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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男主冇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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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枕月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扯著陳煙的衣角撒嬌:“大師姐,我也要學吹簫!”

陳煙無奈歎氣:“又不是冇教過你,你那簫聲一出,方圓十裡的鳥都要連夜捲鋪蓋搬家。

穿風和小一被包得像個粽子似的,一人一把椅子,躺在院門邊太陽最好的位置。雖然插不上話,但還是安逸地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

要是能一直這樣安穩,偶爾跳支舞,聽陳煙吹簫,聽吞花提起從前的日子,倒也算舒心。

可我心裡知道,這一切不過鏡中花、水中月,有更殘酷的現實在等我。

鄭東榆來時已經是一個月後,期間有無數殺手想要突破山門,但都被衛沉舟按下了。

我開始懷疑他說鏡湖山莊青黃不接是在騙我,他就是犯懶,不想再管這麼多人。

鄭東榆是在夜裡急匆匆趕到的,具體有多著急呢——他隻提著一柄劍就來了,手中連個包袱都冇有,很難想象這一路上多少天冇換過衣服。

弟子來傳信時,我們正在院裡吃燒烤。

是我發現藏經閣外那一片竹子很適合做竹筒飯,烤著烤著衛枕月就順手丟了個土豆進火堆裡。我一看,乾脆整點更多的東西,吃個燒烤算了。

炭火滋滋地烤著肉串,油星子劈啪地炸開。我搶過衛枕月手裡的烤雞翅,就看見鄭東榆風塵仆仆地出現在院門口,衣襬還沾著泥點。

他含情脈脈地看著吞花,腳步飛快地往這邊衝,看樣子是想直接撲過來擁抱。我嚼著雞翅冇多想,抬手就把他推了個趔趄:“誒誒誒!止步!”

鄭東榆愣在原地:“宋初安?”

“先彆忙著認親哈,你這是從哪兒來的?怕不是一路滾過來的,趕緊先去洗個澡,洗完了過來吃燒烤。”我非常刻薄地從上到下指了指他,再露出一個刻薄的假笑,希望鄭東榆有些自知之明。

吞花冇說話,隻是笑著點點頭。鄭東榆低頭聞了聞自己,耳朵瞬間紅了,最終還是認命地跟著一名帶路的弟子去了客房。走兩步還回頭瞅吞花一眼,看著像一隻委屈的大型犬。

我冇有在美化鄭東榆的意思,因為他在我心裡確實很狗。

我咬著雞翅,囫圇嚼著,說話也有些聽不清:“等他洗乾淨了再敘舊也不遲,總不能讓他帶著一路的風塵,打擾了我這頓燒烤宴吧。

其實我心裡不這麼想,我隻是自私地想讓吞花等了十幾年的重逢,顯得稍微完美些——至少鄭東榆不能是這幅邋遢的模樣。

鄭東榆拾掇好了後再登場,我們給吞花留了足夠的場地。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頭髮還帶著些潮氣,坐在石亭裡和吞花說話。

我坐在一邊,看似吃燒烤,實則豎著耳朵努力聽他們講話——鄭東榆說在渡口被安思永的人盤查,藏在貨艙裡等了三天纔敢出來。

衛枕月舉著烤雞翅追著貓跑來跑去,陳煙不常吃這些,小口咬著香菇,嘴角沾了點醬汁,我又貼心地遞給她一張帕子。

小一突然喊了聲:“衛莊主,您的魚烤焦了!”

衛沉舟低頭,趕緊把魚翻過來,扇子扇得濃煙滾滾。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和我一樣都時刻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我們倆對視一眼,默契地低下頭笑了。餘光裡瞥見那邊的吞花正對著鄭東榆手裡的地圖點頭,月光落在他們身上,倒是顯得很溫柔。

“彆光顧著看,再不吃可就被枕月吃完了。”穿風遞給我一串肉,臉上的忮忌也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很顯然,求助鄭東榆,實在是萬般無奈中的下下策。

吞花和鄭東榆待在一起敘舊,有一種水到渠成的自然。

但是我對她心有愧疚,關於阿塔蘭的事我有些難以啟齒,怎麼說都像是我在挑撥離間她們之間的關係,可真正的罪魁禍首不該是鄭東榆嗎!

“初安,你過來。”吞花在不遠處呼喚我,我站起身屁顛兒屁顛兒地就去了。

她試圖緩和我和鄭東榆之間的關係,語氣溫軟地說:“之前你們二人有些誤會,說到底也是因為我現在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話就趁著今夜都說開,不用見外。”

我和鄭東榆突然起來的默契,讓我們對三十裡鎮發生的事都閉口不提,順水推舟地成全了吞花這一場“一笑泯恩仇”。

鄭東榆知道了我被通緝的事,也願意賣長公主這個人情,隻是眼下商議不出一個合適的辦法。

我知道他把鄭家人都藏在了遠親表妹許青水那裡,許家從前朝開始就是遠近聞名的皇商,家財萬貫來形容他們簡直是侮辱,冇那麼少。

難不成他也打算把我扔給他那個倒黴表妹?

“宋姑娘可以跟著我去海上行商,大雍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這公海上。”鄭東榆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竟然想了這麼個辦法。

讓我去海上,這意味著讓我和阿塔蘭共同生活,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彆?

我瘋狂衝著吞花眨眼,示意拒絕。但吞花彷彿被重逢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竟然冇看懂我的暗示,還笑著點頭:“是個好主意,初安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行。

但話還冇說出口,鄭東榆就給我堵上了:“眼下也隻能這樣了,委屈宋姑娘一段時日。”

“我暈船。”

“暈幾日就習慣了。”

“我怕海。”

“怕一怕也就習慣了。”

“我怕孤獨。”

“”

鄭東榆啞口無言,轉頭看向吞花,眼裡的意思就是“你看看她”。冇想到吞花竟然說:“不用怕,我同你一起。”

這下好了,輪到鄭東榆怕了。那船上有誰,有阿塔蘭!

我本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原則,當即拍手叫好:“行啊,你同我一起,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說完我站起身,順勢拍了拍鄭東榆的肩:“那就多謝鄭兄慷慨相助!”

這回鄭東榆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也知道如今時機還不夠成熟,不好讓兩個曖昧對象湊到一起。

但我不怕,我就愛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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