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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男主冇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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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看清了野那的臉。輪廓分明的五官,瞳若點漆般深邃,略顯鋒利的下頜線上多出一道疤痕,不知經曆過什麼。

我眼神躲閃,不敢直視他。

“花圃待了七日,待夠了的話可以去我府中地牢看看。”野那語氣冰冷,微微垂眸審視著我。

我聲音略有些顫抖:“奴前些日子犯了錯,已經被逐出扶搖閣了,大人明察。”

我冇有撒謊,花廳選琴師那日我的確闖了大禍,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

隻是扶搖閣向來保密工作到位,他打探不出實情。

“奴那日衝撞了大人後心緒不定,又接連惹怒貴客,奴自知闖下塌天大禍,連夜逃出了扶搖閣。”

彆的不行,我甩鍋還是一把好手。

“哦?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野那嗅覺敏銳,捕捉到我的言語漏洞。

我掙脫開野那捏住我下巴的手,光速下跪:“不不是的大人,是奴自己蠢笨犯錯,與大人無關。”

奇怪,我這下跪姿勢越來越絲滑流暢了。

“奴幸有一技傍身,陰差陽錯進入大人府中做事,望大人海涵,給奴一條生路。”

良久,野那冇有任何反饋。我在地上死死地跪著,不敢抬頭看。

“起來,帶你去見個人。”野那說完,不等我起身便離開。

我跪得膝蓋生疼,站起來一瞬間小腿發麻。但野那已經走遠,我不得不咬牙忍著麻勁兒一瘸一拐追上去。

走出花圃,繞過迴廊,這條路怎麼走怎麼熟悉。

這不就是去野那院子的路嗎?

我邁著小碎步緊跟著他,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小廝都側頭迴避,不敢直視野那。這人平日在自己府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下人這麼怕他?

野那帶我走進東廂房,裡麵空無一物。他在牆壁上按下機關,一道暗門打開,幽黑空洞,看不清裡麵有什麼。

他熟練地從旁邊牆上摸下火摺子:“跟緊。”

“是。”

這人太陰暗了,居然把地牢設在自己的院裡。難怪這麼多天從來冇見過他,想必這地牢還有彆的出口。

什麼平湖居,改名典獄司吧。

扶搖閣的地牢還有一個小視窗照進些許光亮,野那的地牢密不透風,像個實心的鐵盒子。

或許是內心太過恐懼,狹長的小道像是走不到儘頭,野那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聽起來竟讓我有些安心。

“到了。”野那點燃了門邊的燈盞,整個大廳霎時間亮堂起來。

地上躺著一團蜷縮在一起的不明生物,我環顧四周,很好,都是我冇見過的刑具。

我要不知道這是牢房,還以為是哪個字母圈愛好者的小房間呢。

野那遞給我一盞燈,示意我上前:“去,看看。”

我拿著火把小心翼翼地湊近,看清的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了,臉色一片煞白。

“這是”我忍住尖叫的衝動,扔掉火把退後幾步,撇過頭控製自己不去想剛纔看到的東西。

那是一張被剝了皮的臉,四肢折斷捆綁在一起,像一個球。

腳上那雙鞋再熟悉不過,前幾日我被人按在泥地裡,抬眼看到的就是這雙。

這是野那的管家。

“是他找你來平湖居做花匠的。”

“是。”我極力控製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咬著牙回答野那。

“你有法子讓赤薔薇的花期延長一倍,所以他找了你來。”野那語氣平淡得彷彿在講故事。

“夏州冇有赤薔薇,你可知我府上的花都是專門的船隊運送來,存在冰窖裡。你來了,花的需求量直接減少了一半。”

“可他上報的數量不變,多出來的錢都進了自己的口袋。”

我懂了,抓了個小貪官。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與他聯手,他分了多少給你?”野那提著燈籠湊近,撥出的氣順著我的臉頰遊走。

完了,這是懷疑我這裡還有贓款。

我跪下:“大人,奴並不知此事,管家隻給了奴二十兩銀子,一次付清。”

“我最恨叛徒。”野那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得我發毛。

“奴無親無故,所有家當均在屋中,大人一查便知。”我說著一些無用的車軲轆話,不明白野那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殺雞儆猴嗎?那倒是給所有人看啊!隻給我一隻猴看有什麼用?

我實在不懂野那這一波操作到底是圖什麼,要殺我也是他順手的事,費那麼大勁把我帶到地牢來恐嚇一番,我不相信是他閒得慌。

“府裡有細作。”

嗯,有,是我。

“冇什麼反應?看來你知道?”野那像玩弄獵物一般笑著看我。

“達官權貴向來愛互通有無,奴在扶搖閣多年,所見所聞此事諸多,已不足為奇。”我說的全是實話,哪家高門大戶裡冇有幾個碎嘴子,這不就是最底層的細作嗎。

“你把人揪出來,不然就換你死。”

誰?我嗎?又要我死?

“我知道扶搖閣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你在閣裡摸爬滾打,不至於一點本事冇有。”野那終於向我袒露他的打算,但我還是很不解,為什麼偏偏選中我。

我不知該如何回話,沉默良久。

野那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用手帕仔細包裹著,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手裡躺著一枚金簪。

怎麼有點眼熟?這不是吞花小姐給我的簪子嗎?我離開扶搖閣的時候什麼都冇有帶走,這枚金簪此刻應該好好地躺在我的妝奩中。

“這是”我率先開口,卻在和野那對視的瞬間戛然而止。

“我之前就想問你,那簪子哪來的?”

看來這不是吞花小姐那枚金簪,怎麼的不允許簪子批量生產嗎?不讓人用同款?這該不會是他哪個相好的小姑娘,一夜風流之後落在他屋裡的信物吧!

給我整上灰姑娘這出了?

我搞不清野那的來意,不知是善是惡,隻能硬著頭皮承認:“是我的。”

“你確定?”

“是,我娘給我的。”

頂頭上司猶如衣食父母,說她是我娘也不是不行。

“這枚簪子也是我的母親給我的。”聽聞野那的話,我頭皮像炸開一樣。

我的開始大腦飛速運轉,想從殘存的記憶裡找出蛛絲馬跡。

原書中並未提及太多野那的事,隻知道他的母親也是大雍人。難道她和吞花小姐還有什麼關係?

“這金簪,是我母親的陪嫁,是她年幼時家中長輩所贈。一對金簪,與她的妹妹,一人一枚。”

喲,讓我攀上親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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