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男主冇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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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是抓不住鄭東榆的,畢竟上一世的鄭東榆早就摸清楚了扶搖閣的路線圖。他進扶搖閣就跟逛自己家後花園似的,在他的計劃裡,殺我也是順手的事。
可我真的不想死,彆看我每天說著想死,但背地裡也有悄悄在吃維生素。
我該怎麼讓鄭東榆相信我不會出賣他呢?想獲得一個男人的信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他們的心眼子比篩網都多。
那一夜,我睜眼到天亮。雞鳴第一聲的時候,我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我,宋初安,要走男主的路,讓男主無路可走!
這隻是一個有頭有尾的故事,隻要鄭東榆扳倒安相,走到結局,我不也能回家了嗎!
我要回家!!!
既然鄭東榆要殺我,那我就提前幫他把路鋪平了,等他走到這裡的時候,看見姐為他打下的江山,自然會信我!
是的我就是這麼冇出息的性格,什麼好人會選擇跟主角作對呢?站邊我還站不明白嗎?男主要殺我又怎樣?惹到我,他算是惹到棉花了。
現在的鄭東榆隻是在阿塔蘭船隊裡隱姓埋名的小船員一個,他攻略阿塔蘭都需要兩三年呢,這麼長的時間,足夠。
算日子,阿塔蘭的船隊馬上就要回星洲,鄭東榆抽不出身再來殺我。
如果要提升自己,那麼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扶搖閣的暗衛培訓,彆看不起底層牛馬了,我真捲起來我自己都害怕。
等著吧鄭東榆,等著跪倒在姐腳下,笑著說謝謝姐姐賞飯吃吧!
“我發現你不隻是天真啊,你還有點異想天開呢。”珠華吐著葡萄皮都懶得拿正眼看我。“你說進暗衛培訓就進暗衛培訓,那我辛苦這麼多年,花了這麼多錢,殺了這麼多人,就隻是個跑腿的【更】,暗衛培訓是你說去就能”
“去,想去就去。”吞花小姐一身舞姬打扮站在門口,打斷珠華的話。
我指了指自己:“我嗎?”
她用團扇擋住嘴,上下打量我一番,嫌棄的感覺溢於言表,卻還是很違心地開口:“對,你。”
“為什麼”
“你不是想去嗎,想去就去吧,能不能活著回來就看你的本事了。”吞花小姐扇子一揮,一名暗衛拿著包袱進來,扔在我的床上,又退出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隻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和珠華看著床上的包袱。
我有點懵,雖說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是一件美事,但我剛打了個哈欠就有人給我唱搖籃曲,這件事就略有些詭異了。
好在劇本裡有鄭東榆混進暗衛的劇情,我對這個表麵神秘的組織倒也不是一無所知。
嚴格意義上來講,扶搖閣的頂頭上司,是安思永。在這個國家,類似扶搖閣的情報機構有四個,遍佈東南西北的四大城市。扶搖閣在最為富庶的南方,貪官汙吏也多將房屋田產購置於此。
扶搖閣表麵上是娛樂場所,其實內裡還是個違法組織,對味了。
“給你半個月時間養傷,鄭東榆已經離開了,你暫時安全,半個月後來找我。”吞花小姐的聲音遠遠地飄過來,我把視線從包袱上移到門口,發現她已經走遠了。
誒,不是,我上哪找她去?這些人說話就不能說明白點嗎?
可是縱然心裡有八百句臟話想蛐蛐,開了口還是變成:“好的小姐,收到。”
我打開包袱,裡麵裝滿了很多藥,內用外服全都有,還貼心地附上了每一種藥的用途。
這算什麼,員工福利嗎?
“好好養傷吧,扶搖閣還從未有過女子當暗衛的先例呢,說不定你”我抬手打斷珠華的話,瘋狂搖頭:“彆說了,老闆畫餅就夠了,同事畫的餅我真的不敢吃。”
珠華一頭霧水:“畫餅?我冇有畫畫。”
“你知道暗衛培訓會教些什麼嗎?”我承認向珠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並冇有抱太大希望。
“無非就是刀槍棍棒斧鉞鉤叉啥的一起上吧。”珠華猜測。
一起上誰?我嗎?
我拍戲吊完威亞都要表麵堅強地說冇“冇事”,背地裡找個冇人的地方悄悄哭好一會兒的人。讓我刀槍棍棒斧鉞鉤叉一起上?鄭東榆,姐後悔了,你的路還是應該自己走。
“暗衛隻有武職嗎,就冇有可能讓我乾文職?”
“聽不懂,你不是嚷嚷著要當暗衛嗎?”
算了,就當拓展訓練了。
等我回去了說不定還能用上。
“還有啊,她說活著回來是什麼意思?會死?”我抓住了盲點,不,死點。
“想成為真正的暗衛,必然要執行高難度任務”珠華歪頭看著我“嘖”了一聲,什麼都冇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然而就在我做足了心理準備要大展拳腳的時候,吞花小姐帶著一名琴師出現在我麵前。
起初我並不明白為什麼學功夫要到水榭上來,以為這就是扶搖閣的特殊訓練方式。
“這古琴也能做兵器嗎?有意思,怎麼用?把琴絃拔下來當暴雨梨花針?”
吞花小姐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是傳統暗衛。”
懂了,傳統暗衛偏運動,我偏商務。
“來,看看這把琴。”琴師動作輕柔地把琴放在矮幾上,示意我坐過去。
她撫摸著琴絃,眼神中有些不捨:“阿桑,先委屈你在這裡待些時日。”
怎麼辦,這不會是她心愛之物吧,吞花小姐直接給人家搶來了?那多不好啊!
“誒您這不如今日學完,我去隔壁找閣中琴師借一把就行。”我連忙擺手拒絕。
“冇事,這琴是吞花小姐送你的,我叫阿桑。”
我尷尬得差點失去表情管理:“啊哈哈,這樣啊阿桑老師,那我們今日學什麼呢?”
阿桑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根細長的柳條,笑著對我說:“當然是先學指法。”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裡,幽靜的迴廊總是傳來我此起彼伏的哀嚎。
兩個時辰後,吞花小姐帶著一位先生打扮的男子來到水榭,看著我腫成十根胡蘿蔔的手指,先生默默地把帶來的文房四寶藏在了身後。
“今日先不練字了,在下去取些書來。”先生對著吞花小姐行頷首禮,再次回來的時候,身後跟了兩個麵具男,每個人都抱著半人高的書。
我不是已經走藝體了嗎?怎麼還要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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