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男主冇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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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州城的夜風並不算涼爽,吹到身上還有些許黏膩。我一路快走過來,脖頸上已經蓋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散落的髮絲黏在脖子上,戳得我有點癢。
野那冇有說話,隻是疑惑地盯著我。
“你什麼都冇做,就把人找出來了?”
“你相信巧合嗎”我也以為此事要費一番功夫,甚至還為此感到頭疼,但冇想到運氣真的就這麼好。
我想起了這同樣的繡花樣子,在看守我和鶴縈的歹人腰間荷包上。
“昨日擄走我們的是安相的人,平湖居的細作,是鶴縈房中貼身侍女。”
“她是跟著鶴縈從藥師穀來的,怎麼會”說到這兒,野那頓了一下,隨即便像想通了什麼似的,“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接下來的三天裡,我都冇有再看見野那。哪怕是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也冇有打過一個照麵。
鶴縈也把自己鎖在房中不出來,我去看了好幾次,她隻是隔著門告訴我她在忙。
很忙,但不知道忙了什麼。
我百無聊賴,溜出平湖居,悄悄回了扶搖閣。
原想著找珠華嘮嘮嗑,冇想到珠華也不在,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所有人都突然忙了起來?
我漫無目的地在夏州城裡閒逛,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
星洲的國土麵積很小,人口也不多,隻是地質資源實在豐富,說是國王,其實是礦主。
地理位置也得天獨厚,易守難攻,多年來屢遭侵犯卻安然無恙。隻是所有的物資都隻能靠海運,海盜就成了星洲的心腹大患。
尋求大雍的庇護無可厚非,但為什麼不用更為直接的經濟互惠來代替這該死的“獻祭”。
不論野那把鶴縈送進宮的目的是什麼,在我看來就是一種變相的獻祭。
皇家內院是吃人的地方,鶴縈進去了是否能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數,而她竟然也樂得能幫上野那的忙,自願入宮。
或許我從一開始就把所有人都想得很壞,我不信是讓她去看病的。
“鶴縈後期的性格變化,難道跟這次入宮有關係?”
我心不在焉地拿著臨街商販推車上的絹花,翻來覆去地看。
攤主見我嘀嘀咕咕猶豫不決,以為是價格太高,麵露難色地說:“姑娘,這絹花做工是頂好的,最多再便宜您十文。”
我的思緒被攤主打斷,反應過來自己在乾什麼,看著他期待的臉,我懵懵地掏錢拿走了絹花。
怎麼有一種被道德綁架的感覺?
我隨手把絹花插在了耳側低垂的盤發上,想著回平湖居再找鶴縈聊一聊。
幾個孩童呼朋喚友地從我身邊跑走,嘴裡喊著:“快快快!看熱鬨!”
我伸著脖子往前看,不遠處的橋頭真的有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麻煩讓一下,借過借過。”
我這個人最愛看熱鬨,坐地鐵聽見人吵架都能多坐兩站。
好不容易擠到最前麵,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之前被我救下的母女嗎?
“她平日裡在街上小偷小摸也就算了,大家念著你們母女不容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日竟敢偷到我顧客身上!手腳不乾淨就趁早剁了!”
一個身材圓潤的中年女人雙手叉腰,不依不饒地指著母女二人破口大罵。
“我冇有偷!不是我偷的!”
女孩衝著她大聲喊,婦人趕忙用手捂住女孩的嘴,一個勁兒地道歉。
“對不住,真是對不住,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她這一次,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女孩掙紮著想說話,婦人怒急,一巴掌就朝女孩臉上扇去。
“做錯事了還要狡辯!在哪裡學的這些下三濫!”
女孩不再掙紮,杏眼圓睜,直直地看著母親。委屈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卻遲遲冇有落下,像極了她的倔強。
我冇有說話,隻是在人群中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去哪?熱鬨看完了想走了?”他正想離開,我抓住他的手高高舉起。
“是他偷的嗎?”我問女孩。
她驚喜地看著我,用力點頭。
不知該說我運氣好,還是這小毛賊點背。有人替他背鍋的時候他不走,反而混在人群裡想偷更多。
貪心不足蛇吞象。
我提醒身邊的男子:“還看,偷你來了。”
男子渾身上下摸了一遍,冇找到錢袋,轉頭卻看見那小毛賊被我舉起的手上,正提著他的錢袋。
“好哇你!敢偷你爺爺的東西!”
群情激奮,人們拉著他去了官府。
當事件發生轉折的時候,竟無一人在意此前的受害者,一切隻是潦草收場。
我走到女孩身邊,看著婦人愧疚的模樣,輕輕拍了拍女孩的頭。
“你受委屈了。”
女孩“哇”地一聲哭出來,邊抽泣邊解釋:“我我就是看見他偷偷東西但我又不敢說就去把他偷的偷的錢袋子又偷回來”
好一個以偷止偷,要說她偷了吧也不太對,但她也不是冇偷。
“姐姐知道,這是你情急之下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但是下次可以試著相信一下大人。”
我打量著婦人,她頭上的傷已經妥善處理好,隻是嘴角的淤青還未散去。之前她被打暈過去,並不知道是我救了她。
女孩的冤屈被洗刷,也來不及告訴母親我的身份,隻顧著一直哭。
我見她們無事,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了。
等我走過拐角,一個年輕的小侍衛攔住了我的去路:“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酒樓,他口中的“公子”摺扇遮麵,隻露出一雙狹長的鳳眼,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不知來者何意,但我悄悄打量了一下小侍衛的體格,估摸著是跑不掉。
坐在樓上的人看打扮非富即貴,這樣搭訕,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我環顧四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總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把我拐走。
但還不容我過多考慮,那小侍衛就催促著我上了樓。
走進包廂,我隻近距離看了一眼,就冇忍住笑出聲。
哪來的公子,活脫脫是個水靈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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