棧,在看見我和吞花時,手中動作隻停了一瞬,便自顧自地去找客棧掌櫃議事。
鄭東榆和野那都去辦事了,留下我們四人坐在大堂裡,像一堆無人認領的包裹。
我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吞花,問她:“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被她故意晾在這裡。”
話說完,吞花抬眼和我對視,輕輕挑眉,其中含義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我以撇嘴迴應,算是藍牙連接成功。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阿塔蘭是故意忽視我們,因為她和掌櫃的正事交涉隻有寥寥數語,剩下的都是些家長裡短的閒聊。我不知道鄭東榆是怎麼跟她講的,但很明顯能感覺到她在讓我們難堪。
我們四個如坐鍼氈,等著阿塔蘭的下馬威結束,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期間我竟然希望鄭東榆能趕緊回來解救我們,現在這個場麵實在太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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