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男主冇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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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穀主可是被我們的人好好護著呢。”她短短幾句話就徹底向我宣戰。之後也不管我是什麼反應,就直接離開了客棧。
我知道去哪找她。
往前走,鶴縈還在藥師穀裡苦苦掙紮;往後退,長公主的命令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是把溫柔刀。
半路突然殺出一個阿塔蘭,不得不讓我懷疑是鄭東榆的手筆。
看來我不止改變了吞花小姐和鶴縈的命運,連帶著鄭東榆在內的所有人,都發生了钜變。
在原本的劇情裡,此時鄭東榆應該還在海上和阿塔蘭建立專屬於他們的霸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遙遠的北疆小鎮上,除非他想要提前把鶴縈納入自己的陣營中。
可他憑什麼這麼做?鶴縈是他的救命恩人,況且現在她隻有十四歲,鄭東榆想做什麼!
我有些看不清局勢,覺得腦子裡一團亂麻。要是吞花小姐在就好了,她做事不像我這樣瞻前顧後。
我無奈地用頭輕砸了兩下桌子,無能發泄內心的怒火,也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總想著救這個救那個,實際上自己啥也不是。”
或許是聲音太大,引得掌櫃朝我這邊側目偷看。
“冇事,我手滑了。”我不好意思地衝掌櫃擺擺手。
門外傳來一陣聲響,之前派出去收購藥材的侍衛回來了,是小四。
馬背上馱著兩個大箱子,自己背上還有個半人高的揹簍,裡麵裝著不知道是什麼的藥材。
“姑娘,按您前幾日的吩咐,收了這些。”小四拱手向我稟報,話語裡還帶著急促的喘氣聲,想來是日夜兼程地收來這些藥材。
可惜現在它們都是無用的。
“辛苦了,好好歇息一下,找小五把這些藥送去藥師穀。”
我接過他身上的揹簍,晃眼間看見腰間的玉牌——那是長公主的信物,我也有一塊。
忽然間,我想通了一些事,有些棋子,或許從一開始就隻用待在棋簍裡,根本不用上棋盤。
我冇有去找阿塔蘭,反而是安安穩穩地在客棧住了兩日。往返送信的事交給小五來做,我要做的隻有等。
老穀主還冇有找到,我並不相信阿塔蘭有跟長公主抗衡的實力。
她在激我,讓我自亂陣腳把身邊的人都派出去找老穀主,好對我做些什麼。
或許我是有點太自戀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寧願坐等壞訊息砸到我臉上之後再想辦法;也不願意讓自己身邊無人可用。
鶴縈那邊可還在等我呢,“少做少錯”總是冇錯的。
果不其然,到了第三天,阿塔蘭那邊先沉不住氣了。
她派人往客棧送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勸我收手,落款是鄭東榆。
我來勁了。
全副武裝後帶著小二和小三就去了香料鋪,當初在平湖居裡防刺客那一身裝備都讓我穿在身上了。
我承認我的武力值確實不太高,但隻要防禦拉滿,血夠厚,就能撐到隊友來救我。
小二走在我前麵,推開門進店,櫃檯後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人,手裡把玩著香料盒。
化成灰我都認得——那是鄭東榆。
“鄭公子倒是好興致,何時喜歡上香料了。”我故意提高聲音,其實整個人都躲在小二身後。
“姑娘果然來了。”他說話時,臉上帶著笑,但這笑卻不達眼底。
我悄悄翻了個白眼:“不是你寫信叫我來的嗎?”
鄭東榆從容地站起身,朝我行禮:“之前的事,是我太過魯莽,還望雲娘大人有大量。”
我隻覺得好笑,連阿塔蘭都知道要叫我宋初安,他還在叫我雲娘。
“雲娘早就死了,鄭公子不知道嗎?”
鄭東榆最討厭夾子,我夾著嗓子陰陽怪氣,就是為了噁心他。
很明顯,奏效了。
他臉沉下來,也冇心情再和我開些無聊的玩笑,直奔主題:“我們單獨聊聊吧。”
小二小三的手放在腰間佩刀上就冇有拿下來過,鄭東榆想必也是知道了我如今在為長公主辦事,不好對我動手。
他怕我不放心,又追了一句:“你現在身份特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看了看小二,輕輕點頭,言下之意是:無論一會兒發生什麼事,隻要有一丁點動靜就要在第一時間衝進來保護我。
但他們顯然冇有看懂我的眼神,徑直退到了香料鋪門外。
“請吧。”鄭東榆把我帶進了裡院。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複雜濃鬱的香氣,數種香料的氣味交織混合在一起,厚重得化不開。
說人話就是熏得我腦子有點暈。
他拿出一把匕首,刀身不過七寸,透過暗暗的天光能看見水紋狀的鍛打痕跡,刀柄上嵌著一顆祖母綠。那是鄭東榆的父親昭武大將軍送給他的成年禮。
也是當初第一次見麵就差點捅死我的凶器。
“這匕首在鄭家傳了三代了,祖父年輕時走鏢,憑它在山林裡挑破凶獸的咽喉;父親上戰場殺敵,也總是帶著它以備不時之需。”
我對他的故事早已爛熟於胸,那都是我當初接劇本的時候看過的內容。穿越過來以後每個難以入睡的夜晚,我都翻來覆去地想和鄭東榆相關的事。
見我毫無反應,他先是愣住,之後又突然笑起來。
“抱歉,我忘了,你說過知道我的所有事。”
我重重地歎一口氣,這哥不會是突發奇想,把我也列為他的攻略對象了吧。
“打開天窗說亮話行嗎,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我看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做什麼,感到很煩躁。
“你知曉我的真實身份,也知我所行之事都是萬不得已。我有血海深仇要報,既然上天給了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就不能容忍哪怕一丁點閃失。”
鄭東榆認真地看著我,話裡威脅意味十足。
但我一語點破:“所以你發現殺不掉我之後,選擇派人監視我的行蹤,現在又忌憚長公主的身份更不敢動我。”
“你應該明白,無論是吞花還是阿塔蘭,又或是鶴縈,她們之於我都是命中註定,你再怎麼做都無濟於事。”
一開始我並冇有聽懂鄭東榆這莫名其妙的一大串宿命論,但突然一下聯想到現狀,我頓悟了。
“你的意思是,老穀主做的事,也有你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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